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尸的真相二十五

    “當(dāng)時管家先生在干什么？”惲夜遙問。

    “管家先生一直都坐在那個廢舊水槽邊上，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在鐘樓地面上，有一個小小窄窄的水槽，很多年沒有用了，管家先生每當(dāng)思念過去，都會坐在那里很久?！?/br>
    “可我沒有看到廚娘婆婆，也許我當(dāng)時所在的方位有點偏，我是從褐色塔樓密道半中間出來的，就是你說的懸梯中間部分，然后再爬上去。爬到頂層的時候，我只看到了管家先生的半個身體。”

    “他好像在和誰說話，但大鐘擋住了我的視線，后來你們把文阿姨從機械室里面救出來，我還一度以為當(dāng)時和管家先生說話的人是她，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文阿姨是殺死管家先生的兇手，因為他們愛的那么深，一個為了愛人選擇放棄自由，另一個則給予了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愛人管理?！?/br>
    “后來呢？你沒有進(jìn)入鐘樓看一看嗎？”

    “沒有，既然是和管家先生單獨見面的人，不是舒雪就是文阿姨，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了，這也證明了管家先生已經(jīng)找到了女主人，事情解決了，我沒有必要再去打擾他們?！?/br>
    惲夜遙說：“于是你就打算回到主屋一樓，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對嗎？”

    “是的，我當(dāng)時是這么打算的，可我回到褐色塔樓密道里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正在企圖撬開西西家保姆所住房間相對的那扇門?！?/br>
    “這個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很陌生，身高差不多和惲先生你一樣高，穿著一件很大的羽絨服，一側(cè)臉上還有傷疤，我一開始以為是顏慕恒，可仔細(xì)辨認(rèn)，又覺得身形不像?！?/br>
    “就在我想要悄悄靠近他的時候，腳下突來傳來了貓叫，迫使我停了下來，那個人注意到我，立刻就上樓逃走了。”

    “他進(jìn)入了藍(lán)色塔樓的密道嗎？”惲夜遙問，一股微妙的感覺正在侵襲著演員先生的內(nèi)心，怖怖描述的人和擄走他的人很像，但絕對不是顏慕恒。

    怖怖說：“不清楚，因為樓道是弧形的，等我跑到上面，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又檢查了頂上三個房間的房門，都鎖得好好的，只是從地上撿到了這個，現(xiàn)在拿出來也無所謂了，諾?！?/br>
    怖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有金屬光澤的東西，惲夜遙接過來一看，是一把小刀的刀尖，已經(jīng)卷刃了。他遞給枚小小，問：“小小，你看得出來這是什么刀具嗎？”

    枚小小反復(fù)看了好一會兒，說：“這刀尖太小了，比開罐刀還小，也許是醫(yī)生用的手術(shù)刀或者雕刻家用的小號刻刀吧。”說完，他拿出證物袋，把金屬刀尖小心裝了進(jìn)去。

    惲夜遙問怖怖：“你能確定這是撬門的人掉落下來的嗎？”

    “也許吧，反正我是在被撬的門口撿到的?！?/br>
    怖怖和惲夜遙的這一段對話，其實還涉及到單明澤，但現(xiàn)在單明澤不在這里，所以我們暫時不提他的那一部分。

    怖怖繼續(xù)說：“后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直到被你們救醒?！?/br>
    “什么意思？”惲夜遙問。

    “我也說不清楚，那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我一直想要弄明白，可惜，記憶中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什么東西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這里也同惲夜遙的遭遇很像，當(dāng)惲夜遙被刀疤男擄走的時候，是被捂住口鼻迷暈的，所以他認(rèn)為怖怖應(yīng)該是遭受了同樣的對待，迷暈他們的人不可能是謝云蒙或者顏慕恒，卻有著同兩人一樣的偽裝。

    也許這是惲夜遙唯一沒有弄懂的事情了，他清理了一下思緒，說：“好了，怖怖的事情先告一段落。在管家死亡事件中，發(fā)生了幾個小插曲，第一就是潛入西西房間的人，這個人很關(guān)鍵。在三樓上，我曾經(jīng)明確表示過他就是秦森?！?/br>
    “但秦森真的有機會嗎？他的房間在藍(lán)色塔樓最底下，也離案發(fā)現(xiàn)場最遠(yuǎn)，而且當(dāng)時文曼曼和桃慕青就在不遠(yuǎn)處，他為什么不是等到半夜，而是在大家都清醒的時候去西西房間呢？”

    ——

    ‘可惡，怎么又提到秦森那個家伙了？為什么老是推翻之前的分析，演員想要忽悠誰？’惡魔不動聲色的想著，他越來越焦灼了。

    自己當(dāng)時抱持著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褐色塔樓的呢？想要嫁禍西西，卻被管家的死破壞了。本以為因此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而且沒什么破綻，失敗也就算了。

    但目前看來，失敗的后遺癥顯露出來了，惡魔感到后悔，他仔細(xì)聆聽偵探的每一句話，隨時準(zhǔn)備著為自己辯解。

    ——

    “那么答案是秦森沒有去西西房間嗎？其實在這里，我并不想要推翻之前的分析，秦森確實想要欺騙西西的感情，為自己將來買單，也就是他和孟琪兒的愛情?！?/br>
    “欺騙西西的感情和秦森與孟琪兒之間的愛情有什么關(guān)系呢？”桃慕青問道。

    惲夜遙有些神秘的朝他扎了眨眼，說：“這是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需要有一個人講出他的故事才能證明，但前提是，這個人必須說實話?！?/br>
    這時沐東東插嘴說：“小遙，你說的這個人是我嗎？可是我很多年都沒有回家了，西西的生活狀況我一點也不知道?。　?/br>
    “東東，我不是說你，而是另一個人，你先不要著急，聽我說下去?！睈烈惯b的話讓沐東東放松了一些，也閉上了嘴巴。

    惲夜遙問桃慕青：“小青，你們進(jìn)入房間之前，看到秦森進(jìn)入房間了嗎？”

    “沒有，我們進(jìn)入塔樓的時間比秦森要早一些，不過后來聽到樓下好像有關(guān)門的聲音，我們只猜測是不是有人也進(jìn)入房間休息了，并沒有去探究是誰?！?/br>
    “那么陸浩宇他們上樓的腳步聲是在關(guān)門聲之后嗎？”

    “是的?！?/br>
    惲夜遙又轉(zhuǎn)向沐東東問：“東東，你和陸浩宇上樓的時候，秦森有跟著你們嗎？”

    沐東東回答：“沒有，我沒看到秦森什么時候進(jìn)的房間。上樓時只有我和陸浩宇兩個人。”

    “好，我知道了，我們繼續(xù)秦森的問題，藍(lán)色塔樓的房門并不隔音，曼曼的房間與秦森房間之間相隔著雅雅、唐奶奶和老師三個人的房間，當(dāng)時雅雅和唐奶奶在廳里，老師和我們在外面，這三個人的行動都有目擊者?！?/br>
    “所以他們不可能回房間，小青和曼曼聽到的關(guān)門聲只可能來自于秦森房門，再加上東東的證詞，足以證明秦森回到了自己房間，并沒有去其他地方?！?/br>
    第三百三十二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尸的真相二十七

    惲夜遙話音剛落，沐東東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說：“等等，小遙，也許秦森在沒人看到的時候去了衛(wèi)生間呢，他在廳里也喝了不少水，進(jìn)入房間之后想要上廁所也是正常的事情吧?！?/br>
    “也許他在衛(wèi)生間里同連帆一樣，誤入了藍(lán)色塔樓密道，他沒有掉進(jìn)巖石地洞，還發(fā)現(xiàn)那里可以通往褐色塔樓，才決定要去找西西的。小航不也是發(fā)現(xiàn)了雙開門的機關(guān)之后，臨時決定去找西西的嗎？”

    惲夜遙搖頭否定了他的話，說：“不可能的，東東，首先，當(dāng)時娛樂室與廳相連的門口一直有人坐著，秦森如果想上衛(wèi)生間，也不會鬼鬼祟祟的去，所以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很小?！?/br>
    “其次，就算他確實去了衛(wèi)生間，進(jìn)入了密道，也不可能一下子確認(rèn)那里可以通到褐色塔樓，密道是環(huán)形向上延伸的，一眼無法看到頂樓的樣子，一般人肯定會選擇離開，而不是去探索未知的地方?！?/br>
    “何況那時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失蹤事件，秦森與這些事無關(guān)，他干嘛要趟渾水呢？小航不一樣，書房門出去之后，直接可以看到女主人房間窗戶和上面的懸梯，一下子就可以知道懸梯通往哪里?！?/br>
    “那你的意思是秦森實際上沒有進(jìn)入褐色塔樓，也不是敲開西西房門的那個人嘍？”沐東東有些沮喪。

    惲夜遙說：“不，我并不確定，秦森不知道密道的事情，房間又離開褐色塔樓最遠(yuǎn)，還有人聽到他進(jìn)入房間的關(guān)門聲，所以，如果秦森確實上樓了，就必定有一個幫手，也許是這個幫手替他開關(guān)房門，讓他在樓道無人的時候偷偷溜上去?！?/br>
    “我們腳上穿的都是棉拖鞋，走路聲音本來就很輕，正常走路雖然可以聽到，但要是刻意輕手輕腳的話，就很難說了?！?/br>
    “但木質(zhì)樓梯會發(fā)出一定的聲音??！”文曼曼反駁：“陸浩宇他們上樓的時候，樓梯就發(fā)出聲音了，我明顯可以確認(rèn)，是兩個人在上樓，而且還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br>
    “這樣說也對，那么我剛才的推測就有問題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秦森若是無人幫助，絕對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上樓?！?/br>
    “還有，我們不可以忘了，這個進(jìn)入西西房間的人，還讓西西去找同伴，因此發(fā)現(xiàn)了保姆的尸體，也就是說，他有可能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兇殺案，甚至有可能就是兇手，想要嫁禍給西西。”

    “秦森與西西的關(guān)系證明，他或許與山下兇殺案有關(guān)，但警方的目標(biāo)不在他身上，真的有必要殺人滅口嗎？在上山之前，保姆和西西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接受過警方的詢問了，現(xiàn)在來殺人滅口還有用嗎？”

    接連的兩個問題讓枚小小忍不住開口說：“那個保姆早就在我們的懷疑名單之上了，她接受詢問時的表現(xiàn)很不正常，目擊者明明看到她在兇殺案發(fā)生的時候到過現(xiàn)場，可詢問時她完全否認(rèn)，提到西西平時的生活狀況也是吞吞吐吐，說自己不了解。”

    “但背地里卻和西西感情很好，案件還沒有結(jié)束，兩個人就一起來這里打工了，還假裝是親屬關(guān)系。我和小蒙上山之前，問了她們打工那家飯店里的負(fù)責(zé)人，了解到她們只上了一周班就消失了，連電話也打不通?！?/br>
    “所以，保姆的供詞很可能是在說謊，不能排除她在幫助兇手掩蓋罪行的可能?！?/br>
    枚小小說完，等著惲夜遙接下去，演員先生抬頭思考，額頭上的汗水掛下來，被顏慕恒輕輕拂去，男人的手指掃過臉頰，他都沒有反應(yīng)。

    片刻之后，惲夜遙說：“我們假設(shè)秦森確實上樓了，那么他有機會殺死西西家保姆嗎？我的答案是完全沒有，半夜褐色塔樓的大門是鎖閉的，這個家里人可以證明，秦森不可能進(jìn)入。第一天早上到中午一直都有人在他身邊，也沒有作案機會。”

    “所以，他上樓見西西一定有其他目的，或者說……他的行為完全被兇手利用了。這個兇手很狡猾，從一開始，他就在不停制造迷霧，利用一個又一個擋箭牌混亂我們的視線?！?/br>
    “本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恰恰就是因為擋箭牌太多了，才讓我不得不回顧自己的錯誤，重新尋找方向，這也算是物極必反吧，也許兇手自己也沒有料到這一點。”

    “管家先生死亡事件中的第二個插曲，就是小小的監(jiān)視，我說過，這個兇手從一開始就知道小小和小蒙的身份，他可能會想到小小回塔樓是為了監(jiān)視單明澤，所以才會蠱惑秦森去找西西，引起刑警對秦森的懷疑?！?/br>
    “而他自己卻借用了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理由上樓，光明正大讓女警看到，這里他就安排了兩個擋箭牌，用來轉(zhuǎn)移調(diào)查者的視線，真的是用心良苦?？扇瞬皇巧?，不可能猜到所有的細(xì)節(jié)?！?/br>
    “所以問題出現(xiàn)了，進(jìn)入陸浩宇房間的管家先生吸引了小小的視線，讓她沒有看到秦森進(jìn)入西西房間，直到樓上發(fā)出尖叫，才意識到出事了，再加上管家突然死亡，吸引了刑警所有的注意力，因此秦森也就沒有遭到懷疑，平安度過了那一關(guān)?！?/br>
    “第三個插曲就是保姆房間里的鮮血和燒焦手指一樣的東西，兇手根本沒有安排這些，也就是說，他殺人時不是在模仿血屋，因為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連帆房間里的狀況?！?/br>
    “這樣保姆被殺的時間，就應(yīng)該是在我們說出連帆房間狀況之前?！?/br>
    “理由是什么？”枚小小問。

    “覆蓋鮮血是為了什么？”惲夜遙反問，隨即他自己回答說：“是為了掩蓋被褥的顏色，我正是因為那顏色才破解了房間床頭柜上的秘密，兇手連密道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想要要去覆蓋被褥的顏色呢？”

    “所以鮮血一定是某個在密道里的人發(fā)現(xiàn)尸體之后，噴上去的，那么到底是誰呢？”

    枚小小說：“當(dāng)時在密道里的人有文阿姨、舒雪、還有顏慕恒，我們不知道顏慕恒是什么時候進(jìn)入密道的，所以不能排除當(dāng)時他也在?！闭f完，枚小小看向惲夜遙身后的男人，意思是希望他解釋一下。

    她立刻就得到了回答：“我是你送來西西之后，一個人進(jìn)入密道的，當(dāng)時我突然想起了詭譎屋過去的事情，暫時擺脫掉另一個我的控制，至于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知道，我讓雜貨店老板夫婦照顧西西，自己潛入密道?！?/br>
    “是不是有人說了那句話？你還記得嗎？”惲夜遙問，他指的是之前一直控制顏慕恒和某些人雙重人格轉(zhuǎn)換的，關(guān)于幽暗森林的暗示。

    顏慕恒一剎那有些茫然，抬頭看了看周圍，然后問：“哪句話？”緊接著，某些東西在他腦海中顯現(xiàn)出來，手心里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這一次，他確實待的太久了。

    惲夜遙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趕緊說：“小恒，我需要你的記憶，不要離開，永恒之心需要你?！?/br>
    演員先生的話語還是晚了一步，顏慕恒眼眸中逐漸閃現(xiàn)出不一樣的光芒，搭在惲夜遙肩膀上的手也放松了力道……

    第三百三十三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尸的真相二十八

    柳橋蒲帶著幾個人七拐八拐回到了藍(lán)色塔樓密道里，他們沒有走陸浩宇房間的衣柜，是因為不想要讓惲夜遙身邊的人知道他們?nèi)ジ墒裁戳恕?/br>
    謝云蒙催促著：“老師，兇手肯定就混在人堆了，小小一個人能行嗎？”

    “你的搭檔，你自己還不了解？”柳橋蒲反問一句，然后說：“沒事的，小小的能力保護(hù)小遙綽綽有余?！?/br>
    時間不容許幾個人多說話，他們很快進(jìn)入了密道底部的某一間房間，里面地板中央就是通往巖石地洞的翻蓋。

    謝云蒙一步跨上前，伸手打開了翻蓋，柳橋蒲湊近去看，下面果然有一大包鼓鼓囊囊的東西，用床單包著。

    他問：“你們什么時候把這東西放到這里來的？”

    “就是在我還沒有上樓之前，當(dāng)時小小看到小遙被顏慕恒帶走了，她認(rèn)為顏慕恒隨時還會再回轉(zhuǎn)，所以就和單明澤兩個人把東西扔進(jìn)了地洞里?！?/br>
    “是的，柳爺爺，我們就是那個時候放的。當(dāng)時枚警官和謝警官已經(jīng)在重新審視我的嫌疑了，而且他們也愿意幫助我保護(hù)西西……”

    “我知道，”柳橋蒲打斷單明澤的話說：“你不用解釋那么多，小蒙，抓緊時間把東西拿上來，你能行嗎？”

    “老師，又小看我?！敝x云蒙調(diào)侃一句。

    柳橋蒲說：“小赤佬，不是小看你，你那個時候靈活性就沒有小小好，打架對付暴徒你是比其他人厲害，但閃躲、監(jiān)視、臨場發(fā)揮的能力你就差一點了。你看下面的巖石都很潮濕，長滿青苔，容易打滑?！?/br>
    “小小身體輕盈，手腳又快，她能自由上下，你不一定可以，所以下去小心點，注意力集中。”

    “老師你不帶這么偏心的，我臨場發(fā)揮哪里差了，虧你還在餐館里把我當(dāng)英雄炫耀呢！”謝云蒙一邊行動，一邊抱怨著，人很快跳進(jìn)了翻蓋下面。

    單明澤在邊上一直看著他們斗嘴、行動，沒有多少反應(yīng)。

    柳橋蒲蹲在蓋板邊上看著謝云蒙一點一點向下，果然如他所料，那些突出的巖石塊根本就很難抓得住，枚小小當(dāng)時行動速度快，巖石塊的弊端并不明顯。

    但輪到謝云蒙，情況確實要糟糕一些，他好幾次手腳打滑，幸虧刑警先生反應(yīng)也不慢，每次都能及時換手，當(dāng)人到達(dá)適合的距離范圍內(nèi)后，謝云蒙索性就直接跳了下去。

    等他拿到地上的東西以后，和柳橋蒲互看一眼，馬上沿著地洞另一頭離開了。

    單明澤問：“柳爺爺，他接下來不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我們先分頭行動，你跟著我，不要多問，等一下我們和小蒙在另一個地方會和。還有，剛才過來時小蒙說的話記住了嗎？”

    “記住了?！?/br>
    “那代表刑警已經(jīng)給了你絕對的信任，你可不能辜負(fù)我們的信任，明白嗎？”

    “絕對不會的，但我一定要親手逮住殺害西西的兇手，替西西報仇?！眴蚊鳚傻恼Z氣非常堅定。

    柳橋蒲回頭看了看他，說：“報不報仇還不能下定論，總之，你跟上老頭子我就行！”說完，迅速蓋上蓋板，離開了房間，單明澤緊跟其后。

    兩個人很快消失在藍(lán)色塔樓密道里面，不知去向。

    ——

    “嘶！好痛！我怎么……?。料壬?，對不起?！?/br>
    顏慕恒像換了一個人，在意識到目前狀況之后，他猛地放開摟著惲夜遙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歉，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跟演員先生這么親密。

    枚小小在邊上扶額嘆息，這個演員先生，他不拖后腿真的不行嗎？干嘛要問顏慕恒那么愚蠢的問題，現(xiàn)在可好了，又變成了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顏慕恒了。

    這時，顏慕恒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廚娘婆婆和王姐，他馬上走過去說：“婆婆、王姐，你們還好嗎？”

    廚娘婆婆似乎聽到了希望，立刻抬頭看向顏慕恒，問：“你是小恒？”

    “是的，我是小恒，看來婆婆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呢，抱歉，十年前小于身體就不好了，管家先生為了不讓你傷心，所以囑咐我每年回來扮演一個季度左右的小于，陪伴你，順便幫他辦事?！?/br>
    “你……唉！算了，你也叫了我那么多年的mama，知足了，坐下吧?！睆N娘婆婆示意小恒坐下，說：“你和怖怖最好要談一談，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不少事情?！?/br>
    當(dāng)顏慕恒要回頭找怖怖的時候，枚小小開口說：“顏慕恒，回到小遙身邊，怖怖的事情等一下再說?！?/br>
    “可是……”

    “費什么話！現(xiàn)在是在調(diào)查兇殺案，你是幫手，必須先配合我們的行動，明白嗎？”

    “呃……好吧。”顏慕恒看了一眼怖怖，后者沒有看向他，選擇了故意忽視。

    惲夜遙此時也很后悔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都怪自己嘴快，但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呢？惲夜遙對著走過來的顏慕恒說：“小恒，你就坐在我身邊吧，有些事需要你隨時幫忙。”

    “沒問題，惲先生，我在呢。”

    惲夜遙為什么沒有用同樣的暗示重新喚醒顏慕恒的第二重人格，我們不得而知，也許他和刑警有著另外的打算，因為枚小小也沒有提醒他使用暗示。

    恢復(fù)成第一人格的顏慕恒，不可能再提供第一天他離開雜貨店之后發(fā)生的情況了，演員先生只能自己來分析。

    ——

    惡魔在竊笑，太幸運了，大家只以為顏慕恒是因為想起來暗示，才變成那樣子的，其實在顏慕恒看向他的一剎那，他用口型說出了暗示的話語，那幾個字他早就記住了。

    ‘幸虧我的記憶力不錯?！瘣耗胫?，同時也在擔(dān)心枚小小和惲夜遙會再次喚醒剛才的顏慕恒，所以他一直緊盯顏慕恒的變化，隨時準(zhǔn)備再給予暗示。

    擋箭牌的事情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轉(zhuǎn)折，他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做過頭了，不過還不算晚，惡魔決定要彌補，所以他開始思考起來。

    在他低頭思考的瞬間，邊上女警的目光也看向了他，女警眼中帶著質(zhì)疑，還有凌厲，看來兀自在那里得意的惡魔離終結(jié)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他還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