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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詭譎屋第315章

    第三百十五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尸的最終調(diào)查九

    通道并不長,到盡頭之后,文曼曼和同伴的眼前就一片漆黑了,她們只能用手摸索。

    文曼曼摸到了熟悉的東西,她說:“是沙子,干沙子,這里怎么也會有?剛才過來的通道里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有干沙子就說明墻壁對面還是空心的,要不我們來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打開的地方吧?!?/br>
    還沒有等同伴回答,墻壁對面就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驚愕的聲音:“是誰?”聽上去很慌張。

    文曼曼停頓了下來,仔細分辨著,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記憶力也很好,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誰了,于是趕緊問:“你是夏紅柿,對吧?”

    “???曼曼?是曼曼嗎?”

    里面的人確實是夏紅柿,她剛才因為不舒服蹲在了墻壁邊上,正好聽到了文曼曼的說話聲,此刻夏紅柿發(fā)現(xiàn)是朋友,趕緊告訴柳航。

    “小航,曼曼在后面?!钡撬贝掖乙矝]有把話講清楚,只是把柳航往后拉,鬧得其他人也跟著驚嚇到了。

    桃慕青小聲埋怨她:“紅柿你干什么?這種時候還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br>
    夏紅柿說:“我沒有一驚一乍,我聽到墻壁外面有文曼曼的聲音,他還回答我了,真的。”

    話一出口,柳航馬上推開夏紅柿把耳朵貼在了她背后的墻壁上,大聲問:“是曼曼嗎?”

    “是我,我在墻壁夾層里,我不知道怎么打開這里。”文曼曼同樣大聲回答,簡單說了她們遇到的困難。

    柳航說:“墻壁里面有什么異常嗎?比如松動的木板,或者可以掰開的縫隙等等,你找找看,我們被困在這里了。”

    “這里有沙子,可我找不到它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文曼曼的話讓柳航冷靜下來,沙子?為什么這里會有沙子呢?二樓的沙子根據(jù)推理都應該進入出入口下面了,他問文曼曼:“是干的還是濕的?”

    “是干沙子?!?/br>
    “干沙子”柳航自言自語重復著文曼曼的話,雙手在墻壁上開始移動,他是想確認木頭是否是干燥的,但手邊摸到的墻壁都很潮濕,甚至墻壁里都黏黏糊糊的。

    “這就奇怪了,她那邊有干沙子,我這邊全都是潮濕的,沙子和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柳航努力思考著,模糊的視力和疼痛大大阻礙了他的行動,甚至陸浩宇接近身后也沒發(fā)現(xiàn)。

    此刻,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下午,沒看到謝云蒙的枚小小和單明澤依然守在一樓,而樓上謝云蒙正在一步一步按照顏慕恒的指示行動,顏慕恒說可以有下樓的方法,為了受傷的人,謝云蒙選擇相信他的話。

    惲夜遙和柳航的傷勢都很嚴重,而樓上已經(jīng)沒有藥品了,唯一還存有藥品的地方就是廚房里面。謝云蒙擔心惲夜遙的傷如果不及時治療,會留下后遺癥,目前雖然毒素已經(jīng)清除,但傷口裂開的地方卻一直沒法結痂,看著讓人心疼。

    而且柳航臉上的傷也是如此,他現(xiàn)在不在老刑警身邊,柳橋蒲的擔心可想而知,只是他不會說出來而已。

    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在文曼曼上樓之后,所以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還是回到文曼曼和柳航那里。

    “你想要干什么?!不許靠近我們!”夏紅柿突然之間尖叫起來,伸手啪的打開了什么東西。

    柳航被她嚇得不輕,趕緊回頭確認,卻看見陸浩宇紅著半邊臉站在他身后,那發(fā)紅的地方一看就是遭到了夏紅柿的毆打。

    “你沒事吧?”柳航憋了半天,才問出幾個字。

    陸浩宇卻不領情,反問他:“墻壁里是誰?”

    “我們干嘛要告訴你?你說不定就想著殺人!”夏紅柿借著剛才一巴掌的勇氣,沖他吼道,被桃慕青拉到了一邊。

    陸浩宇很奇怪理都沒有理夏紅柿,又問了一遍柳航同樣的問題:“墻壁里是誰?”

    “是文曼曼,她不知道為什么鉆進墻壁夾縫里去了?!绷交卮鹫f:“我問你,你剛才在門外聽到的腳步聲,是不是文曼曼的?”

    “不啊,是的,我想起來了,就是文曼曼?!标?zhàn)┯瞠q豫一下,肯定的說,他的猶豫讓人起疑,柳航明顯不相信剛才的人是文曼曼,但表面上沒有說什么。

    陸浩宇繼續(xù)說:“柳航,你這副樣子行動不便,女人們又心驚膽戰(zhàn)的,讓我也幫忙吧?!?/br>
    “你怎么不害怕了?”柳航問,陸浩宇改變得實在太快,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明白陸浩宇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懷疑,陸浩宇應該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他站在那里死死盯著柳航,現(xiàn)在只要柳航還愿意相信他不是兇手,那些女人就沒話可講了。

    見他不回答,柳航只好放棄第一個問題,繼續(xù)提問:“你要怎么幫忙?”

    “撞碎木板看看行不行,這里的木板應該很”陸浩宇伸手推了一下潮濕的墻壁,猛然停下說話聲,像碰觸到電板一樣縮回了手。

    隨即柳航也產(chǎn)生了第三個問題:“你碰到了什么?”一邊問,老刑警的孫子一邊回頭去碰觸陸浩宇剛剛碰到的地方??墒悄抢餂]有任何異常。

    柳航不免疑惑的再次看向陸浩宇,陸浩宇說:“我沒碰到什么,是你太敏感了?!?/br>
    “是嗎?”

    就在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墻壁上正在逐漸發(fā)生細微的變化,一個小小的,像三角形一樣的鐵片正在插進墻壁縫隙里,在那些粘乎乎的東西里劃動,不一會兒又縮了回去。

    墻壁另一頭

    “哎!這樣能行嗎?我看摳到猴年馬月也摳不完?!蔽穆磉叺娜苏f著,語氣里完全沒有信心。

    但文曼曼意見不同,她說:“不一定,幸好我保留了這個東西,剛才地板上的蓋子也是靠它打開的,現(xiàn)在不妨試試同樣的方法?!?/br>
    “算了,我來一起幫忙?!蓖閲@息著,伸手從文曼曼手中拿過工具,開始用力劃墻壁的縫隙,狹窄的空間里,已經(jīng)沒有剛才進入時感受到的那一點溫暖了,剩下的全都是陰冷,兩個人哈著白氣,努力想辦法救出柳航等人。

    劃累了,就換成另一個,因為只有一件工具,所以他們只能輪流工作,不過進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慢,很快,有干沙子流出來的木板就被撬開了。

    文曼曼說:“這里比較容易,因為是干的,后面那塊比較累,大概已經(jīng)被粘住了?!?/br>
    “被什么黏住了?”

    “你沒看到我們離開餐館時的地板嗎?還有我身上的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想象一下就明白了吧?”

    “我想不出來?!?/br>
    “呼,好吧,真是被你打敗了,是沙子和水,正確的說,應該是吸足水分的粘土!”

    “你說什么?”同伴和墻壁后面的柳航同時驚呼出聲,一下子,前前后后的異常狀況都被柳航聯(lián)系起來了,他本來就在懷疑,而現(xiàn)在,文曼曼的話就像是一劑良藥,疏通了他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

    “這些沙子是干燥的粘土磨成的,粘土干燥的時候,磨成細小顆粒,顏色硬度都和沙子差不多,不會被輕易看穿。原來如此,我知道小門為什么會被封閉了,我們有辦法出去了,曼曼,你真的太聰明了。”柳航興奮的說。

    如果他此刻推理正確,那么所有人都可以輕易下樓,而三樓上的秘密也會得到完整破解。這一次,柳航確實想到了惲夜遙前面。

    不再去管文曼曼那邊的進度,柳航急吼吼的問身邊人:“你們身上誰有刀片或者鐵片一類的東西?就算是薄的塑料片也可以,只要有一定硬度就行?!?/br>
    大家看著他莫名其妙,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其中只有陸浩宇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柳航看向他問:“你身上有嗎?”

    “剛才那么興奮,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文曼曼說的話可不能全盤相信?!标懞朴疃略诹矫媲罢f,他的臉色陰沉,情緒似乎又要開始變化了。

    幾個女人不敢再去招惹他,紛紛向柳航身后躲避,她們的眼眸里帶著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目光,既有恐懼,又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種排斥,這種排斥來自于陸浩宇自己反復不定的情緒變化。

    “文曼曼的話值不值得相信,我自己會判斷,不用你來提醒我?!绷秸f著,側過身體,想要從陸浩宇身邊擠過去。

    但是陸浩宇似乎并沒有打算讓步,柳航往哪邊走,他就往哪邊擠,寸步不讓。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現(xiàn)在要想辦法讓大家出去,難道你想在這里呆一輩子嗎?”柳航質問,他著急的聲音透過墻壁,落到了文曼曼耳朵里,因為柳航此刻還在貼近墻壁的位置,而陸浩宇在距離幾步遠的地方,所以柳航只要稍微大聲一點,就可以傳進文曼曼耳朵里。

    不過這樣也不能說陸浩宇的聲音完全傳不過墻壁,畢竟距離還是非常近的。

    文曼曼仔細聽著里面的聲音,她發(fā)現(xiàn)除了柳航之外,此刻,其他人的聲音都變得相當模糊,甚至聽不到,文曼曼稍微權衡了一下,對同伴說:“你一個人在這里守一會兒行嗎?我要繞到進來的地方去看一看,有件事必須確認?!?/br>
    “短時間應該沒問題,不過你可不能離開太久,還有,經(jīng)過那邊門口的時候走慢一點,現(xiàn)在風雪還是很大,很容易踩空。如果可以的話”同伴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文曼曼剛想要開口問她,就又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說:“你放心吧,我會注意好身邊的動靜?!?/br>
    “那就快去快回,這里好冷,我們也不可能多呆?!?/br>
    交代好之后,文曼曼伸手在木頭墻壁上扣擊了三下,她這樣做只是順手,試試能不能再聽到其他人的聲音?之所以叩擊三下,完全是大腦的臨時反應,一般人敲門也大多會自然而然的以擊打三下為標準。

    一分鐘之后,對面沒有任何人說話,文曼曼隨即向著被風雪掩蓋的墻壁入口處走去,而她身后的同伴則緊張的看著她,一只手依然捂在胸口下方,人也微微彎曲著。

    最難走的那幾步就是對外的小門口,那里門框和墻壁周圍已經(jīng)被冰雪覆蓋,文曼曼轉彎跨過門框的時候,每一步都有一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不過幸好,她順利通過了。

    脫離風雪覆蓋范圍之后,文曼曼揉了揉眼睛,快速跑到將柳航他們封閉起來的那片墻壁前面,她找到陸浩宇剛才撞擊過的門扉,又不輕不重的叩擊了三下,什么反應都沒有。

    等待片刻,文曼曼依法炮制,加重一點力氣再次敲打門扉,同時她嘴里還念著:“1,,3”

    ‘怎么還沒人說話?再試試!’

    “1,,3”

    反復了大概五六次之后,她終于聽到了一種細微的聲音,那不是人的說話聲,而像是廝打的聲音,時輕時重。

    聲音分辨不出來的時候,應該是動作的人撞到了對面的墻壁上;而聲音沉悶清晰的時候,應該是撞到了靠近自己這邊的墻壁上。

    文曼曼思考著,她要怎么辦?是大聲喊叫引起他們的注意嗎?不,萬一兇手藏在什么角落里,她不管不顧的喊叫,會讓自己成為兇手的目標。

    現(xiàn)在這里不止她一個人,但全都在墻壁相隔的地方,要救援根本辦不到,文曼曼就和孤身一人的性質差不多。思考片刻,她還是選擇繼續(xù)敲門,因為敲門的聲音雖然也會引起注意,但躲藏的人分辨不出是誰,也不會貿(mào)然采取行動。

    像剛才一樣,文曼曼依然用不輕不重的力氣敲擊門扉,每敲三下,她就停下來傾聽一會兒,漸漸的,里面的聲音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樣擊打門扉的聲音,也是敲三下,停頓一會兒。

    不管柳航怎么說,陸浩宇就是擋在面前不愿意離開,他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在那里和柳航僵持著。

    到后來,兩個女生實在看不下去了,也因為心里著急,想要趕快脫離困境,所以幫著柳航開始用力推陸浩宇的身體,柳航因為臉部受傷,沒有辦法和陸浩宇糾纏。

    隱藏在墻壁里的彎曲空間并不寬敞,幾個人拉拉扯扯,總有人的身體時不時撞到墻壁,柳航使勁掰開陸浩宇抓著兩個女生的手,把她們護到身后。

    警告陸浩宇說:“你攔著我,不讓我到門口去,至少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現(xiàn)在大家都急著想要脫離困境,你這樣做只會讓大家更加懷疑你。”

    “我只是不想讓你過去冒險而已,萬一兇手就守在門外,想要殺了你呢?”

    “胡扯,之前我們進入這里的時候,兇手就可以襲擊我們,干嘛要把門封住,等那么久呢?我敢確定,兇手絕對不在門外,要不然他早就襲擊曼曼了?!?/br>
    “文曼曼就那么可信?萬一他是兇手的幫兇呢?想要騙我們出去一個一個殺掉呢?那邊的那截人腿有多恐怖,你們都是看到了的,我剛才還差點被它嚇瘋了。”

    “陸浩宇,你既然被嚇成那樣?現(xiàn)在又為什么會如此冷靜的來勸導我呢?或許你才是兇手的幫兇,想要拼命阻止我們離開這里吧!”

    “隨便你說什么都好,反正我是為了你們的性命著想?!标懞朴顨夂鸷鸬恼f著。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門外響起了叩擊聲,每敲三下停頓一下,瞬間,陸浩宇的整個身體都挺直了,手里的動作也停下來了。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傾聽了十幾秒的時間,陸浩宇轉身趴到被封閉的門板上,又過了幾分鐘,他回頭對發(fā)愣的柳航和兩個女人說:“是,是救援的人來了!”

    “真的?謝警官和我爺爺都來了嗎?”柳航脫口而出問道。

    “我不知道!聽不清楚?!?/br>
    陸浩宇的回答根本不能讓柳航和其他人相信。柳航大踏步走上前,想要拉開陸浩宇,卻反被陸浩宇猛地推了一把,向后踉蹌了好幾步。

    “陸浩宇,你到底想干什么?”桃慕青憤怒的大聲喊道,小姑娘尖利的聲音在周圍回蕩,柳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叩叩叩叩叩叩”

    與剛才一樣的叩門聲傳入耳朵里,柳航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扶穩(wěn)墻壁慢慢抬起頭來,看著陸浩宇,眼神中的憤怒漸漸消退下去。

    也許在他心里,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確認外面到底來的是誰?

    “那你來開門,”柳航說:“既然你擔心我們會有危險,那你來開門,看看外面究竟是誰?”

    “我我不知道開門的方法。”陸浩宇被柳航突如其來的鎮(zhèn)定嚇住了,猶豫一下才回答。

    “用這個刮掉門縫里的堵塞物,刮得越干凈越好,不光是左右的,上下門縫也要弄干凈。”

    “這樣就可以開門了嗎?”陸浩宇不解的問。

    柳航說:“不確定,不過有希望?!?/br>
    “是嗎?”陸浩宇小聲嘟囔,伸長手臂接過柳航手里的東西,那是一片小刀片,接過來的時候,陸浩宇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柳航剛才用這個東西偷襲他,那他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了。

    ‘他不是沒有刀片嗎?’

    不管陸浩宇是怎么想的,柳航和其他人的目光此刻都盯在他身上,他不得不行動起來了。

    沒有人明白陸浩宇為什么要執(zhí)意增加自己的嫌疑,但目前看來,他的行為確實像是在掩護什么事情,或者人,而在他回過頭去的剎那間,柳航的眼神中也染上了陰霾。

    不動聲色的,柳航用幾不可見的動作向后揮手,讓桃慕青和夏紅柿往后退,自己掏出另外一樣東西,緊緊握在手心里,金屬的光澤從拳頭縫隙中閃爍出來。

    文曼曼持續(xù)有規(guī)律的敲著門,直到她看見有人開始刮門縫為止,小刀的刀尖從粘的很牢的地方刺出來,小姑娘瞬間放心下來。

    ‘看來他們理解我的意思了,可為什么一個人都不回答我呢?’文曼曼一邊撤退,一邊想著,不過她很快就自己有了答案。‘看來他們那邊也有要防備的人呢。’

    沒有人再敲門,文曼曼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同伴身邊,此刻她的同伴還在努力想要挖開與柳航他們相隔的那面墻壁。

    見文曼曼回來,她帶著疲憊的語氣說:“曼曼,這里面過不去了,我挖了半天,木板還是紋絲不動?!?/br>
    文曼曼說:“別去管它了,他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出去的方法,現(xiàn)在我們走吧,得去那邊門口幫一把忙,在這里時間太長,要是被人堵住進來的路,我們會有麻煩?!?/br>
    “外面還是沒有人嗎?”

    “我沒來得及確認,不過,你放心,老板不會做傻事的?!蔽穆卮鸬穆曇艉茌p,她的同伴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也變得暗淡了下來。

    “看來我是追不上他了”

    也許同伴語氣中的悲傷,是文曼曼這個年齡的小姑娘無法理解的,所以她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拉著同伴粗糙的手往外走去。

    兩個人回到風雪交加的門口,刺骨的寒冷之外,天色也暗淡下來,不知不覺中,最后一個白天也即將過去,本以為仍舊處在黑夜與凌晨交界點上的女人停下了腳步。

    “為什么不走了?”

    “原來不是快要天亮,而是快要天黑了?!?/br>
    “有刑警在就會天亮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快走,這里冷死了?!?/br>
    “你沒發(fā)現(xiàn)雪快要停了嗎?雪在天黑以后停止的話,會帶來厄運的。因為雪女一整個白天都在哭泣”

    沒有再說話,文曼曼將同伴狠狠拉了一把,兩個人踉蹌著離開冰雪覆蓋的區(qū)域,立刻恐懼和陰暗又包圍住了她們,她們環(huán)顧四周,心臟仿佛隨著血管中的每一滴血液一起在顫動。

    ‘也許他就是雪的化身呢!永恒的守護者。’不知道是誰在心里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