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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bǔ):詭譎屋第309章

    第三百零九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和殺人分尸的最終調(diào)查三

    陸浩宇說話間,牙齒都在不停打顫,柳航幾大步跨過去,臉上的傷口接觸到冷空氣,疼得他倒抽涼氣,胸口的刺傷此時也開始作怪。

    柳航單手捂住胸口,對陸浩宇說:“你一個人跑到這里來,萬一被兇手伏擊怎么辦?”

    “這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柳航奇怪的問道。

    陸浩宇說:“外面幾分鐘就能凍死人,兇手如果在這里伏擊我們的話,恐怕沒等到我們來就凍死了?!?/br>
    他的這句話看似很有道理,柳航卻瞬間皺起了眉頭,但他沒有繼續(xù)反駁陸浩宇,而是像認(rèn)可對方的解釋一樣探頭朝外看了看,外面除了風(fēng)雪什么都沒有。

    柳航的頭只能看到小門口,因?yàn)橥饷娴娘L(fēng)雪太大了,稍微伸出去多一點(diǎn)就會迷了眼睛,根本沒法看到小門下面的窗戶。

    縮回來之后,柳航說:“陸先生,這里轉(zhuǎn)移出去太危險了,不過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小門,有可能就是兇手襲擊我們的出入口,你們現(xiàn)在的位置不在房子會倒塌的部分,這樣,你們先一直往房間另一邊走,那里會有出去的口子,我剛才和謝警官進(jìn)來的時候沒有關(guān)閉?!?/br>
    “那你呢?”陸浩宇一邊跟柳航進(jìn)入比較溫暖的地方,一邊迫不及待的問。

    柳航等到他和眾人在一起之后,才回答他:“我要回樓上去報告刑警,這里發(fā)現(xiàn)暗門,讓他們下來調(diào)查,而且,這里的水缸也有很多疑點(diǎn)要調(diào)查?!?/br>
    “不能送我們到樓下嗎?樓下不是也有枚警官在嗎?”陸浩宇似乎一下子變得疑問很多,而且神情也一直很焦急。

    柳航反問他:“你好像很奇怪?”

    “我有什么可以奇怪的?”陸浩宇趕緊說:“我不過是想要安全一點(diǎn)而已,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好吧?!?/br>
    “那個……我可以說一句話嗎?”桃慕青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說:“我覺得陸先生的擔(dān)心不奇怪,你要是走了,就剩下我們四個女人和陸先生一個男人,萬一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話,陸先生沒法保護(hù)我們?!?/br>
    桃慕青的言下之意是陸浩宇可能會明哲保身,不管她們,只不過她不能當(dāng)面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而已。

    柳航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就先跟你們一起下去。”

    說完,他走回去拉上了那里的暗門,門上有一個鎖扣,但已經(jīng)凍住了,應(yīng)該是不久之前才凍住的。

    柳航哈著凍疼的雙手,指揮眾人朝著他熟悉的方向出去,一會兒之后,幾個人就消失在了另外一邊的房門里面,二樓的六邊形大廳恢復(fù)了一片寧靜。

    又過了幾分鐘,一個男人偷偷從暗門更深處探出頭來,嘴里罵了一句:“笨蛋?!绷⒖叹拖г诤诎抵?。

    ——

    視線此刻要回到枚小小那里,她一個人面對著樓下發(fā)生的狀況,面臨的問題也很嚴(yán)重,唐美雅和雅雅兩個人一直在為失蹤的于恰擔(dān)憂,文玉雅一臉淡定坐在一邊,沒有再發(fā)瘋,但也同怖怖一樣,什么都不說。

    枚小小一個人繼續(xù)研究墻壁,那些墻壁帶給她的疑問越來越多,并不是沒有水和沙子漏下去,而是很少,所以枚小小沒有因此太過于在意和緊張。

    顏慕恒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枚小小的心思不斷圍繞著他,無法集中起來。樓上人的安危是她此刻最最擔(dān)心的,還有于恰的失蹤到底是自主行動還是他人所為,會不會對樓上人產(chǎn)生隱患?枚小小心里全都沒有底。

    反反復(fù)復(fù)查看著住屋一層的所有墻壁,枚小小讓單明澤看著娛樂室里的那些人,自己走進(jìn)了餐廳里面,這間餐廳除了一開始有仔細(xì)觀察過之外,其他時間路過這里都很匆忙。

    然后是廳,墻壁上那些形狀奇怪的小房子,現(xiàn)在看來依然很怪異,枚小小站在廳與餐廳連接的門口,看了一眼娛樂室方向,除了單明澤露出一個背影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但可以聽到聲音,似乎是單明澤與唐美雅在交談。

    視線調(diào)轉(zhuǎn)方向,枚小小仔細(xì)觀察著墻壁上的每一個小房子,小房子是由長條形的木板組合而成的,木板的一部分鑲嵌進(jìn)墻壁里面,與水泥墻完美融合在一起。

    但木板與木板之間的連接,卻并不十分契合。有些地方甚至留有很寬的縫隙,只是遠(yuǎn)看的話,由于遮擋和陰影的關(guān)系,不仔細(xì)看并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些縫隙。

    枚小小湊近過去,這些小房子近看和遠(yuǎn)看真的完全不一樣,如果人站在房間中央,墻壁上的東西看上去就是裝飾物,只是有些怪異而已,絕對不會讓人產(chǎn)生其他的疑惑。

    但湊近看去,則完全不一樣,木板與木板之間都是斷開的,每一塊木板的傾斜程度和歪斜程度也都不一樣,絕對不會讓人認(rèn)為他們組合出來的是一棟小房子的形狀,也就是說,只有后退到一定距離,才能看出木板組合出來的基本輪廓形狀。

    怎么說呢?反正從剛才觀察到現(xiàn)在,枚小小對這棟房子里的墻壁裝飾物雖然做出了一些分析,但總體還是抱著滿腹的疑團(tuán),根本不明白房子這樣弄的意義究竟在哪里?

    所有的一切表面上看上去都很清楚,奇怪的地方也好,松散的程度也好,包括是否有可能對整體房子造成什么樣的不良后果,都可以猜測,但這些組合在一起的意義,則讓人無法理解。

    還有就是書房的那扇雙開門,到現(xiàn)在枚小小都不知道它通往室外的原因是什么?是方便過去的某些人出入嗎?或者方便一些秘密行動?但是就算戶外可以連接塔樓,行動不是還要在屋子里面展開嗎?屋子里有那么多密道,在枚小小看來,書房的門莫名其妙可以通向戶外,除了方便殺人兇手逃跑之外,根本就是多余的。

    這種想法她不會說出口,因?yàn)閷τ谝粋€刑警來說,武斷的下定論是不可取的,枚小小深知這一點(diǎn),不過一時之間,她又無法找出答案來,不免得心情變得有些急躁。

    ‘該死的,小蒙和老師在這里就好了。’枚小小心里罵了一句,她并不是不依賴謝云蒙,只是倔強(qiáng)的性格讓她沒有辦法像惲夜遙一樣對謝云蒙展示軟弱的一面。

    娛樂室那邊不能晾著太長時間,枚小小準(zhǔn)備先回過去,此刻在女警的心里,主屋一樓已經(jīng)隱隱有些危險的意味了,雖然沒有答案,但她決定讓眾人撤離到塔樓里面再說。

    擔(dān)憂讓女警的臉色發(fā)白,從心里來說,她確實(shí)愛著謝云蒙,不是那種想要成為知己的愛,而是真真正正想要相守一生的愛,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多年以后,對自己信誓旦旦的謝云蒙,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就在枚小小剛剛邁開腳步的時候,廚房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沖了進(jìn)來,嘴里還喊著枚小小的名字。

    驚愕立刻爬上女警的臉龐,她脫口而出:“你怎么會從這里進(jìn)來?”完全將女孩正在說的話忽略了過去。

    幾分鐘之后,枚小小才聽清楚,女孩不停地在說:“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兩棟房子之間的秘密,還有這里,我找到了……”

    大聲呼喊將娛樂室里的人全部吸引到了廳里,單明澤帶著幾個女人急匆匆跑進(jìn)廳的一剎那,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娛樂室和餐廳中間的墻壁轟然倒塌,包括廚房的一部分,大塊大塊的碎木板從頂上落下來,整棟房子都因此而搖晃起來。

    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轟塌的地方,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枚小小想要沖過去看個究竟,卻被新進(jìn)來的女孩一把拉住了。

    女孩憋紅了臉,用足力氣拉著枚小小,拼命對她搖頭,可是枚小小心里卻只想著謝云蒙,因?yàn)樗吹皆趶U墟中,有一個男人的身影,而這個男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rèn)錯的。

    用力掙開女孩的手,枚小小不顧一切撲向廢墟,眼眶通紅,不知所措,第一次女警感受到了刻骨銘心的愛所帶來的痛楚。

    在這棟房子里,她的愛人第二次面臨危機(jī),枚小小咬牙切齒發(fā)誓,絕不會放過房子里的兇手,絕對不會!

    ——

    時間向前推回一個多小時,柳航離開之后,剩下的人都被顏慕恒關(guān)在了柳航被襲擊的隱藏房間里面,此刻如果沒有熟悉三樓的人上來,就算有人從門外路過,也不可能知道要打開墻壁上的大門,因?yàn)榇箝T根本就和墻壁是融為一體的。

    謝云蒙抱著惲夜遙坐在門口,小心翼翼提防著顏慕恒接下來的行動,他要干什么?幾個人除了怖怖之外,全都心里沒有底。

    謝云蒙開口試探:“顏慕恒,你剛才不是說要帶我們下樓嗎?怎么下樓?”

    “等待?!鳖伳胶阒貜?fù)著這兩個字,因?yàn)閯偛帕鴺蚱牙蠣斪右呀?jīng)問過同樣的問題了,他的回答也是‘等待’,似乎除了等之外,他們沒有其他的方法。

    謝云蒙有些氣惱,正準(zhǔn)備再說什么,惲夜遙輕輕拉了拉他,朝他搖搖頭說:“不用問了,小恒說的很對,這里是安全的,我們除了等待之外,沒有別的辦法?!?/br>
    “可他剛才是怎么進(jìn)入的?”謝云蒙問。

    “我不知道,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他從一開始就計劃要引我們進(jìn)入這間房間,然后等待該塌陷的部分倒塌,再放我們出去。”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想要保住我們的命,應(yīng)該是想要利用我們調(diào)查出真相,我想,有一部分真相,特別是關(guān)于永恒之心的秘密,他也需要尋找,所以保住刑警的命對他來說很重要?!?/br>
    扶著惲夜遙稍稍坐直了一點(diǎn)身體,演員和顏慕恒兩個人四目相接,一個眼中帶著責(zé)備和不解,而另一個眼中帶著傷痛和沉迷。

    兩個人就這樣互看了一會兒之后,惲夜遙繼續(xù)說:“你希望我們可以活下來,但卻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所以,發(fā)現(xiàn)小航離開你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說的對嗎?小恒。”

    “對?!?/br>
    又是極其簡單的回答,卻惹惱了柳橋蒲,老刑警一把抓住顏慕恒的衣領(lǐng),說:“你的意思是出去的人都會死嗎?”

    “我不知道,”顏慕恒輕輕撩開柳橋蒲的手,對他說:“你放心,以現(xiàn)在柳航對密道的熟悉程度,以及他了解的事實(shí),他不會出事的,你的孫子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笨。至于一樓的那些人,我就不能保證了,不過他們死了我也無所謂,這倒是真的,我只要保住我的永恒之心就夠了?!?/br>
    話語間,顏慕恒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惲夜遙,他藏在身體后面的手緊握著拳頭,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和謝云蒙再起沖突。

    當(dāng)惲夜遙低下頭,把臉靠在刑警懷里的時候,顏慕恒的情緒幾乎控制不住,這一刻,他似乎已經(jīng)確定惲夜遙就是他失去的永恒之心了。誤會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澄清,誰也不知道,只有等待會告訴我們答案。

    但謝云蒙不能等,顏慕恒的話又把他的緊張情緒給吊起來了,他當(dāng)然擔(dān)心枚小小,女警可是自己的搭檔,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謝云蒙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惲夜遙再次阻止了他,說:“不要白費(fèi)力氣,我相信樓下人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險,小航也會及時到樓下通知小小,現(xiàn)在顏慕恒的目的我還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能輕舉妄動。”

    惲夜遙認(rèn)為,顏慕恒很有可能在玩弄刺激刑警的情緒,剛才在門外,他給出的答案并不讓人緊張,現(xiàn)在卻又說起了死亡,甚至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人命,為什么?

    顏慕恒是上來救他們的,這個毋庸置疑,但在此之前,他應(yīng)該和枚小小在一起,是否事先告知枚小小危險了呢?這一點(diǎn)無法猜測,必須確定在樓下的時候,顏慕恒是在哪個人格的控制之下。

    第一人格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雖然能幫上枚小小,卻無法告知她危險,第二人格知道所有的密道,目前看來也沒有必要置樓下人于死地,畢竟樓下還有一個文玉雅。

    文玉雅身上承載的過去有可能對顏慕恒有用,而且枚小小要是出事,謝云蒙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顏慕恒也應(yīng)該能想得到,他既然要利用刑警得到真相,怎么可能去真的激怒刑警呢?

    “老師,能不能讓我和顏慕恒談一談?”惲夜遙對柳橋蒲提出要求。

    “怎么談?現(xiàn)在我們都在一個房間里,你要談的話,直接跟他說不就行了?”柳橋蒲回應(yīng)道,老爺子余怒未消,臉色很難看。

    惲夜遙再次搖搖頭說:“我是想要和他單獨(dú)談一次,所以我希望您和小蒙待在一起,暫時先讓小恒……”惲夜遙想說‘抱著我’三個字,但是他看了看謝云蒙的臉色,生生把話咽了回去,只能用眼神求助柳橋蒲。

    柳橋蒲明白,在顏慕恒身上藏著的秘密,只有惲夜遙才能套出來,而且現(xiàn)在顏慕恒對惲夜遙是一個怎樣的態(tài)度,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老爺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近謝云蒙,對自己的徒弟說:“你把小遙交給顏慕恒吧,他不會傷害小遙的,聽我的?!?/br>
    “老師,什么我都可以聽你的,就這件事不行,我……”

    “少廢話,我們倆都在這里呢!他能干什么?現(xiàn)在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聽我的!”柳橋蒲重復(fù)著自己的話,將惲夜遙從謝云蒙懷里扶起來,完全不顧刑警緊張的神色,將惲夜遙送進(jìn)了顏慕恒懷里。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柳橋蒲的手其實(shí)也在顫抖,萬一顏慕恒之前都是在做戲,萬一事實(shí)不如他猜測的那樣,老刑警的余生都將愧對自己的徒弟,不過現(xiàn)在,要弄清楚顏慕恒的真實(shí)面目,別無他法。

    顏慕恒抱起惲夜遙,輕輕將他的臉按在自己胸口,惲夜遙想要掙扎,卻被顏慕恒死死壓制著,動彈不得,然后男人輕柔的說:“我們到那邊去?!?/br>
    抱著人走到房間另一頭,就是他擰動抽屜里機(jī)關(guān)的地方,柜子上的一排抽屜此刻都已經(jīng)打開了,說柳橋蒲剛才檢查的結(jié)果,他們不能再讓顏慕恒有可乘之機(jī)了。

    等顏慕恒停下腳步,惲夜遙才又重復(fù)了一遍:“于恰?!辈⑻鹧垌粗腥?。

    于恰代表什么意義?顏慕恒應(yīng)該知道,惲夜遙想要弄清楚什么?為什么要單獨(dú)和他談?顏慕恒也應(yīng)該清楚。他低下頭,用額頭抵在惲夜遙抬起的額頭上,慢慢坐下,一只手輕撫過懷中人柔軟的肩膀,問:“你是他嗎?”

    “你認(rèn)為呢?如果你堅持認(rèn)為我是他,你就不能對我說謊?!?/br>
    “……”

    “顏慕恒!我警告你,最好讓你的腦袋離小遙遠(yuǎn)一點(diǎn)??!”兩個人互動不到一分鐘,謝云蒙就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準(zhǔn)備向顏慕恒沖過去。

    柳橋蒲立刻擋在了他的面前,是:“小蒙,冷靜,現(xiàn)在只有他知道該怎么出去!”

    “小蒙,他沒有想干什么,相信我?!?/br>
    聽到惲夜遙溫和的話語,謝云蒙只能放下拳頭,但他的眼眸一刻沒有松懈的盯著顏慕恒,仿佛是警告他再有進(jìn)一步動作的話,就不是兩顆牙那么簡單了。

    惲夜遙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對謝云蒙說:“刑警可不能襲擊無反抗的嫌疑人啊,小蒙,我只要幾分鐘就可以了,為了小小,你等一會兒。”

    “哼!”

    故意不去理會謝云蒙的態(tài)度,顏慕恒用手輕輕將惲夜遙的臉龐板正,重復(fù)著自己的問題:“你是他嗎?”

    “告訴我于恰、于澤和安澤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過去的孩子們是怎么回事?”

    十幾秒鐘的思考,顏慕恒最終沉淪在惲夜遙的目光中,他恨不得立刻將人帶到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疼愛,可是現(xiàn)在不能這么做,讓他心中的不甘和期盼達(dá)到了極限。

    回答出口在惲夜遙耳邊,如同男人在親吻愛人的臉頰,移動的唇瓣讓謝云蒙處在抓狂的邊緣,拳頭捏得咯咯直響,柳橋蒲一直在控制著自己徒弟的情緒,以免他再次毆打嫌疑人。

    好不容易等到顏慕恒把話講完,謝云蒙看到惲夜遙從他懷里探出頭來,那雙美麗的瞳孔中溢滿淚水,刑警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人抱回自己懷里,檢查他的傷口。

    而惲夜遙此刻如同木頭人一樣,任由刑警擺布,許久之后才喃喃說出一句話:“小蒙,到褐色塔樓去,那里的三重血屋是該破解的時候了,我想這一次我不會再弄錯了?!?/br>
    沒有詢問,謝云蒙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抬頭對顏慕恒說:“小子,放我們出去吧?!?/br>
    “好吧,要出去你還得把人交給我,因?yàn)槟阋嫠麄兂袚?dān)危險?!鳖伳胶忝鏌o表情的話語,讓惲夜遙倒抽了一口涼氣,瞬間看向他的臉龐。

    柳橋蒲也很驚訝,顏慕恒繼續(xù)說:“這里有力氣能夠破壞機(jī)關(guān)的只有謝警官,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沙子機(jī)關(guān)啟動之后,柳航那邊就算從別的出口離開,也是無濟(jì)于事的?!?/br>
    “你是說所有出入口都被封住了?”謝云蒙問道。

    “不是,有一個,但那個地方柳航他們一定不會走,因?yàn)橐ǖ绞彝?,而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在雪地里待不了幾分鐘就會凍僵,我說過,老刑警的孫子不是笨蛋,所以他就算找到,也不會選擇從那里出去。”

    “我這里有個好辦法,只看謝警官愿不愿意冒險了?!?/br>
    “不愿意,他不能冒險?!本芙^的聲音來自于惲夜遙,演員先生緊緊抓住謝云蒙,好像他已經(jīng)知道顏慕恒指的是什么方法了。

    謝云蒙卻沒有猶豫,他瞇起眼睛說:“希望你不要騙我?!?/br>
    大門就像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一樣,居然從外面打開了,這一回不是顏慕恒動的手腳,而是柳航帶著幾個人回到了這里。

    柳航站在門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印證了顏慕恒的說法:“出不去,塔樓里的出入口也不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