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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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何沐晚松了抓住男人衣袖的手,徑自走在了前面。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一位老大爺一邊吆喝著一邊迎面走來,心不在焉的走著,何沐晚似乎壓根沒有聽到大爺?shù)慕匈u聲。 但當那位大爺從她身邊擦過后,在后面趕來的北冥塵卻直接將人叫住,“大爺,你這冰糖葫蘆怎么賣?” “一文錢!”大爺停下來,滿面慈祥回答道。 徑自從草把子上取下一根,北冥塵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遞到大爺?shù)氖种?,“不用找了!”說完,他便快步向著走在前面的女人追了去。 男人突然將冰糖葫蘆遞到面前,何沐晚不由一愣,半天也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怎么,你不喜歡?”見狀,北冥塵凝眸道,“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對冰糖葫蘆情有獨鐘的嗎?”想了想,他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我挺喜歡的,謝謝!”從怔愣中回過了神,何沐晚伸手將東西接下道,其實她不是不喜歡,只是沒想到男人會主動幫她買而已。 不過是個冰糖葫蘆,也算不上欠他什么,何沐晚倒是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女人邊走邊吃,兩個人幾乎是一路沉默著回到了王府,似乎從何沐晚看到蘇紫溪出現(xiàn)在男人寢殿之后,兩個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再度變得微妙尷尬起來。 一路護送何沐晚回到了雪月居,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北冥塵索性便順著自己的心意留在了雪月居過夜。 橫豎兩個人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何沐晚也沒有什么好拒絕的,梳洗一番,兩人便熄了屋子里的燭火,一起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北冥塵起身離開,何沐晚雖然早早的便醒了,可她卻一直閉著眼睛假寐,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跟男人說些什么。 等男人從房間離開,她才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她當即叫來了離歌。 本要去上早朝,可北冥塵走到王府門口,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玉佩不見了。 那是先帝北冥海生前送給他的,北冥家的每一位皇子,及笄之年,北冥海都會讓工匠特別為其打造一塊刻有名字的玉佩,所以這枚玉佩,對于北冥塵來說極為重要。 昨晚回來,他只去了何沐晚那里,想著可能是落在了雪月居或者去雪月居的路上,北冥塵趕緊反身往回走。 在靠近雪月居的草地上,北冥塵看到了他遺失的玉佩,原來在這里,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蹲下身子將玉佩撿起來,拍了拍落在上面的塵土,北冥塵重新將它掛在了腰間。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去,他突然看到離歌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向著何沐晚的房間走去。 第146章 一碗湯藥 碗中的液體看上去好像是湯藥。 難道她生病了?可自己剛剛離開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覺???心中生出了疑惑,北冥塵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于是他快步向著女人的房間走去。 “王妃,以后王爺每次在這里過夜,你都要喝這個藥嗎?”把湯藥在女人的面前放下,離歌面露難色道。 這種避免懷孕的湯藥,對于女人的身體損傷極大,多次服用,很有可能會導致不孕,這一點,何沐晚又何嘗不知道,只是…… 她現(xiàn)在還不想要孩子,一旦有了她和他的孩子,等一切結(jié)束之后,她又如何能了無牽掛的離開。 更何況,以她跟男人的關系,她根本沒有辦法給她的孩子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有他想要守護的人,而自己的心亦不在他的身上。 她把心給了北冥顏,卻被無情的丟棄,她把身子給了北冥塵,但卻得不到一心一意的愛情,即便以后有機會離開,她也不會再嫁。 這殘破的身子,能不能懷孕又有什么所謂,或許這一世,她便注定和孩子無緣吧。 眸光一鷙,何沐晚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終于還是慢慢將離歌放在桌子上的藥碗端了起來。 “何沐晚!” 突然聽到門口傳來男人的一聲怒喝,離歌抬眼看去,便見北冥塵怒氣沖沖闖了進來。 “參見王爺!”趕緊向著男人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離歌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連大氣也不敢喘。 才剛剛把藥碗放在嘴邊,何沐晚還未來得及將湯藥喝下,北冥塵已經(jīng)走上前,一把將藥碗奪了下來。 這種避孕湯藥他見的多了,對于成色和味道,他熟悉的很,別說他剛剛在門口聽到了離歌的話,即便是沒有,北冥塵一聞也就知道了這藥的功效。 “避子藥,何沐晚,你為了不懷上本王的孩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竟然不惜以損害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北冥塵滿面慍怒,說話間,他隨手一甩,重重將藥碗砸在了地上,“哐當”一聲,瓷碗瞬間摔得粉碎,里面那黑乎乎的湯藥在空中四散飛濺。 任由湯藥濺落在自己的褲腳,何沐晚沒有吭聲,只是眉頭微皺,向著男人看去。 看著女人一臉冷清的模樣,北冥塵心里的怒意更盛,手臂上青筋暴起,他湊上前,一把捏住了何沐晚的下巴。 男人手上的力道很大,何沐晚只覺的自己的骨骼都快要斷了,下巴吃痛,她的眉頭不覺鎖的更深了。 “你就這么討厭本王嗎????”瞪著眼前的女人,北冥塵凝眸道。 感覺到男人生硬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何沐晚掙脫不開男人的鉗制,索性側(cè)過頭不再看他。 “說話!”看見女人依舊沒有回應,北冥塵加重語氣道。 “你想讓我說什么?”眸光中一片澄明,何沐晚語氣清淡反問道。 心突然的一陣刺痛,北冥塵雙眸陰沉的可怕,聲音也低沉下來,“你一直以來都是把本王當成皇兄的替代品是嗎?若不是因為本王的這張臉,你是不是根本連委曲求全都做不到?” 冷哼一聲,北冥塵自嘲一笑,身體好像被抽空一般,平生第一次,他感覺如此無力,捏在女人下巴上的手慢慢松了開來,他的眼角眉梢盡是晦澀。 “何沐晚,其實你大可不必犧牲自己的身子,若你不想,本王從此以后不碰你便是!”話音落下,北冥塵負手而去。 下巴上的疼痛依然清晰,但何沐晚卻無暇顧及,望向男人決然離去的背影,她的心驀的一沉。 渾身癱軟,斜倚在木椅之上,何沐晚黝黑的雙眸不覺掛上了一層水霧,個中滋味,在心頭交織,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這一切原本也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又有哪一個女人愿意用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呢,但作為何家的女兒,作為何家唯一的幸存者,她早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王妃,你沒事吧!”北冥塵一走,離歌便趕緊走上前,一臉關心詢問道。 “沒事!”緩過了神,何沐晚淡淡道:“把那個藥重新熬一碗,給我送來吧!” “王妃……”離歌本想相勸,可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何沐晚打斷。 “去吧!”簡單的兩個字,她的聲音很輕,但離歌卻看到了女人的堅決。 把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離歌應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從房間離開,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去而復返,手上多了一個藥碗。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等離歌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何沐晚眸光渙散,淡淡吩咐道。 也不好再說什么,離歌向著女人福了福身子,默然轉(zhuǎn)身退去,走到門口,她最后向著屋子里發(fā)呆的女人看了一眼,伸手慢慢將房門關上。 凝眸看著藥碗里黑乎乎的湯藥,何沐晚的右手緊緊握了握拳頭,終于還是端起藥碗,將里面的湯藥一飲而盡。 心里煩躁的厲害,北冥塵已經(jīng)沒有了早朝的心情,從何沐晚的房間離開后,他便徑自回到了書房。 身邊美人無數(shù),但北冥塵卻至今膝下無子,不是因為他有問題,而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真的碰過那些女人的身子。 終究不過都是逢場作戲而已,等事情塵埃落定,那些女人,他便會盡數(shù)遣散,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懷上他的孩子。 而且,他也想要把他的第一次留給他真正喜歡的女子,是以,偶爾必要的時候,他也是找了替身,易容成他的樣子。 既然是替身,那就更是不能讓那些女人有孕,所以,避子藥,他對府中的所有姬妾都用過,也正是這樣,他才會對避子藥的成分格外熟悉,是以,在他看到何沐晚要喝的湯藥時,當即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端倪。 雖說眼下的局勢,不是要孩子的最好時機,甚至說,孩子還會成為一種拖累,但避子藥傷身,他實在不忍心對何沐晚用。 她是他本人唯一碰過的女人,也是王府唯一一個他沒有給她用避子藥的女人。 第147章 真情還是手段? 但可笑的是,她竟然背著他,自己偷偷服用,也難怪男人剛剛會那么生氣,甚至險些失去了理智。 靜默的看著握在手中的白色手帕,北冥塵眸光暗沉,那一日他以聶輕狂,更確切的說是以北冥顏的身份,與何沐晚攤牌,手帕曾被女人扯出,隨手丟棄。 那是她的東西,他自然不舍,眼看著手帕在微風中飄走,北冥塵在反身離開后,又當即將它尋了回來。 從他意識到自己對何沐晚的感情之后,這方帕子對他來說便彌足珍貴。 這是他們初遇時,她留下的東西,是他們緣分開始的見證,也是記憶中最美好的一刻,所以,他會一直把它帶在身邊。 目光停在了雪白帕子下方的那枝繡的歪歪扭扭的紅梅上,北冥塵突然癡笑一聲,他和她之間的陰差陽錯,想想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當初,是他沒有看清自己的心,對她在初見時給自己留下的信物毫不在意,這才讓手帕輾轉(zhuǎn)到了北冥顏的手中,致使何沐晚認錯了人…… 可誰知,北冥海驟然離世,北冥顏倉促繼位,顧家虎視眈眈,天下局勢瞬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新帝北冥顏,還有向來與顧家針鋒相對的何家在朝堂的風雨中,全部被推向了風口浪尖,正是因此,北冥顏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守護何沐晚,這才不得不放手。 “緣分真的很奇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最終還是嫁給了本王!”唇角輕勾,北冥塵在心里冷笑道。 “可你在嫁給本王前,卻已經(jīng)愛上了皇兄!”這樣想著,男人晶亮的雙眸驀的暗沉下去。 這場婚姻,對他來說,到底是上天重新給他的一次機會,還是上天對他當初沒有好好珍惜的懲罰,北冥塵心中無解。 煩躁的將手里的東西收起來,他起身從書房離開,直奔雅景軒而去,風花雪月的生活,雖本不是男人所好,但借酒消愁,排解煩悶,倒也不錯。 雪月居中,何沐晚喝完藥后便起身坐回了床上,卻突然被枕頭下方露出的一抹紅色吸引了目光,那東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精致的錦盒。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在我的枕頭下面?何沐晚心中不由生出了疑惑,微微掀開枕頭,她取出了下面的盒子。 隨著她將那方形的紅色錦盒慢慢打開,兩顆白玉水滴當即映入眼簾,雖然不大,但卻周身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上等的好玉。 仿佛已經(jīng)集滿了重量,下一刻便要滴落,那白玉水滴順著細細的銀色鏈子垂下,顯得格外的生動逼真。 何沐晚一眼便認出來,這白玉水滴耳環(huán),正是她昨晚在集市看上的那一對兒,當時雖然光線昏暗,但人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會格外的上心。 回想起在大街上的情景,何沐晚恍然明白過來,難怪自己走在前面的時候,男人那么久才跟上去,本來以為他是因為買冰糖葫蘆耽擱了時間,現(xiàn)在想來,冰糖葫蘆不過是個幌子…… 費盡心思,就是為了給自己制造一個驚喜嗎?何沐晚心中動容。 面對男人這樣的體貼,換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有所感動吧,何沐晚不是鐵石心腸,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對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這種所謂的驚喜,又是否只是他慣用的撩妹手段? 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在這些所有表面的好背后,是否存有那么一絲絲真心? 呆愣著看向錦盒里面的白玉水滴耳環(huán),何沐晚心中無解,想著想著,她不覺深深鎖起了雙眉。 明明并不在意,所以一直以來,男人表現(xiàn)出來的是否都是虛情假意,對何沐晚來說根本沒有所謂,可她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會止不住的去考慮這些事情。 滿懷心事,何沐晚靜靜坐在自己的房間,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已經(jīng)過去。 “王妃!”晌午過后,外面突然傳來的一道聲音將女人的思緒打斷,向著身旁的錦盒看了一眼,何沐晚匆忙將其放回了枕頭下面。 “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個時候,離歌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模樣,何沐晚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宮里來了一位姓王的公公,說是李太后要召見王妃,讓王妃收拾一下,即刻進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