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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聊齋鬼故事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于璟答應(yīng)了,起身將她送到門外,女子說道:“公子遠遠看著我,待我翻.墻落地,你才進屋?!庇诃Z道:“好。”目送女子穿過長廊,消失不見。

    四周寂靜,于璟正要回房,忽聽得女子呼救之聲,十分凄厲,于璟循聲而往,四顧一瞧,并無發(fā)現(xiàn),耳聽得叫喊聲自屋檐傳出,抬頭細(xì)看,只見房梁上一只蜘蛛,大如彈子,前爪扣著獵物,正自逗弄,獵物哀聲嘶鳴,苦苦掙扎。

    于璟心有不忍,當(dāng)即將蛛網(wǎng)挑破,扯去獵物身上層層蛛絲,原來是一只綠蜂,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于璟將它捧回屋中,放在書桌之上,過了好久,綠蜂悠悠醒轉(zhuǎn),爬至硯臺之上,身子投入墨汁之中,爾后鉆出,以四肢游走,在桌面寫出一個“謝”字,雙翼舒展,穿窗而去。

    自此后女子不再前來。

    第二百零二章 黎氏

    龍門謝中條,品行輕佻。三十歲喪妻,留下二子一女,早晚號哭,不堪勞累。想續(xù)弦再娶,又挑三揀四,高不成低不就,無奈之下,只得雇傭一名老嫗,暫時照顧子女。

    這一日,謝中條在山中漫步,身后走來一名婦人,二十來歲,容顏秀麗。謝中條心中甚喜,上前調(diào)戲“娘子一人獨行,難道不害怕嗎?”婦人只顧走路,并不搭理。謝中條又道:“娘子纖纖秀足,山路不好走啊。”婦人依然不理。

    謝中條略略一瞧,四顧無人,色心陡起,忽爾一把抓住婦人手腕,將她拖入幽谷之中,強行與之歡好。婦人大叫:“哪來的惡人,跑來欺負(fù)弱女子?!敝x中條充耳不聞,拉拉扯扯,反而變本加厲。婦人踉踉蹌蹌,無計可施,說道:“既要與我歡好,何必如此野蠻?放開我,從了你便是?!?/br>
    謝中條大喜,彼此寬衣,一番云雨,歡愛不盡。事后,婦人詢問姓名住址,謝中條一一說了,笑道:“姑娘又是誰?”婦人道:“我姓黎,丈夫早死,現(xiàn)今守寡。婆婆也死了,孑然一身,無所依靠,只好時常回娘家蹭飯?!敝x中條道:“太好了,我也是單身,正好湊成一對。”

    婦人問道:“你有兒女嗎?”謝中條道:“實不相瞞,若論床上功夫,與我歡好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只是兒女年幼,時時啼哭,叫人不耐煩?!眿D人躊躇道:“此事難辦。我瞧公子衣服樸素,家境也只平平。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是繼母難當(dāng),恐遭他人議論?!?/br>
    謝中條道:“這一點不用擔(dān)心。只要我喜歡你,旁人閑言碎語,理他作甚?”婦人有些心動,猶豫道:“你我肌膚相親,按理應(yīng)該依從。只是我有一位大伯,為人兇悍,常將我居為奇貨,他那一關(guān)不好過,如之奈何?”

    謝中條亦自憂慮,說道:“要不你跟我私奔吧?!眿D人道:“這一點我也想過,就怕家人泄密,對你我都不利?!敝x中條道:“此事無妨。我家只有一名老嫗,這就將她遣散,神不知鬼不覺?!眿D人大喜,兩人攜手回家,婦人事先藏在屋外,謝中條將老嫗打發(fā)走,掃凈床鋪,迎接婦人入室,彼此纏綿。

    自此后婦人便在謝家定居,cao持家務(wù),照顧兒女,縫縫補補,辛勤忙碌。謝某得此嬌妻,恩愛非常。每日閉門謝客,不與外人通信。如此過了一月,謝中條有事外出,臨行時反鎖房門?;丶液?,只見寢居緊閉,連敲數(shù)次門,無人應(yīng)答。謝中條大急,一腳踢開門板,大廳中杳無人跡,正自狐疑,忽然間一頭巨狼自寢室內(nèi)沖出,揚長而去。謝中條驚駭欲絕,急沖沖入內(nèi),只見臥室中鮮血遍地,妻子兒女,不見蹤影,只剩下三個人頭。

    返身去追野狼,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百零三章 罵鴉

    城西白家莊某人,偷盜鄰居鴨子,烹而食之。到了晚上,某人皮膚瘙癢,天明查看,只見渾身長滿鴨毛,用手觸摸,疼痛難忍。心中大懼,尋醫(yī)問藥,始終無法治療。夜晚入睡,夢見神仙托夢:“此病乃上天懲罰,必須隔壁失主責(zé)罵,鴨毛方能脫落?!?/br>
    隔壁老翁,性格豁達,生平丟失物品,從不生氣。某人撒謊說:“鴨子是某某所偷,此人最怕責(zé)罵,何不狠狠罵他一頓,既能出氣,又能警示竊賊?!崩衔绦Φ溃骸罢l有閑工夫生氣,辱罵惡人,由他去吧。”終不肯罵。

    某人無法,只得坦白,老翁知道真相,這才罵人,罵完后,鴨毛退去,病情果然痊愈。

    第二百零四章 柳氏子

    膠州柳西川,四十來歲,膝下只有一子,極為溺愛,兒子放縱任性,人品低劣,長大之后,奢侈浪蕩,家產(chǎn)敗盡。不久后,兒子生病,柳西川養(yǎng)有許多騾子,兒子說道:“殺一頭肥騾給我吃,病情自會痊愈。”

    柳西川心有不舎,打算殺一頭老騾,兒子知曉后,大聲怒罵,疾病加深,柳西川畏懼惶恐,只得宰殺肥騾。兒子這才高興,騾rou端上來,只吃一片,便即不嘗,將剩余騾rou全部丟棄,病情也未見好轉(zhuǎn),不久便即死去。

    柳西川十分傷心。三四年后,村人結(jié)伴朝拜泰山,來到半山腰,只見一人騎騾而來,容貌酷似柳子。走近一看,果然是他。同鄉(xiāng)見面,柳子下騾作揖,一一聞訊,村人紛紛駭異,但也不敢提起柳某斃命一事。只是問道:“在這干嗎?”

    柳子笑道:“也沒什么事,四處逛逛而已?!庇謫柕溃骸翱蜅T谀?,我想投宿。”

    村人指示方位,柳子拱手辭別,說道:“我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明日再去客棧拜訪?!鄙向呺x去。村人回到客棧,心想:“鬼魂言語,不可深信。也不知他會不會來。”

    次日清早,村人在客棧等候,柳子果然如約而至,將騾子系在木樁上,進屋談笑。眾人道:“父親對你朝思夜想,為什么不回家看看?”柳子訝然道:“父親,他是誰?我怎么沒印象?!?/br>
    眾人道:“柳西川啊?!绷勇勓?,神色大變,良久才道:“好吧,他既然想我,勞煩你們替我傳話,就說四月初七,我在此處等他?!毖援?,徑自離去。眾人回鄉(xiāng)后,跟柳西川提起此事,柳老爺大哭不止。到了約會那天,如期前往,跟店主人打聽兒子訊息。

    店主人道:“上次我與柳公子相會,見他神情冷落,似乎包藏禍心。以在下愚見,還是不要見他?!绷鞔鳒I不信,店主人道:“我并非阻止老爺,只是神鬼無常,恐遭不測。如果執(zhí)意要見,請先躲在柜子之中,待柳公子前來,暗中觀察顏色,如果能見,再出來不遲?!?/br>
    柳西川點頭答允,繼而柳子到訪,問店主人:“老匹夫來了嗎?”主人道:“還沒?!绷恿R道:“這個老畜生,怎么還不到?”主人驚道:“少年人無禮,怎敢辱罵父親?”柳子道:“他算什么父親?當(dāng)初我與他合伙做買賣,不想老東西包藏禍心,暗中吞我財產(chǎn),事情敗露,又撒潑不還。今天非殺了他不可,哼,他也配做我父親?!”言畢,出門而去,恨恨罵道:“便宜了他!”

    柳西川在木柜之中,將兒子言語聽得清清楚楚,冷汗直冒,大氣不敢輕喘,直待主人呼叫,方才出來,狼狽而歸。

    第二百零五章 上仙

    癸亥年三月,我與高季文前往濟南,住在客店中。季文兄忽染疾病,恰好高振美跟隨念東先生,也來到濟南。大家一起商量求醫(yī)問藥,聽袁鱗公說:城南梁家有狐仙,擅長醫(yī)術(shù)。于是前去拜訪。

    梁氏,四十來歲婦女,神態(tài)酷似狐貍。進入屋中,只見室內(nèi)掛著紅簾,掀起簾布,又見墻壁上懸掛觀音畫像,另外還有三兩幅圖畫,畫的是赳赳武士,騎馬提槍,左右奔馳。北邊墻壁之下,有一木桌,桌上放著一只小凳,一尺來高,凳上鋪滿紅色錦繡,梁氏介紹說:“神仙每次駕臨,都坐在板凳上?!?/br>
    大伙焚香為禮,恭恭敬敬站在旁邊,梁氏敲打鐵磬,連敲三下,口中念念有詞。祝禱完畢,梁氏面容莊肅,請大伙去外面入座,自己則立于簾布之下,理了理秀發(fā),手托腮幫,與客人言語,口中講述仙人事跡。

    良久之后,天色昏暗,遲遲不見仙人前來,大伙擔(dān)心夜色黑暗,不便趕路,求梁氏再次祈禱,拜請仙人下凡。梁氏微笑點頭,擊打鐵磬,繼而轉(zhuǎn)身站立,說道:“上仙最喜夜間交談,白日很難見到。昨晚有一趕考秀才,自帶酒食與上仙共飲,上仙也出示美酒款客,兩人把酒言歡,吟詩作對,一直談到天明。”一語未畢,忽聽得室中傳來細(xì)微聲響,有如蝙蝠展翅,大伙正凝神傾聽之際,又是砰地一聲響,似乎桌上板凳被巨石砸中,響聲劇烈,梁氏拍拍胸口,笑道:“嚇?biāo)廊肆??!闭f話間板凳上傳來嘆息之聲,聽聲音似乎是一名健壯老者所發(fā),梁氏拿出一把芭蕉扇,遮住板凳,不讓大伙瞧見仙人模樣。

    只聽得板凳上仙人大聲說道:“有緣分,有緣分?!苯又呗曌屪?,隱約見到芭蕉扇輕微飄動,似乎仙人在拱手行禮。過不大會,仙人問道:“有何見教?”高振美依照念東先生吩咐,問道:“見到菩薩了嗎?”仙人回答說:“南海那地方我熟,不知走了多少次,怎會見不到菩薩?”高振美又問:“閻羅王也更換了嗎?”仙人道:“跟陽間一個樣?!备哒衩涝賳枺骸伴愅跣帐裁??”回答說:“姓曹?!?/br>
    接下來大伙為季文兄求藥,仙人說:“你等先行回去,半夜準(zhǔn)備茶水祭祀,我會在觀音大士處求藥奉送,什么病都能治療?!贝蠡镉謫柫艘恍﹩栴},仙人一一回答,于是一行人告辭離去,返回店中。

    過了一宿,季文兄病情稍見起色,我與高振美有事先行回家,所以沒時間再訪仙人。

    第二百零六章 候靜山

    崇禎年間,有一猴仙,自稱靜山。靈魂寄托于河間縣某老頭身上,與人談?wù)撛娫~,判斷吉兇,娓娓道來,不知疲倦。若將瓜果放在桌上,猴仙則大快朵頤,桌上一片狼藉,只是無法見到真身。

    那時候,高念東先生之祖父,抱病在床,有人說:“候靜山,百年神人也,不可不見?!庇谑歉呒遗汕才?,前去恭請猴仙。老頭很早就來了,在屋中待了一整天,仍不見猴仙出現(xiàn),家人焚香祈禱,忽聽得屋頂傳來大聲贊嘆:“真是戶好人家。”眾人面面相覷,俄爾屋檐下又響起說話之聲,老頭起身迎接,說道:“大仙來了。”家人跟隨老頭,一擁而出,又聽到作揖聞訊之聲,卻始終不見人影。

    大仙來到屋中,大聲談笑,念東先生兄弟,還是秀才,剛剛鄉(xiāng)試回來,大仙說道:“二公子答卷也算不錯,不過《五經(jīng)》不是很熟悉,還需努力,飛黃騰達之日,為期不遠?!蹦顤|兄弟問起父親病況,大仙說道:“生死乃大事,個中道理,很難說清?!奔胰酥来四瞬幌橹?,未幾,高老先生果然去世。

    以前有一個耍猴的,在村中表演猴戲,猴子弄斷鎖鏈,逃入深山,轉(zhuǎn)眼數(shù)十年過去,百姓依然時不時見到它。猴子行走飄忽,見人就躲。后來膽子變大,偷偷潛入村莊,偷取果餅,難以察覺。這一日,猴子又來偷食,被村民發(fā)現(xiàn),一路追至?xí)缫?,亂箭殺之。

    猴子并不知已死,魂魄飄飄蕩蕩,身輕如葉,瞬息百里,前去投靠河間老叟,說道:“如果你能奉養(yǎng)我,我會令你富貴?!弊约喝×藗€名字,叫做靜山。

    長沙有一只猴子,脖頸中系著金鏈條,曾經(jīng)往來于士大夫之家,見者必有喜慶之事,喂它果實,猴子也不拒絕。不知它從何而來,將去何處。有一名九十多歲的老人說道:“我年輕時便見過此猴,那時候金鏈上還掛著玉牌,牌子上有明代藩王標(biāo)記?!毕雭泶撕镆惨殉上?。

    第二百零七章 錢流

    劉宗玉之仆人杜和,偶爾從園中經(jīng)過,忽見地面有許多銅錢,方圓二三尺內(nèi),全是銅板,厚厚疊在一起,足有三尺多高。銅錢慢慢向外移動,有如流水。杜和大喜,伸出雙手,滿滿抓了一把銅錢,又俯身趴在錢水之上,繼而起身查看,銅錢全部流走,不知所蹤。只有雙手中銅板仍在。

    第二百零八章 伍秋月

    高郵王鼎,字仙湖,為人慷慨,孔武有力,交游廣闊。年十八歲,還未娶親,妻子未過門而死。王鼎經(jīng)常外出遠游,長年不歸。

    王鼎之兄王鼐,江北名士,兄弟兩感情深厚,哥哥常勸弟弟不要外出,打算替他娶妻。王鼎不聽,獨自乘舟前往鎮(zhèn)江,拜訪故友。恰好朋友有事外出,王鼎也不在意,于是在旅店居住??蜅>o鄰長江,江波浩渺,金山盡收眼底,心懷大暢。

    次日,朋友前來,請王鼎入府一敘,王鼎推辭不去。居住半月,夜晚入睡,見一女郎,十四五歲,容顏秀麗,上床與之云雨,醒來后竟?fàn)栠z.精。心中奇怪,尋思“也許是巧合,偶爾做了一回春夢。”

    次日深夜,又夢見少女前來,如此連續(xù)三四天,夜夜如此,心中大駭,不敢熄燈,身雖在床,心中警惕。剛剛合眼,少女果然又來,正自狎昵,王鼎一驚而醒,睜眼一瞧,少女艷麗如仙,儼然就在懷中,見王鼎醒轉(zhuǎn),少女羞愧不已。

    王鼎心知少女非人,不過并不害怕,欲.火攻心,也來不及詢問少女來歷,匆匆去解衣服。彼此歡好,少女不堪忍受,說道:“公子狂暴如斯,難怪人家都怕你呢?!蓖醵笮Γ瑔柕溃骸肮媚锸钦l?”

    少女道:“賤妾姓伍,名秋月。先父乃有名儒生,擅長易理,精通法術(shù)。曾跟我說,女兒壽命不長,所以沒讓我嫁人,十五歲那年,賤妾果然死去。父親將我葬在閣樓之東,墓地與地面齊平,也沒立墓碑。只是在棺材之側(cè),擺放一塊石片,上面寫了十二個字‘女秋月,葬無冢,三十年,嫁王鼎?!缃駝偤萌赀^去,公子湊巧又來到此處,可不是天意?小女子心中歡喜,急于毛遂自薦,可是心中羞怯,只好托夢相會?!?/br>
    王鼎甚喜,求道:“既與娘子有緣,能令我一親芳澤嗎?”少女道:“賤妾陽氣不足,要留著復(fù)活用,實在禁不起風(fēng)雨。來日方長,還怕沒機會纏綿嗎?”起身離去。次日,少女再次造訪,兩人相擁談笑,熄燈上床,雖未越軌,但互摸互抓,王鼎仍是心旌搖蕩,繼而少女起身告辭,王鼎一不留神,又遺.精了。

    這一晚,月華皎潔,兩人閑步庭院,王鼎問道:“陰間也有城市嗎?”秋月道:“跟陽間一樣。陰司城墻,不在此處,還有三四里遠。不過與人間相反,以黑夜為晝。”王鼎問道:“可以帶我開開眼界嗎?”秋月道:“可以?!?/br>
    兩人乘月前往,秋月身形飄忽若風(fēng),王鼎極力追趕,俄爾來到一處地方,秋月道:“快到了?!蓖醵δ刻魍?,一無所見。秋月用唾沫涂其雙眼,王鼎再次凝神,視力倍增,黑夜中辨別物體,不輸白日。只見煙霧迷茫之中,現(xiàn)出一座城池。路上行人,往來不絕。

    忽然間兩名鬼差手持鐵鏈,鎖著三四名囚犯,迎面而來。其中一名囚犯,容貌酷似兄長,王鼎大驚,上前一瞧,果然便是哥哥。大駭失色,問道:“哥哥怎么到了此處?”王鼐乍見弟弟,潸然淚下,說道:“我也不知所犯何事,糊里糊涂就被抓來了”

    王鼎怒道:“我哥哥乃謙謙君子,快放了他?!眱擅聿畈豢?,態(tài)度倨傲,王鼎上前爭執(zhí),哥哥阻止說:“此乃朝廷命官,不可無禮。只是我身邊缺乏銀兩,兩位官差又苦苦索取賄賂,請弟弟設(shè)法替我燒些紙錢?!蓖醵「绺缡直?,失聲痛哭。

    鬼差甚為惱怒,忽爾扯住王鼐頸中鐵鏈,用力一拉,王鼐不由自主,腳步踉蹌不穩(wěn),王鼎見狀氣急,怒氣填膺,難以克制,刷地一聲抽出隨身佩刀,一刀砍斷鬼差頭顱,另一名鬼差大喊大叫,王鼎一不做二不休,又將他殺了。

    秋月大驚道:“格殺官吏,罪過不小,遲早會有大禍。公子快快逃命,連夜坐船回家?;厝ズ蟛灰`幡,閉門謝客,七日后可保平安?!蓖醵c頭依從,與哥哥一道,出錢雇船,火速北歸。返鄉(xiāng)后,只見家中吊唁賓客云集,這才知道哥哥已經(jīng)死去。當(dāng)下將客人打發(fā),關(guān)門上鎖。

    剛進入大廳,哥哥魂魄眨眼即消失不見,很快便聽到棺材中發(fā)出聲響,打開一看,王鼐已然復(fù)蘇,口中叫道:“餓死我了,快去準(zhǔn)備湯餅?!?/br>
    其時王鼐已死去兩天,家人盡皆駭然,王鼎簡略述說原委,一一安撫。七日之后,摘掉靈幡,親友見王鼐死而復(fù)活,紛紛詢問究竟,兄弟兩隨口敷衍。

    王鼎日夜思念秋月,再次南下,來到客棧之中,秉燭等待少女,秋月遲遲不至。王鼎困意襲來,朦朧欲睡,忽見一婦人到訪,說道:“秋月小娘子命我向公子捎信:前日公子誅殺鬼差,連累娘子被抓,眼下給關(guān)在監(jiān)獄之中,飽受虐待,日日盼望公子。請你設(shè)法相救?!?/br>
    王鼎悲憤莫名,跟隨婦女上路,兩人來到一處城池,進入西城墻內(nèi),婦人手指一道門戶,說道:“秋月娘子暫且關(guān)押在此?!蓖醵ζ崎T而入,只見房舍繁多,囚犯云集,秋月卻不在其中。又推開一扇小門,門內(nèi)一間小屋,點著燈火,走近窗戶窺視,只見秋月坐在床上,掩袖哭泣。身旁兩名鬼卒,摸臉捉鞋,頻頻調(diào)戲。

    一名鬼卒摟住秋月脖子,笑道:“娘子既已淪為罪犯,還須固守貞潔嗎?”

    王鼎大怒,提刀直入,一刀一個,將兩名鬼卒殺死,手拉秋月逃出,幸喜無人察覺。來到客棧之中,王鼎豁然醒轉(zhuǎn),心想“難道是做夢?”卻見秋月含淚而立,王鼎大喜,拉著她坐在床邊,告以夢境,秋月道:“是真的,并非做夢。”

    王鼎驚問道:‘眼下該怎么辦?”秋月嘆氣道:“此乃定數(shù)。我本來要等到月底,才能還陽。事已至此,沒時間再等了。請公子立刻掘開墳?zāi)梗瑢⑽沂w背回,一同返鄉(xiāng)。每日呼喚賤妾名字,三日之后,便可復(fù)活。只是時日未滿,骨軟力弱,不能替你cao持家務(wù)罷了?!毖援?,匆匆欲出,俄爾又返身道:“差點忘了,倘若陰司追究不放,該如何是好?”沉思一陣,說道:“我未死之時,父親曾經(jīng)傳過兩張符書。囑咐說‘三十年后,夫妻兩可以佩戴。’”說話間提起朱筆,疾書兩道黃符。說道:“一張給公子用,一張貼在我背上?!?/br>
    王鼎將秋月送出大門,眼見她沒入庭院不見,于是在她消失之處,掘地挖土,挖了一尺多深,果然見到一座棺木,早已腐朽。棺木旁一塊小石碑,碑文與秋月昔日所言,一模一樣。打開棺材查看,只見秋月膚色紅潤,栩栩如生。

    將尸體抱入房中,衣裳被風(fēng)一吹,化為灰燼。王鼎將黃符貼好,用棉被包裹尸體,背到江邊,跟船家說:“這是我meimei,生了急病,要趕回家中。”船老板不疑有他,當(dāng)即劃船入水,水面刮起南風(fēng),舟行如飛,天剛拂曉,兩人安然返回家中。

    王鼎將秋月放在床上,跟兄嫂稟明真相,一家人半信半疑。王鼎口中呼喚秋月名字,夜晚則抱著尸體就寢,次日天明,秋月尸體漸漸溫暖,三日后竟?fàn)柼K醒。七日后,秋月已能下地行走,更衣參拜嫂嫂,步履輕盈,飄然若仙。不過十步之外,便須下人攙扶,方能行走。如若不然,身軀隨風(fēng)搖曳,隨時都會傾倒。旁觀者見狀,都道:“秋月姑娘雖有小病,反而更增嬌媚?!?/br>
    秋月經(jīng)常勸說王鼎:“公子罪孽太深,必須積德誦經(jīng),懺悔己過,否則,恐怕壽命不長?!蓖醵λ夭恍欧?,至此后皈依佛教,甚是虔誠,一生平安,并無大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