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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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沒去過北荒,想收藏起來做藏品。有什么問題嗎?” “嗯,師尊從沒有收藏寶物的習慣。他臨時讓你做這些,必然有別的原因?!庇^溟道:“千年鮫燭和滴淚鮫珠都不是尋常之物,想要尋來恐得花上十天半月。師尊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不想讓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br> 燭方面露不解:“不想讓我們回去?為什么?” “只有一種可能,靈山宗出事了?!?/br> “靈山宗出事?這怎么可能……”話說到一半,燭方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難道是西荒魔域……” “不無可能?!?/br> “不管怎樣,我們都先回去看看?!?/br> “好?!?/br> 西荒魔域內(nèi)。 宮殿偌大,一名黑袍男子悠閑地靠坐在寶座上。只見他長袖一揮,面前迅速出現(xiàn)一面幻境。與此同時,幻境中浮現(xiàn)出一紅一白兩道身影。 紅影是燭方,白影是觀溟。 看到那兩道身影的瞬間,黑袍男子的眸底透出凜冽的殺氣,獨自喃喃道:“回來得正好,是時候清算以前的賬了?!?/br> 來時花去不少時間,回去倒是沒用多久,一轉(zhuǎn)眼就到了東荒。 東荒最靠北的地方叫做雪城,屬雪離宗境內(nèi),過了此處便是靈山宗的地界。 沿途風雪緊俏,從北荒邊境一路南下,兩人乘著法器經(jīng)過雪城上空。往下一瞧,城外城內(nèi)黑霧散布,魔族的氣息正在四處彌漫,將整片雪白的土地籠罩在陰霾之中。 燭方感覺鞘中的劍身微微動了一下,收回視線去問觀溟:“下面是怎么回事?” “是魔族?!庇^溟道:“想不到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里?!?/br> “我們要下去看看情況嗎?” “嗯?!?/br> 他們落在了城外的松林間,腳下的雪渣滲著鮮紅的血跡,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血腥味。 抬頭望去,松林上方盤旋了一群黑色的飛鳥,叫聲聽起來十分詭異。見到林間有人,鳥群旋即俯沖下來,飛到一半又掉頭轉(zhuǎn)向另一邊,顯然是對他們有所忌憚。 燭方看了眼那些飛走的黑鳥,說道:“這鳥的叫聲真難聽,我們先進城去看看?!?/br> “這是魔域的報喪鳥?!庇^溟道:“說明附近有魔修?!?/br> 聽見‘魔修’二字,燭方剛邁出去的腳步又及時收了回來,站到觀溟身側(cè):“就在附近?” 話音落下的瞬間,無數(shù)條黑影自松林外飄來,黑壓壓一群,像極了沒有腳的游魂。 “來得這么快!”燭方緊貼觀溟而站,手放在劍柄上:“要直接上嗎?” 相比之下,觀溟表現(xiàn)得異常淡定:“都是一些低階魔卒,不用臟了師兄的手,我來解決即可。” “好?!睜T方退到他的身后,明明知道這些魔卒對觀溟來說根本不足為懼,仍不免擔憂:“你小心點?!?/br> 他這邊剛提醒完,還沒等觀溟出手,那邊的魔卒忽然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后面?zhèn)鱽硪粋€清亮的聲音:“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突然間聽到這個稱呼,燭方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紫衣少年穿過魔卒走到他們面前,他這才想起了之前在白魚鎮(zhèn)碰到的小狐貍。 “狐綏?” “是我?!焙棸焉砗蟮哪ё涑返剿闪滞猓庵鞂T方道:“我讓哥哥不來找我,哥哥就真不來找我?!?/br> 他的言語中帶著撒嬌的意味,全然忽視掉了一旁的觀溟。 “這個……前陣子忙著劍會,最近也沒在宗內(nèi)。”燭方解釋完,往那群魔卒離開的方向掃了眼,說道:“住在這城外的人……” “他們不是我殺的?!焙椞孀约恨q解道:“是魔君身邊的索魂使?!?/br> 燭方道:“那你怎么會在這里?是魔君派你來的?” “嗯。他讓我領(lǐng)著魔卒在附近轉(zhuǎn)悠,說有什么特殊情況便稟告他。”狐綏道:“哥哥,你們還是快回靈山宗吧。這個新任魔君殺人如麻,過不了幾天還要親自來一趟雪城。” “新任魔君?”燭方從他的話中捕捉到這幾個字眼,好奇地追問:“不是魔君乘霧嗎?什么時候……” 觀溟中途打斷燭方的詢問,接過話道:“我們知道了,多謝提醒?!?/br> 話音甫落,松林外邊突然響起一陣交戰(zhàn)之聲。鏡玄的身影從另一邊朝他們趕來,遠遠地,就能聽見在喊他們師兄。 “哥哥你多保重,我先走了?!?/br> 燭方還想問他新任魔君叫什么名字,再看時,狐綏已經(jīng)變回原身消失在了松林深處。 “大師兄,二師兄。”鏡玄趕路趕得有些急,說話時還在喘著氣:“你們不是在北荒嗎?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莫非是師尊叫你們來的?” “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順道來看看?!睜T方道:“你呢?” “你們走后不久,西荒魔域便有了動靜。不僅殘害各個宗派的修士,還多般侵擾當?shù)匕傩?,十分猖獗,就連雪離宗也不能幸免。師尊怕你們擔心,所以不讓我跟你們說?!辩R玄道:“前幾日雪離宗派弟子來靈山請求支援,師尊因此讓我?guī)е茏忧皝硌┏窍嘀?,不想剛到便和你們在這里遇見了?!?/br> 他們正說著,松林外與魔卒交完手的弟子們回來了,一疊聲地喊著師兄,跟著他們同來的還有幾名雪離宗女弟子。 其中一名女弟子走上前道:“幾位應當便是靈山宗的道友了?在下蕭忘儀?!?/br> “原來是雪離宗的二師姐?!辩R玄介紹道:“我叫鏡玄,這是我們大師兄和二師兄。” 燭方?jīng)]在書上看到過這個名字,上次三宗劍會也沒見到她,猜想一定又是書中不起眼的小角色,倒沒想到會是雪離宗的二師姐。 蕭忘儀似乎并不喜歡‘二師姐’這個稱謂,壓根兒沒聽鏡玄在說什么,而是時不時地打量著觀溟,說道:“天快黑了,幾位不妨先隨我們進城,休整之后再作商量。” 鏡玄看著觀溟,觀溟則是去問燭方:“師兄覺得如何?” “啊……可以?!睜T方習慣了讓觀溟做決定,差點兒忘了自己大師兄的身份。他看向蕭忘儀,微笑著道:“那就麻煩蕭道友了?!?/br> 入城途中,燭方從蕭忘儀的口中聽了個大概。由此得知,新任的魔君名叫長歲,是上任魔君乘霧的親傳弟子。 數(shù)日前,魔君長歲揚言要血洗雪城,還定下了具體的時間,雪離宗上下因此惶恐不已。 除了雪離宗總壇和雪城,雪離宗的其他地方已悉數(shù)被魔域占去,如今只余下這兩處凈地。而翻過雪城,便是靈山宗和抱玉宗的境域。 城內(nèi)黑霧蔓延,不見天日,街上更是無一行人。 “宗主派弟子去過抱玉宗,但抱玉宗主閉門不出,擺明了不愿相助?!笔捦鼉x邊走邊道:“而就在昨日,宗主也突然不見了身影。師姐正帶人四處尋找,將這里留給了我。城內(nèi)的人都被安置去了別處,所以街上才沒有人。” 燭方聽她說完,摸了摸下巴:“我有一點不太明白,這個魔君長歲為什么會突然入侵東荒?” “說是……” “自古以來,仙魔對立。魔修殺人能有什么緣由,不就是看我們劍宗日益壯大,擔心我們于他們不利,旁的都是借口?!辩R玄搶在蕭忘儀前面說完,朝觀溟使了個眼色,岔開話題:“蕭道友,你說你們宗主突然不見,是怎么回事?” “是昨日早晨的事,師姐去找宗主時,宗主憑空消失在了宗內(nèi)?!笔捦鼉x道:“為免鬧得人心惶惶,在此之前,這件事就只有我和師姐知道?!?/br> “定然是魔君長歲做的?!?/br> 燭方的注意很快被轉(zhuǎn)移了過去,認真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旁邊的觀溟則是將一直盯著自家?guī)熜?,全程一語未發(fā)。他向來都是沉默寡言,燭方也習慣了他這樣,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天黑得快,離魔君長歲說的時間還剩下一日,蕭忘儀讓人給他們分別安排了客房。 雪城的晚上雖然沒有終北那么冷,入夜后依然下起了小雪。 客房后面自帶露天的小溫泉,燭方一進去便試了下,水的溫度恰到好處。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雪離宗主消失在自己的宗內(nèi)……”溫泉水很舒服,燭方一邊泡著一邊閉著眼道:“這個魔君長歲有這么厲害?” 等了許久也沒聽見觀溟回答,燭方緩緩睜開眼來,卻見觀溟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到了水中。 “你今天怎么了?”燭方終于察覺出哪里不對,問道:“怎么不說話?” 觀溟并不作出回答,只是捧著他的臉,落下一串細密的吻。 水面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觀……”燭方本想說換個地方,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連同尾音也隨之淹沒了。 便在他即將陷入沉淪時,面前之人突然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兄果然更喜歡他?!?/br> 燭方驀地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不可置信地吐出那兩個字:“……熒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蟬予10瓶;胖嘟嘟的小熊貓2瓶;小小花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嗯?師兄好像有些意外?”熒惑輕輕地摩挲著被他吻得潤紅的嘴唇,抿唇微笑:“還是說,師兄不希望見到我?如果是這樣,那熒惑恐怕要讓師兄失望了。” “我……沒有。” 燭方的確有些意外,他以為在觀溟找回記憶之后熒惑便已自行消失,卻沒想到熒惑并未因此與主人格融合。 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觀溟的心結(jié)難道不是幼時的那段記憶嗎? “沒有什么?”明明知道是什么樣的答案,熒惑仍是止不住地追問。 燭方扭過頭,勉強從他的手下掙開:“沒有不希望見到你?!?/br> “那師兄是很高興見到我了?”熒惑滿意地勾著唇,故意曲解他話里的意思:“我也很高興見到師兄?!?/br> 見他準備繼續(xù)剛才的舉動,燭方連忙找了個話題,試圖借此轉(zhuǎn)移熒惑的注意:“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遇見狐綏之后?” 熒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知道他的師兄不愿與他行那種事,假意配合著燭方:“師兄這么喜歡觀溟,難道還分辨不出我們么?” 這是燭方頭一次從熒惑口中聽見觀溟的名字,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他,還知道另一個?!睙苫蟮臍庀⒔阱氤?舉止愈加不安分:“觀溟他哪里比我好?” 熒惑剛問完,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叩門聲。緊接著,鏡玄的聲音宛如救命稻草一般傳來。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休息了嗎?” “休息了?!睙苫笤跔T方前面回了句:“有事明日再談。” 鏡玄在門外著急地說道:“魔域那邊剛才送來了一封信。” 聞言,燭方朝熒惑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起開。待熒惑讓開后才對著房門的方向回道:“我們這就出來。” 燭方先穿好衣服出了溫泉,熒惑則是不情不愿地跟在他的身后。見他的發(fā)尾沾著水珠,硬是拉住他仔細擦干了才肯放開。 門一打開,鏡玄抬頭便撞見了熒惑陰沉的臉色。他隱約猜到自己來錯了時候,但事出緊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燭方問道:“什么樣的信?” “在雪離宗二師姐手上。”鏡玄忙道:“她正在城樓上等著我們過去,說信里只寫了一個地名,是城外一座叫做蓮霧的小鎮(zhèn),離雪城只有三里的腳程?!?/br> “那封信是怎么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