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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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冉冉也感覺到了。一直以來裴陵說她身上有一股藥香氣息,她都以為是她長時間接觸丹藥和靈植的原因,就連裴陵吐槽她是不是“仙丹成了精”的時候,她也不過是當(dāng)裴陵在開玩笑。 直到裴陵懷疑她上輩子被聞子桁擊殺,被人奪舍的原因,可能就是她的體質(zhì)特殊——藥靈之體。她也刻意去查閱過,藥靈之體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到的結(jié)果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說極陰之體和極陽之體這樣的特殊體質(zhì),很容易被一些心思不正的修士抓去當(dāng)做爐.鼎,下場不可謂不慘。但是藥靈之體的就更微妙了,書上說這種體質(zhì)有記載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人,都被直接煉制成了丹藥…… 如今她明確感覺到,有一種力量正在解開原本束縛著她的禁錮,跟以前優(yōu)化靈根血脈時那種重新做人的感覺還不一樣,就像是剝開了一層有一層的殼子,這個世界在她的感知中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能感覺到靈氣在呼吸的聲音。 體內(nèi)的水木雙靈根也再一次被淬煉,糾纏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現(xiàn)象,一瞬間之后,她的靈根消失了? 可她體內(nèi)依然充斥著豐盈的水木靈力,甚至更加精純,緊接著也多了一絲火氣在經(jīng)脈中流竄,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景象。就像是突破了某種限制一般,不僅是水木靈氣,就連其他的靈氣也開始游走在她的經(jīng)脈中,卻絲毫沒有排斥。 上輩子喬冉冉天賦差得吸收水木靈氣都十分艱難,更別說利用其他的靈氣。這輩子天賦進(jìn)化之后,吸收靈氣也沒感覺到什么難度,對于水木靈氣的親和度有增無減,其他的靈氣也不會來湊熱鬧。 最可怕的是,這些靈氣在經(jīng)脈中運行,經(jīng)過她的丹田溜達(dá)一圈之后,就像她的靈根一樣,消失在了她的經(jīng)脈中。 一種奇怪的感覺,身體里像是多出了奇怪的力量,不在她的認(rèn)知范圍之內(nèi)。 “還真是仙丹成了精呀?!倍厒鱽砼崃贻p笑的聲音,喬冉冉這才從那微妙的境界中驚醒過來,“感覺怎么樣?” 喬冉冉還有點懵,“感覺……很奇怪……”這就,化神期了?比想象中得要簡單許多?剛開始的劇烈疼痛已經(jīng)被喬冉冉扔到了腦后。 “收斂一點?!?/br> “???” “你現(xiàn)在的樣子,太可口了?!?/br> 喬冉冉:“……”別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身臟污亂糟糟得就跟在泥里翻滾過一般,這也能叫可口? 但是很快,喬冉冉就明白了裴陵的意思,剛剛進(jìn)階化神期的她,還沒學(xué)會收斂自己的靈力和氣息,再加上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的氣息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就像是裴陵所說的,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顆十分開口的仙丹,渾身都散發(fā)著仙靈之氣。 是的,仙靈之氣,裹挾在劫雷之力的詭異力量,換一個角度來說,正是仙靈之氣,也就是修士渡劫期之后,突破最后的屏障,渡仙劫,成仙人,獲得更綿長的生命,踏破虛空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現(xiàn)在的喬冉冉渾身就散發(fā)著誘人的仙靈之氣,混在那濃郁的藥香里面,如假包換的“仙丹”。 只是這仙靈之氣對于普通修士來說,無異于劇毒,一點點的仙靈之氣都能使普通修士爆體而亡,喬冉冉不僅沒事,還神清氣爽的樣子 感受著還在持續(xù)改造她身體的仙靈之氣,喬冉冉也從仙靈之氣中得到了一點傳承般的認(rèn)知,頭一偏,躲開了裴陵原本想放在她眉心的手指。 “你別碰?!边@是仙靈之氣,就算裴陵再厲害,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一個人類修士,無法承受仙靈之氣的力量。這樣的碰觸對于裴陵來說,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傷害,“我自己試試看怎么解決。” 雖然以她人類的身軀承受這樣的仙靈之氣,還安然無恙,她也不想裴陵跟著冒險。不過是收斂氣息而已,她很熟。 裴陵卻不怎么配合,手指固執(zhí)地戳上了喬冉冉的額頭,“你太磨嘰了。”于是,那些包圍著仙靈之氣就像是找到了宣泄處一般,蜂擁鉆進(jìn)了裴陵的身體。 “你!”沒事吧? 顯然,裴陵并沒有什么異常,仙靈之氣在裴陵的體內(nèi)打了個圈,又順著他的手指鉆回了喬冉冉的身體。這樣的氣息交換對于裴陵來說熟門熟路,喬冉冉也不會有半點反抗,只是被裴陵馴化過的仙靈之氣,更加乖巧地蟄伏在了喬冉冉的體內(nèi)。將來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這些仙靈之氣都會慢慢改造喬冉冉的身體。 裴陵看著喬冉冉懵逼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不管是藥靈之體,還是半仙之體,眼前這個姑娘,都是個寶貝呀。 “認(rèn)真點,別發(fā)呆了,收斂自己的氣息。” 喬冉冉:“哦……” 作者有話要說: 喬冉冉:信息量太大,一時嚇懵了_(:3”∠)_ == 第126章 一二六幀 再次見到喬冉冉的時候,裴老爺子也嚇了一跳。 他不是沒見過喬冉冉,雖然時隔久遠(yuǎn),但是對于這個讓裴陵另眼相看,恨不得揣在懷里去哪兒都帶上的姑娘,裴老爺子還是記憶深刻的。 喬冉冉進(jìn)階化神期之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一般。 同樣進(jìn)階化神期的裴老爺子頓時就覺得自己像是進(jìn)了一個假的階,跟喬冉冉比起來,似乎啥都不是? 雖然結(jié)契大典的東西裴家人準(zhǔn)備了大部分,但是到最后還是由裴陵自己動的手,從頭到尾——不管其他人如何,他是完全沒給裴母半點機(jī)會。 歲月流逝,裴母修為天賦不夠,早就已經(jīng)芳華老去,鬢發(fā)花白眼底渾濁,常人一眼也就能看出,她的陽壽將盡。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對于裴陵來說,他并沒想著要與裴母好好相處。過往的一切,在他上一世毀滅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裴母在他心目里,連遺憾都不是。 可他知道,裴母此刻想要對他好的心,確實有幾分是想與裴陵融洽關(guān)系,彌補早些年的遺憾,可是她更多的還是想要從裴陵身上得到回報——當(dāng)然,誰不想得到回報呢? 可是在裴陵告訴她,即使她再做彌補,他也沒辦法接受她,也沒辦法改變她的體質(zhì),延長她的壽命,她還會繼續(xù)對他好嗎? 裴母當(dāng)時就愣住了。裴陵看得很清楚,裴母的眼神并不是自己的好心好意被辜負(fù)的哀傷,而是自己的期望落空的難以置信——期望的是能從裴陵這里得到方法,可以改善她的天賦,延長她的壽命。 就像裴老爺子那樣,就像喬冉冉那樣。 可是裴陵很明確的告訴她,不可能的,他不會幫她,就像是最后的希望落空,她原本晦暗的面容頓時又蒼老了幾分。她知道裴陵說的是真的,他能做到,他也確實有這么狠心。 “你就不能……”裴母顫巍巍地,想要再為自己爭取一下。此刻她也沒想著要繼續(xù)粉飾太平,也許是裴陵的狠心讓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在他這里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可能。 裴陵笑瞇瞇地說:“不能?!?/br> “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能?!?/br> “陵兒……我是的你母親……” 裴陵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可我不是你的兒子?!?/br> 裴母:“……” “你的兒子早就在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死掉了,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裴陵的冷言冷語像是浸透著冰碴子,卻在此時感覺到一只柔軟的小手鉆進(jìn)了自己的掌心,賴在那里不走了,是喬冉冉的氣息,“還是你真忘記了,你的兒子到底是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裴母臉上一僵,“那……” “那不重要。”裴陵回握著喬冉冉的小手,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和他泛著冰涼的手掌完全是兩個極端,此時卻十分的契合?!岸歼^去了,我已經(jīng)放下了,你也放下比較好?!?/br> “你讓我怎么放得下?”裴母幾乎崩潰,事關(guān)她生死,唯一的期望就在裴陵身上,她怎么放得下? 裴陵但笑不語。自那以后,再也沒給裴母與他搭上話的機(jī)會,以他的修為,只要他愿意,裴母連正視她的可能都沒有,根本無法靠近。 其他人也知道裴陵和裴母的關(guān)系早就崩裂,即使裴母求到其他人面前,想讓人幫忙說話,也就發(fā)現(xiàn),在裴家唯一能跟裴陵說得上話的,也只有裴老爺子,就連裴父,在裴陵面前也只剩下一個面子情。 沒人能在裴陵面前說上話。 至于喬冉冉,裴陵一直跟在喬冉冉身邊,誰也沒辦法單獨搭上話。 所以整個結(jié)契大典,都是裴陵一手cao辦,就連婚服,都是他親手送到了喬冉冉面前。 喬冉冉:??? 其實喬冉冉也知道要在隱歸崖,要在裴家人面前舉行結(jié)契大典,不過在她的認(rèn)知當(dāng)中,一直沒覺得結(jié)契大典是什么太特殊的事。這么多年,她雖然沒參加過誰的結(jié)契大典,但是她還是見識過一些大佬進(jìn)階后舉辦的典禮。除了昭告天下之外,更多的也是宗門想外展示自己的實力,畢竟每一個高階修士都是瑰寶,是宗門值得炫耀的存在。 喬冉冉以為,結(jié)契大典就跟那些典禮差不多,就是走個過場,也沒怎么放在心上,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讓裴陵都為之側(cè)目。 直到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結(jié)契大典跟她想象得好像不太一樣。 因為裴陵遞到她面前的,是大紅色的禮服,那精致的繡紋,隱含著精妙的陣紋,一看就是裴陵的手筆,就連這禮服剪裁的樣式,也是按照她的喜好,漂亮修身,卻又大方得體,十分耀眼。 紅得十分耀眼。 “嫁,嫁衣?”因為沒看到紅蓋頭,喬冉冉垂死掙扎地望著裴陵,希望從他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 然后裴陵手指微動,一頂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鳳冠出現(xiàn)在了喬冉冉的面前,那金鳳展翅欲飛,紅色鳳眼閃耀著靈動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能盤旋而去。 “不喜歡?” 看著鳳冠前面的珠簾,細(xì)小的白色珠子,全是東海的鮫珠,打磨成細(xì)碎的星芒,明明滅滅。 這么漂亮的東西,怎么可能不喜歡,更何況還是裴陵親手做的——但是她完全沒想到,會是以這種形式。 裴陵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湊到喬冉冉的面前,想要看清楚她眼神中的慌亂,“怎么,你后悔了?”都走到了這一步,他肯定不會給喬冉冉后悔的機(jī)會,但是他更像知道喬冉冉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裴陵笑了,“難道你不知道結(jié)契大典,就跟凡人成親是一個意思,甚至更為嚴(yán)苛?” “知,知道的……”說不知道那也太瞎了,但是在她思維中還有個根深蒂固的念頭,那就是結(jié)契和成親還是不一樣的。結(jié)契就像是契約,帶有一種契約精神一起走下去,但是成親——好像就曖昧了許多。 “喬冉冉?!?/br> “啊,???” “你不愿意嫁給我?” 喬冉冉一愣。 在這之前,裴陵也只是說等化神期,兩人就舉行結(jié)契大典,喬冉冉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時至今日,裴陵卻說出這樣的話,喬冉冉覺得自己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撞了一下,有些酸脹,也有些說不出滋味的疼。 那一瞬間,兩人經(jīng)歷的過往就像是閃耀的煙花一般,在喬冉冉眼前滑過。她輕輕頷首,展臂摟住了裴陵的脖子,聲若蚊吶:“當(dāng)然,愿意的。” 裴陵輕笑出聲:“喬冉冉,余生,還請多照顧。” “昂?!?/br> 結(jié)契大典那天,喬冉冉穿著紅色嫁衣,金色的暗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頭頂上是展翅的鳳冠流離瀲滟,腳下是裴陵搭建的高臺,與裴陵一起站在他親手刻畫的陣紋當(dāng)中,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結(jié)下了契約。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三杯果酒下肚,自認(rèn)為酒量不差的喬冉冉雙頰也飛起了紅霞。 “裴陵,從此時此刻起,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無論是喜樂哀愁,我都會珍惜你,信任你,愛護(hù)你,直到這世界崩裂,也永遠(yuǎn)不會放棄你,直到永遠(yuǎn)……” 裴陵輕笑一聲,飲盡杯中酒,啞聲道:“好?!?/br> “那你呢?”喬冉冉偏頭看著裴陵,眼前的珠簾微微晃動,眼睛里仿佛綴滿了星光。 “我不會讓這世界崩裂?!迸崃晷σ獬脸痢?/br> 曾經(jīng),他因為顧忌和絕望,毀滅一個世界,如今他覺得,為了一個人,守護(hù)一個世界,也沒什么不好。 喬冉冉抬手指了指天,“那個怎么辦?結(jié)契不是以天地之力為限制嗎?”所以他們結(jié)契,還要經(jīng)過天道的允許? “不用?!迸崃暄凵裎?,腳下的陣紋突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光亮,“它還不夠格。” 他和她的契約,天道還不夠資格成為監(jiān)管。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喬冉冉的手背,看著晶亮的陣紋在她的手背上閃爍,隨著腳下陣紋的光亮直沖云霄,喬冉冉手背上的陣紋痕跡,也隱沒在她的皮膚之下。 裴陵微微低頭,冰冷的嘴唇輕輕碰觸著喬冉冉的手背,眼中同時閃爍起了陣紋的痕跡。 “這是你我之間的契約,直至這山海倒轉(zhuǎn),天地崩塌,也不會有半點轉(zhuǎn)移。喬冉冉,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