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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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溟敏銳地感覺到燭方的目光,不料回望過去的時候,正巧看見他和小師妹坐在一起。 兩人不知在聊著什么,有說有笑的樣子,看上去十分開心。 “二師兄?”白憐順著觀溟的視線望了一眼,問道:“以后我有問題可以直接來找二師兄嗎?” 觀溟的注意力全被燭方吸引了過去,也沒留心白憐說了什么,隨意地‘嗯’了一聲。 又是一天過去,同小師妹在修劍院作別后,燭方吃過飯獨(dú)自回到了霜雪居。為了方便修煉,他和觀溟剛完成合籍大典便搬來了這里。 但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道侶,所以燭方?jīng)]有選擇和他同一個房間,而是住在了觀溟的對面。 今天的觀溟格外奇怪,出修劍院時,他本打算請觀溟去嗦粉。結(jié)果這人就跟耳聾了一樣,一個勁兒地往前走,連頭都沒回一下。 不去就算了,正好還能剩錢。 燭方數(shù)完了靈石,小心地裝進(jìn)錢袋子里,然后放在了枕頭底下。除去錢袋,枕頭下仍留著觀溟之前給他的符篆。 別說,這符篆還挺好用,至少那色/鬼再也沒來煩過他了。 不過……那天晚上真的有色/鬼嗎? 燭方心里很清楚,從一開始,這就是他設(shè)想出來的。 擁有最大嫌疑的是觀溟,可是觀溟否認(rèn)了。而且觀溟修的是無情道,又是他的師弟,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想著想著,上下眼皮漸漸合攏,燭方也慢慢睡了過去。 而在月光之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師兄,熒惑又來了?!闭f話人的聲音中透著興奮,伸手推開了移門:“今晚會是什么地方呢?真是期待?!?/br> 第16章 這晚,燭方做了將近一夜的夢。 夢里有一雙手,白玉一般,修長無比。 那雙手溫柔地?fù)徇^他的臉頰和嘴唇,然后往下輕輕握住,將他拉入了一個旖/旎的夢境。 他在夢境中宛如攀上云端,呼吸不自覺間變得起伏急促,就連不小心溢出的尾音也好似糖漿一樣甜膩。 有個聲音貼在他的耳邊,笑著問:“師兄,舒服嗎?” 燭方猛地翻身醒來,被明晃晃的日光刺得瞇了瞇眼睛。他呆愣了好一會兒,抬手按了按眉心。 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夢,怎么還夢見觀溟幫他…… 這么想著,腦中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師兄,舒服嗎?’ 夢里是挺舒服的,比他上次自己弄還要舒服。 燭方臉上一熱,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身上有點(diǎn)黏。而他的被褥上,也多了不該有的痕跡。 不是做夢嗎? 難道是真的? 他沒遇上色/鬼遇上色/魔了? 燭方正在走神,卻聽外面的院子里傳來一段對話。 “這位師兄,請問二師兄在嗎?” “沒注意,好像出去了?!?/br> “哦……那你知道二師兄什么時候回來嗎?” “不知道?!?/br> “多謝師兄,我來幫你掃地吧。” “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你是新來的師弟吧?看著有些面生?!?/br> “嗯,我叫白憐?!?/br> “二師兄不喜歡陌生人進(jìn)霜雪居,你下次還是在修劍院等他吧?!?/br> 燭方把移門拉開一道縫隙,往外瞧了一眼,是白憐在和一名灑掃弟子說話。 這些天那個白憐總是有事沒事就找觀溟,讓他沒來由有些煩躁。他也是靈山宗的師兄,有什么問題為何不來找他? 目送白憐出了霜雪居的大門,燭方準(zhǔn)備先回去把被褥收拾干凈,然后再洗個澡換身干凈的弟子服出去。 今天不用去修劍院,暫時還沒想好做點(diǎn)什么。 他剛要關(guān)門,一只手突然攔了下來。抬頭一看,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觀溟。 這人不是不在霜雪居嗎? “剛才……”燭方指了指那名灑掃弟子,問出心里的疑惑:“他不是說你出去了?” “嗯,又回來了。”觀溟看了眼他身后道:“回來找?guī)熜中逕??!?/br> 回來得這么快?我信你個鬼! 自從有了棲梧珠后,他們這幾日都沒再去后山的寒潭。要么在觀溟的房間,要么就在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 “等一下!”燭方想起被褥上的痕跡,連忙阻攔道:“我先換身衣服,一會兒去你的房間修煉?!?/br> 觀溟點(diǎn)點(diǎn)頭:“我在房間里等你?!?/br>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房間里等你……這話好像哪里怪怪的…… 燭方簡單地沖了個澡,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來到了觀溟門外。 他故意咳嗽兩聲,敲了敲門:“我來了?!?/br> 屋內(nèi)傳出觀溟的聲音:“進(jìn)?!?/br> 燭方徑直推門而入,進(jìn)去的時候,剛好看見觀溟盤腿坐在床上。 他十分利落地脫掉靴襪坐到對面,乖乖閉上眼睛:“可以開始了?!?/br> 觀溟取出木匣里散發(fā)著青色光芒的棲梧珠,閉眼之前,不由自主地打量了幾眼燭方。 面前的人此刻閉著雙眸,睫毛纖長細(xì)密,肌膚光滑如瓷。因?yàn)槊摰袅搜ヒm,這會兒正光著雙腳,雪白的腳踝映入眼來。 觀溟動了動喉嚨,強(qiáng)迫自己收回了視線。 這回修煉的時間比上回要長,燭方坐著睡了一覺,醒來仍在觀溟的床上。 他正欲開口詢問,卻發(fā)現(xiàn)觀溟的眉間浸了層密汗,看樣子十分痛苦。 這是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況。 燭方皺了皺眉,忍不住出聲喊了句:“師弟?” 過了半晌也沒得到回應(yīng),又喊了聲他的名字:“觀溟?” 這一次,觀溟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眸中仿佛盈著霧氣,叫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燭方急忙道:“你怎么樣了?” 觀溟搖頭道了句無礙,迅速起身下了床,面上依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三天后?!?/br> “啊?” “下一次修煉的時間?!?/br> 說完,觀溟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像生怕他會追上去一樣。 燭方跟在后面邁出了房門,看那離開的方向才知道觀溟去了后山。 可是,后山除了寒潭什么都沒有,觀溟去寒潭做什么? 燭方一頭霧水。 他溜達(dá)著準(zhǔn)備從霜雪居出去,經(jīng)過長廊時恰巧遇上了今早和白憐說話的那名灑掃弟子。 那名灑掃弟子也看見了他,率先打了個招呼:“大師兄好?!?/br> 燭方知道這名弟子就住在霜雪居的偏院,趁機(jī)向他打聽:“昨晚有人來過霜雪居嗎?” 灑掃弟子搖了搖頭:“昨晚沒有,早上倒是來了個?!?/br> 燭方對白憐沒什么興趣,接著問他:“那你有看見你二師兄半夜出門嗎?” “這……”灑掃弟子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而后眼睛一亮:“有,不過那時已經(jīng)接近早上了。我看見二師兄回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去過哪里。” 還真是觀溟??? 燭方整個人都怔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跳的速度莫名加快。 上一次在客棧不會也是他吧? 這人……還真是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來。 灑掃弟子見燭方臉色不對,以為他這是在查房,撓了撓頭道:“大師兄你別急。二師兄很少半夜出門,說不準(zhǔn)是夢游,也可能是我看走了眼。” 夢游給他擼?這要說出去傻子才信。 “行,我知道了?!睜T方緩了緩神,末了提醒道:“今天我問你的事,你別告訴你二師兄?!?/br> 灑掃弟子如搗蒜般點(diǎn)頭:“大師兄放心,我保證誰都不會說!” 轉(zhuǎn)眼到了晚上。 燭方早早得洗漱完,又穿了好幾套衣服,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 他將門開了條縫,悄悄地留意著對面的情況。只見觀溟的房間一直亮著光,卻沒看見人從里面出來。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去問的,但依觀溟的性格肯定又會和上次那樣咬口不認(rèn),倒不如索性來個甕中捉鱉。 燭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許久,盯到最后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勉強(qiáng)用手撐著上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