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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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畢,又有婢女送上甜點,四時水果齊備,櫻桃,楊梅,西瓜片,菱角荔枝,各類水果多不勝數(shù),全部用水晶盤,玉碗玉牒裝盛。玻璃盞中斟滿葡萄酒,鮮紅如血,聞之欲醉。 道士舉起酒杯,淺淺啜了一口,說道:“石家姐妹呢,怎么不出來見客?”過不大會,兩名美人款款而出,年紀(jì)大的二十來歲,身材似弱柳細(xì)長,年紀(jì)小的十五六歲,窈窕嫵媚,二女俱是絕色。 道士命令道:“唱首曲子助助興。”兩名女子含笑答允,一個拍板而歌,一個吹起洞簫相和。聲音清細(xì),美妙絕倫。 一曲唱完,道士指了指面前空酒杯,說道:“酒喝沒了,還不給客人斟滿?”二女嬌聲領(lǐng)命,輕舒皓腕,依次在玻璃盞中注入美酒。 道士又道:“美人好久沒跳過舞,跳一首來瞧瞧?!笔忠慌?,幾名童子在地上鋪滿紅地毯,二女腰肢扭擺,雙雙對舞,長衣亂拂,香塵四散。 舞罷,兩美人斜倚畫屏,似乎有些疲倦。韓徐二人心曠神飛,俱是神魂顛倒。 道士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一口喝干,站起身來,說道:“兩位自便,我去去就來?!?/br> 只見他來到南屋壁下,地面一張螺鈿軟床,兩美人鋪好錦繡棉被,扶著道士上床休息。道士手腕探出,拉著年長少女陪睡侍寢,又命年幼少女跪在床尾,替自己腳板撓癢。 韓、徐二人見狀憤憤不平,徐某大呼道:“潑道士不得無禮?!彪p拳緊握,做出拼命架勢。道士嚇了一跳,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倉惶遁去。 那年幼少女兀自跪在床檐,徐某假裝醉酒,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抱到北邊床上,公然毛手毛腳。 那年長少女躲在被子中一動不動,徐某笑道:“韓兄,你是呆子嗎?美人就在左右,不該干點什么?” 韓生恍然大悟,脫衣上床,欲與少女云雨,那少女似乎沉沉睡去,任憑如何擺弄,就是不見反應(yīng)。韓生無奈,又舍不得放手,索性將少女摟在懷中,一直抱到天亮。 次日清晨,韓生酒醒,察覺懷中美人冰冷寒涼,凝神一瞧,哪里有什么美人?不過是一塊石頭。韓生大怒,想到自己抱著石頭在草叢中睡了整整一夜,更是羞慚無地。 急匆匆站起,四處尋找徐某,只見他沉醉未醒,正抱著一塊臭石頭,在茅坑中鼾聲大作呢。 好不容易將他弄醒,兩人對視一眼,臉色蒼白,齊聲道:“丟臉,丟臉到家了?!彼念櫼磺?,并不見什么寺廟,唯有一庭荒草,兩間破屋而已。 第八十三章 胡氏 河北某巨富之家張榜聘請先生,一秀才登門自薦,主人出來接見,秀才言辭精妙,性格開朗,主人很滿意,當(dāng)場錄用了他。秀才自言胡氏,為人學(xué)問淵博,開館授徒,敬職敬業(yè)。但有一門缺點,時不時外出游玩,深夜始?xì)w。歸來也不敲門,要么穿墻,要么遁地,神通非凡,主人暗中懷疑他是狐妖,但因為胡氏言行謙恭,彬彬有禮,從沒顯露惡意,所以也不害怕,仍然客客氣氣招待他。 胡氏久聞主人女兒貌美,一心想娶她過門,多次跟主人提起此事,主人裝聾作啞,屢屢推辭。這一日胡氏借故離去,第二天忽有客人登門造訪,騎著一頭毛驢。主人迎入屋中,那人五十來歲年紀(jì),衣履光潔,氣質(zhì)文雅,自我稟明來意:受胡氏所托,上門提親。主人默然良久,說道:“我與胡先生交情莫逆,何必聯(lián)姻?況且小女早已許配人家,小老兒實在是愛莫能助?!?/br> 客人道:“老先生何必睜眼說瞎話?令嬡明明待字閨中,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請求再三,主人只是不肯。 客人怫然不悅,說道:“胡家亦是大宗族,難道配不上先生女兒?” 主人直言相告:“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人妖不同路罷了?!笨腿寺勓源笈魅艘嗯?,兩人各自拉長一張臉,隨時準(zhǔn)備拳腳相加。 客人率先發(fā)難,伸手去抓主人胸口,主人身手敏捷,輕松避在一旁,口中叫道:“來人,給我逐客。”幾名仆人拿著掃把木棍,亂棍將客人打出,客人狼狽遁逃,倉促間將毛驢遺失大院,沒顧上帶走。 那毛驢長尾豎耳,渾身漆黑如墨,身軀龐大,主人上前逗弄,這畜生木然沒有反應(yīng),輕輕一推,毛驢跌倒在地,搖身一變,化為一只草蟲。 自客人去后,主人擔(dān)心胡氏前來報復(fù),暗中戒備。次日果有大批狐兵上門挑釁,騎兵,步兵,弓箭,長矛,馬嘶人沸,聲勢洶洶。主人嚇得不敢現(xiàn)身,狐妖揚言要放火燒屋,主人更加害怕。 危機當(dāng)頭,眾仆人忠心護(hù)主,鼓噪而出,投擲飛石,發(fā)射利箭,人妖大戰(zhàn),互相沖擊,各有損傷。時間一長,狐妖氣勢餒怯,紛紛散去,刀槍劍戟丟滿一地,撿起來一看,哪里是什么兵器,不過是一堆高粱葉罷了。 眾仆人哈哈大笑“狐妖黔驢技窮,不過如此?!弊焐蠅涯?,私下里卻不敢放松警惕,嚴(yán)加防守。 次日眾人分批巡邏,忽然間天空降下一尊巨人,高約三米,腰圍六尺,手中大刀揮舞,逐人而殺。眾仆人cao起弓箭反擊,幾輪箭雨射完,那巨人倒地斃命,現(xiàn)出原形,卻是一個稻草人。 連打兩次勝仗,眾仆人漸漸松懈,這一天清晨,主人去上廁所,忽然間外面狐兵聚集,張弓拉箭,亂箭齊發(fā),全射在自己臀部,主人大懼,忙喊救命,眾仆人聞訊趕來支援,狐妖早已逃得精光。主人恨恨不已,將屁股上箭矢一一拔出,日光下瞧得分明,哪里是奪命利箭,都是些麥稈茅草所變。 如此過了月余,狐妖時不時前來sao擾,雖然危害不大,但日日戒嚴(yán),主人亦覺頭痛。 這一日胡氏親自率領(lǐng)群妖上門鬧事,乍見主人面,訕訕有些不好意思,忙避在人群中不敢露臉,主人口中呼喚他名字,胡氏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出來。 主人說道:“我自認(rèn)為待先生不薄,沒有任何怠慢之處,為什么兵戎相見,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群狐聞言,大大不以為然,彎弓欲射,胡氏揮手制止。主人上前握住他手,邀請胡氏入屋一敘,置酒款待,從容說道:“先生是通情達(dá)理之人,還望你能體諒老夫。你我交情非淺,難道我真的不愿與你結(jié)親嗎?只是先生車馬,宮室,家眷仆人,都與人類迥異。小女貿(mào)然出嫁,又怎會習(xí)慣?何況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老夫言盡于此,是取是舍,先生自己決定罷。” 胡氏聞言,低頭不語,神色間又是慚愧又是尷尬,主人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隨風(fēng)飄散。咱們之間仍是好朋友,如果公子不嫌棄,小老兒膝下有一幼子,年方十五,還未娶妻,愿與先生結(jié)為親戚,不知你意下如何?” 胡氏歡歡喜喜道:“好,就這么辦。我有一個meimei,年方十四,相貌頗不丑陋,咱們今日便定下婚事?!?/br> 兩人目光交接,互相拜了幾拜,算是冰釋前嫌,主人又命手下大擺酒席,招待一干狐兵狐妖,幾杯酒水落肚,人妖打成一片,皆大歡喜。主人問起胡氏故里,準(zhǔn)備上門提親,胡氏笑道:“不用如此麻煩,等小妹十五歲成年,我親自送來完婚?!睂⒆郎习肫烤扑雀桑硌勖噪x,揚長而去。 一年之后,婚期將至,卻不見胡氏蹤影,家人懷疑他毀約,主人笑道:“不會的,胡先生乃謙謙君子,定會言而有信?!鞭D(zhuǎn)眼又過半年,這一天胡氏終于帶著meimei上門拜訪,口中說道:“家妹已長大成人,只需選好良辰吉日,隨時可替小兩口完婚?!?/br> 主人大樂,兩家定下日子cao辦喜事,到了約定那天夜晚,胡氏敲鑼打鼓,騎馬乘轎,熱熱鬧鬧護(hù)送妹子上門。新娘子嫁妝豐盛,足足堆滿一屋。狐女容顏秀麗無儔,性格賢良孝順,拜見公婆時舉止大方,深得主人喜愛。 胡氏與弟弟一同送親,弟弟談吐風(fēng)雅,能言善飲,兄弟二人一直喝到天明才走。 新媳婦進(jìn)門后,善能未卜先知,預(yù)言莊稼收成好壞,無有不中,平時居家過日子,大小事務(wù)皆由她取舍謀斷,分派得僅僅有條。胡氏兄弟也經(jīng)常上門看望meimei,日子一久,人人都與狐妖相識。 第八十四回 巧娘(一) 廣東官紳傅老爺,年過六十,晚年得子,取名傅廉。傅廉生性聰穎,可惜是天生閹人,不能人道。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左右皆知,所以傅廉雖然年滿十七,卻一直娶不到老婆。 傅老爺擔(dān)心香火斷絕,晝夜煩惱,偏偏又無可奈何。 這一日傅廉在師塾讀書,恰好先生有事外出,門外來一耍猴的,傅廉好奇心起,跑出去觀看,瞧得入迷,以致忘了功課,害怕先生責(zé)罰,索性一走了之。 他信步亂跑,離家數(shù)里,身前不遠(yuǎn)處一名白衣女郎帶著婢女款款邁步,那女郎偶爾間一回頭,妖艷無雙,蓮足輕移,盈盈而動,傅廉意動情迷,快步趕了上去。 那女郎也看見了他,悄悄對婢女吩咐“你去問問這位公子,是不是要去瓊州?” 婢女果然上前呼問,傅廉笑道:“我去不去瓊州,與你家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女郎道:“如果公子決意去瓊州,我這里有一封書信,麻煩你順途幫忙帶回家鄉(xiāng)。老母在家,會好好招待你的?!?/br> 傅廉此次外逃,本就漫無目的,心想“駕船去瓊州游覽,倒也不錯?!庇谑屈c頭答允。那女郎取出書信交給他,傅廉問道:“小姐家居何處?”女郎道:“賤妾姓華,家住秦女村,距瓊州城以北三四里路程。” 傅廉問明地點,當(dāng)即浮舟南下,漂洋過海,數(shù)日間來到瓊州,棄船上岸,徑直去往城北,其時已是黃昏,向當(dāng)?shù)厝舜蚵犌嘏逅冢卮鸲颊f不知道。傅廉嘆了口氣,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半途而廢,于是一路北行,走了約四五里路,來到一處荒野,極目遠(yuǎn)眺,四周圍雜草叢生,空曠寂靜,天邊星月燦爛,借著月光星光打量,只見路旁有一墳?zāi)?,心想“且在墓地里睡一晚,明天再趕路。不過荒郊野嶺的,要是碰到虎狼猛獸,非送了小命不可。嗯,有了,我爬到樹頂就寢,那便萬無一失?!毕氲酱颂?,手足并用,攀上一棵古松,合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耳聽得松濤陣陣,昆蟲鳴叫,心中忐忑,遲遲不能入眠。 忽聽得樹下傳來人語,凝目遙望,只見墳?zāi)古圆恢螘r多了一座庭院,一名少女坐在石上,兩名丫鬟手持燈籠,分侍左右。那少女左顧右盼,說道:“今夜月明星稀,華姑所贈茶餅,可以烹一盞香茗,一邊品茶,一邊賞月。” 深更半夜,一名柔弱少女跑到墳?zāi)惯呝p月,這等情景詭異至極,傅廉心念一轉(zhuǎn),不免懷疑“難道這女子不是人,卻是鬼魅?”一念及此,頓時毛發(fā)直豎,極力屏住呼吸,不敢稍動。一名丫鬟不經(jīng)意抬頭,目光向樹梢瞥了一眼,說道:“樹上有人。”女子一驚而起,怒道:“何處大膽兒,竟敢偷窺?!备盗勓源髴?,行蹤既被發(fā)現(xiàn),無處躲藏,只得盤旋爬下松樹,跪倒在地,口中只是討?zhàn)垺?/br> 那少女見他是名美貌男子,轉(zhuǎn)怒為喜,拉著他手掌并肩坐在石上,此刻兩人近在咫尺,那少女容貌清晰可辨,只見她約莫十七八歲,姿態(tài)艷絕,口中問道:“公子怎會來此?”聲音中夾帶土腔,說的不是官話。 傅廉定一定神,說道:“我是給人送信的。”少女道:“荒野中危機四伏,不是談話之所。如果公子不嫌棄寒舍鄙陋,請入屋一敘。”說著當(dāng)先而行,領(lǐng)著傅廉來到院中。 進(jìn)入臥室,地上擺著一張繡床,兩名丫鬟鋪上棉被,請傅廉上床休息。傅廉自慚形穢,說道:“我還是睡地上吧?!?/br> 少女笑道:“佳客相逢,賤妾怎敢怠慢公子?公子不用拘泥,咱兩一起睡好了?!备盗坏靡?,只得與少女同床共寢,內(nèi)心惶恐不敢動彈,那少女暗中舒展纖手,在他大腿上輕輕挑逗。傅廉假裝熟睡不知,少女見他沒有生氣,膽子便大了些,玉手悄悄探入內(nèi)褲,一把抓住他命根,觸手處軟綿綿一團(tuán),細(xì)如蚯蚓,一聲嘆息,悵然收回手掌,默默離去。 沒過多久,那女子伏在桌邊低低哭泣,傅廉羞愧得無地自容,心中自怨自艾,自傷自憐。一時間屋中氣氛凄涼,那女子哭了一陣,心里好受了些,命丫鬟點亮蠟燭,婢女見她臉頰上淚珠盈盈,忙問道:“小姐怎么哭了?” 少女搖頭輕嘆“我恨自己命苦罷了?!鳖D了一頓,又道:“將傅公子喚醒,放他離去?!备盗勓?,愈發(fā)覺得慚愧,心想“她要趕我走了。深更半夜的,我能去哪?” 正胡思亂想間,房門推開,一名婦女走了進(jìn)來,丫鬟說道:“華姑來了?!备盗糁薇桓Q視,那華姑年約五十,年紀(jì)雖然不小,卻是風(fēng)韻猶存。 華姑走到桌旁,問少女:“大半夜的,房間里還亮著燈,怎么不睡覺?”少女默默不答。華姑目光一轉(zhuǎn),見床上有人,問道:“被子里藏的是誰?” 婢女回答道:“過路的少年,夜晚寄宿于此?!?/br> 華姑目視少女,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今晚是巧娘姑娘洞房花燭之夜?!鄙倥局碱^不說話,雙頰上淚痕未干,神色凄苦。 華姑驚問道:“合巹之夜,新媳婦反而哭哭啼啼,難道是相公太粗暴了?”巧娘低著頭不搭理,仍是不言不語,但眉目間哀愁,卻更加濃重。 華姑心中奇怪,踱步走到床邊,伸手去拉傅廉衣領(lǐng),要瞧瞧新郎官長相,只輕輕一提,一封書信掉落地面。華姑拾起信封觀看,變色道:“這是我女兒筆跡?!辈痖_書信觀看,連連嘆息。 巧娘問道:“華姑為何傷心?” 華姑道:“三姐信上說:她夫君吳郎不幸病死,自己煢煢孑立,孤苦無依,眼下不知如何是好?!?/br> 巧娘指著傅廉道:“書信是他送來的,幸好剛才沒有急著敢他走?!?/br> 華姑目視傅廉,問起女兒現(xiàn)狀,傅廉一一說了,但他與華小姐只見過一面,所知信息實在有限,三兩句便講完。華姑凝神傾聽,末了說道:“勞累公子千里送信,實在不知如何報答?!毖壑樵谒砩限D(zhuǎn)動,見他容貌俊秀,笑問道:“傻小子,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巧娘,惹她不高興?” 第八十五回 巧娘(二) 傅廉道:“我也不知錯在何處。如果在下言行中冒犯了巧娘小姐,請允許我賠禮道歉。”說著面向巧娘,深深一揖。 巧娘嘆氣道:“不怪你,是我命不好。賤妾生前所嫁夫君是名閹人,沒想到死后遇到公子,還是閹人,所以悲傷。” 華姑訝然道:“傅公子這般聰明男子,竟然是閹人?哎,可惜可惜。傅公子,老身略略精通醫(yī)術(shù),請跟我來,老婆子替你把把脈?!?/br> 兩人來到東廂房,華姑反手關(guān)上房門,探手入傅廉胯間摸索,笑道:“難怪巧娘悲傷涕零。不過根蒂仍在,還有救,能治好。”說話間剔亮油燈,翻箱倒柜,找出一粒黑色藥丸,說道:“吞下去。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不要與外人來往?!眹诟劳戤?,自行離去。 傅廉吞下藥丸,獨臥在床,約莫到了五更時分,肚臍旁一團(tuán)熱氣蒸騰,一路往下,直沖隱秘處,胯下命根蠕蠕而動,勃起挺立,用手一摸,堅硬guntang,雄偉碩大,病情一朝痊愈,不由得情緒激動,喜笑顏開。 天色剛亮,華姑拿著燒餅進(jìn)屋,遞給傅廉食用,叮囑他耐心靜坐,不要走動,說了幾句話,告辭離去,從外面將房門鎖死。 華姑出屋后,前往巧娘閨房,說道:“傅公子送信有功,我準(zhǔn)備讓女兒三娘與他結(jié)為姐妹,暫且讓他躲藏幾天,免得招人厭惡?!?/br> 傅廉一個人關(guān)在屋內(nèi),好比鳥兒身處牢籠,悶極無聊,時不時跑到門縫邊朝外窺視,有時看見巧娘經(jīng)過,想要跟她打招呼,又自慚形穢,最終還是欠缺勇氣,不了了之。 到了晚上,華姑帶著女兒歸來,打開房門,說道:“讓公子久等了,老身這里給你告罪。三娘,這是傅公子,快上前打過招呼?!?/br> 三娘猶猶豫豫走進(jìn)室內(nèi),向傅廉?dāng)狂判卸Y。華姑命二人以兄妹相稱。不久巧娘也到了,聞言笑道:“叫姐妹也成?!?/br> 華姑白了巧娘一眼,笑罵道:“公子別理會她胡說八道,這丫頭就愛嘴上討便宜。”雙手互拍了數(shù)下,幾名丫鬟得令,送上酒席,四個人坐在一起喝酒閑聊。 傅廉見三娘容貌秀麗,酒席間頻頻注視,巧娘笑道:“閹人,你也知道貪戀美色?” 傅廉道:“跛子忘不了穿鞋,瞎子忘不了看東西?!比勓?,同時大笑。巧娘因為三娘奔波勞頓,命下人另行打掃房間給她休息。華姑道:“不用麻煩,讓他兄妹二人睡在一塊好了?!?/br> 三娘低著頭羞澀不語,華姑開導(dǎo)說:“傅公子看上去是男子,其實是女兒身,不用擔(dān)心他欺負(fù)你。”口中催促二人早早休息,暗中卻叮囑傅廉:“在外人面前,公子算是我兒子,但在老身心中,早把你當(dāng)做了女婿?!?/br> 傅廉大喜,拉著三娘上床纏綿,利器出鞘,發(fā)鍘新試,暢快莫名。完事后兩人枕邊私語,傅廉問道:“巧娘是什么人?” 三娘道:“她是女鬼,才色無雙,可惜時乖命蹇,生前嫁作人妻,夫君乃毛家少年,天生閹人,十八歲兀自不能行房,巧娘因此郁郁不樂,悵然病逝。” 傅廉顫聲問道:“巧娘是鬼,姑娘你也是鬼嗎?” 三娘道:“實言相告,我不是鬼,是狐妖。巧娘獨居寂寞,我母女亦無家可歸,所以大伙住在一塊,互相作伴。” 傅廉愕然道:“你是狐妖?” 三娘道:“公子不用害怕,我與巧娘雖是鬼狐,卻從不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