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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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捧上了陽臺,將它們往西一撒:“去吧!” 紙人翻滾著,很快消失不見。 夏映淺覺得自己可能產(chǎn)生了錯覺,剛剛紙人飛上天的時候,是笑了嗎? 他表姨那些個紙人,不是只會嘿喲嘿喲的嗎? 夏映淺看著他表姨的眼神,一言難盡。 這孩子的技能,嗐,反正不是他教的。 第四道天雷降下時。 雷鳴正壓著紅茵打。 一想起自己的俊臉被這個女鬼給抓花。 好男不跟女斗這樣的鬼話,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事實上,惡鬼雷鳴顯得很是暴躁。 他做鬼做了好幾千年,一不小心給人當(dāng)了鬼奴。 就是因著那人騙他,可以助他成鬼王。 算起來鬼奴也當(dāng)了這么些年。 別說成鬼王了,他的鬼力并沒有精進(jìn)絲毫。 如何能精進(jìn)呢? 雷鳴的心里清楚,他這是在助紂為虐。 若沒有今天這一出,他還能騙騙自己,惡鬼想要修成鬼王難于登天。 可眼下的一切告訴他,好像并不難呢! 雷鳴的戾氣值達(dá)到了頂點。 他一心想要擺脫紅茵,去搞死有可能成為鬼王的范階。 但是紅茵太難纏了。 打算與他不死不休。 雷鳴的心一橫,抬手就要揮下,這一次出的竟是殺招!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居然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點,拍打在雷鳴的身上,那紙糊的衣服看起來格外的可笑。 紅茵忽然咧著嘴,奇怪地笑了一下。 雷鳴的手一頓,暴怒道:“你笑什么?” 人死真的不可怕,可鬼死卻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既然不怕死的話…… 雷鳴又吼:“去死吧!” 奇怪,殺招落下,卻沒有打在紅茵的身上。 一個奇奇怪怪的身影,擋在了紅茵的身前。 饒是雷鳴見識過蘇錦霓的紙人大軍,也還是愣怔了片刻。 這些紙人跟上一次又有些許不一樣,它們的動作更加的靈活。 一個摞一個,疊羅漢似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個紙人,居然摞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而且明明是紙做的,怎么還防雨呢? 雷鳴怪叫了一聲,再一次使出了殺招。 鬼力掠過的地方,直接將地面炸出了好幾個大坑。 可到了紙片人那里,卻像是xiele氣的皮球,沒有一丁點兒殺傷力。 與此同時,其他的紙片人,以一種格外奇怪的姿勢,趴在了范階的身上,仿佛是一層盔甲。 第五道天雷降下,嘿,范階沒事兒。 第六道天雷降下,嘿,還是沒事兒! 別說是雷鳴了,連天雷都急了。 咔咔咔,連續(xù)降下了數(shù)不清的雷呀! 范階旁邊的地面都被劈出了深坑,可他,還、是、沒、有、事、兒! 嫉妒使鬼扭曲。 雷鳴哇呀呀一聲,暴走了。 再不走,等人家緩過來勁兒干掉他嗎? 身后是紅茵,囂張的狂笑。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這一晚的天雷至少得落下了九百九十九道。 引起了廣大市民的熱切關(guān)注。 有人拍下了奇異壯觀的景色。 使得#凌市打雷# 還上了把熱搜,評論有點好笑。 “昨夜肯定是有我方道友在此渡劫!” “樓上的真會扯蛋,夏天雷暴天氣難道不是正常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昨天在飛往凌市的飛機(jī)上,看見了清明觀的小道長和小神君!” “哈哈哈,不會吧,難道是小道長在渡劫?” “沒準(zhǔn)是小神君!” “我去,不是小道童嗎?什么時候又成小神君了!” “嘿,還不是清明觀的信徒都這么叫!” “我不是信徒,是盛市婦產(chǎn)科的護(hù)士。前兩個月我們科接收了一位三胞胎孕婦!就可奇葩了,孕婦的丈夫在孕婦推進(jìn)產(chǎn)房前,一直默念清明觀那位小神君的名字! 我們當(dāng)時還當(dāng)笑話講來著。不過,三胞胎生的真很順利,而且孩子也特別聽話。就是那種,只要孩子一哭,孩子的爸爸就默念小神君的名字,立馬能安靜下來。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我們整個婦產(chǎn)科,然后前幾天有一個高齡產(chǎn)婦羊水栓塞,都快不行了,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也是想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開始默念那位小神君的名字! 最后那產(chǎn)婦真被搶救了過來。 我們婦產(chǎn)科現(xiàn)在就當(dāng)那位小神君是真神。其實我挺凌亂的,不相信吧,都是眼前發(fā)生的事情。相信吧,又覺得沒準(zhǔn)是巧合。反正我再驗證幾回,等有了結(jié)果告訴大家。” …… 三胞胎不用說,一定是劉筱涵他們家。 上回夏映淺給劉筱涵打電話,也沒聽他提這個事兒來著。 說起來,這也是增加知名度的一種方法。 夏映淺默默地放下手機(jī),一抬眼睛就看見了沙發(fā)上躺著的兩員“大將”。 范階的樣子,有點像剛從垃圾桶里撈出來的,渾身都是黑乎乎的。 而且以前就黑,現(xiàn)在又比以前黑了不知道多少度。 紅茵也比他干凈不到哪兒去! 昨晚上也就是捉了個鬼,結(jié)果捉出了這么大動靜,連熱搜都上了,一直到雷停,兩個鬼才晃晃悠悠地飄了回來。 范階好像還進(jìn)階了。 多厲害暫時還看不出來,就是額頭上多了一個角。 夏映淺走了過去,伸出手指戳了戳范階的鬼王角。 范階倒沒什么反應(yīng),紅茵卻緊張兮兮地說:“別動,那可是鬼王的象征,挨了九百九十九道天雷才保下來的!” 說罷,她又怨念地看了范階一眼道:“你可得給姑奶奶記著,你成鬼王,有姑奶奶一半兒的功勞!要不是姑奶奶豁出性命拖著那惡鬼,你早就被劈成灰渣渣了!” 范階眨巴眨巴鬼眼,看著蘇錦霓的房間,無聲無息。 時間還早,才七點十分,孩子還沒醒。 孩子昨晚把紙人放出去之后,就洗洗睡了。 夏映淺原本很擔(dān)心來著,但一看他表姨的狀態(tài),他也洗洗睡了。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這倆貨。 嚇得他賊想戳瞎了自己的天眼。 唉,真是,不知道該說啥好。 七點半,蘇錦霓醒了。 昨晚上睡得還行,孩子沒有起床氣。 她赤腳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瞧見范階和紅茵的那一瞬間,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 這時,范階直直地跪在了她的腳邊。 以前的臣服,可能多少還有點心不甘,覺得就是陪孩子玩兒。 現(xiàn)在的臣服,就是真心實意,還是五體投地的那種。 蘇錦霓揉了揉睡眼,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抬頭看了看她表外甥,奶呼呼地道:“表外甥,花錢給他們換身衣裳吧!不換,帶不出門呀!” 確實有點兒。 夏映淺點了點頭,開起玩笑道:“要不給新晉鬼王換身盔甲?” 范階跪完了之后又默默地站了起來,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鬼王角,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 紅茵被雷鳴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