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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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嚴(yán)重?”女人腳踝處的一片紅腫映入眼簾,北冥塵撇嘴道。 “秦宇寧,去本王的書房把白玉膏拿來!” 聽到北冥塵的命令,守在門口的秦宇寧應(yīng)了聲“是”便快步離去,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去而復(fù)返,將一個銀色的盒子遞到了男人的手中。 打開盒子,小心的取出里面的藥膏,北冥塵剛要伸手給女人涂藥,便聽得女人突然開了口。 “還是我自己來吧!”何沐晚說著,便要去接男人手上的藥膏,可卻被男人敏捷的躲了過去。 “別亂動!”加重了語氣,北冥塵用命令的口吻道,說著,他小心的把藥膏涂在了何沐晚腳踝上的紅腫處。 輕輕用食指將藥膏揉開,男人的動作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生怕會把她弄疼。 隨著藥膏發(fā)揮效力,腳腕處傳來一陣清涼,不似之前那般腫痛難忍,何沐晚覺得舒服了許多。 “北冥塵,你認(rèn)真的樣子還挺可愛的!”直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何沐晚不由脫口道。 “你這是在夸本王還是在損本王呢?”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北冥塵頭也不抬詢問道。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他。 “當(dāng)然是夸你??!”何沐晚順口接過話回應(yīng)道。 “那還真是難得!”把女人腳踝處紅腫的地方全都抹上了藥,北冥塵一邊感嘆著,一邊將鐵盒的蓋子關(guān)好。 “這個白玉膏就放在你這里吧,若是疼了,就自己抹點兒!”順手將白玉膏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北冥塵繼續(xù)向女人叮囑道。 “你干嘛這么看著本王?難不成對本王動情了?” 一回頭,北冥塵突然發(fā)現(xiàn)何沐晚正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心頭不由一慌,于是,他趕緊笑著調(diào)侃道。 “切!”何沐晚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后她微笑道:“我剛剛只是在想,你雖然看上去壞透了,但其實還挺會照顧人的,如果哪個女孩兒真的能讓你上心,或許也會很幸福吧!” 說到最后何沐晚的聲音中多了輕輕的嘆息,“只可惜……” “可惜什么?”北冥塵挑眉。 “本以為你喜歡的是蘇紫溪,但現(xiàn)在看來,你喜歡的應(yīng)該是……”知道這個時候并不適合提及那個女人,所以玉落這個名字,何沐晚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可惜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新娘了,這一生,你怕是沒有機會照顧她了!”停頓了片刻,何沐晚又接著把話說完。 男人的神色明顯一暗,在何沐晚看來,他是因為玉落的事情不開心,可實際上,男人的陰鷙或許更多的是為了她。 “本王對玉落的只是友情,你想多了!” “???”何沐晚挑眉,看她的樣子,明顯是不相信男人所說的話,“你就別掩飾了,那天在假山后面,與你私會的女子就是玉落吧?” 她終于還是知道了,向著女人瞪了一眼,北冥塵的眸光中多了幾分凌厲。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似乎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何沐晚趕緊解釋道。 “能讓你這樣的人傾心相待,我想玉落一定不是個簡單的女子吧!” “本王這樣的人?”這話聽起來就不像什么好話,北冥塵挑眉道:“何沐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能讓本王這樣的人傾心相待?本王是什么樣的人?” “啊,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不缺女人,所以應(yīng)該很難對一人鐘情罷了!”這話還真是難圓,想來想去,何沐晚也只能這樣回應(yīng)了。 男人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看著自己,何沐晚心中突然一慌,難不成他不滿意自己的說辭? 這樣想著,何沐晚趕緊又繼續(xù)開口解釋道:“北冥塵,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傻瓜,讓本王上心的人其實是你啊,可惜,你卻并不在意!”壓根沒有去聽女人說了什么,北冥塵徑自在心里默默道。 何沐晚解釋過后,發(fā)現(xiàn)男人好像在發(fā)呆,于是她伸出右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你好好養(yǎng)傷吧!”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北冥塵淡淡應(yīng)了一句后,便起身離開了。 “哦!”輕輕應(yīng)了聲,何沐晚向著男人的背影看去,在嘴邊小聲嘀咕道:“還真是個怪人!” 不過想想,她倒是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自己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換了誰,都不會開心吧。 不由的,何沐晚又想到了北冥顏,今日她當(dāng)眾出丑,他肯定也看在眼中,他一定覺得自己很傻吧,所以他才會不要自己! 雖然時過境遷,但心里總難免暗淡,可何沐晚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她跟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她又何必在意他怎么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趕緊養(yǎng)好自己的腳傷吧。 收起了滿心煩亂,何沐晚舒舒服服仰面躺在了床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北冥逸的婚宴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直到酉時,賓客才陸陸續(xù)續(xù)從襄平王府四散離去,客套著將那些達(dá)官貴人全部送走后,北冥逸便向著新房而去。 一身酒氣,他跌跌撞撞一把將門推開,走進(jìn)去,隨手挑起了玉落的大紅蓋頭,北冥逸對上女人艷麗的傾城之顏,不覺愣了神兒。 “你在想什么?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直到女人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北冥逸才回過了神,邪魅一笑回應(yīng)道:“沒什么,本王只是覺得今天的你格外好看!” 女為悅己者容,玉落今日再美,某人看不到,對她來說也是毫無意義,本以為她的嫁衣只會為他而穿,可誰知…… 反正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玉落索性不再去想,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很快被她收了起來。 輕輕一笑,算作回應(yīng),隨后玉落扯掉頭上的金冠,徑自躺在了床的里側(cè)。 遲疑了片刻,北冥逸熄了屋子里的燭火,躺在了女人的身邊。 一場喜事,沖淡了皇城里的不太平,接下來的日子,一直風(fēng)平浪靜,可那出奇的平靜,竟是讓人有幾分心慌,好像更大的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 第77章 她的愿 七月初七,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的相會日,民間把這一天叫做乞巧節(jié),傳言,在這一天月老會親自下凡,幫助心有所愿的男男女女實現(xiàn)心愿。 據(jù)說,將自己心儀之人的名字寫在河燈上放出,若對方心愿燈上的名字恰好也是自己,月老便會暗中給兩人牽上紅線, 而對于非兩情相悅或者對方?jīng)]有放燈的,月老則會隨機選出一部分幸運兒,幫助他們實現(xiàn)愿望。 雖然神仙之說很是虛妄,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相信心誠則靈,人心總是有所期許的,試一試總歸沒有壞處。 每一年的七夕,白天的時候,月老廟香客不斷,而到了晚上,無數(shù)少年少女便會擠到河邊放河燈。 說來也巧,七月初七的這一天恰好是二妃之一,喬幽言喬妃的生辰,宮中大擺酒宴,為她慶生。 王公大臣以及各家公子貴女,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受邀參加,這生辰宴的場面之隆重,足見喬妃盛寵正濃。 端坐在北冥顏的身側(cè),喬幽言始終面帶微笑,端莊得體,看上去倒還真有一國之母的風(fēng)范,可其中心酸,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北冥顏表面上對她萬分寵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男人對她從未真的上心,因為她始終感受不到他的溫暖。 男人雖然坐在她的身邊,可目光卻時不時向著席間的某人看去,喬幽言看在眼里,心里吃味的很。 可表面上,她還是要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天知道她的臉已經(jīng)快要笑僵了。 “皇上,今日是七夕,民間傳言,放河燈許愿,有機會讓月老牽橋搭線,你看,西楚眾位公子貴女,還有很多尚未婚配,已經(jīng)到了適婚年齡的也不在少數(shù),反正宴會過后也無事,不如像民間那般,在宮里舉行一場河燈宴如何?” 在大家吃吃喝喝的差不多時,喬幽言向著身邊的男人開口提議道。 “壽星最大,只要是愛妃想做的,朕都同意!”北冥顏微笑著回應(yīng)道。 隨后,他轉(zhuǎn)向了在坐的眾人,“朕覺得愛妃的提議甚好,大家覺得呢?” “臣等也覺得娘娘的提議甚好!”清楚的知道圣上的意思,堂下眾人齊聲回應(yīng)道。 年紀(jì)大一些的官員或許沒有什么興趣,可其中不少待字閨中的少女,對于河燈宴似乎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依愛妃所言,大家在晚宴結(jié)束后,便各自移步到明月河畔,放燈祈福,未婚的求個姻緣,已經(jīng)成婚的便賞賞燈,許許其他愿望吧!” 就這樣,沒一會兒的功夫,眾人便從大廳轉(zhuǎn)移到了皇宮正中央的明月河。 月光燭火一同映照在河面上,粼粼波光中,一盞盞河燈參差不齊的被微風(fēng)推著向前走,這樣的場面還真是一道絕美的風(fēng)景。 抱著一盞蓮花燈,何沐晚在河邊慢慢蹲下去,小心的把燈放進(jìn)河里,她用手舀起一捧水,輕輕推著河燈,讓它順著河流徑自向前漂去。 “你在河燈上寫了誰的名字?” 身后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何沐晚不覺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她險些一頭跌進(jìn)河中,好在男人身手敏捷,一把將她拉住。 “北冥塵,你不知道人嚇人能嚇?biāo)廊藛??”站穩(wěn)身子,何沐晚滿心不爽沖著男人吼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么呢?難不成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本王的事?”北冥塵秀眉一挑反問道。 “這大庭廣眾的,我能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何沐晚不滿道。 “那可不好說,比如……” “你在河燈里的字條上寫了除了本王以外其他男子的名字!”說著,北冥塵已經(jīng)蹲下身子,一把將女人剛剛放出去的河燈撈了起來。 “北冥塵,你干什么,你還給我!”見狀,何沐晚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搶被男人拿在手里的河燈。 可跟男人相比,她實在是太矮了,北冥塵把河燈舉過頭頂,何沐晚不管是踮腳還是跳高,竟然怎么都夠不到。 取出了壓在河燈中間的字條,北冥塵一把將河燈塞回給了何沐晚,“這個還你!” “無聊!”嘀咕了一句,何沐晚沒再阻攔,任由男人把字條展開。 看著手中的字條,北冥塵不由微微蹙了眉,上面竟然是一片空白,連一個字都沒有。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心愿嗎?”一臉嚴(yán)肅,他凝眸向著一旁的女子詢問道。 “有!我不過是個凡人,怎么可能無欲無求呢?” “那你為什么什么都沒寫?”男人疑惑,繼續(xù)追問道。 “寫了就真的可以實現(xiàn)嗎,愿望放在心里就足夠了!”何沐晚輕輕一笑回應(yīng)道。 “那在你心里,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是希望可以有機會跟皇兄長相廝守?”北冥塵低了聲音道。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向著男人看去,何沐晚不答反問道。 只是靜靜凝視著遠(yuǎn)方,北冥塵沒有吭聲,片刻后,何沐晚淡淡一笑,又繼續(xù)道:“我的心愿就是希望一切都可以安然無恙!” “不管未來朝局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我只希望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都能平安無事!我也希望,最后正義可以戰(zhàn)勝邪惡,還西楚王朝一片河清海晏!” 偏過頭,將女人眸光中的真誠看在眼里,北冥塵突然心下一動,原來她也是心懷大義之人,倒是自己狹隘了。 “會的,一定會!”似乎是脫口而出,北冥塵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這些時日的相處,何沐晚感覺到男人似乎并不像傳言那般,是一個jian佞之臣,他剛剛眼眸中的凜然,更是讓她進(jìn)一步確定了心中所想。 北冥顏雖然溫潤,但也并非是非不辨的昏君,就算他疼愛北冥塵這個弟弟,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作非為,禍亂朝綱。 從自己與北冥顏的相處來看,何沐晚覺得北冥顏骨子里并不是軟弱之人。 他表面上對北冥塵沒有底線的一再退讓,或許就是做給外人看的,這兄弟兩人,說不定是在合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