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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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jīng)過去許久,但玉落心中仍有失落,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說起來不過是人們的一種自我麻醉罷了。 可以淡化的傷,算不上真正的傷,時間的唯一作用,不過是讓人把傷痛當(dāng)成習(xí)慣而已。 將剛剛從男人那里接來的酒壺揚起,玉落仰頭“咕咚咕咚”大喝了幾口,放下酒壺,她徑自感嘆道:“我們兩個已經(jīng)許久沒有坐在一起,對飲談心了!” “你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我這個老朋友說說!”轉(zhuǎn)頭看向男人,玉落燦爛一笑道。 盡了好大的努力,她才能把“老朋友”三個字說的如此自然。 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她只有收起對男人的感情,以朋友的身份,才能有跟他好好說上幾句話的機會。 她的這一聲“朋友”果然讓男人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開來。 “整日花天酒地,本王樂呵的很,能有什么煩心事,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輕輕一笑,北冥塵含糊其辭道。 說話間,他的雙眸不覺染上了一層晦暗,但很快便被他隱藏起來,不想再去說自己的事情,他索性轉(zhuǎn)了話鋒詢問道:“你呢,最近過得怎么樣?” “除了平淡無奇以外,倒也沒什么不好!” “未必一定要轟轟烈烈的才叫生活,平淡點兒,其實挺好!”北冥塵輕嘆道。 “也許吧,我一直都不知道北冥逸為什么堅持要娶我,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我對他來說,就是那樣!” 第157章 心思難測 那一日北冥逸的原話其實還有前面的兩句,除了說了他自己之外,他還用何沐晚之于北冥塵,還有北冥塵之于玉落舉了例子。 但涉及到何沐晚和男人的那一部分,玉落卻不想在男人面前提及,因為這個話題會讓兩人再度回到好不容易打破的尷尬境地。 “北冥逸的話,你相信嗎?”北冥塵接過話,淡淡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真假對我來說,也沒有什么所謂,所以我不想多花心思去想!” 總歸玉落的心不在北冥逸的身上,他喜不喜歡自己,她也就沒有那么在意,嫁給北冥逸,一來是在跟北冥塵賭氣,二來玉落也是想在襄平王府做男人的眼線。 其實她的心中也有糾結(jié),一方面,她希望北冥逸對她有情,如此她便可以加以利用,更好的達到幫助北冥塵的目的。 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北冥逸對自己是真心的,若是如此,辜負一個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人,她的心里總是會內(nèi)疚不安。 “總歸他目前沒有做什么對我不好的事情,也沒有招惹其她女人,慢慢的,我也就習(xí)慣并接受了現(xiàn)在的生活,若是朝中沒有動靜,一直這樣相安無事倒也挺好!”微頓后,玉落又繼續(xù)補充道 “本王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平靜下去!”輕嘆一聲,北冥塵接過話道,但他知道,這樣的期待終究只能成為一種奢望。 “老三的性格相比于眾位兄弟,從小的時候便深沉了些,周家出事之后,他雖然表現(xiàn)的平靜,但本王知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 “自請前往邊關(guān)戍守,這些年的錘煉,讓他成長了不少,性子似乎也發(fā)生了些許變化,相比于以前,變得更加讓人看不透!” “他若是對你真心那是最好,本王只怕,他會欺騙你的感情,跟北冥逸這樣的人交涉,你一定要萬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北冥塵也不想打擊玉落,但為了她的安全,他還是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沒有對他動情,也不會輕易被他傷害!”玉落微笑道,但她的眸光中卻不由多了幾分暗淡。 她以為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到她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而北冥逸永遠不會,因為她的心,一直都在北冥塵的身上。 可世事難料,后面發(fā)生的事情,是玉落這一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不過倒也沒什么奇怪,人生本就無常,人若是可以預(yù)知未來,生活便不會有那么多不如意了。 不想讓男人看出自己的心思,玉落趕緊收拾了心情,將心里的失落全部掩藏起來。 片刻沉默后,她轉(zhuǎn)了話鋒繼續(xù)道:“不管北冥逸是真情還是假意,我都會始終站在你這一邊,可如果北冥逸確實真心待我,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留他性命!” “你就這么確定,在朝堂的風(fēng)云中,本王一定能贏?”秀眉輕挑,北冥塵向著女人反問道。 “我不能確定,但我希望你會贏!”玉落一臉堅定道。 “好,本王答應(yīng)你!”把女人認真的神色看在眼中,北冥塵爽口答應(yīng)道,總歸是血濃于水的兄弟,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手足相殘。 聽說了瑞凌王府的事情,玉落本來是跑來作傾聽者,幫著男人排憂解難的,卻沒想到,最后喝多的竟是她自己。 兩人各自婚嫁,自然不能像從前那般無所顧及,男人倒是無所謂,但女人的名聲卻至關(guān)重要,所以,北冥塵不能留玉落在王府過夜。 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找人將她送回去,北冥塵著實不能放心,但以他和北冥逸同玉落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他若是親自將人送回去,總免不了一場誤會。 如果是去襄平王府傳信兒,北冥逸也未必能親自來把人接回去,可不管怎么樣,北冥逸都一定會知道玉落在他這里喝醉了酒。 思來想去,北冥塵讓人找來一輛馬車,帶了幾個婢女照看并扶著玉落,自己一路隨車將人送回了襄平王府。 已是深夜,北冥逸竟然也沒有入睡,不知道是否是一個巧合,他似乎也有心事,正一個人坐在院中的涼亭里喝酒。 夜里格外的安靜,他清楚的聽到了門口傳來的馬蹄聲以及人的腳步聲,起身迎了出去,他看見了剛剛從馬車下來,站在門口的幾人。 好在北冥塵早有準備,帶了侍女,玉落由婢女扶著,對上北冥逸,倒也沒有那么尷尬。 “這么晚了,三哥怎么還沒睡?有心事?”聞著北冥逸的一身酒氣,北冥塵率先開口道。 “本王的王妃三更半夜跑到了八弟那里,本王怎么可能睡得著呢?本王總覺得,本王的王妃,對八弟瑞凌王府的事情,似乎比襄平王府的事情,要更加上心呢!”北冥逸說著,故意輕嘆了一聲。 玉落的一舉一動,怎么可能逃得過男人的眼睛,其實,北冥逸一早便知道她偷偷出了府,只不過,他無意阻攔罷了。 “三哥盡可以放心,本王雖算不上什么君子,但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本王還是懂的,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打自己兄弟女人的主意?!?/br> 語氣故意重了些,北冥塵明顯就是話里有話,他在對當(dāng)日北冥逸將何沐晚帶去醉賢樓的事明嘲暗諷。 “更何況,本王一直以來都只把玉落當(dāng)成是自己的meimei,不過現(xiàn)在,她卻變成了本王的嫂子,說起來,也算是真正的親人了!”微頓后,北冥塵又徑自補充道。 “八弟不缺女人,自是沒有必要覬覦自己兄長的女人!不得不說,八弟做事還真是周全!”向著一旁扶著玉落的侍女看了一眼,北冥逸哈哈一笑道。 “三哥過獎了,總歸是男女授受不親,不管玉落出嫁之前,跟本王有多熟,現(xiàn)在她終究是三哥的王妃!” “為了三哥的臉面,也為了玉落的名聲,本王不得不多做些考慮!”北冥塵微微一笑回應(yīng)道。 第158章 他來的真巧 “三哥如此坦蕩,若是本王還要計較,那便顯得本王小氣了!” “完璧歸趙,三嫂本王就交給三哥了!”說著,北冥塵向著身后扶著玉落的婢女使了個眼神。 兩人領(lǐng)會了男人的意思,當(dāng)即扶著玉落上前,將人交到了北冥逸的手中。 “多謝了!”將女人攬在懷中,北冥逸客氣道。 “舉手之勞而已,時候不早了,本王不打擾三哥和三嫂休息了,先行告退!”說完,北冥塵轉(zhuǎn)身離去。 今晚,北冥逸和北冥塵都喝了不少酒,剛剛交談的過程中,兩人看上去似乎都有幾分醉意。 可就在北冥塵轉(zhuǎn)身的這一刻,這兄弟二人瞬間醉意全無,眸光幽深,北冥逸向著那揚長而去的馬車看去。 直到馬車走遠,他才將目光收回,打橫將懷中的女人抱起來,快步回到了她的寢殿。 將人放在床上,北冥逸乘著幾分酒意,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直接棲身壓在了玉落的身上。 “阿塵!”迷迷糊糊之間,玉落主動伸手摟住了北冥逸的脖子,口中喃喃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北冥逸很快回過了神,直接扯開了身下人的衣衫,對于女人口中喊的是誰,他似乎毫不在乎。 從他第一次在百香樓要了她的時候開始,他便知道她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北冥塵,即便后來他們成了親,這件事始終也未曾改變過。 否則,她也不會深更半夜跑到瑞凌王府,還毫無防備在別的男人那里喝的酩酊大醉回來。 北冥逸知道北冥塵與玉落之間是清白的,并不是因為他有多相信北冥塵的人品,而是他知道,北冥塵心中只有何沐晚,根本不可能會對其他女人把持不住。 或許是心里一直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心思,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失落,所以北冥逸才會對玉落口中喊著其他男人名字的事情毫不在意。 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原因,至于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便只有北冥逸自己清楚了。 昨天睡著的比較晚,一個晚上似乎又都在做夢,是以何沐晚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回想著昨晚的夢境,她只覺得七零八碎,難以拼湊,能記下的所剩無幾,但她隱隱記得似乎夢見有人替她蓋被子。 沒有看清夢中人的容貌,但那人卻給了她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天白天,在皇宮中,她再次見到了那個人,心里總難免有些漣漪。 想著這可能是一個春夢,何沐晚努力的回憶著夢中發(fā)生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不由覺得頭有些痛,她伸出手撫上了自己的前額。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纏著一方絲帕,何沐晚不由一愣,難道昨晚在她睡著之后,有人來過她的房間?難道那并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人給她蓋過被子? 可這里是瑞凌王府,那個人不可能深更半夜專程跑來這里看她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心有所念,出現(xiàn)了幻想?也許替自己包扎之人,是一個女子也未可知,畢竟,她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想要起身去尋離歌問一下,但何沐晚一動,周身的疼痛讓她不由皺起了眉頭,睡了一覺,倒是忘記自己身上還有傷了,心中苦笑,她只能老老實實躺回去。 這個時候,正巧離歌端著早膳走了進來,見女人眉頭緊皺,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趕緊走到床邊,關(guān)心詢問道:“娘娘,你怎么了?不會是傷口發(fā)炎了吧?” 心中著急,離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查看女人背部的傷。 “我沒事,你不用這么緊張,你不是說,你家王爺昨天送來的是御用的金瘡藥嗎,用了這么上等的藥,傷口怎么可能還會發(fā)炎?” 疼痛感漸漸消失,何沐晚沖著離歌微微一笑,話語中略帶了幾分調(diào)侃。 “也是!”離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不放心,“可奴婢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娘娘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娘娘你真的沒事嗎?” “我真的沒事!只不過是你家王爺給的藥效果太好了,一覺醒來,身上的傷完全不疼了,弄得我以為自己的傷好了,動了一下,結(jié)果不小心碰到了傷口而已!” 何沐晚笑著解釋道,為了讓離歌徹底放心,說話間,她還是像剛剛一樣,使用了半開玩笑的語氣。 “那就好!” “這么說,倒還是本王的不是了?” 離歌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男人熟悉的聲音。 本來只是想讓離歌寬心,才用男人開了玩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何沐晚不覺尷尬。 離歌反倒是覺得男人來的正好,反正在她心里,她家王爺對王妃是非常好的,不管王妃說什么,王爺也不可能會怪罪。 “奴婢參見王爺!”臉上忍不住掛上了笑容,離歌沖著男人福了福身子道。 “你先下去吧!”北冥塵揮揮手,隨口回應(yīng)了一聲。 “是!”向著床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好好跟男人相處,隨后離歌便按照男人的吩咐轉(zhuǎn)身退了去,走到門口,她識趣的將房門關(guān)好。 諾大的房間,只剩下了何沐晚和北冥塵兩人,氣氛不覺又尷尬了幾分,可男人偏偏遲遲不說話,弄得何沐晚心里越發(fā)的不安。 小心的抬頭向著男人看了一眼,卻剛剛好直接對上了他向她投來的目光。 “這大早上的,你怎么會來雪月居,你今日不用早朝的嗎?”趕緊將目光移開,何沐晚沒話找話,支支吾吾向男人問道。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早朝已經(jīng)散了有些時間了!”北冥塵略帶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