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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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現(xiàn)在跳下去?!?/br> 公輸墨:“……” 歷來都知曉這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卻還是一個不小心上了套。 他裝模作樣的爬上城墻,凝望著城墻下的深淵,道:“請爵爺下令?!?/br> 為了配合他的演出,公輸墨也算是豁出了老命,本就恐高的他,此時站在懸崖邊,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后方一眾士兵也是驚呆了,看著站在城墻上不斷搖擺的公輸墨,還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 這里沒有神仙,他也不是同批鐵骨,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無疑。 “下來?!?/br> 李爵爺收起笑容,從容的點上煙,自己點了一根,又遞了一根給下來后,手腳疲軟的公輸墨。 想起了兩人初次見面的光景。 “所以這次軟文化輸出,還得靠你來cao辦?!?/br> 公輸墨苦笑著點頭答應(yīng),怎么的,難不成他還能說個不字,雙手哆嗦的夾著煙,道:“這件事交給屬下做自然沒問題,但前提,還希望爵爺答應(yīng)屬下一個條件?!?/br> “哎喲,別給臉不要臉啊?!?/br> 李爵爺吐了口煙,看著白霧在風的吹拂下散開,心神沒來由得一陣動蕩,忽然間,眼皮跳得厲害。 剛想說話,便聽遠處傳來嗡的一聲響。 久經(jīng)戰(zhàn)場廝殺的他,幾乎是瞬間就識別出了這是什么武器的聲音,但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見到公輸墨的胸口,被一支弓弩貫穿,整個人保持著怪笑的姿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有刺客,有刺客?!?/br> “保護爵爺,保護爵爺” 后方士兵亂作一團,紛紛沖上前來。 可長城左右都是百米之高的地兒,偷襲者到底是從哪里射出這一箭? 想到這,李爵爺猛地扭頭,朝長城另一端看去,只見一個黑影從墻上跳了下去,轉(zhuǎn)瞬便消失在深淵當中。 媽的。 從未說過臟話的李若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抱起公輸墨,罵道:“你個垃圾可別死了啊,我剛下的命令你還沒執(zhí)行?!?/br> 公輸墨覺得眼皮很沉,有種打瞌睡的感覺,一說話,胸腔便痛得厲害,喉嚨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出血來。 “爵……爵爺,我……屬下……” “閉嘴吧你?!?/br> 李爵爺心急如焚,士兵過來,抬著公輸墨沖向北疆長城。 臨走之際,李爵爺再次回頭看向剛才站立的位置,原本,是他站在公輸墨那里的,只是在點煙的時候,為了避免火折子被風吹熄,公輸墨便和他互換了位置,用自己的身體來給他擋風。 他陰沉著臉,凝望著深淵。 好哇。 前一秒才讓宮夜調(diào)查皇城禁衛(wèi)軍的事,這才過了多久,一個小時都不到,就有人來暗殺他。 而且,似提前知曉了他會登上長城,所以提前埋伏在了另一端,并同時算好了距離,朝著他的方向發(fā)射了這一支催命的弓弩。 剛才如果不是和公輸墨調(diào)換了位置,那么,現(xiàn)在中箭的,就該是自己了。 …… “我一直都以為,你很忠臣的,宮老?!?/br> 李爵爺坐在堂前,臺下,跪著驚慌失措的宮夜,他的身旁,還有剛才在領(lǐng)兵準備同勃朗寧出發(fā)去車臣郡的張承歡。 “爵爺,我……我……” 宮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不到理由,來解釋這一件事。 刺殺帝國的子爵,還是女帝欽點的改革大臣,這,他哪里敢做啊。 但話到嘴邊,卻發(fā)現(xiàn)千言萬語,都無法解釋的通,只有他和張承歡曉得李若愚今日要上長城觀風。 好巧不巧的是,那刺客也精準的掌握了他的行蹤,并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在眾人防不勝防的時候,發(fā)射了這么一支弓弩,哪怕他已經(jīng)跳下了懸崖,但這鍋,若沒有合適的理由的話,他是真的無法將其甩開。 就這么背上了。 死士。 一般都是權(quán)貴的圈養(yǎng)之物,人人惜命,除了軍人便是死士,今日那個行刺的刺客,在一擊之后發(fā)現(xiàn)射錯了人,并未發(fā)射第二支,而是直接跳了下去,將身子葬在了萬丈深淵,以此避免被活捉。 若說這不是軍中某位大人物暗中布置的黑手,打死他都是不相信的。 宮夜貴在地上,有苦難言,我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但這件事,的確不是他做的。 張承歡也是百口莫辯,一時間,干脆將身上的佩刀拔了出來,道:“若爵爺認為這件事是屬下的,只要你一句話,屬下立馬自裁,以此證明屬下的清白。” 哎。 李爵爺重重的嘆了口氣,公輸墨還在搶救,雖然沒死,但卻陷入了昏迷,他去看過,弓弩貫穿他身體的時候,只差一點就射中了他的心臟,若不是因為大風導(dǎo)致弓弩偏離了預(yù)定的軌道,他早就死了。 雖然留下了一條命,卻不曉得今后及時能夠醒來。 大出血的后果便是大腦缺氧,大腦一旦缺氧…… 這里軍營,只有隨行的軍醫(yī),能幫他把插在體內(nèi)的箭矢取出來,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可要做什么手術(shù),是真的不行,除非回到暗月城。 聽到他的談下,跪在地上的兩人,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掌握了本爵的行蹤,而且還能再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如此精密細致的安排?!?/br> “屬下這就去查?!?/br> 宮夜暗自一嘆,這傻孩子,盡說些胡話,對方敢這么做,就斷然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現(xiàn)在公輸墨陷入了昏迷,不知能否醒的過來,而那刺客,也跳下了懸崖,來了個死無對證。 想要調(diào)查,豈止是難? 而且若真的在軍營內(nèi)展開大調(diào)查,還極有可能影響到這里的穩(wěn)定,到時候,得利的還是那個藏在背后的謀劃者。 “起來吧?!?/br> 李若愚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語重心長的道:“我不是懷疑你們?!?/br> “我……” 張承歡差點哭了出來。 “我是懷疑你們在場的所有人。” “……” “承歡?!?/br> “末將在?!?/br> “原計劃不變,你去安排部隊,即刻出發(fā),我要在二十日后,看到從車臣轉(zhuǎn)運過來的物資,若日期有所延誤,我拿你是問?!?/br> “末將遵命?!?/br> “滾吧?!?/br> 張承歡還真的趴在地上,滾了出去,等出了門檻,才站起了身子,吹響了集結(jié)令,加快了準備的步伐。 見狀,宮夜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是柳生青司做的?” “不可能。” 李爵爺斬釘截鐵的說道,柳生青司擅長的是拔刀術(shù),像這種一心沉醉于刀法上的人,是做不到在暗殺一道上有所造詣的。 一心不能二用,對于練武之人來說,更是如此。 并且那刺客已經(jīng)跳了下去,百米高的懸崖,落下去必死無疑,除非下面是水。 想到水,李若愚忽然反應(yīng)過來,城下,似乎的確有一道水源,而且還是個極為廣袤的河流,晨曦稱之為月亮河,古蒙稱之為母親河,這條河流貫穿了古蒙公國,同時,末端也連接著南方的南高麗,一直流向東海。 他當即反應(yīng)過來,嘴角,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道:“宮老,看來,你得跟我,去這南高麗走一遭了?!?/br> “南高麗?” “正是?!?/br> 宮夜略微一思索,問道:“莫非你認識,是南高麗的人做的?” “是或者不是,我們?nèi)チ司椭懒??!?/br> 長城疆域內(nèi),沒有南高麗的人,只有死去一半,還剩下一半的古蒙鐵騎,而且這只軍隊,還是鐵幕拖真親自挑選出來的精銳之師。 南高麗和古蒙曾經(jīng)本來就是一個統(tǒng)一的國家,并且還擁有王國的國格,分裂后,才降級成了公國。 毋庸置疑的是,古蒙,就是南高麗,南高麗,就是古蒙。 所以問題必然出在這支軍隊中。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宮夜清點了這次死在戰(zhàn)爭中的人數(shù),本部兵馬除外,古蒙帶來的三萬鐵騎,幾乎死了兩萬多,余下的幾千人,也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 那么,該是誰,還隱藏在這支軍隊中? 或者說,這支軍隊里面,本身就有來自于南高麗早就安插在古蒙中的人? 一直想著等物資過來,再去南高麗的,現(xiàn)在看來,怕是等不了這么久了,遲則生變,李若愚深知這里面的道理。 索性就趁著這個功夫,清點一部分兵馬,去那邊走上一遭。 “宮老?!?/br> “你說?!?/br> “寫一封給張司令,讓他調(diào)集兩萬皇城禁衛(wèi)軍過來,就說,車臣叛亂,是我等攻打羅剎基本盤的最佳戰(zhàn)機,不得有誤?!?/br> 宮夜深深的看了李若愚一言,最終點頭答應(yīng),道:“好?!?/br> 其實這次突然冒出來的暗殺,疑點重重,只不過被刺殺的是李若愚,所以剛才一時有點慌亂,沒能去思考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當李若愚說出這句調(diào)集兵馬的話后,身居軍部多年的宮夜,幾乎是剎那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這—— 看起來是調(diào)集軍隊去南高麗尋找刺客。 但實際上…… 他不敢往深處想,只覺得越想越是心驚膽顫,同時,對李若愚的手段,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