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
但是他不能把這種心情暴露在枚小小面前,所以顏慕恒努力控制著表情,聽枚小小說下去。枚小小將自己是如何被廚師偷襲,然后反制成功,發(fā)現(xiàn)巖石地洞的事情說了一遍,從頭至尾,顏慕恒都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異常,好像他從來就不知道廚師和地洞的事情一樣。 三個人交流完之后,由顏慕恒保護著西西,枚小小在前面開路,很快離開了雜貨店老板的房子,臨走時,顏慕恒知道不可能再回來了,他仔細鎖好大門,并把老板給他的備用鑰匙掛在鎖頭上,才抱起西西,跟上了女警的步伐。 西西的腹部傷口很深,再加上小姑娘體質(zhì)很差,不適合在惡劣的天氣環(huán)境下連續(xù)走動,顏慕恒只能像抱孩子一樣將她裹在自己的羽絨服里面,為小姑娘增加一點溫度。 女人拉住男人的胳膊說:“家里不會有事吧!兇手真的會到家里去找我們嗎?我擔心家里那些東西還有食物。” “哎呀!存折都帶在身上了,你擔心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干什么,現(xiàn)在是性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我們幫了刑警,肯定會招犯罪份子恨的?!?/br> “你后悔了?”女人問。 “我!我怎么可能后悔???!我可是為此很驕傲的,好了,少羅嗦,趕緊做事,要不然今晚就別睡覺了!” “嗯,你小心一點。” “好?!?/br> 正當男人回到樓梯口的時候,女人突然又叫住了他問:“剛才電話里小恒怎么說?” “他還不是那樣,我倒是很奇怪,一向溫和的小恒怎么會成為兇殺案的目擊證人的,而且還帶著刑警回來。 顏慕恒也是覺得很奇怪,女警下去了好幾分鐘,怎么還沒有替他們扶正梯子啊。西西雖然窩在他懷里,可是也不能長時間呆在冰冷刺骨的戶外??! 顏慕恒沒有辦法,只能再次開口催促枚小小。 這一回總算是有反應了,枚小小沒有回答,默默扶正了梯子,然后自己朝著上方爬上來。 顏慕恒以為她是來接手西西的,于是解開羽絨服,準備將蜷縮在一起的小姑娘遞過去。 沒想到枚小小突然之間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lǐng),怒吼道:“你剛才到底在這里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你怎么總是針對我,我回來本就是冒著風險的,你們要是這樣不信任的話,還不如當時就把我當作犯罪相關(guān)人員拘捕起來省事一點呢。” 回到詭譎屋內(nèi)部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在此之前,惡魔必須先去一個地方,那里有著惡魔隱藏了十五年的秘密。 矯健的身軀在巖石地洞里來回穿梭著,就像是穿梭在蜘蛛網(wǎng)里面的織網(wǎng)者一樣。很快,惡魔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標記,那還是三年多以前刻印上去的。 ‘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退,看來這里真的可以算是連昆蟲都遺忘的地方了?!闹袆倓傁胪赀@句話,惡魔就立刻自嘲地說:“我忘了這里總是很冷,沒有昆蟲?!?/br> 話語雖然很輕,幾乎是壓抑在喉嚨口,但是巖石中依然可以聽到回響。惡魔閉上嘴巴,身形很快又消失在下一個拐彎處。他的樣子完全不同于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似乎是分裂出來的身體一樣。 畢竟一個人要對付那么多人,而幫兇又不靠譜,真的是很苦難的一件‘工作’。但是這些寫著關(guān)鍵性文字的紙張,絕對不可以落到刑警的手中,要不然自己可就該下地獄了。 惡魔覺得自己帶著它們就像是帶著一疊紙片炸彈一樣,但是,一想到這些紙能夠威脅的人,惡魔就又膽大起來。 ‘放心吧,他們不可能猜到我的身份的,所以帶在身上也無妨。萬一要搜身的話,到時候堅決反對就是了。肯定會有人同我一樣反對的,畢竟屋子里女孩子多,誰也不希望被人在身上摸來摸去的。’ 取走紙張之后,惡魔并沒有關(guān)上抽屜,他繼續(xù)在小抽屜底部摸索著,但是一兩分鐘之后依然一無所獲。這讓惡魔緊張起來。 “那個人的傷我看到過,是在肋骨附近,傷口很深,也許有可能是他襲擊了廚師先生?”枚小小猜測著。 “可是他一直都躺在床上不是嗎!”顏慕恒說:“而且你們安排在那間房間里的人也沒有斷過,他怎么可能行動呢?” “你倒是對我們屋子里的安排很清楚??!”枚小小忍不住又甩了他一句,但看到顏慕恒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之后,就不再往下說了,畢竟現(xiàn)在還需要他的配合,自己的脾氣也該收斂一點。 枚小小可不是那種不顧大局亂來的人,她任性也只對謝云蒙和左瀾兩個人。 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證物袋,枚小小將硬痂裝進里面,然后開始檢查死者的傷口,這一回又是一刀斃命。 還有他與舒雪之間那一段緣分。顏慕恒仰頭靠在木板墻壁上,任由那干燥的地方摩擦著頭皮,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巖石地洞如此潮濕,這里的地下室卻完全不受影響呢? 這個問題一旦進入腦海,就完全無法將它忽視,好像是逝去的廚師給他的提示一樣,顏慕恒站起身來敲打?qū)嵭牡哪景鍓Ρ凇?/br> ‘也許這個后面有涂防水漆?’顏慕恒想要掰開木板之間的縫隙看一看,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力氣,所以只好放棄,兀自思考著。 ‘也許地下室并不是同巖石地洞直接連接的,就像是那些門一樣,它還可以通向別的地方?’ 這個想法立刻被顏慕恒自己推翻了,要知道這下面可是巖石啊,怎么可能運用那種嵌入式設計將空間重疊起來呢? 天色已經(jīng)快要接近黎明時分,eteal獨自一個人在廢墟中徘徊著,地下的那一具尸體無論女警要如何處理,都沒有關(guān)系了,因為他已經(jīng)將食品倉庫中證據(jù)銷毀掉了。 廚師先生的死確實讓他很沮喪,本來還希望廚師可以回轉(zhuǎn),并給刑警們指明正確的方向,現(xiàn)在看來,得自己進入主屋周旋了。 eteal并非害怕兇手,反而他認為兇手應該害怕見到他。他只是擔心怖怖和西西,這兩個小姑娘身上的秘密絕對不可以讓兇手發(fā)現(xiàn)。 至于那個死腦筋的顏慕恒,他也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讓他繼續(xù)和刑警在一起也好,這樣一來就可以依靠刑警來束縛他的手腳了。 現(xiàn)在事件的陰影重疊在他眼前,一切反而顯得更加模糊了,身體和大腦的疲勞影響著謝云蒙思考的節(jié)奏,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進入大家所在的房間之后,謝云蒙終于松了一口氣,房間里一切都很平靜,尤其是已經(jīng)清醒的惲夜遙正在看著他,刑警先生走到演員面前,頹然坐在他的身邊說:“小小有回來過嗎?” “剛才來過,老師和她一起出去了,聽說是小小和顏慕恒發(fā)現(xiàn)了廚師的尸體,就在廢墟那邊的地下室里?!?/br> “餐館的廚師死了??。 敝x云蒙頓時清醒了不少,再次發(fā)生的兇殺案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刑警想要站起剛剛坐下的身體,卻被惲夜遙一把拉住了。 “你和小小負責晚上,晚上只有你們可以保護大家,我和老師會將白天分析推理的情況都告訴你們,這樣一來,你們的行動也會事半功倍。昨天兇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相信今天他要行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br> 謝云蒙其實并不同意惲夜遙的安排,他想要提出反駁,白天根本不像惲夜遙說的那樣安全,至少主屋二樓和三樓的空間還沒有被他們找到,還有那幾扇門的秘密,如果兇手從這些地方突襲的話,還是可以制約他們手腳的。 所以謝云蒙認為,至少他和枚小小要一個負責白天,一個負責晚上,他自己可以負責晚上,也希望惲夜遙跟他一起行動。 但是惲夜遙并沒有讓刑警有反駁的機會,他在繼續(xù)說著自己的想法。逐漸,謝云蒙開始明白一些東西了,惲夜遙這是在大家面前將他們的行動安排說出來。 這里謝云蒙其實有自己的解釋,但是并不確定,他還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包括枚小小和惲夜遙路過那里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時他們兩個人見到的墻壁是什么樣的?有沒有同他一樣發(fā)現(xiàn)骷髏? 這些問題,一閉上眼睛就全都浮現(xiàn)在了謝云蒙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維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思考,得出的答案也越來越模糊,謝云蒙幾乎要放棄強迫自己睡著。 惲夜遙一直在注意著刑警先生的反應,根據(jù)夜里柳橋蒲簡單說明的情況,他也可以大致猜到謝云蒙在思考些什么。 必須將昨晚沒有弄清楚的事情一件一件探索清楚,首先就是門的秘密,然后要弄明白是否存在主屋二樓,之前廚娘曾經(jīng)在娛樂室中和他提起過主屋上面有倉庫的事情,惲夜遙認為那里很可能就藏著一些可以證明女主人和管家身份的文件。 就像外圍那樁事件一樣,男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被誤認為是兇手。現(xiàn)在,他明明還是什么都沒有做,就同樣要遭受到西西和神秘人的懷疑。 那個與西西講話的人為什么要把兇殺案的嫌疑栽贓到他頭上?男人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也不熟悉這樣一號人物,想不出當時的聲音到底來自于這棟詭譎屋中的什么人。 現(xiàn)在,憤怒的聲音不自覺從他口中發(fā)出,但同時也伴隨著后悔的心情,所以當演員先生回頭走向他的時候,男人瑟縮了。 憤怒的他喪失理智,但是兇殺案又讓他的理智在顫抖,他不再說話,任由走到面前的演員先生直視著他的瞳孔。 那里面有假裝出來的倔強和無法掩蓋的恐懼,而男人相信,面前的人有可能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越想越后怕,這棟房子里的事件目前變得如此復雜,萬一他們把矛頭全部對準西西怎么辦? 猶豫再三之后,趁著爺爺不在,柳航咬咬牙跟著惲夜遙追出了房間,他想要去問一問,演員先生到底有什么根據(jù)懷疑西西,也好讓自己之后的偏袒有個明確的目標,不是嗎? 就在柳航剛剛離開房間沒有多久,謝云蒙就微微睜開了眼睛,他也搞不清楚小遙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既然小遙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謝云蒙相信,這個目的一定是對兇殺案的偵破有利的。 所以他保持著沉默,就像一個觀眾一樣等待著惲夜遙自己來解釋原因。重新閉上眼睛,謝云蒙繼續(xù)自己根本睡不著的休憩時間。 一邊環(huán)顧周圍,一邊持續(xù)向目標前進,秦森的眼中滿是警惕。手指好不容易接觸到那滿是皺紋的皮膚,卻又微微縮了一下。 秦森實在是不習慣這種溝溝壑壑,粗糙的觸感,他之前所碰觸到的,大部分都是柔嫩的皮膚,因為他時常流連于漂亮的小姑娘之間。 屏蔽掉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想法,秦森手指下移,輕輕探了探側(cè)躺著人的鼻息。 ‘幸好,還活著!’秦森放松下來,他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坐在衣柜側(cè)邊,等待著大家蘇醒的時刻。 剛才那個人活著,就代表刑警還能得到有用的信息。這樣子一來,秦森也就安心不少了,他一直害怕刑警會急病亂投醫(yī),對他們每個人都產(chǎn)生兇殺嫌疑。 小說電影中不都是這樣說的嗎?發(fā)生了恐怖的兇殺事件,刑警或者偵探逐個對當事人進行詢問,并且指出他們的疑點,弄得當事人個個像驚弓之鳥。 桃慕青和夏紅柿依偎在一起,也許此時此刻,在這樣恐怖而又清冷的夜晚里,她們覺得彼此才是最值的信賴的朋友吧。 其他人都多多少少與事件有所關(guān)聯(lián),就算是昨天白天的時候,總在想方設法安慰別人的文曼曼,現(xiàn)在在她們眼里也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曼曼是不是參與的什么事情???”夏紅柿湊在身邊大jiejie一樣的桃慕青耳朵邊上問道,她的聲音小的就像蚊子叫一樣。 桃慕青不敢回答,只是迎合著話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可能知道。夏紅柿被她這種反應弄得更加害怕了,整個人都快要同西西一樣縮到被窩里去了。 她現(xiàn)在的心思早已經(jīng)不再停留在演員先生身上。畢竟生命受到威脅,比什么都值得關(guān)注。桃慕青要稍微膽子大一些,她盯著文曼曼看了一會,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說出自己名字的,就只有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了。照理說來,他的身份應該是西西的男朋友,至少也應該是一個普通朋友。 可是,西西被枚小小送回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愿意待在床上人的身邊。當時,柳航還坐在床沿上和他攀談,當他看到西西進門,臉上立刻顯露出一種無法抑制的喜悅。 可惜,瞬間得到的回應卻是回避和害怕。柳航也因此覺得非常奇怪,他雖然沒有詢問,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并不比床上人來的要少。 西西堅決不愿意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而是愿意待在房間的另一頭,同其他幸存者在一起。當整個身體蜷進被窩里的時候,西西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 當來人開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柳航就鄭重地點了點頭。柳航以為,他是在幫助西西脫離困境,卻沒有想到,自己因此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全。 此時此刻,前去勘驗廚師尸體的柳橋蒲根本沒有辦法預料到,即將發(fā)生在柳航身上的事情,我們不清楚,當老爺子看到最親的人面對死神的時候,他是否還能保持冷靜,還能承受住這致命的打擊。 第一百零九章藏在陰影中的永恒之心一 目前,在這棟屋子里沒有法醫(yī),能夠?qū)κw狀況進行初步判斷的醫(yī)護人員也沒有,所以,尸體只能由幾個刑警來輪流判斷檢驗了。 柳橋蒲的經(jīng)驗要比謝云蒙和枚小小豐富的多,至少在幾十年的刑警生涯中,與他一起合作破案的法醫(yī)也不在少數(shù)。 “好,我明白了,老師你自己小心?!泵缎⌒≌f完,立刻向來時的路回轉(zhuǎn)過去。 而柳橋蒲則不動聲色再次靠近地下室,他把腳步放得很輕,頭探出地下室出入口的時候,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除了已經(jīng)僵硬的管家尸體之外,地下室里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在柳橋蒲的頭頂之上,傳來某個人踱步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個人似乎很煩躁,每一步都踩塌的很重,碎磚瓦礫不斷發(fā)出摩擦的聲音。 確定不會有危險之后,柳橋蒲走進地下室里面,他是第一次看到這間地下室的樣子,而且一進入其中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干燥的問題。 老爺子沒有像顏慕恒那樣在墻壁上摸來摸去,而是站在墻壁的縫隙邊緣默默停頓了一會兒,然后,用手摳進木板裂開的地方,從里面摳出一點灰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幾不可見的細微動作卻引起了文曼曼的注意,聰明的小姑娘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惲夜遙的感情,現(xiàn)在她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演員先生,說:“惲先生,他只當你是朋友?!?/br> “……我知道,我也當他是朋友?!?/br> 也不清楚謝云蒙到底睡熟了沒有,所以兩個人的話語不能太過于明顯,文曼曼好像是在打發(fā)時間一樣繼續(xù)說:“小小真的很漂亮呢,就算是卸了妝,我也覺得這里的小姑娘都不如她?!?/br> “?!”惲夜遙聽到這句話,立刻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文曼曼,隨即他又低下頭說:“我都忘了,你和小小在主屋餐廳里面見過?!?/br> “是的,當時她可兇了,差一點沒踢斷我的肋骨?!?/br> 顏慕恒磨磨蹭蹭走到柳橋蒲面前,同他一樣蹲下身體。顏慕恒的體型幾乎和謝云蒙一樣高大,所以蹲下之后,將柳橋蒲大半個人都擋住了。 “你對血跡有什么看法?”柳橋蒲今天好像刻意要引導顏慕恒去發(fā)現(xiàn)死者的線索一樣,持續(xù)提出問題。 “我……看不出什么異?!?/br> “說說看,又不是警局里詢問,我只是在和你討論,無論想到什么,都可以照實說出來。” “嗯…就是鮮血的問題,我覺得廚師先生……” 顏慕恒剛剛說了個開頭,柳橋蒲就打斷他說:“你能確定死者就是廚師先生嗎?我記得雪崩那天我們看到的餐館廚師好像與這個死者不太一樣?!?/br> 柳橋蒲說:“光是小小在地下巖洞里面就來回了兩次,還有被困在這里的連帆,以及你的腳印,為什么都消失了,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兇手為了消除自己的痕跡,將所有的腳印都抹掉了?!?/br> “你就算把整個廢墟都翻過來也沒有用,兇手早已把表面痕跡給抹掉了,除非有專業(yè)的調(diào)查工具才行。但是有一個地方兇手沒有辦法消除痕跡?!?/br> 柳橋蒲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顏慕恒,等待著他的問話,可是顏慕恒卻并未開口,他似乎也在等著老刑警自己說出那個地方。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鐘之后,柳橋蒲站起身來,他默不作聲翻過廚師先生的尸體,然后指著廚師先生身體底下的地面說:“就是這里。” “為什么?”顏慕恒臉上的表情里帶著一些驚恐。 “這里還能得出一點推斷,就是這個人一定早就在這里等待廚師了,他必須是一個有充足時間從屋子里脫出的人,而且還要保證回去之前絕對不能夠被人發(fā)現(xiàn)。這里就要涉及到有可能的幫兇了?!?/br> “我們先暫且不管幫兇是誰,兇手原本一定以為,廚師先生的尸體最起碼要在這里放上半天時間,等到我們起床再次到達這里,廚師的尸體就已經(jīng)開始輕微腐爛腫脹了?!?/br> “地下室里雖然很冷,但是比外面的溫度要高很多,而且再加上氣悶潮濕,尸體會比較容易腐爛,這樣一來,廚師和管家就更混淆不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