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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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希望將軍可以給我一刻鐘的時間,坐下來跟我好好聊聊!” “這可是將軍的地盤兒,我就一個人,難道將軍還有什么好怕的嗎?”見對方依然有所顧慮,北冥塵又繼續(xù)開口勸說道。 “好,本將軍就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若是最后證明你是在浪費本將軍的時間,可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好說!”將赤端兒的手放開,北冥塵摸黑借著昏暗的光線,徑自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赤端兒想了想,也緊跟著在男人的對面坐了下去。 一旦營帳里燭火點燃,勢必會引起巡邏士兵的注意,是以兩個人只能借著月光和營帳門口的火光,摸黑談判。 “將軍的本意,并不是想謀權(quán)篡位,若我猜的不錯,將軍定然是聽到了什么國王猜忌你,要收回你的兵權(quán),甚至要奪你性命的風(fēng)聲,為了自保,才會突然起兵的吧?”開門見山,北冥塵直奔主題道。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判斷簡直絲毫不差,就好像他親身經(jīng)歷了一般,赤端兒本就覺得他不簡單,這時候,他更是不覺對男人刮目相看。 輕輕一笑,北冥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xù)追問道:“將軍可否愿意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告知?” 反正那些事情也沒什么好隱瞞,回憶著當(dāng)時的場景,赤端兒把情況不吝相告。 那一次篝火晚會的前兩日,恰好是赤端兒的生辰,他不是高調(diào)的人,素來不喜歡大張旗鼓cao辦自己的生辰,尤其今年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年歲。 因此,國王赤冼兒在王宮里舉行了家宴,為他慶賀,這兄弟兩人沒事一起吃飯喝酒聊天,其實已是常事。 家宴結(jié)束,赤端兒微醉,從王宮往府中回,突然幾個士兵的小聲議論,傳進(jìn)了他的耳中。 本不想理會,可那幾人話語中“大將軍”幾個字卻瞬間吸引了赤端兒的注意。 感情他們是在說自己,以為他們定然是在夸自己的豐功偉績,赤端兒駐足傾聽,等著贊美,可誰知,卻聽到了讓他心頭一震的消息。 “聽說最近有大臣上書,指證大將軍有不臣之心,國王心中生疑,怕是要奪了大將軍的兵權(quán),搞不好啊……”說著,那人伸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第340章 另一種方法 “不會吧,國王跟大將軍素來兄弟情深,不是有什么誤會吧?”另有一人不可置信接過話道。 “再親的兄弟,也比不過權(quán)位的誘惑啊,你想想,大王子英年早逝,現(xiàn)在國王膝下只剩下了小王子,小王子天生文弱,若是日后小王子繼位,大將軍不就成了莫大的威脅了嗎?” “為自己的兒子考慮,先下手為強,免除后患,國王要對大將軍動手,也在情理之中?。 ?/br> “說的也是,權(quán)位之爭果然可怕,大將軍征戰(zhàn)沙場,為月落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若是真的無辜被處死,那還真是可惜了!” “這也不是我們這些小卒能管得了的,希望不要生出亂子才好!時候也不早了,走吧,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干活呢!” 就這樣,幾人議論紛紛,最后嘆息著散了去。 驀的一驚,赤端兒站在微風(fēng)中,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就連酒也好像瞬間醒了。 回憶到這里,赤端兒的雙眸中不由閃過了一抹暗淡,“若不是王兄相逼,本將軍也實在不想行這大不義之舉!”說著,他不由輕嘆一聲。 “將軍不過是聽說而已,國王可曾真的逼迫過將軍?” “真等到王兄動手的時候,那一切就來不及了!”赤端兒一口接過話道。 “可將軍有沒有想過,那幾個人的話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將軍聽的?” “你什么意思?”有些疑惑,赤端兒皺眉反問。 “我的意思是,將軍輕信了小人的挑撥,誤會了國王,其實國王對你的信任從來沒有變過!” “你怎么知道,你又憑什么說的如此確定?”對于男人的話,赤端兒顯然不信。 “大將軍應(yīng)該還記得那幾個議論士兵的樣子吧,現(xiàn)在你盡可以去查,那幾人一定早不見了蹤影!”輕輕一笑,北冥塵黝黑的雙眸中滿是自信。 帶兵多年,對軍中的大多數(shù)士兵,赤端兒都有些印象,想了想,那一晚之后,他似乎真的再也沒有見過那幾個人。 “而且,在你起兵之時,老國王突然暈厥,并不是身子骨不濟,受不了打擊,其實,他是被人下了一種不易察覺的毒!” 看赤端兒若有所思的樣子,北冥塵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開始引起了他的懷疑,于是他趕緊趁熱打鐵繼續(xù)道。 “將軍和老國王同時被設(shè)計,在這件事情上,你們都得不到任何好處!挑起月落內(nèi)亂,讓你們雙方兩敗俱傷,受益的又會是誰?” “難道是……” 赤端兒雖是一介武夫,有時候做事莽撞沖動了些,但作為月落大將,這么多年,他能一直守衛(wèi)月落太平,必然也是有頭腦之人。 “將軍猜的不錯,若是月落這場仗真的打起來,月落就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連國家都沒了,還哪有什么國王之位!趁著大錯還沒有鑄成,將軍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點明無需道破,從赤端兒的神色,北冥塵便知,他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jīng)了然于心。 “可是……”眸光一鷙,赤端兒的面上明顯露出了為難。 自古以來,亂臣賊子,沒有哪個會有好下場,謀反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便是覆水難收,要么成功,要么死,一直以來,大多都無外乎這兩種結(jié)局。 偶爾有例外的,保住了命,但也是被囚禁一生,永遠(yuǎn)失去了自由,對于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被囚禁或許倒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些道理,赤端兒知道,北冥塵自然也知道。 看出了對方的顧慮,他繼續(xù)開口道:“我知將軍有所憂慮,但你們畢竟是骨rou至親,而且將軍也是受人蠱惑,只要將軍現(xiàn)在主動投降臣服,國王和王子定不會怪罪!懸崖勒馬,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不,或許還有一種方法!” 說著,赤端兒突然將桌子上的茶杯一摔,巨大的聲響,當(dāng)即驚動了軍營中巡邏的守衛(wèi),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隊士兵直接闖進(jìn)了房間。 “將軍,出什么事了?” 士兵手中明亮的火把照亮了黑暗的房間,只見北冥塵手執(zhí)長劍,正駕在赤端兒的脖子上。 剛剛從赤端兒驀然變得有些兇狠的神色中,北冥塵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是以搶先一步,拔下了掛在墻上的長劍,將人挾持。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闖將軍營帳行刺,你趕緊放了將軍,或許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投鼠忌器,士兵們想要靠近,但又怕男人傷了赤端兒,只能畏畏縮縮的把手中大刀向著男人的方向指去,用不善的話語作為威脅。 “現(xiàn)在你們的將軍可是在我的手里,該被威脅的應(yīng)該是你們才對吧?你們是不是弄反了情況?”唇角輕勾,北冥塵不屑道。 這些年深陷在權(quán)力斗爭的漩渦中,什么樣的場面他沒見過,憑著三言兩語,士兵就想要把人嚇退,他們還真是太小瞧眼前這個男人了。 “都出去!把門關(guān)上!”眸光驟然變得銳利,北冥塵轉(zhuǎn)了話鋒厲聲呵斥道,說話間,他手中的長劍,不由的又在赤端兒的脖子上收緊了幾分。 士兵們無奈,只能小步的向后倒退,可又擔(dān)心赤端兒的安危,他們不覺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按照男人說的做,士兵只能看向赤端兒尋求示意。 “都出去吧,把門帶上!”命就捏在男人的手里,形勢所逼,赤端兒不得不妥協(xié)。 “將軍剛剛所說的另外一種方法,便是殺了我,然后快速收復(fù)月落對嗎?”待士兵全都退了出去,北冥塵唇角一勾,淡淡開口道。 “你怎么知道?”難不成這個男人還會讀心術(shù),赤端兒滿心疑惑。 “是你眼神中的殺意出賣了你,在我出現(xiàn)之前,夜庭軒完全不是你的對手,與他對戰(zhàn),你可以輕而易舉取勝,而阻礙你的最大的絆腳石,就是我!” “如果我死了,你向夜庭軒發(fā)起迅猛攻擊,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徹底擊敗,月落國國土本不大,再用上個一兩天的時間,要拿下整個月落,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341章 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她! “收服了所有兵將,你就是月落新任的國王,只要向西楚新帝表現(xiàn)出臣服之心,想來月落這樣的龜茲小國,根本就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雖然你相信投誠后夜庭軒不會取你性命,但你們之間終究還是生出了嫌隙,所以你不想用自己的前途冒險,只有把一切權(quán)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才可以真正的高枕無憂!” “你到底是什么人?”仿佛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赤端兒沒想到,男人竟然可以將自己的想法完全看穿。 北冥塵對天下局勢的了如指掌,還有他獨闖敵營的膽魄,都讓赤端兒覺得,他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 “跟你一樣,本王也是出身皇室,只不過是西楚的皇室罷了!” “你是西楚的瑞凌王?”雖然男人回答的含蓄,可聽到對方自稱本王,赤端兒倒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不錯,本王正是那個在西楚不久前的宮變中失敗,從西楚狼狽逃走的落魄王爺,西楚皇城還有人在等著本王去救,所以,這一次,本王勢在必得!”說話間,北冥塵的目光中滿是堅定。 “其實,除了將軍剛剛心中所想的辦法外,結(jié)束月落內(nèi)亂還有一個好辦法!” 邪魅一笑,北冥塵轉(zhuǎn)了話鋒繼續(xù)道:“那就是本王殺了你!不足以抵抗千軍萬馬,但要將軍你一人的性命,本王還是可以做到的!” “若是本將軍死了,你也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本王說過,這一次本王勢在必得!哪怕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哼笑一聲,北冥塵隨即轉(zhuǎn)了話鋒,“老國王已經(jīng)醒了過來,若是將軍死了,大軍群龍無首,必將潰散,用他的威望招降,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么說來,這個方法似乎比將軍所想的更高效也更省力些吧?” “王爺年輕有為,還沒來得及建立豐功偉業(yè),難道甘心就這樣把命留在我月落的軍營中嗎?”以為如北冥塵這樣的人,必然是野心勃勃之人,于是赤端兒揣測著他的心思道。 “將軍怕是看錯了,本王并不想要建立什么功業(yè),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一生平安無虞!”淡淡的語氣,北冥塵不以為意道:“更何況,都還沒有試,將軍怎知本王殺了將軍后,就一定沒有辦法從軍營里逃出去呢?”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能力,赤端兒還真是難以準(zhǔn)確估計,想想他可以深更半夜,不動聲色闖進(jìn)自己的營帳,再聽著男人剛剛那自信的語氣,他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現(xiàn)在擺在將軍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交出兵符,跟本王去見國王,說明一切,要么,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主動認(rèn)錯投降,雖說自己可能會前途不保,但也只是可能,選擇前者,赤端兒不過是冒些風(fēng)險,總比直接沒了命好。 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的道理,他自然懂,“好!本將軍答應(yīng)你,按你說的做!” 軟硬兼施,曉以利害,北冥塵終于成功將赤端兒說服,松了一口氣,他的手中已經(jīng)捏了一把冷汗。 沒有人對于死亡是毫無恐懼的,只是有些時候,對心里某些東西的堅守,相比于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而已。 即便再強大、再有謀略,說到底,北冥塵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心里還多了一份牽掛,一份讓他無法放下安心離去的牽掛。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北冥塵秀眉輕挑道:“三皇兄,你精明一世,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栽在本王跟皇兄這相同的樣貌上吧?” “有一點,你剛剛說的不錯,皇兄確實一直在隱藏實力,所以,溫雅從來不該是他的標(biāo)簽,而本王也不只有邪魅的一面!” “本王跟皇兄在性格上,確有很多不同,但我們對彼此卻是了解的很,想要不漏破綻的扮成對方的樣子,并不是什么難事!” “朕終究還是小瞧了你們兩兄弟,難怪,顧世崇和衛(wèi)罹訣都會在你們手了栽了跟頭!”北冥逸輕聲接過了話,面上倒是表現(xiàn)的淡定。 “只是,朕很好奇,你跟北冥顏到底是什么時候互換的身份?” 起事的前一晚,他還用假的何沐晚作為人質(zhì),與北冥塵交換了他手中的兵符,難道說,那個時候,趕去樹林見他的就是北冥顏了嗎?北冥逸竟完全分辨不出。 “那一晚,你約見本王,用一個假人質(zhì)換走本王手中的虎符之后,本王便暗中跟皇兄互換了身份!” “既然你知道人質(zhì)是假,為什么還要把虎符交給朕?”注意到男人在人質(zhì)前面加上的那個字,北冥逸才剛得到一個答案,卻又生出了驚訝。 “你以為你用了易容術(shù),再將那女子迷暈,就能輕易的將本王糊弄過去嗎?”哼笑一聲,北冥塵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屑。 “你太小看本王對她的感情了,本王對她那種特殊的熟悉感,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雖然一開始本王并不知道那人不是她,可就在她被推進(jìn)本王懷中的那一刻,本王就感覺到了!” “好一個鶼鰈情深!”北冥逸冷冷一笑,若是男人一早就知道人質(zhì)是假,那么接下來的一切,便不過都是他們兄弟兩人的將計就計罷了。 失手刺傷被捕,北冥顏代替北冥塵入獄,這些就是為了消除自己的戒心,北冥逸對所有的事情已然清晰,可唯獨對這兄弟兩人的感情,他還是存有疑惑。 “北冥塵,你難道對北冥顏跟何沐晚之間的事情就真的毫不介懷嗎?”轉(zhuǎn)了話鋒,北冥逸重提舊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