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們有虐戀系統(tǒng)(快穿)、狼主的嬌氣小妻、想抱你回家、快穿系統(tǒng):渣女和反派才是絕配、我靠直播做海鮮成了星際團寵、一夜定情:帝少的天價新娘、琴劍奇錄、落心無痕之冥野之戀、修真必須敗、科技霸主
言商不知是在幾點才沉沉睡去的。 早上起來的時候,淺白候在門外,像一尊雕像,斂著聲色,一動不動。 見她出來,立馬匯報著嚴越的安排?!跋壬屇阆扰查_時間,下午jen博士要來給你檢查身體。” “哦?!彼郎\淺的回復。見嚴越不在,以為去上班了,對于昨晚的事,心里有些不自然。 幸好不用一早上起來就面對。 “還有,你的工作可以辭掉了,先生準備過幾天讓你回國?!?/br> “回哪里?” 淺白頓了一會兒,說了一句“云市”,說完后觀察著面前女人的反應。卻之間她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就再沒有多余的表情。松了一口氣。 對于回國,言商一點也不意外,她在m國已經(jīng)待了兩年,最近一年以來,嚴越都在把生意轉向國內(nèi)。所以回國應該是必然,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她的工作也簡單,在私立學校當孩子們的中文老師。 這也是嚴越幫自己找的,說是怕她待著無聊。而他一天也總有忙不完的工作,沒有多余的時間陪她。 “那得先去學校把工作辭了?!毖陨陶f。 淺白跟著言商到了餐廳,把嚴越早就準備好的早餐放在了她面前。 “好,言小姐先吃早餐,等會我開車送你去?!?/br> 言商看著桌上準備好的早餐,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安排,吃完早餐就喝藥。她身體不好,又有些貧血,不吃早餐會頭暈。 …… 淺白開著車,送她去的學校。 提出辭職的時候,副校長有些驚訝,挽留了幾句,見是真的挽留不了,便同意了。臨走前,又半開玩笑的對她說“是不是回國就打算結婚?再生個可愛的baby?”言商笑而不答。 “越先生可是一個好男人,你可千萬別錯過?!彼龥_言商眨眨眼睛。 這一句,讓言商想起了昨晚自己的行為,更覺得懊惱了幾分。連別人都看出來,嚴越是個好男人,對自己好,自己怎么就犯糊涂了呢? “不會錯過的,我一定死死纏著他?!毖陨涕_玩笑。 說這句話的時候,風和日麗,m國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大晴天。副校長的笑意更甚,她拍拍言商的肩膀。 身后站著的淺白,回頭去看身后高大的梧桐樹。沒有言語。 這話,還真是具有兩面性。 回到公寓的時候,沙發(fā)那里坐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中年男子,他正在悠閑喝著茶,見言商進來,細細的打量。 他觀察了言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好,我是jen.”紳士的伸出手,竟然是一個握手的動作。 他說著不錯的中文,讓言商放下了對陌生人的隔閡,也伸出了手。 jen卻一直不忘打量她,反反復復的看,看的她有些局促?!澳悴挥浀梦伊耍俊?/br> “我們以前見過嗎?”言商有些疑惑。 jen的目光飄到她的身后,那抹寒冷又帶著威脅警告的眼神時,笑了笑。 “沒見過。我一般看見美人,都會覺得眼熟,何況還是個東方美人?!闭Z氣當中又帶上了調(diào)侃。 說著,拿出了筆記本,其實更像是調(diào)查表。 “最近有什么不適嗎?” “總做夢,醒來很累?!?/br> “什么夢?” “醒來后,就想不起來了,但夢里的感覺很清晰,就像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樣?!?/br> “是好夢嗎?”jen問出口。 言商回想了好半天,還是沒想起來,哪怕一點點。 她不確定的開口“應該算不上好夢,醫(yī)生,我還能回想起來嗎?” “你想要想起過去?”jen沒有理會客廳里杵著,氣勢逼人的淺白,問道。 “想。”沒有人,會愿意沒有記憶的活著,誰能允許自己的前二十多年,就和一張白紙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忘記嚴越,她和嚴越的過往。 如果記得之前的事,他們曾是相戀多年的情侶,有這些甜蜜在,她也就不會有昨晚的那些反應。 “這種事強求不得,這藥你先喝著,說不定日后會想起來?!?/br> 他把一盒藥遞給言商。 正要起身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對還坐在那里的言商說“實在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何必為難自己,你說呢?” 言商點了頭。 拿出了藥,倒了杯水就喝了下去。不是為難自己,是她更想要清醒的活著。 有些人,即使忘記了所有,但骨子里的東西,不可能會忘。 淺白送jen到了門口,看著他淺笑的模樣,心里來氣。 “下次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行為,博士。” “嘖嘖嘖,好歹也文質(zhì)彬彬的讀書人的形象,說話不帶這樣的?!辈┦孔匀皇怯妥旎嗟恼{(diào)侃。 淺白顧不得他的調(diào)侃“剛才給她的什么藥?” 博士眨眨眼睛:“你說呢?” 兩人心照不宣。博士又看了眼別墅,低頭嘆氣。“跟著你家主子,壞事做的不少啊。我這次也算是下水了?!?/br> 他輕松的語氣,心里卻有些隱隱的不適。 淺白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他算什么好人?這會兒裝賢良。 “既然忘記了,就讓那姑娘好好過吧。” “過幾天越哥讓我?guī)卦剖?。?/br> 一切不言而喻,怪不得會突然叫他來別墅。 “越哥還讓我問你,你的方法是否真的萬無一失?” 博士氣結,可以懷疑他的人品,但絕對不可以懷疑他的醫(yī)術,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氣沖沖的走了,甩下幾個字。 “絕對的萬無一失!” 傳說中的jen博士,他的醫(yī)術,怎么可能出差錯。 …… 和淺白一起回云市,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淺白提著行李出來,見司機等在門外,看了眼言商。 “小姐,藥帶了嗎?” 面對淺白的突然開口,言商有些不適應,點點頭,說了句“帶了?!?/br> 淺白卻把行李交給司機,自己又轉身進了房子,提著一個袋子出來,遞到她的手里。 “這些藥也帶著吧。” 言商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藥是她一直吃的,可近來身體好轉,她就沒有再吃。 再加上頭也不疼了,她什么都不怕,唯獨怕苦。更不肯吃這藥了。 “我頭不疼了,這藥……” 她明顯的不想帶,有些別別扭扭的不肯去接。 “先生會生氣的,你的病還沒有好全?!?/br> 果真,到最后淺白總是會搬出嚴越來,而她對于嚴越的要求不會拒絕。因為他是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愛人。 她只有他一個,只有嚴越。 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面大片燦爛的晚霞,言商一時間有些發(fā)愣。淺白就坐在她身側,可是卻沒有言語,沉默的端坐在那里。 許是擔心長時間的路程太過乏味,言商主動開口。 “我之前去過云市嗎?” 淺白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去過?!?/br> 又補充了一句“和先生一起?!?/br> “我和阿越是怎么認識的?”她接過了空姐遞過來的水,慢慢的喝了一口,轉頭對著淺白。 她的眼神,直率而干凈,就那么看著他。 淺白偏過頭,也要了一杯水,只是攥在手里沒有喝。他淡淡的開口“你是先生往年交的女兒,你父母去世后,先生就將你接在身邊。” 這個問題,她問了不下十遍,每次得到的答案,從不同的人口中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轍。言商對這個回答有些失望,便不再言語。 “小姐可是想起什么了?”隔了一會兒,淺白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還是想不起來?!毖陨逃行┛鄲馈U且驗橄氩黄饋?,才會一遍又一遍的問。 她真不希望自己忘掉,可是誰會希望自己忘掉所有呢? 自己和嚴越的故事有些平凡,言商忍不住亂想,是不是嚴越根本不愛自己,只不過因為自己是老友的女兒,才擔下責任照顧?畢竟,他平時看起來那么高高在上。 就連那天晚上,他難得的親近,卻被自己推的更遠了。 言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注意不到的地方,淺白松了一口氣。 飛機經(jīng)過滑行,終于平穩(wěn)的停在了云虹機場。踏入這片土地,言商才覺得淺白沒有騙自己。這里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 雖然不記得很多事,但記憶深處的東西,是忘不掉的。 即使忘的掉,一些刻在骨子里的習慣也無法改變。 嚴越?jīng)]有來接,只是早就有車子在機場外面等著,司機看到他們二人,迅速的下車幫忙拿行李。只是那司機,走近了看到言商時,表情卻有些耐人尋味。 淺白讓言商先上了車。 “怎么是她,她回來做什么?!” “東子,你得管好自己的嘴?!睖\白開口提醒。 叫東子的男人,卻有些不遜的笑了笑。“她是覺得自己命硬,回云市找死來了?!不過也好,這里要是出什么意外……” “注意分寸!”淺白難得的厲色道。 言商不知道車外的二人在說些什么,她也沒想到來接人的居然是東子。東子算是嚴越的左膀,和淺白一樣,都是親信。 淺白不動聲色,善于謀劃,東子卻身手了得。兩人跟在嚴越身邊,頗有些文官武將的感覺。 只不過,東子卻好像天生對自己有些敵意。 “喲,言商回來了?”他一坐到車里,便陰陽怪氣起來。少有的幾次見面,他似乎對她并不怎么尊重。 言商心下了然,也不多與他計較,只當是自己沒聽見。 “這云市可歡迎你歡迎的緊?!彼终f,還是等不來后座女人的言語。覺得有些無趣。 “只怕老大顧不上你,他最近可忙著呢?!彼肿匝宰哉Z般的,偏偏聲音很大,尤其刻意的強調(diào)“忙著呢”三個字。言商兀自看著窗外閃過的景物。 正值春天,云市格外的漂亮,行道樹都是櫻花,現(xiàn)在盛開的正是時候。 這條路,眼前的景物,總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自己真的僅如淺白所說的,來過云市嗎?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在這里應該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在不知不覺中,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公寓門口,不是像m國那樣單棟的別墅,而是公寓樓。北山面水,風景好的有些不像話。只是還是有些詫異,嚴越也會來這樣的地方???他一直都是最怕麻煩的,也最不喜和別人相處。 東子一路陰陽怪氣,得不到言商的回應,自是無趣。 送到二人之后,驅車離開,車開的比誰都野。最后還是淺白提著行李,送她上樓。 雖然是公寓樓,但卻是復式公寓,在頂樓占了兩層。一樓是客廳,廚房會客廳,還有一間單獨的隔間。 二樓才是臥室和側臥,還有一間的門緊鎖著,看她盯著那扇門看,淺白主動開口解釋說是先生的書房。沒事兒不讓進。 她沒有去主臥,而是推開了側臥的門,顯然的里面的裝飾雖然還是簡單的色調(diào),但偏女性化一些。 “我之前在這里住過嗎?”她去接淺白手里的行李箱。 淺白的動作一愣,猛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回答。 言商沒有多話,只是接過了行李箱,進了臥室。淺白后知后覺,才回答“你和先生在云市的時候,就住在這里。這間房間就是你的?!?/br> 言商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就落了下來。 她以為,淺白的沉默是因為這里有過別的女主人。卻沒想到就是自己。 一天的奔波勞累,洗完澡,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她一向淺眠,睡下沒一會兒,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一瞬間就驚醒了。打開床頭燈,走到門邊,才發(fā)現(xiàn)是旁邊的臥室門被打開了。 嚴越一回頭,就與睡眼朦朧的言商眼神碰個正著。 “還沒睡?”他的聲音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