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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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么恨我,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冒險刺殺我!”在女人身后站定,顧煜飛挑眉問道。 回過頭,向著男人瞪去,秋陌尋恨恨道:“你殺了我全家,這個仇我豈能不報!” “可我也放了你??!”顧煜飛不以為意道,當初若不是他對她手下留情,這世間怕是早已經(jīng)沒有秋陌尋這個人了。 “哼,放了我?”秋陌尋冷冷一笑道:“顧煜飛,我家破人亡,被人四處追殺,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我身受重傷,逃到洛城,昏迷在街邊,是鄭大人發(fā)現(xiàn)了我,將我?guī)Щ厝ィ胰私o我治傷,并收留了我!” 那一日的場景,秋陌尋一生都難以忘記,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捂著傷口,忍痛向前跑著,身后幾名殺手一直窮追不舍。 在一個荒僻的山谷,她隱藏在了死人的墓碑后面,才勉強躲過了那些人的捕殺。 看著殺手們走遠,秋陌尋艱難的從墓碑后面爬出來,失血過多,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撐著最后一口氣,她連走帶爬的把自己挪動到了大街上。 因為她知道,留在荒僻的山谷,她必死無疑,只有在人多的地方,她才可以求救,可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呼救,就已經(jīng)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晌午,秋陌尋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她所在的房間,算不上大,裝修布置質(zhì)樸簡單,雖不豪華,但卻干凈整潔。 正在秋陌尋滿心疑惑之時,她看見一個一身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個藥碗。 “姑娘,你醒了?”見秋陌尋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那人驚喜道。 竟然是個男人,秋陌尋當即便警惕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全部被換掉的衣服,她心中不由一驚,“你是什么人,是你救了我?我的衣服……” 看著女子滿眼驚疑,中年男子笑笑解釋道:“本官是洛城知府,看到姑娘渾身是血,暈倒在街邊,便上前查探,發(fā)現(xiàn)姑娘還有氣,本官便將姑娘帶了回來!” “姑娘原來的衣服臟了,本官便讓府里的侍女給姑娘換了一身,這衣服的料子粗糙些,但好在干凈,姑娘就暫且湊合一下吧!” 聽得鄭澤潤剛剛那一番解釋,秋陌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為人清正廉潔,洛城知府鄭澤潤在外面多少也是有些名聲。 弄清楚了狀況,秋陌尋趕緊道謝:“多謝鄭大人相救!救命之恩,陌尋定當纈草銜環(huán)相報!” “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客氣,來,先把藥喝了吧!” 點了點頭,秋陌尋從鄭澤潤手中接過藥碗,憋了一口氣一飲而下,但還是因為太苦,她微微皺了眉頭。 “姑娘,你是從皇城來的吧?你一個女孩子,怎么會一個人跑到洛城,還受了那么重的傷?” 鄭澤潤兩袖清風,雖說生活清貧些,但終究身在官場,也是見過世面的,秋陌尋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上等的彩錦所制,那料子那手工,一看便是出自皇城的布坊。 提及自己的出身,秋府血流成河的場面當即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之中,雙手緊緊抓住了蓋在腿上的被子,秋陌尋咬著下唇,淚水不覺已經(jīng)沾濕眼眶。 第46章 唯一一次例外 “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本官的話,讓你想起來什么傷心事?若是不方便說,那就不要說了!”見狀,鄭澤潤趕緊安慰道。 “你就放心的呆在這里養(yǎng)傷,等傷好了,就趕緊回家吧,你的父母找不到你該擔心了!” 補充著說了句,鄭澤潤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卻突然聽得床上的人淡淡開了口。 “家?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 秋家世代經(jīng)商,秋府本是皇城赫赫有名的商戶,但卻因為與顧家在生意場上產(chǎn)生了利益沖突,一夕之間滿門被屠。 秋陌尋外出回來,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滿院子的尸體和正手舉大刀,向著最后一個活口砍去的刺客。 秋陌尋的突然闖入,讓那些刺客一驚,解決了手頭上的人,他們揮著刀便齊齊向著還呆愣在門口的秋陌尋而去。 就這樣,秋陌尋一路被追殺,最后逃到了洛城。 “陌尋!” 沒想到鄭澤潤竟然開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秋陌尋明顯一驚,淚眼迷離向著男人看去。 “你剛剛說你叫陌尋對吧?”秋陌尋在跟鄭澤潤道謝時,以閨名自稱,就是那一句話,鄭澤潤便記住了她的名字。 “很好聽的名字!”微微一笑,鄭澤潤繼續(xù)道:“若你不嫌棄,以后可以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大人什么都不問,就打算收留我,難道就不怕我是另有企圖嗎?”不過是萍水相逢,秋陌尋不知道,鄭澤潤為何會對她這般好。 “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企圖!本官膝下無兒無女,一直特別期望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兒!”鄭澤潤直言道。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秋陌尋的雙眸早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父母死后,鄭大人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最后,他也慘死在了你的手里!” “顧煜飛,為什么我所有親近之人,你都不肯放過?”聲音已經(jīng)有幾分沙啞,秋陌尋憤憤瞪著男人道。 “因為他們擋了本公子的路!”顧煜飛神色陰絕狠辣,但眸光深處卻在不經(jīng)意間透出了淡淡的哀傷。 說起來,顧煜飛和秋陌尋兩人之間還有過一段情緣,兩人師出同門,他們初識之時,彼此還不過是懵懂少年。 一起習武一起練劍,那三年里他們相依相伴,日久也便生出了情分,富家子弟求學,大多會隱去自己的姓名,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誰的身份。 顧煜飛化名阿飛,而秋陌尋則用了自己的閨名陌尋,顧煜飛甚至以為陌便是她的姓氏,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秋家的女兒。 顧煜飛學有所成,離開師門的第一件事,便是鏟除生意場上的對手,而他屠殺的第一個商戶,便是秋家。 顧煜飛身份尊貴,拜師學藝之時,也一直有貼身侍衛(wèi)保護,秋陌尋見過他的跟班,所以當她看到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里的殺手時,一眼便認出了那個人。 秋陌尋猜出顧煜飛的身份必然不簡單,但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顧世崇的公子。 顧煜飛行事狠辣,斬草除根,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當手下報告說秋府有一名女子逃走之后,他當即下令全城圍剿。 小心的躲開那些殺手,秋陌尋闖進極樂坊,想要行刺顧煜飛,卻失手受了傷,打斗中,她的面紗滑落,顧煜飛大驚,留了手,她才得以逃脫。 見人逃走,顧煜飛的手下當即追了出去,就這樣,秋陌尋被逼無奈,逃出了皇城,湊巧被鄭澤潤救下。 一番思量之后,顧煜飛終于還是決定放棄,將派出去的所有殺手召回,他有意放了秋陌尋一馬。 “顧煜飛,你冷血無情,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惡魔,我這一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 若是不曾愛過,或許秋陌尋現(xiàn)在的恨意還不會濃烈到這般程度,咬牙切齒的說著,悲憤交加,她握劍的手不覺間已經(jīng)開始顫抖。 “哼!”冷冷的笑了一聲,顧煜飛像是在自嘲,“是啊,我就是個冷血之人,只要是會對我構成威脅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下手除掉,但是……” “秋陌尋,你是本公子人生中唯一的一個例外,我對你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 “說來還真是可笑,你殺了我全家,殺了我的恩人,一次次把我逼上絕路,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情?”聲音清冷,秋陌尋不屑道。 “我只對你一人有情,跟其他人無關!” 雖然說,顧煜飛對秋家下手的時候,并不知道秋陌尋的真實身份,但即便是知道了,或許他也不會因為秋陌尋放過秋家。 所以他沒有解釋,就像他說的,他喜歡她,但卻不會愛屋及烏,放過自己的對手,這就是顧煜飛的行事風格。 “顧煜飛,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愛,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談感情!”閉了閉眼,秋陌尋讓眼眶中的所有淚水全部流出。 情緒稍緩后,秋陌尋提起手中劍,顫悠著向著對面的男人指去。 “你覺得憑你一人之力,能殺的了本公子嗎?” “殺不了也要殺!”秋陌尋一臉堅定,話音落下,她已經(jīng)快速揮劍向顧煜飛刺去。 身子閃到一側(cè),顧煜飛靈巧躲開,同時他手中紙扇一開一合,直接將女子的劍夾住。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放棄吧!”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滿眼冷清,秋陌尋一字一頓道,把劍抽出來,她一個回身,轉(zhuǎn)了劍鋒,向著身側(cè)男人的胸前劃去。 連忙后退幾步,顧世崇避開女人的鋒芒,當秋陌尋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閃到了她的身后。 猝不及防,左肩中了顧煜飛一掌,秋陌尋身子不穩(wěn),連連倒退了幾步。 捂著肩膀,秋陌尋吃痛皺眉的舉動落在了顧煜飛的眼中,從未曾手軟過的他,竟隱隱生出了幾分不忍,不覺間,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已經(jīng)受了傷,再打下去,她也討不到任何好處,秋陌尋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終于還是轉(zhuǎn)身施展輕功離去。 第47章 “暴斃”女子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顧煜飛,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為我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 因為打斗,極樂坊中的賭徒早已經(jīng)盡數(shù)散去,寂靜的深夜,只剩下女子離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公子,要不要追?”見狀,顧煜飛身后的侍衛(wèi)趕緊上前請示道。 “不必了!讓她走吧,反正這也不是本公子第一次放過她了!” “可是……”侍衛(wèi)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了口,“公子,這個女人對你來說太危險了,留下她始終是個隱患,屬下還是覺得公子應該斬草除根!” 見顧煜飛只是一臉陰沉向著秋陌尋離開的方向凝望而去,那人又繼續(xù)道:“公子和秋姑娘這樣一直耗下去,終究也不可能有結(jié)果,或許死對于秋姑娘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對上顧煜飛陰冷的雙眸,那侍衛(wèi)心頭一凜,趕緊拱手請罪道:“屬下多嘴,請公子恕罪!” “本公子的事,不需要你來管!做好你該做的!”冷冷的落下這么一句,顧煜飛轉(zhuǎn)身離去。 折騰了一夜,幾乎是到了清晨,何沐晚才睡下,一覺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昨晚,北冥塵一直默默陪在她的身邊,雖沒有過多的言語,但卻讓何沐晚感到了心安。 想想男人被自己咬傷的手,何沐晚總覺得難以安心,昨晚心情太差,問了一句之后,她就沒再去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處理。 經(jīng)過這一晚,兩個人的關系也算是得到了緩和,雖然沒有男女情分,但既然已經(jīng)成為一家人,做朋友或者親人也好。 反正她覺得她不論如何,她都該為昨天的事情跟男人道一聲謝謝,于是何沐晚起身,決定主動去找北冥塵。 走在去男人書房的路上,何沐晚突然遠遠看到幾個侍衛(wèi)抬著一個擔架,匆匆向外走去,上面蓋著一層白布。 一只手從白布下面伸出來,上面還帶著一個白玉鐲子,由此來看,白布下面躺著的顯然是一個女子。 好端端的,王府上怎么會有女子喪命,從那玉鐲來看,死去的應該不是個下人,心中生出了疑惑,何沐晚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擔架上抬著的是什么人?”攔住侍衛(wèi)的去路,一邊問著,何沐晚一邊伸手要將白布掀開。 “王妃!”侍衛(wèi)趕緊阻止道:“不過就是王爺?shù)募ф?,沒有什么名位,突然暴斃而亡,屬下這就抬出去把人埋了,王妃還是不要看了,不吉利!” “暴斃而亡?這女子可是有什么隱疾?”何沐晚對于侍衛(wèi)的說辭顯然并不相信。 “這……屬下也不清楚!” 見那侍衛(wèi)支支吾吾,何沐晚便知道他一定是在隱瞞什么,趁著侍衛(wèi)不備,她一把將白布掀開。 只見躺在擔架上的女子發(fā)絲凌亂,面色慘白,下半身渾身是血,何沐晚不由嚇了一跳,目光呆滯,半天她都沒回過神。 侍衛(wèi)沒想到何沐晚動作竟然這么快,若是把她嚇出個好歹,他還真是擔待不起,“王妃,你沒事吧?”小心的叫了一聲,侍衛(wèi)試探著詢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暴斃而亡?”回過了神,何沐晚冷冷質(zhì)問道,從女子的死狀來看,明顯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這……”侍衛(wèi)一臉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