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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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最早跟隨的人之一,盡管,當(dāng)年是以敗將之身,被對方所擒,時至今日,他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因攻破一座公國,而不可一世的將軍了。 跟隨李若愚越久,便是被對方身上時不時所展現(xiàn)出來的氣勢給折服。 有時候他也曾疑惑,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年紀(jì)輕輕,卻擁有與年齡一點都不相符的老成和謀略。 甚至一度認(rèn)為,這是教廷或者天空城安插在晨曦的高級間諜份子。 對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發(fā)現(xiàn),不論是在戰(zhàn)爭上,還是科技發(fā)明上,對方,都有一種自信和運籌帷幄。 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那般。 勝也好,敗也罷,都在他的布局之內(nèi)。 也許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套路,所以,他往往能夠在一時間,明悟?qū)Ψ叫睦锏南敕ǎ@種軍人,如果是在別人手底下做事,或許會被猜忌,被限制,被架空權(quán)力,但在李若愚這里,一點跡象都沒有。 反而,對方會因為他的聰慧,而感到欣慰,那種欣賞的目光,是做不得假的。 李若愚上前,拍了拍岳無情的肩膀,道:“勝敗之下,沒有對錯,故事,往往是由勝利的一方書寫,即使有敗軍之詞擾亂世人的心,但這,只是雕蟲小技而,流傳不了多久,就會在最后呈現(xiàn)的結(jié)果中,而煙消云散。” 岳無情深吸了口氣,仰頭,專注的看著李若愚,道:“末將曉得了?!?/br> “去吧?!?/br> 李若愚起身,朝著后院走去。 這幾天一直在奔波,還沒好好休息過,眼看拿下江九市后,攻下第二城的契機便悄然出現(xiàn),他是斷然不會錯失良機的。 本想著自己親自出手,在對方降臨來談判的時候,將其誅殺,但他,真的有萬千個理由無法親自出手。 不然,難以服眾,大浪淘盡英雄,軍功上建立的基業(yè),往往也會毀于軍功之下,因為,不得民心。 到底是會寒了一眾人的心。 他的目光,是星辰,他所戰(zhàn)斗的真正地方,是星空之外。 所以,這時候要忍。 對自己要忍,對敵人要忍,但這忍,并不代表他就會就此收手去對敵人仁慈,相反,只要成為他的敵人,他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殘忍的拔除掉。 于是乎,一群魔頭便隨著他的理念應(yīng)運而生了。 晨曦第一殺神,柳長風(fēng)便是如此。 今后,恐怕還出一個出爾反爾的魔頭岳無情了。 呵呵。 李若愚好笑的想著,只覺得有點無聊,這就好像他在曾經(jīng)的母星上,和一眾朋友玩養(yǎng)成策略類游戲那般。 明明曉得是彈丸之地,明明曉得系統(tǒng)贈送的軍人,只是過渡的雞肋,但他們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去培養(yǎng)這群最早出現(xiàn)的npc,這其中所花費的精力,和投入的利益,甚至比后期可以直接購買的npc還要多。 但他們,卻依然會維持初心,讓這群最早出現(xiàn)的人,成為能夠坐鎮(zhèn)一方的超級霸主。 霸主之上的霸主,才是真正的王。 若一個王的手下沒幾個霸主,那這個王,離死亡也就不遠(yuǎn)了,什么?王都會死?那當(dāng)然,日理萬機,cao勞過度,不累死才有鬼了。 一夜而過。 通訊兵傳來消息,第二城的降臨全部來了,但他們并沒進(jìn)入江九市,而是選擇在大江中談判。 他們乘坐的是小船,和李若愚駕駛過來的戰(zhàn)列艦,其差距如同天譴,如螞蟻和大象,因此,在他們看見這三艘體型巨大的鋼鐵戰(zhàn)列艦,在江水中把大炮對準(zhǔn)小船后,一個個還是如遭雷擊那般,成了順從的綿羊,在公輸墨的誘惑下,一個個棄船登上了對方的戰(zhàn)列艦。 殊不知,當(dāng)他們把叫踩在戰(zhàn)列艦上的時候,其命運,便已然不受自己掌控。 公輸墨老神在在的坐在甲板上,看著對面的三兄弟,盯了半天,才問道:“你們,誰是話事人?” 三人對視一眼,有點尷尬,感情自己的對手,還不知道己方的敵人到底是誰。 是他們過于狂妄,還是自己等人,實在太過于弱小,無法進(jìn)入對方的眼簾。 中間的長發(fā)男,上前走了一步,道:“想必閣下,就是暗月城大名鼎鼎的公輸墨,公輸先生吧?!?/br> 他友好的上前,稍顯畏懼的看了眼四周對他虎視眈眈身穿白色甲胄的水軍,隨后,硬著頭皮伸出了手。 這是晨曦的禮儀,西方喜歡貼面或者碰鼻,但東方,是握手。 公輸墨沒出手,只是怪笑道:“祖宗留下的禮儀沒忘記,怎么的卻忘了什么叫忠臣,切?!?/br> 長發(fā)男面色一沉,后方隨行的兩位軍人,臉上,已經(jīng)隱約有了怒色。 但誰叫自己等人現(xiàn)在在對方的地盤上,沒了軍隊的保護(hù),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長發(fā)男尷尬的錯了措手,收了回來,笑著道:“公輸先生有所不知……” 公輸墨這等老狐貍,拔下一根眼睫毛都是空心兒的,哪里不曉得對方是在故意找臺階下,當(dāng)然不能遂了對方的愿,畢竟,這次他親自出馬,不就是為了不斷給對方挑麻煩,好等對方發(fā)火,自己才能找到下手的機會嗎。 但較為納悶的是。 這長發(fā)男,脾氣竟是出奇的好。 哪怕明知對方在找茬,卻依舊帶著真誠的笑臉,渾然看不出尷尬的模樣,倒是難為了公輸墨。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 他喝著茶,沉思片刻,抽出手,道:“久聞凌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在下佩服得緊啊?!?/br>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實則要看對方怎么想。 若不是背叛之人,聽到這話,頂多認(rèn)為這是商業(yè)互吹,權(quán)當(dāng)無聊一笑罷了,但這若落在有心人的人中,其意義可就非同一般了。 至少在長發(fā)男還沒什么變化的時候,后面的兩個人,臉上的怒氣,已經(jīng)更甚了,看他的目光,就像要把他吃了那般,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雖說,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那種即將撕破臉的畫風(fēng)。 但后面的岳無情,已經(jīng)在磨刀霍霍了,就等對方一個出言不遜,開槍殺人。 甚至,手,已經(jīng)握在了槍柄上。 作為在暗月城訓(xùn)練過的沿海十二城所有將領(lǐng),身上自然是有槍的,而且也學(xué)到了李若愚的那股子狠勁兒。 腰間,是纏著不少炸彈的,這也是他們敢于登船的底氣所在。 只是,人都惜命。 不到最后關(guān)頭,誰又愿意真的葬送自己的性命和敵人同歸于盡?身居高位的夜夜笙歌不香么? 公輸墨自然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忍。 但越是忍,便越是中了他的下懷。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是人都有脾氣,哪怕是動物的領(lǐng)地之爭,都能出現(xiàn)傷亡,何況是萬靈之長的人類了? 反倒是岳無情有點小小的郁悶。 怎么,和來之時的說法不一樣了?按照他的想法,便是在看到對方的將領(lǐng)時,直接一炮轟了完事兒,干凈利落多好。 只是,公輸墨卻愣是讓他們上了戰(zhàn)列艦,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恥辱,讓敵人的腳,踩在己方的戰(zhàn)列艦上,這算什么? 他,不受這個氣。 但他也忍了,畢竟本著被大炮轟一下,萬一只是落水沒死呢?因此他下意識的認(rèn)為,叫他們上船,是公輸墨打算做到萬無一失,讓對方插翅也難逃的計謀,當(dāng)時還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呢。 可眼前這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蛋,到底算什么? 將軍和謀士的區(qū)別,便在于此,將軍即使有謀略,但也僅僅局限于戰(zhàn)場上,做不到謀士那種面面俱到。 公輸墨給了岳無情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對方稍安勿躁,至少,別直白的表達(dá)出我就要殺人的眼神嘛。 你看看,這三個辣雞,都給嚇成啥樣了? 于是站起身子,道:“酒菜已經(jīng)備好了,咱們,到內(nèi)部談?wù)効珊???/br> 長發(fā)男能不答應(yīng)么?就算對方讓他跪著進(jìn)去吃飯,那也得跪著進(jìn)去,不然小命難保。 眾人依次落座。 桌上,并沒有平日里所見的奢華食物,基本是軍人的日常吃食,幾碟小菜,有酒有rou,唯一的區(qū)別,便是擺在桌上的一條大魚了。 少說也得有個十斤,完整的魚身子,占據(jù)桌面一半,上面撒著各種誘人的調(diào)料,只是看一眼,便忍不住食指大動。 公輸墨也沒客氣,簡單招呼后,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長發(fā)那起初還有點忌憚,畏手畏腳的樣子,但隨著公輸墨的渾然不在意,他也漸漸放下了警惕之心。 畢竟當(dāng)前主流的認(rèn)知,還是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的,哪怕他是第二城的守城將領(lǐng)。 酒壯慫人膽,幾杯酒下肚,眾人也開始自然起來。 公輸墨中途也就陪著笑了幾聲,權(quán)當(dāng)是送他們最后的晚餐,吃完后,用餐布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同時,放下筷子。 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對面三人,道:“諸位,酒菜可還符合口味?” “公輸先生客氣了,有的吃就好,我等軍武之人,哪里會在意這么多?!?/br> “呵呵。”公輸墨冷笑道:“那倒是奇怪了,既然不會在意這么多,也明知自己是軍武之人,怎么就成了投敵賣國之人了?今兒個,你們要不給在下一個解釋,那么,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br> 話語一落,他抬起手。 周遭甲板,頓時傳來嘩啦啦的腳步聲,一眾手持沖鋒槍的戰(zhàn)士走了進(jìn)來,將對面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剛才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頃刻間,被肅殺剿滅,場面,也于子彈上膛的撞擊聲響起后,歸于平靜。 長發(fā)男端起的酒還停留在半空,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從紅潤到蒼白,從不可置信到恐懼,完美的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變臉。 以至于,當(dāng)酒杯落地后,他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足足愣了長達(dá)至少三十秒的時間,才猛然回味過來,這是,真要殺自己啊。 要知道,他們好歹也是一方將領(lǐng),能被白鷹帝國看重,前來鎮(zhèn)守第二城,便間接證明了他們的本事。 李若愚從來不管這些瑣事兒。 哪怕,他也在這艘戰(zhàn)列艦上,甚至,就站在隔壁靜靜的看著。 一般而言,他是樂于見到敵人氣急敗壞的,踩死一只螞蟻沒有感覺,但在虐待戲耍一只強壯的螞蟻時,還是會感到有意思。 范保羅道:“伯爺,這么做是不是過了。” “不過。” 李若愚拍了拍手,道:“怎么的,你有意見?” 范保羅察覺失言,連忙解釋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末將只是認(rèn)為,其實不必要這么做的,他們上甲板之時,就該誅殺的。 倒不是末將仁慈,只是,他們身上有炸彈,如果在這里引爆了,怕連累到伯爺?!?/br> 李若愚打斷他的話,自信的道:“他們不敢引爆?!?/br> 范保羅:“……” …… 到底是在暗月城培訓(xùn)過的軍人,一身膽氣還是有的,長發(fā)男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纏在腰間的炸彈。 隨行的同伴,也默默脫下外套,露出密集的雷管。 “公輸先生,本將認(rèn)為,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這么做,第一是會毀了公輸先生的名望,我等眾人上你們的船談判,本就帶著誠意而來,若你這么做,豈不是寒了軍人的心,將來,誰還敢和你談判? 這些姑且不說,就拿命來說,我們的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本身踏上軍人這條路開始,就已經(jīng)把腦袋捆在了褲腰帶上,但若是還帶上公輸先生,和這船上諸多將士的命,就徹底不劃算了,你說是吧,公輸……先生!” 公輸墨摸著下巴,露出所有所思的樣子,臉上裝出明悟的樣子,道:“好像,有點這個意思。 不劃算, 當(dāng)真是不劃算?!?/br> 長發(fā)男面色一喜,先前的硬氣轉(zhuǎn)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獻(xiàn)媚,道:“公輸先生,我們來,真的帶著誠意,不用這么刀兵相見,反而傷了和氣,你們要第二城,我們給你們便是。 也許將來,還能一起在伯爺手下共事,是吧?!?/br> 聽到這,隔壁的范保羅一陣默默無語。 當(dāng)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他徹底為剛才的出言感到了懊惱。 李若愚卻是淡然笑道:“你看,本伯,可沒說錯吧?” “伯爺英明。” “虛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