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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詭譎屋的秘密在線閱讀 - 第四百十七章推理篇:十五年前和十五年后所

第四百十七章推理篇:十五年前和十五年后所

    他需要進一步試探,需要有確定的證據(jù)來佐證他心中的想法,可現(xiàn)在在這個地方,要找到證據(jù)應(yīng)該很難了。但凡頭腦精明的兇手,首先就會把能納入視線范圍的證據(jù)給銷毀掉,因為不管怎么樣推理,實物總是會比想象更有說服力。此刻老爺子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間一側(cè)的墻壁前面,這一側(cè)根據(jù)推斷來說,應(yīng)該在客廳吧臺的正上方,推開它到底能看到什么?現(xiàn)在不得而知,惲夜遙當時對于娛樂室機關(guān)的推斷分為兩個部分。柳橋蒲已經(jīng)成功打開了第一部分,而現(xiàn)在他手里即將碰觸到的,就是機關(guān)的第二部分。稍稍用了一點力,柳橋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的藥效還沒有完全褪去,兩條手臂軟綿綿的,神經(jīng)感到陣陣麻木,等了這么久,身體還是沒有恢復(fù)如初,不禁讓老爺子有些埋怨。演員先生給他安排的‘中毒’事件雖然已經(jīng)試探出了很多東西,但就是影響行動這一點不太好。又試著用了用力,柳橋蒲放棄了手上的動作,他站直身體回頭對幾個年輕男人說:“你們誰過來幫一下忙,這邊的墻壁應(yīng)該可以推開?!崩蠣斪拥脑捯袈湎略S久,卻沒有一個人接茬,陸浩宇是其中最自私懦弱的一個,所以沒有人指望他能夠幫忙。秦森和連帆的視線里帶著猶豫,他們雖然沒有開口反駁,但是柳橋蒲看得出來,這兩個小子害怕遭暗算,都不肯過來幫忙。這種事情柳橋蒲見得多了,他也能夠理解幾個年輕人的想法,畢竟昨天那么厲害的謝云蒙都差點遭了暗算。要這幾個人現(xiàn)在幫忙打開機關(guān),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要不是柳橋蒲自己目前無力推開眼前的墻壁,他也不會向他們求助。所以,柳橋蒲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受傷的單明澤身上,雖然這個男人他不甚了解,但是從之前的行為來看,柳橋蒲相信他比在場的其他年輕人都要勇敢。收到目光中的暗示,單明澤其實也在思考,要說在這種連續(xù)發(fā)生恐怖殺人事件的房子里,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那還是不可能的,但是單明澤捫心自問,他對柳橋蒲這個老刑警是有信任感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冒著被懷疑的風險回到這里來。單明澤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事實上,在場的人除了柳橋蒲和單明澤自己之外,其他人的臉部表情都很詫異,就連文曼曼也歪著頭看向老爺子這邊,如同等待答案一般。說到這里,大家一定很奇怪,我為什么一直沒有描述柳橋蒲他們所在空間的具體樣子,一般在案件發(fā)展的時候,尤其是在尋找機關(guān)的時候,對周圍環(huán)境結(jié)構(gòu)的描述非常重要,這也是得出答案的必要條件。具體描述一定會有的,但不是單獨拿出來描述,而是跟著情節(jié),從柳橋蒲和眾人的互動之中,來向大家詳細說明。當然也牽扯到所謂多了一個,少了一個的問題,也就是說,要派上怖怖這個小姑娘的用處。言歸正傳,單明澤因為受傷的關(guān)系沒有辦法低頭看到地面,所以柳橋蒲幫助他擺正了腳的位置,讓他用力往下踩,在踩踏的同時手臂一起用力,果然,墻壁向一側(cè)打開了,剛打開到一半,單明澤就看到里面詭異的場景。那像是一條陰森幽暗的走廊,又似乎是一個狹窄的小休息室,盡頭黑乎乎的一片,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是有路還是沒有路?!斑@里打開應(yīng)該是餐廳吧臺的正上方吧?”單明澤問道。“不是,是天橋的正下方?!绷鴺蚱鸦卮鹫f?!斑@有什么區(qū)別嗎?”問話來自于身后的陸浩宇,他覺得老刑警說的簡直是廢話,天橋原本就橫貫大半個主屋屋頂,餐廳上方不就是天橋下方嗎?他實在是搞不懂老爺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柳橋蒲沒有興趣跟他爭論,這個男人可以說與兇殺案扯不上多大的關(guān)系,根據(jù)目前的調(diào)查來看,他雖然不大可能是兇手,但又很容易被兇手所利用,所以老爺子覺得還是和他減少互動為妙。他注意力繼續(xù)集中在單明澤身上,說:“你再仔細看看,天橋下方有什么?”老爺子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很低,只有文曼曼一個人能夠聽得到,文曼曼用一種質(zhì)疑帶著威脅的眼神看著柳橋蒲,威脅是她不知不覺中釋放出來的信息,這種眼神讓柳橋蒲又想起了舒雪死亡時的眼神,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那種無意之中的銳利和威脅,看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把利劍,直戳人心,如果膽小一點的人一定會惶惶不安。但老爺子是什么人?他覺得光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本質(zhì)了,不管這種本質(zhì)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柳橋蒲只想要再次找回昨天那個善良聰明的女孩?!皢蚊鳚赡??”文曼曼開口問道?!皢蚊鳚梢呀?jīng)在詭譎屋主屋二樓上面了?!薄澳慌滤芰藛幔咳f一他是兇手怎么辦?”看著將臉龐掩蓋進陰影中的女孩,柳橋蒲不準備回答這兩個問題,而是依然拋出了一句肯定的話語:“他不可能是兇手。”“為什么?”文曼曼覺得這種肯定完全沒有事實依據(jù),單明澤是最有作案時間的人,如果刑警可以肯定他不是兇手,那么其他人不是更不可能是嫌疑人了嗎?不過很快,聰明如文曼曼就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她沒有就話題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問:“這里怎么進去?”“相信我的話你就閉上眼睛一直走,如果走通了你一定可以見到單明澤,如果走不通,你就會回到廚房里?!绷鴺蚱训倪@句話身后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一直都不吭聲的秦森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說:“也沒有必要冒險了,我們就呆在這里等謝警官查清楚事實真相來找我們得了,這樣還輕省一點!”可是他剛剛轉(zhuǎn)回視線,里面的慘叫聲又再一次想起,這一回是一個少女的聲音,非常清晰,幾乎要把耳膜震聾?!穆M入了像走廊一樣的空間里,她剛才在外面所有的震驚都是裝出來的,她很清楚這里面的機關(guān)是怎么一回事!那個老刑警想要忽悠他露出破綻,可沒有那么容易。昨天在樓道里,與顏慕恒的密謀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幸好,在關(guān)鍵的時刻真正屬于自己的思維又回來了,這一點文曼曼很開心,那女孩把她控制得太久了,就如同永恒之心把顏慕恒控制得太久了一樣。孟琪兒本來沒有必要死,誰讓她太過于貪婪,居然想要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活該被他們利用。至于孟琪兒的死,是破綻最多的一件死亡事件,如果不把這件事推給謝云蒙,不可能解決問題。推給謝云蒙的好處是,要么刑警借此查明真相,要么刑警自己來背這個黑鍋。對于這棟詭譎屋第一天發(fā)生的事情,80%在此刻的文曼曼心中都一目了然。也正因為如此,文曼曼正在把自己一步步送進墳?zāi)梗∷_實是真正想要回來復(fù)仇的人,但絕不是唯一的一個。安澤所造下的罪孽,遠遠超過了他留給詭譎屋的美夢。文曼曼毫不猶豫的一直向前走,她剛才發(fā)生變化之后,就一直沒有刻意隱藏自己,那樣沒有一絲恐懼向前移動的背影,完全落在柳橋蒲的眼中,老爺子眼神深邃,心中似有所想。微微動了幾下嘴唇,柳橋蒲對所有人說:“文曼曼已經(jīng)進入詭譎屋二樓了,大家趕緊行動起來,一個一個進來吧,我們先要去找找看女主人是不是藏在這里,如果可以找到女主人的話,謎題就有可能迎刃而解了?!薄翱扇f一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還是一具尸體呢?”陸浩宇問道。柳橋蒲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臟稍微好受一點,然后對陸浩宇說:“不可能是一具尸體,要么是活人,要么是白骨,要么就根本沒有。反正找找看再說吧,我們?nèi)硕嗑墼谝黄?,用不著那么害怕?!被蛘吣硞€自告奮勇留在這里的人還沒有離開,他很聰明,絕對可以保護自己。但是要讓人發(fā)現(xiàn),少女就必須從地上重新站起身來,可麻煩的是,她已經(jīng)嚇得腿都軟了,怎么可能再站得起來?就在少女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從附近傳來。“怖怖!怖怖!你在這里嗎?在的話就回答我一聲!”——詭譎屋事件第二天午后,娛樂室機關(guān)內(nèi)側(cè)柳橋蒲跟在所有人后面進入所謂的詭譎屋二樓空間,但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向前走,而是一進入秘密空間,就停住了腳步。老爺子的臉朝向墻壁右側(cè),那是一塊厚實的木板,并且看上去好像還有點微微晃動。因為空間實在是太昏暗了,所以要靠得很近才能發(fā)現(xiàn)墻壁的木板在哪里?柳橋蒲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木板并沒有移動,想來應(yīng)該是推在了中心軸上面,所以老爺子腳步又向前移動了一點點,在木板晃動幅度比較大的地方又推了一把。果然,這一下面前的空間被擴大了一點點,在木板向后移動的同時,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光亮也傳導(dǎo)了進來。光亮是從地板下面?zhèn)鲗?dǎo)上來的,老爺子可以看清楚那一部分并沒有地板的遮擋,只有細細窄窄的墻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空間更深處,那里黑暗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說明里面確實有更加開闊的地方,單明澤的任務(wù)完成得很好,他把其他人暫時同自己隔離開來了。安下心來,柳橋蒲盡量放輕腳步聲,將面前木板一點一點向前推去,隨著他的推動方向,不僅他所在的空間發(fā)生了改變,剛剛打開過一次的墻壁,也從另一個方向緩慢打開。柳橋蒲怎么可能看不懂,老爺子一眼就認出了手的主人是誰!寬心地舒了一口氣,開始向后退去,慢慢將推開的木板一點一點重新合上,而剛剛伸出來的那只手,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幾H屋事件第一天下午,藍色塔樓密道里面文玉雅的變化令枚小小始料不及,但她必須想辦法解決好眼前的問題,因為文玉雅如果再次陷入失心瘋狀態(tài)的話,會大大影響之后的行動計劃,而且也很難對她進行保護,因為畢竟對于現(xiàn)在的枚小小來說,她沒有辦法及時找到幫手。唯一的辦法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yī),按照謝云蒙告訴她的,用夢境來刺激文玉雅。枚小小回頭示意單明澤(沒有受傷的那個)退到房門外面去,并且將房門虛掩上,然后她自己湊近文玉雅耳朵邊上問:“你還記得黑暗深處的人嗎?”惲夜遙曾經(jīng)告訴過謝云蒙和柳橋蒲幽暗森林這個詞語,那是他在半昏迷的狀態(tài)下,聽吻他的人說過的,謝云蒙也傳達給了枚小小,但是這件事枚小小記得有些模糊,她覺得幽暗森林和黑暗深處沒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但對于一個精神狀況上面有異常的人來說,有時候某個特定的詞語所能產(chǎn)生的效果,遠遠大于想象,但絕對不可以說錯或者有所改動。枚小小這個時候的話語明顯犯了一個禁忌,讓文玉雅的狀況更加糟糕。即將陷入瘋狂的文玉雅聽到‘黑暗深處’這四個字的時候,腦海中圓形大鐘內(nèi)部的血腥場景被擴大了無數(shù)倍,一下子她的瞳孔瞪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在那雙快要失去顏色的瞳孔中,除了濃重的驚怖之外,什么都沒有。惡魔所制造的血腥,正在一步一步將她的心靈和大腦重新侵蝕,文玉雅身體僵直,渾身每一塊肌rou都在劇烈顫抖著,連枚小小都快要控制不住,她嘴里連續(xù)發(fā)出慘叫聲,驚動了整個密道里的人,包括惲夜遙和顏慕恒。雖然這樣猜測著,但是謝云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進到主屋二樓上去,再說柳橋蒲和惲夜遙在一起,身邊還有九個人,兩個人都很精明,他們出事的幾率比較小。所以謝云蒙轉(zhuǎn)念想到了枚小小。枚小小那邊確實有些危險,因為目前單明澤的情況還不能定性,文玉雅又幫不上太大的忙,也許是枚小小走投無路之下給他發(fā)的信號?想到這一層,謝云蒙不由自主擔憂起來,手機沒電,不能聯(lián)絡(luò),謝云蒙的手指無意識地反復(fù)按了好幾下鑰匙扣上的按鈕。唐美雅看出他臉色不對,忙問:“小蒙,屋子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我不知道,不過我必須盡快回去看看。這樣吧,于先生在這里雖然寒冷,但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兇手如果要殺他的話,就不會讓我們看到他了。你們先跟我回屋子里去,我擔心小小那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等到確定平安之后,我們再一起回來想辦法救于先生,你們看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的天這么冷,我怕小于在這里挨不了多久,要不我留在這里陪著他,你和雅雅快去快回?!碧泼姥诺膿拇_實有一定道理,本來于恰所在的小空間四周有墻壁和氣墊保暖,里面不至于太過寒冷,現(xiàn)在氣墊和墻磚都被清除了,過不了多久里面就會刺骨的寒冷,要是他們離開太長時間的話,于恰一定會受不了。唐美雅想要自己留下,萬一發(fā)生什么特殊情況,她多少也可以想想辦法,總比于恰一個人在這里孤立無援來的好!謝云蒙低頭沉思著,目前小小那里還不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沒事那是最好,自己溜過去看一眼,不消十分鐘就可以回來。但如果真的有事,那就不是幾分鐘可以解決的了。要怎么辦呢?留唐美雅在這里肯定不行,安全系數(shù)實在是太低了。帶著她們離開也不是個好方法,萬一不能及時回來,于恰的安危確實也很難保障!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救出于恰,一起走人?!M灰儆兴廊肆耍裢碇澳懿荒苡兴黄?,就看那個人能不能及時奪回他的思維了!’男人想著,側(cè)耳仔細傾聽門外的聲音,他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在哪里?只知道被那個人帶著走了很久,然后,就被關(guān)在了陌生的空間里,能做的只有等待,因為男人聽到帶他來這里的人離開的時候,把門從外面反鎖了。‘他身上應(yīng)該有備用鑰匙,這里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不過昨天的他應(yīng)該不知道!只有現(xiàn)在的這個他才知道鑰匙在什么地方?!季S被走在木地板上的拖鞋聲給打斷了,男人不準備繼續(xù)躺下去,他從昏迷中蘇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那個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蘇醒,只不過現(xiàn)在要醞釀一下情緒,扮演另外一個角色了,不過這個角色具體應(yīng)該怎樣表現(xiàn)?男人心里沒什么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果然,沒過多久之后,近在咫尺的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房門口,人還沒有走進來,聲音就先傳進了男人的耳朵里,“你還好嗎?”男人只是低頭把臉埋在膝蓋之間,把手臂抱的更緊了,黑暗描繪出他線條優(yōu)美的輪廓,令人無法移開視線。門口的人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停頓許久之后,才又問了一句:“為什么不說話?”“……我只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被貞?yīng)的聲音沙啞而又疲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似乎要把人的心都擠出水來一樣。門口的人跨進房間內(nèi)部,他好像不在乎問題的答案,繼續(xù)開口提問:“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這里沒有月光,但是卻被月光守護著……”男人一邊猜測來人的心思,一邊回答。但是他的這句話讓進來的人腳步戛然而止,空氣中開始彌漫上疏離的氣息,男人瞬間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說錯了?!澳悄銥槭裁床灰蠛臀魑髟谝黄鹦袆??”枚小小回過頭來看著他,臉色嚴肅。單明澤繼續(xù)說:“不是不要求,西西現(xiàn)在對我的信任度幾乎等于0,他的姨母死了,而且還死得那么凄慘,他有可能認為那就是我干的,所以不在她身邊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她少受一些驚嚇!再說你們一開始把我囚禁起來,不也是為了這件事嗎?”“確實如此,可你難道真的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嗎?你就任由西西這樣誤會你?”“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又能做什么呢?事件越來越復(fù)雜了,我只能跟著你們的步調(diào)走,也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我可不想因為我的隨意行動,給西西還有這棟屋子里的其他人帶來危險,我同顏慕恒一樣,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是真的刑警,所以選擇相信你們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薄昂冒桑敲船F(xiàn)在再幫我辦一件事怎么樣?”枚小小問道?!跋ぢ犠鸨?!”“幫我守著這扇房門,我要去找一個人,如果小遙他們下來,你就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如果沒有人下來,你就好好守在這里等我回來?!泵缎⌒〉脑捵寙蚊鳚筛惺艿讲话?,他追問:“你去找誰?”“我愛的人!”回答完這一句之后,枚小小迅速向前走去,進入了正對面孟琪兒原來住的那間房間的暗門里面,從這里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從藍色塔樓樓道進入主屋一層,然后從衛(wèi)生間的窗戶翻出去,直接向偏屋地下室前進。枚小小還不知道謝云蒙已經(jīng)打開了巖石地洞位于書房內(nèi)的出入口,她也不想使用昨天自己掉進去的那個出入口,因為那里此刻離某一個地方太近了,可能會被一些人聽到她行動的聲音,帶來不必要的猜忌和疑慮。枚小小不想因為他這邊的失誤造成更多的麻煩,所以她選擇從外圍進入巖石地洞去找謝云蒙。不過幸運的是,已經(jīng)不用他們再焦慮是要先回主屋,還是要先救于恰了,因為枚小小的聲音從巖石地洞的另一邊傳來:“小蒙,你在這里嗎?”枚小小事先就知道謝云蒙要帶唐美雅到這里來確認尸體,她估摸著這個時間謝云蒙也許還在地下室或者巖石地洞里面,所以才會獨自一個人找過來。謝云蒙聽到聲音立刻回應(yīng):“小小,我在這里,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找你?!币驗槊缎⌒]有進入過謝云蒙發(fā)現(xiàn)于恰的地洞空間,謝云蒙怕她找不到連接兩邊的巖石縫隙,所以立刻跑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同時他還不忘讓唐美雅祖孫留在原地千萬不要離開。很快,謝云蒙就帶著枚小小回來了,枚小小也是個急性子,兩個人還沒有回到于恰被困的地方,她就已經(jīng)把自己遇到的狀況全盤告訴了謝云蒙,這讓刑警先生松了一口氣,至少枚小小沒有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險,他問:“塔樓密道里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的蹤跡嗎?”“沒有,除了小……??!不,除了我們?nèi)齻€人,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其他任何人出現(xiàn)過。”枚小小差點說漏嘴,趕緊改口。幸好謝云蒙沒有聽出端倪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直截了當把惲夜遙的信息告訴謝云蒙,現(xiàn)在行動都已經(jīng)展開了,就算是告訴他,按照正常來想也只是擔憂,不會發(fā)生什么掌控不了的事情。但是枚小小就是有一種預(yù)感,惲夜遙和顏慕恒單獨在一起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他們還沒有站定,留在原地的三個人就同時看到了枚小小,女警平安無事,讓唐美雅祖孫和于恰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落了地,于恰覺得謝云蒙終于可以安心救援自己了,而唐美雅則立刻走上前去說:“枚警官,你快點幫忙想想辦法吧!小于被困在里面已經(jīng)很久了。”“小于?”枚小小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還認為是詭譎屋家人曾經(jīng)提到過的那個小于呢!顏慕恒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單明澤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猜測,昨天單明澤曾經(jīng)與某一個人調(diào)換過身份,也就是說,在刑警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單明澤離開房間很長一段時間,他究竟是去做什么的?又為了什么目的?單明澤始終沒有對調(diào)查者說出實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單明澤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要讓西西幸福。柳航在飯店里見到西西的時候,單明澤也看到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西西不愛自己,也沒有預(yù)料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如同愛生命一樣愛上一開始并不在乎的小姑娘。所以單明澤必須讓西西幸福,他的計劃是,讓西西徹底看清楚某個人的真面目,然后幫助刑警查清楚山下兇殺案的真相,就算他想象中的某個人不是真兇,但就憑他利用西西的感情,單明澤也想要把罪名栽贓到他頭上。自己無論做什么都無所謂,就算最后西西還是沒有選擇自己,把她送進柳航的懷抱也比讓她依然沉浸在欺騙的愛戀中要好得多。所以單明澤的這些想法根本就不可能讓刑警知道,無論自己被質(zhì)疑的有多深,他也只能爛在肚子里,繼續(xù)對事件的發(fā)展推波助瀾,找機會對付那個欺騙西西的男人,單明澤心里很清楚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但他不清楚的是,柳橋蒲和惲夜遙已經(jīng)給欺騙西西的人設(shè)下了一個套索,那個人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罪責了。暫且不管單明澤會做出怎么樣的決定?他會什么時候和刑警說出實話,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柳橋蒲和惲夜遙那兩方面的行動,后續(xù)還會帶來什么樣的秘密?!?月3日下午,詭譎屋女主人房間里面。在緊閉的房門里面,怖怖和黑瘦的喬克力先生緊挨著坐在一起,他們盡量避開窗口會被人看到的地方,怖怖一只手放在胸口,她的心臟到現(xiàn)在還在怦怦直跳,剛才從一樓的墻壁頂上摔下來的時候,怖怖的小腿刮在吧臺碎裂的木板上面,劃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現(xiàn)在傷口周圍都腫起來了,疼得小姑娘冷汗直冒。“如果管家先生沒有死,你應(yīng)該不會選擇對我們說出實話吧?”“也許吧!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想如果你們問起的話,只要管家先生不在場,我還是有可能和盤托出的,因為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不想再把這些事憋在心里了。”“哦,我現(xiàn)在算是了解了?!眴炭肆Π押蟊晨吭趬Ρ谏?,放松地說。怖怖轉(zhuǎn)過頭問他:“我說了這么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自己的身份呢?你是警察嗎?”“不是,我只是某件兇殺案的一個目擊證人。當時我看到一男一女在尸體的邊上,女的渾身都是血,手上還捏著兇器,男的在安慰她,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兩個殺了被害者,所以毫不猶豫報了警,但是后來等女人被警察帶走之后,我發(fā)現(xiàn)男的并沒有逃跑,而是還在兇殺現(xiàn)場尋找著什么東西?!薄昂髞砟兀俊薄昂髞砦覀?nèi)齻€人都到了警局里面,詢問我們的人就是謝警官,我把自己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對他講了,而且還把自己產(chǎn)生的懷疑說了一遍,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要求我到這里來幫忙,更沒有想到這里會發(fā)生連續(xù)恐怖兇殺案。”“尸體旁邊一男一女到底是誰?”怖怖問道。喬克力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涉及到兇殺案和**,對不起。”“沒關(guān)系,警方要辦的案子本來就不可以隨便打聽的,這個道理我明白?!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怖怖的表情看上去還是很沮喪。喬克力坐直身體安慰她:“柳爺爺讓我保護你,你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是安全的。”空間的轉(zhuǎn)換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很快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地方,但又和想象中的樣子大相徑庭。在九個人的想象中,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空間應(yīng)該是在主屋餐廳或者廚房的上面,想象中應(yīng)該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房間,但事實這個巨大的空間是六邊形的,而且六面墻壁上一隔一安裝著三扇門。根據(jù)他們進來的位置,這三扇門后面有可能是三個房間,也許其中還有一個是通到三樓的樓梯間。因為從整個主屋一層的內(nèi)外結(jié)構(gòu)來看,這里只有正前方的一扇門對面可能空間大一點,左右兩邊的兩扇門對面都不可能有太大的空間。柳橋蒲最后一個進入這里,他關(guān)好進來時移開的出入口,那并不是一扇門,只能算是一塊活動的墻壁,與外面剛才怖怖控制的木板墻連接在一起,互相制約。柳橋蒲看到里面的狀況之后,也在沉思,正前方的那扇門后面照理來說,應(yīng)該是客廳書房和女主人房間的位置,但是由于書房位置的特殊性,所以柳橋蒲認為,還要涉及到褐色塔樓的一部分,也許與褐色塔樓密道也是連通的。左右兩邊那扇房門后面的空間就太小了,柳橋蒲估摸著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這個六邊形房間占據(jù)了餐廳和廚房的大部分位置,那么也就是說左右兩扇房門后面就只剩下兩條像走廊一樣的狹長空間了,也許都是通往三樓的樓梯間?如果三樓分為兩個獨立的部分,那確實需要兩個樓梯間,但如果三樓的空間是一整塊的,那一個樓梯間也就足夠了,反正沒有看到過,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子的。柳橋蒲在這里也不打算多過于猜測。他清點了一下六邊形房間里的人數(shù),獨獨缺少了受傷的單明澤,這個時候,由于大家進入之后一直都沒有看到單明澤,所以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尤其是幾個女孩子,一臉驚恐害怕的表情,都覺得單明澤似乎是逃跑了。剛才把鑰匙扣遺落在藍色塔樓密道頂端,并不單單是因為想要引起謝云蒙對枚小小的關(guān)注,還有一點就是給自己留條后路。顏慕恒自從改變之后,做事越來越大膽了,他剛才那樣控制自己,如果真的發(fā)生沖突的話,惲夜遙很難保證安全。所以那個鑰匙扣如果被枚小小或者謝云蒙發(fā)現(xiàn)的話,就可以讓他們有所行動,至少,枚小小是知道惲夜遙與顏慕恒在一起的。輕輕甩了甩頭,惲夜遙盡可能拋棄掉不安的心情,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顏慕恒,那個人的睡眠非常安靜,說明他剛才的話語起到了作用,不夠顏慕恒的變化真的是安澤的血緣造成的嗎?當年的安澤真的有那樣的夢境嗎?惲夜遙始終不能確定這兩件事的答案,對他來說,日記和安澤的書中所說的內(nèi)容,更傾向于安澤自己的一種臆想,很多地方都存在著不真實的東西。尤其是書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他有一種想法,安澤會不會只是一個假名,他當初如果與兒童販賣集團有關(guān)系的話,那么這些孩子,包括當年的小女孩和現(xiàn)在詭譎屋中的舒雪,有可能都與安澤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還有就是安澤的妻子為何要那么決絕的離他而去?難道就一點都不顧女兒的感受嗎?想要知道答案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惲夜遙必須有足夠的事實依據(jù)用來逼那些人說出實話,所以現(xiàn)在他不能害怕,他需要繼續(xù)偽裝,繼續(xù)呆在顏慕恒身邊得到更多的線索。惲夜遙私心里想著,如果對顏慕恒付出一些對等的東西來換取信任,那也是值得的。就像老師說的那樣,一個男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小蒙的心也不在他身上。不過要是惲夜遙此刻的想法被謝云蒙知道的話,估計刑警先生就真的不會理他了。鬧市區(qū)就像是讓小姑娘心情開朗的調(diào)味劑一樣,看什么都是新鮮的,尤其是對于一個沒有多少機會出門的女孩子來說,更是充滿了誘惑力。蹦蹦跳跳的女孩今年才3歲,她的奶奶總是說,身強力壯的男孩子才是人販子盯著的目標呢,她這個沒什么用的女孩子反倒是不會出什么事。雖然奶奶這話有重男輕女之嫌,但是單純的小姑娘不會去多想,再說她的奶奶平時也并非做得太過于明顯,對小姑娘還算是好的。就像哥哥如果有一顆糖的話,她必然也會有一塊餅干,雖然餅干沒有糖好吃,但對于小姑娘的內(nèi)心來說,她還是知足的。今年,從外地回來的母親給兄妹兩個都做了新衣服,母親一向辛苦,同父親一樣工作繁忙,可還是不忘記照顧他們。哥哥的新衣服做了一套,因為奶奶說男孩子出去要服服帖帖體面才行,而她的新衣服是一件繡花的棉襖和一個紅色蝴蝶結(jié),雖然看上去沒有哥哥高級,但也已經(jīng)很漂亮了。一邊走著,小姑娘白凈的手伸進衣服口袋里,那里有一張嶄新的一百塊錢。因為長大了也懂事了,所以今年她頭一次拿到了奶奶給的壓歲錢,一百塊對于她來說是個天文數(shù)字,從來就沒有花過錢的小姑娘,不知道該買些什么。鬧市區(qū)的鋪位上面,樣樣?xùn)|西在她眼里都是值得購買的,尤其是那些幾塊錢就可以購買的發(fā)卡和胸針,最最吸引小姑娘的視線。一個3歲女孩的午后,尤其是一個剛剛拿到壓歲錢又穿著新衣服的快樂女孩的午后,是那樣的愜意,好像有花不完的精力,寒冷早已經(jīng)成為不足掛齒的事情,口袋里的小手雖然凍得通紅,但她依然緊緊捏著那張一百塊錢,好像抓在手心里的暖爐一樣,讓她覺得世界都變得溫暖了,因為那不僅僅是錢,還是奶奶第一次給她的禮物??墒窃谕踅悴蛔⒁獾牡胤?,老廚娘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龐,那眼神中帶著戒備,還帶著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好像她正在盤算著什么事情一樣……柳橋蒲此刻正在試著打開正對著他們的第一扇房門,房門并沒有被鎖緊,打開一條縫之后,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里面被人掛了一條鎖鏈,又短又細的鐵制鎖鏈,讓房門同被鎖住沒有什么兩樣,因為誰也不要想從那么細一條縫隙中伸進手去,或者將鐵鏈挑開。柳橋蒲湊著門縫檢查了一下,鐵鏈一頭是一個彎彎的掛鉤,掛鉤的頂端和鏈條中空的地方緊緊地扣在一起,如果不用手將它們拉開的話,就根本沒有辦法拿下鐵鏈來。老爺子伸進一根手指去仔細摸了摸,鐵鏈上面干干凈凈,不要說鐵銹,連一點灰塵都沒有。他回過頭來說:“里面肯定有人,說不定就是女主人,因為鐵鏈上面很光滑,沒有銹漬,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人在使用。”“我覺得會不會是單明澤進去之后掛上的呀!”秦森突然插嘴說:“單明澤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失蹤,難道他不是想先進入里面,然后阻止我們進去嗎?”秦森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是柳橋蒲并沒有就此發(fā)表什么意見,他好像不太愿意提及那個受傷的單明澤。這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非常疑惑。老刑警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再去試試其他的兩扇門,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鼻厣凰查g還想再說什么,可是看看邊上兩個一聲不吭的男人,他再次選擇了沉默。照理說秦森這個年輕人膽子并不小,一開始他就敢跟柳橋蒲一起去雪崩的山道上救人,足見他還是很有勇氣的??墒窃儆杏職獾娜耍谶B續(xù)發(fā)生殺人事件的房子里面,也不可能說一點都不害怕?!靶『?,你記得這間房間是哪里嗎?”“我怎么可能會知道?我連詭譎屋的密道都是你們上山之后才知道的,不過我們兩個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來?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是因為你剛才睡著了,我把你搬到這里來的?!睈烈惯b調(diào)侃他,語氣聽上去輕松多了。顏慕恒也不是笨蛋,立刻抓住他話中的破綻說:“你剛才自己問我這是哪里,現(xiàn)在怎么又說是你把我搬到這里來的呢?再說你能搬得動我嗎?”他這樣說,反而讓惲夜遙感到很開心,那是一種不用再擔憂危機的開心,反正再次陷入夢境之前,顏慕恒就一直是顏慕恒了,再說,他剛才試探的也夠多了,現(xiàn)在趁著沒有阻礙,要抓緊時間好好找找線索。惲夜遙一邊大致將剛才的事情簡單告訴了顏慕恒,當然其中他省略掉了很多不必要的情節(jié),一邊繼續(xù)回頭翻開抽屜里的筆記本,查看上面的內(nèi)容。顏慕恒則在房間里兜著圈子,他剛剛爬起來的那張床上被褥還是凌亂的,看著床鋪,顏慕恒自言自語地說:“我居然會在查案過程中睡著?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手腕和手心里傳來的疼痛讓顏慕恒想起了幫他包扎的唐美雅祖孫和在書房里的謝云蒙,他對惲夜遙說:“謝警官好像帶著唐奶奶和雅雅在書房那邊調(diào)查,不知道查出什么線索來沒有?!薄安磺宄切∶勺鍪乱欢ㄓ兴牡览?。對了,小恒,你的記憶到哪里為止?”惲夜遙突然之間問道。六邊形房間兩邊兩扇房門所對應(yīng)的空間可以確定非常狹窄,因為餐廳和廚房的外圍并沒有任何凸出部分。所以柳橋蒲還沒有打開門之前就猜測有可能是樓梯間,現(xiàn)在雖然是打開了一邊,但是事實證明,老爺子的猜測并沒有錯。按照一般人的想象,進入之后應(yīng)該就可以看到一條狹長通往上方的階梯,可是柳橋蒲并沒有先看到什么通往上方的階梯,而是先走進了一個小小的,幾乎只能容一兩個人站立的小房間,如果不是小房間兩頭的門都打開著,老爺子根本不可能一眼就確定,這里是通往三樓的樓梯間。小房間里的擺設(shè),同普通人家沒什么兩樣,靠墻一個小型的滾筒洗衣機,墻角里掛著淋浴器,還有塑料的布簾,布簾邊上則是一個蹲著使用的方便器??梢钥隙ǎ@是一個小小的衛(wèi)生間加洗澡房。有這種房間的存在,就可以證明樓上一定住過人,說不定現(xiàn)在還住著。這給了老爺子充分的信心,他扶著門框走出小房間,進入了裝修比外面精致得多的樓梯間。一進入這里,好像進入了一棟完全不同的房子一樣,光看樓梯就覺得那么井然有序,又是那么干凈和單一。我們之前描述過詭譎屋一樓以及塔樓里的裝修風格,各種奇怪的墻面裝飾,混搭的顏色,看上去夸張的軟包裝和隔音設(shè)備,以及刷成同一種色調(diào)的旋轉(zhuǎn)樓梯,還有那緊密排列的房間和五顏六色的拖鞋??傮w形成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一種是夸張和鮮艷,還有一種打個比方來說,是強迫癥患者的福音!第三個是連帆,第四個是陸浩宇,這兩個人還維持著老樣子,陸浩宇比起昨天要收斂了許多,而連帆自從脫離巖石地洞中的危險之后,一直都不愿意多說話,注意力始終關(guān)注著文曼曼,似乎他對這個女孩子有一份特別的用心一樣。第五第六個是王姐和廚娘,她們是并排進入的,廚娘的心臟從昨晚開始就一直不怎么好,雖然已經(jīng)吃了藥,但臉色看上去依舊很難受。王姐一手挽著廚娘的胳膊,一手環(huán)繞在她肩頭上,這一舉動讓老婦人的腰背看上去更加佝僂了,但也給她提供了必要的安全感。王姐心里雖然擔心怖怖,但是柳橋蒲很肯定的說怖怖你有事,這話王姐是相信的,所以她沒有多說多問,而是小心翼翼照顧著廚娘,等待事情真相大白。第七個是文曼曼,她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剛才從瞌睡中醒來之后,文曼曼就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完全讓人琢磨不透,也沒有人敢靠近她。文曼曼身后跟著桃慕青,而桃慕青后面則緊挨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夏紅柿,所以現(xiàn)在包括柳橋蒲在內(nèi)一共是九個人,喬克力和怖怖在不知不覺中離開,這其實也是惲夜遙和柳橋蒲商定的計劃,讓怖怖孤立開來,用喬克力的遭遇來套出怖怖的秘密。怖怖開始就沒有說過實話,本來老爺子想自己來問她的,但是事情的發(fā)展讓柳橋蒲無暇顧及到怖怖,所以喬克力的存在一來是保護怖怖,二來也是替老爺子完成之前他沒有做完的工作。撇開那兩個人不談,我們把視線繼續(xù)集中在即將進入主屋三樓的九個人身上。廚娘的話非??隙?,她像是有什么不能直接說出口,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柳橋蒲。老爺子猶豫片刻之后,決定相信廚娘的話,他伸手把秦森和站在樓梯上的幾個年輕人推到墻壁邊緣,這幾天上上下下地觀察著,就連屋頂都沒有放過。這個時候,窗外的陽光正旺,九個人就這樣被堵在樓梯間里面,等待著老刑警找到廚娘口中的神秘的出入口,她們臉上顯露出一種無法相信的表情,好像都覺得柳橋蒲根本就不應(yīng)該相信廚娘婆婆的話語。廚娘婆婆說的是否是真話?我們現(xiàn)在無法判斷,但是要說他們是不是能夠進入三樓?就在老心急搜索了十幾分鐘之后,得到了明確的答案。樓梯拐彎處上面的那一條階梯突然之間傳來輕微震動。左手邊墻壁頂端雙手觸摸不到的一塊小地方,居然像天窗一樣消失了,呈現(xiàn)出一個長方形的入口。這個入口雖然很高,但可以看到里面黑洞洞的,還隱約擺設(shè)著像桌子或者柜子一樣的家具,說明里面至少是一個可以呆著的房間。柳橋蒲立刻沖到消失的墻壁下面,他的腳步還沒有站穩(wěn),就聽到入口處里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不亢不卑,好像正在同另一個人對話。柳橋蒲適時地喊了一聲:“小遙!”你別的說話聲立刻停了下來,不到一分鐘,惲夜遙的臉就出現(xiàn)在入口處里面,你也非常清晰,說明他們看到的并非虛像!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明鏡屋正式成為了詭譎屋,家里向后多了小怖怖和女仆小王。而女主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除了管家先生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哪里。廚娘不能確定,到底是管家先生把女主人藏起來了?還是女主人自己希望遠離塵世,過清靜的生活??傊芗液团魅藳Q定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干涉。十年之間廚娘只有一次看到過女主人,那就是小王來到詭譎屋的第一天,那一天也是怖怖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她終于有了一個能像母親一樣照顧她的人。也許是心意相通,怖怖第一眼見到小王就有了母女的感覺,這是廚娘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為什么做不到?她沒有辦法說得出口。平靜寡淡的日子一天一天流失,不可以說不幸福,也沒有把法說清楚到底生活是何種感覺,所有的人都像是生活在夢境中一樣,無法控制又按部就班。而怖怖和她的兒子是其中最孤獨的兩個人。他們的交往完全是以前那個人留下的惡意,廚娘從來不覺得這棟詭譎屋里女主人是真正的當家人,她覺得總有一股惡意圍繞在他們的周圍,時時刻刻掌握著他們應(yīng)該平靜的生活。是的,應(yīng)該平靜,這四個字聽上去雖然不那么合理,但卻是廚娘心中隱藏最深的事實,她也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改變過自己的想法。總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爆發(fā)開來,就好像火山一樣,該來的誰也沒有辦法避免,管家先生死了,詭譎屋也在逐漸向地獄深處沉淪,而廚娘,她說希望的,更正確的說她說要求的到底是什么呢?無論能否活下去,廚娘都不想要好不容易擁有的家就此毀滅!這種想法不僅僅存在于廚娘的心中,也存在于另外一個始終隱藏著身份的人心中,這個人是生者還是死者?是現(xiàn)在的尸體還是過去的鼓樓?我們都沒有辦法揣度。那所謂的家究竟拿什么來定義呢?如果拿人來定義,那么有沒有詭譎屋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廚娘和某個人的愿望也許只是想要守護家人而已?!@真是完美的推卸?!嫜┰谛睦锵胫骸芗乙呀?jīng)死了,女主人他們能不能找到還是個未知數(shù)。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到底要如何得知真相呢?’這種想法讓舒雪的好奇心陡增,她是真的想知道最后刑警和惡魔到底誰能夠勝利?但這種想法現(xiàn)在絕對不可以讓眼前的小恒知道。小恒的回答還帶來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坐實女主人存在的事情。“是的,可她不是現(xiàn)在失蹤,早在十年以前,就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小恒回答先前的話語)‘呵呵!狡猾的家伙,把他們的秘密給抖露出來了,想轉(zhuǎn)移巡警的注意力嗎?不過你忽略了一點,我同樣也不會信任你,我會讓他們注意到你的?!ㄊ嫜┑南敕ǎ笆聦嵣?,很多事情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有搞清楚,其中包括怖怖的真實情況。反正西西所涉及的那樁案子一定與這個家里某個人有關(guān)的,而且也是他把西西和另外兩個人吸引到山上來,并且造成誤會的。”‘那么善良的一個人,你還真是下得去嘴栽贓?。 安宛^的廚師也在這里,而且他肯定是我們之前見過的某一個人,小魅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才會將西西交托給我的?,F(xiàn)在西西就在外面,你交代過的那戶人家里,很安全。”..‘……總算是說了半句真話,不過你不該拿廚師先生撒謊,我會殺了你的,混蛋!’小恒的每一句每一言都如同海浪一樣在舒雪心中掀起波瀾,她思考著,計劃著,但是困意也漸漸在席卷她的內(nèi)心,那是因為某個靈魂在反抗,而這個靈魂,是‘暗黑潘多拉’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存在。對于喬克力的問題,怖怖覺得自己很難回答,她只是在描述自己親眼看到的場景而已,至于這后面隱藏著什么樣的原因,也不是她可以弄得清楚的事情,所以怖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沒有多說什么。這讓充滿好奇心的喬克力陷入了沉思,到底陽光是從哪來的呢?柳爺爺說書房的門是可以從兩端分別開啟的,而且反向開啟的話可以直接到達戶外,這種話喬克力沒有親眼得見,不可能00%相信,所以他提出要和怖怖一起到書房里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去研究一下書房口的那扇門。喬克力相信柳爺爺不可能說謊,要么是老刑警看錯了,要么就是以前建造房屋的時候設(shè)計好的機關(guān)。但是這機關(guān)結(jié)構(gòu)究竟是什么樣的?喬克力很想自己親手研究一番,他從小就對一些機械和機關(guān)很感興趣,只不過自己毫無這方面的天賦,也沒有恒心和毅力,所以長大之后一直都沒有再去研究過這些東西。喬克力現(xiàn)在身處詭譎屋這棟老房子里面,想要好好研究一番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的興趣陡然增強,同時他也想要考驗一下自己,能不能破解出什么機關(guān)來幫刑警一把。再說兩個人行動起來,也可以讓怖怖的精神狀態(tài)稍微好一點,喬克力可不想怖怖出什么異常狀況,所以他站起身來,拉起怖怖的手,就往女主人房間外面走去??墒堑搅藭块T口,怖怖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再走進去了,好像她確實對書房有所忌憚一樣。從喬克力進入詭譎屋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看到過怖怖進入書房,但是問起小姑娘為什么會這樣,怖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在潛意識中,小姑娘對書房這間屋子有種莫名的害怕。女人突然之間的改變,讓人瞬間手足無措,男人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現(xiàn)在身邊沒有別的人可以幫助他,他只能靠自己動腦筋來解決問題,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個殺人犯,但是這種性格外表上的變化,也讓男人瞬間感覺到之前他所不太相信的事情,確實是事實。男人小心翼翼向后退去,一雙眼睛關(guān)注著自己脖子上寒光閃閃的東西,那東西很小,薄薄的一片,卻能瞬間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女人是從哪里把它拿出來的,只知道絕不能讓這東西接觸到他的皮膚。冷汗沾濕了男人額前的頭發(fā),也讓他的心越跳越激烈,男人拼命思考著自己應(yīng)該說點什么來挽回局面,或者想點什么辦法來喚醒女人的神智??墒撬哪X海中現(xiàn)在一片混亂,什么都想不出來,也什么都想不清楚,就像被人擠進了一大堆漿糊一樣,因為這個男人畢竟不是刑警,他也沒有辦法像刑警那樣冷靜的處事,他在這里只是出于善良和好心,出于對自己所做的事的一份責任心。毋庸置疑,男人雖然長的不好看,卻絕對有著一顆好人的心。但是現(xiàn)在這顆好人的心是否能救他,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肯定??梢钥吹贸?,眼前女人的目光還是渾渾噩噩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好像并不在乎男人是否會因為她手里的東西死亡,反而越逼越近了。而在極度的恐懼下,男人紛亂如麻的思緒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冒出來,他記得自己曾經(jīng)聽到過一句話,但這句話講的是什么?他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欢ê苤匾?,我怎么能把它給忘記了呢?那個演員先生說過它很重要的。’男人一邊怨恨著自己的記憶,一邊繼續(xù)拼命的在腦海中搜刮著,終于讓他想到了兩個字‘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