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謝謝你的，有些東西我真的不懂也是你一直在教我，但是……但是你不是我，你不能把我往你認為對的地方bi。”

    利南的傍晚，天空壙埌，雨雪有漸隱之勢。

    鄭斯琦果斷無視了鄭斯儀連珠pào似的探問，忙接了鄭彧回家。一路上抓心撓肝也沒想出今兒要捯飭什么黑暗料理，最后還是邊上樓梯，邊點了外賣。

    鄭斯琦家是地暖，冬季暖如春。只是裝潢時管道鋪的偏密了，以致屋里暖和的都有些燥了。

    故而鄭斯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督促鄭彧喝水。把小丫頭攬上餐桌的靠背椅，往她粉色的雙耳壺里灌了滿滿一杯。

    “慢慢喝，不要燙到嘴?！?/br>
    “恩！”

    倚靠著餐桌，盯著鄭彧貓兒似的小口小口啜著水，鄭斯琦老是想到喬奉天今天追人結(jié)結(jié)實實摔的那么一下。

    呂知春？

    好像是詹正星上回打了的那一個。

    鄭斯琦轉(zhuǎn)身進了書房，拿手機噼里啪啦按了幾下。

    手機響了的時候，喬奉天正在換家里癟了的燈泡。老式小區(qū)頂挑的偏高，喬奉天沒轍支了一架家用折疊梯。不知哪兒弄來的老物件了，踏板有些微微松動。

    手機貼rou，震的腿根一陣酥麻。喬奉天把斷了鎢絲的燈泡揣進衣兜里，騰手按了接聽鍵。

    “喂？請問哪位?！?/br>
    鄭斯琦聽他的聲音像著了寒似的，沉沉啞啞。

    “恩，是我，鄭斯琦。”

    第17章

    喬奉天的局促是當下的。

    “啊，鄭老師?！?/br>
    喬奉天不由自主地換了下腿，把膝蓋輕抵在折疊梯的踏板上。

    “嗓子?！?/br>
    “恩？”

    鄭斯琦在這邊散了散勒在喉結(jié)處的領(lǐng)帶，“怎么聽著啞了?！?/br>
    鄭斯琦的尋問自然的有些太過熟門熟路了，以致喬奉天先是微微一愣，“那個，嗆風了?！?/br>
    鄭斯琦在那邊低低笑了一下，“怪不得。”

    “……”喬奉天摸了摸鼻子，“有事兒么？”

    “有，想問你今天摔得怎么樣，不大放心，就打個電話問問。”說得倒也不迂回，挺直接。

    不提還成，一提才覺得酸痛。喬奉天順勢弓腰，挽高了松松垮垮的褲腳。膝蓋那兒真是磕碰的不輕，形成的大塊淤青在膝蓋處凝成暗色的兩團，那塊皮膚觸上去微腫而發(fā)燙，輕輕一按，生疼。

    “小事兒，疼還好，就是摔得挺丟人，人太多了……”

    鄭斯琦聽到話筒那邊，有低低的氣流，像是人因為弓身，而致吐納不暢的深重呼吸。

    “別是我說了你才想起來看??？”

    “真準?！眴谭钐炜攘艘幌拢罢媸莿偛畔肫饋硗煅澴映虺??！?/br>
    喬奉天抬頭，頓感耳膜鼓脹，一陣目眩。目及的通氣窗外，傍晚青藍的天空蒙上了一層跳動著的雪花點。喬奉天皺了皺眉心兒，踏板輕斜，重心也順勢往后一退，于是便很是“靈巧”的左腳踩上了右腳，“cāo！”

    “砰——”

    突如其來的動響震的鄭斯琦太陽xué一跳。

    “怎么了？”

    等再出口詢問，已經(jīng)是“嘟嘟”的忙音。

    鄭斯琦端著手機滯了一刻，趕忙掛了機，又復(fù)撥了回去。收到的是則標標準準的客服女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再撥，依舊不接，重復(fù)了大約五六次。

    鄭斯琦不明所以，又不由得往壞處去想。電話那頭聽著很靜，應(yīng)該是在家里，又沒什么旁的雜音，應(yīng)該是一個人。遇難了？遭劫了？給人打暈了？追債追的給仇家盯上了？腦子里蹦出來的沒一樣好事兒。

    還真就怕好的不靈壞的靈。

    就怕和電視劇里的一樣巧。

    鄭斯琦當機立斷，撥了個電話給詹正星。人這會兒正放寒假，正在bluded上聊sāo聊的不亦樂乎，猛一接著班主任的來電，“唰”就在家里的床上坐直了。

    “班班班班主任?！?/br>
    “詹詹詹詹正星。”

    “您別逗我……”詹正星抻了抻打卷兒的衣服，“班主任您、您有事兒說事兒，我聽著呢?！?/br>
    鄭斯琦開門見山，“正經(jīng)事兒，有喬奉天的家庭住址么？”

    “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