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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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霓好像也想到這個問題。 這叫啥來著?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腦袋瓜子,詞沒想起來,但不妨礙她認(rèn)錯。 她噘著小嘴說:“表外甥,我以后再也不忽悠人了!” 這是傷人又傷己??! 怎么能忍心怪他表姨呢! 夏映淺一揮手道:“沒事兒,就當(dāng)咱們給壞蛋下戰(zhàn)書了!” “然后呢!壞蛋敢來嗎?” 蘇錦霓下意識問。 夏映淺摩拳擦掌,“不來是孫子!” 隔墻有耳。 聽墻角的老錢不想當(dāng)孫子,但他心里苦?。?/br> 老錢就是商業(yè)街上賣凈水器的老板。 他家店自打有人鬧上門,就再也沒開過張了,連打免費水的人都沒了。 方神棍跟老錢有幾面接水之緣。 雖說他家的水有問題,但方神棍好面兒。 老錢晚上六點半才來清明觀,說是點子背,想上上香。 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方神棍,沒好意思不讓他進(jìn)。 老錢先是在三官大殿里,裝模作樣地跪了半天,這才到了后殿。 后殿是祈福殿,離廂房很近。 老錢掏出了一百塊,想要塞到功德箱里。 方神棍神色嚴(yán)肅,指了指功德箱旁邊的告示,“不收大票,隨心就好!” 老錢勉為其難,從兜里翻了老半天,才找出了一塊錢,請了個祈福牌。 祈福牌上能寫字。 老錢握著筆,心里想的是:希望能順順利利偷小孩,趕緊離開五河鎮(zhèn)。 手下寫的卻是:招財進(jìn)寶,財源廣進(jìn)。 他寫得很是專心,讓外人一看,都不好意思打擾那種。 方神棍卻早等著急了。 今兒晚上吃火鍋,那姨甥倆在多功能辦公室里,一邊吃,一邊聊,開吃老半天了。 他卻為了接待這個老錢,還沒端碗呢! 那邊聊到戰(zhàn)書,就轉(zhuǎn)了話題。 夏映淺:“表姨,這丸子好吃!” 蘇錦霓:“表外甥,夾不??!” “你用勺子??!” 方神棍見老錢還沒掛好祈福牌,干脆大喊一聲:“你們倆給我留點,那個,不許讓我吃紅姑他們吃剩下的!” 鬼吃東西,吃的是食物的精髓,就好比人的精氣神兒。 鬼吃完的東西,瞧起來食物是沒少一點,但人一吃,味同嚼蠟。 一般情況,方神棍才不會吃鬼吃過的食物。 但架不住,紅茵總偷吃他的老年補(bǔ)品。 方神棍中過幾回招后,學(xué)乖了很多。 每回給自己買中老年補(bǔ)品的時候,不會忘記給蘇錦霓來份兒童的,更不會忘記給紅茵來份女士專用產(chǎn)品。 老錢心里一咯噔,心想,這跟調(diào)查的不一樣?。?/br> 道觀里不就住了三個人,這紅姑是哪個?還他們,究竟有幾個人吶? 真是頭疼,三個人都挺難對付的,再來幾個,豈不是更難了! 老錢愣神的功夫。 方神棍不知道他還得愣多久,一時沒忍住,催促道:“那個街坊啊,差不多找個位置掛就成了,拜神主要拜的心誠。不瞞你說,不管你掛在哪兒,等這屋的祈福牌都掛滿了,我們也得取掉,統(tǒng)一焚燒?!?/br> 老錢不好意思再磨嘰了,干笑了兩聲。 “這就好,哎呀,耽誤你吃飯了!”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掛好祈福牌,往外出的時候,又特意數(shù)了一下,是三個人沒錯! 雖說還有一個司機(jī),但不會住在清明觀里。 要不明天讓那個亡命徒過來看看? 聽說,那個亡命徒是有天眼的。 送走了磨磨嘰嘰的老錢,方神棍搓著手坐到了火鍋旁邊。 “你們剛才說什么下戰(zhàn)書?丸子呢?是不是都被你們吃光了?” 但他瞥眼一看,安井的小袋裝丸子,一袋都沒打開呢! 方神棍放下了筷子,怔怔地看著夏映淺。 不對,這姨甥倆,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 老錢鬼頭鬼腦地出了清明觀,一轉(zhuǎn)身,上了一輛藍(lán)色的汽車。 開車的是一個穿著黑襯衣的男人。 這男人是個亡命之徒,聽說手里有命案,跑到國外整了容,名字不知道,代號叫黃沙。 老錢奉命來五河鎮(zhèn)“臥底”。 他原本想把凈水器的店面開在老街上的。 但他尋摸了半月,老街上沒有門店出租。 最賤的是,他都出五倍的價錢,想要盤下那邊一個五金店,可那近視眼老頭,居然不屑一顧。 沒辦法,他最后只能將店面選在了商業(yè)街。 到底是離得遠(yuǎn),起不了監(jiān)視的作用。 為了這事兒,黃沙一來,就對著他發(fā)了場飆。 被人訓(xùn)得跟孫子似的。 老錢愣是沒敢反駁一句。 無他,誰讓人家牛叉,人家敢殺人呢! 老錢嘚吧嘚吧,把觀里的情況一說,還提出了讓他去觀里瞅瞅的事兒。 黃沙一聽,有點想要掐死他。 但他藏在墨鏡里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來情緒。 老錢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還在絮叨:“這事兒吧,我看還是得你上。我這兒的活,已經(jīng)宣告失敗。” “也是奇了怪了,那藥明明可以控制人的神經(jīng)中樞,不知道為啥,你也看見了,鎮(zhèn)上的人喝了,都沒用!” “只有不在鎮(zhèn)上住的,我還特地沒敢放藥,可能是沾了點殘留的,居然都他媽起紅疹了。” “反正這事不怪我,我是完全按照說明書來的?!?/br> 他們原本打的主意是,麻痹清明觀的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組團(tuán)兒偷孩子。 可單純的定點投毒不好整,干脆就來全面的,搞一個鎮(zhèn)。 反正這藥也不會搞死人,就是吃了之后會犯困,出現(xiàn)幻覺,嚴(yán)重的會嘴歪口斜,但停藥就能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可誰知道見了什么鬼,連續(xù)下了三天藥,愣是沒一點反應(yīng)。 別覺得下藥是什么神乎其神的事兒,這年頭,偷子上門,也會先點了迷香,迷暈了老主人,才好下手。 真是干啥啥不行,壞事第一名。 黃沙悶哼一聲,氣呼呼地道:“閉嘴,蠢才!” 老錢果斷閉嘴了。 生氣啦,早說呀! 臉遮得那么嚴(yán)實,麻蛋,想要察言觀色都做不到。 第二天。 黃沙喬裝打扮了一番,他換下了黑襯衣,穿了身黑色運動裝,專門跑到盛市報了個旅游團(tuán)。 也是沒辦法的事,蠢才指望不上。 黃沙報團(tuán)的時候,沒仔細(xì)挑,結(jié)果進(jìn)了個老年人旅游團(tuán),一車的爺爺奶奶,飆了一路的老歌。 黃沙閉著眼睛,只能忍了! 黃沙旁邊的老頭卻頂沒眼色,跟他搭話,“小伙子,你幾歲了呀?” 黃沙奇奇怪怪地扯了一下嘴角:“52!” 老大爺驚訝了:“那你整容了吧!看起來真年輕,像四十的。” 黃沙快要得心梗了! 麻蛋,他才二十八。 他攥緊的拳頭,又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