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主屋三樓上的調(diào)查十七
顏慕恒繼續(xù)提問:“除了時間問題之外,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日記中提到上三樓送飯的有女仆和管家先生,當時詭譎屋中除了婆婆之外,還有一個外聘女仆,也就是文玉雅女士。那么日記中所說上樓送飯的女仆究竟是誰呢?” “婆婆,我接下來說的話只是猜測,您不要生氣?!鳖伳胶阃瑥N娘打了聲招呼之后,才接著往下說:“我認為這個女仆不太可能是文女士,理由大家應該都可以想到,文女士對于安澤來說是一個外來者,安澤不可能讓一個外來者接觸女兒。所以我更傾向于上樓送飯的女仆是廚娘婆婆您?!?/br> “婆婆,我們始終認為,你不可能是兇手,”柳橋蒲插嘴說:“也許你跟著管家先生進鐘樓,以及否認過去曾經(jīng)上三樓都有難言之隱。但是,請你明白,現(xiàn)在是在調(diào)查兇殺案,無論你有任何難言之隱,都要對我們說實話。文曼曼說他小時候看到過纏著女仆制服的你上三樓,我覺得有這個可能性?!?/br> “你自己也承認過,當時是你和安澤一起在管理詭譎屋,過去的日記是不會說謊的,現(xiàn)在,婆婆,你可以再跟我們詳細說一說嗎?”也許是不想讓廚娘的情緒太過于激動,照顧到她的身體,柳橋蒲說話的語氣非常輕緩含蓄,最后一句也是在詢問,而非質(zhì)問。 可是廚娘婆婆開口所說的話卻讓老刑警有些失望,婆婆說:“柳先生,我并非想要隱瞞你們,也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我真的沒有上過三樓,一直都沒有。而且,我還能確定的說,小于(現(xiàn)在死亡的管家先生)是在火災之后才開始接手管理三樓的。以前也沒有一個同安澤年齡相仿的管家先生?!?/br> —— 在這里我要啰嗦一句,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到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很多‘小于’,我們也可以看出,于澤和于恰這兩兄弟與詭譎屋的淵源頗深。這些來自于不同人口中的‘小于’,有的可能是指他們自己,有的可能是指他們的后代。 總之,在這里歸類一下:第一,廚娘婆婆口中的小于剛剛才提到過,是指與她相愛的小工人,也就是現(xiàn)在的管家先生,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了十幾歲,婆婆的說法不太能讓人信服。 第二就是eteal和顏慕恒口中曾經(jīng)提到的小于,這個小于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在情節(jié)中了,因為相關永恒之心的章節(jié)比較少。他們所指的有可能是另一個自己,因為兩個人都是擁有雙重人格的男孩,也就是某個人口中的藍色‘明珠’。 第三就是唐美雅身邊的于恰,這個人是如何被關在詭譎屋地下巖洞里的,是誰綁架了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如果唐美雅所說的過去全部都是事實,那么于恰絕對是個好人。但是在之后的敘述中,15年前曾經(jīng)曾經(jīng)有一個與于恰相似的人在巖石地洞中活動過。這個人參與藏匿尸體,并同當時的中年女人一起策劃了火災。 最后就是廚娘婆婆的兒子,他叫于恒,聽名字的話,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偽裝的顏慕恒,為什么顏慕恒要在詭譎屋中偽裝,不露出真面目,也許他不想讓自己參與調(diào)查的事讓母親知道?我們暫且不管這些,問題是廚娘到底有沒有一個兒子,怖怖和其他人知道真相嗎?還有,15年前的中年女人無論怎么想,也只有廚娘能夠與之重合。那么廚娘是好是壞呢? —— 回到之前的情節(jié)中,廚娘說的話并沒有然柳橋蒲發(fā)火,也許是剛才中毒的原因,到了三樓之后,柳橋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老爺子細細斟酌了一會兒,問文曼曼:“你還記得,當初看到的管家身高體型是什么樣子的嗎?” “當年我只有四五歲,印象十分模糊,只記得那個管家是個瘦高個子?!蔽穆卮稹?/br> “那你怎么能確定管家與安澤的年齡差不多呢?”柳橋蒲繼續(xù)問。 “我出生在這座山上,四五歲之前見過的年長者只有房主人安澤,管家看上去也很老,所以我認為他和安澤年齡差不多。” “那么婆婆,當年你和小于初識的時候,他是一個什么樣子?” “他很瘦,看上去比一般年輕人要老成一些。”婆婆回答說,似乎對年輕時候的管家先生印象有一些模糊了。 廚娘說完,正等著柳橋蒲繼續(xù)問下去,沒想到老爺子一聲不吭朝著背后使了個眼色,隨即惲夜遙那落寞悲傷的聲音就繼續(xù)回蕩在房間里。 “我還記得,在火災之前,就是我還能自由活動的那段日子,小工人和女仆的關系就很好了,我不知道那個小工人來自何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管家總是偷偷告訴我,小工人和女仆會在偏屋地下室見面,當時那個地方,父親是絕對禁止我去地下室的?!?/br> “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反正在書房里的時候,總覺得里面有腳步聲。想來,就應該是女仆和小工人在約會吧。也許地下室的入口在別的地方,反正在書房里,我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地下室。 “那些一兩年之前才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當時我不覺得有什么開心,現(xiàn)在卻覺得那時如同在天堂。父親已經(jīng)許久沒有消息了,管家先生也不再上三樓來,我身邊也只剩下了書和筆記本,其他的東西都被偷偷搬走了,是誰搬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我們聽這些日記,你們想知道什么?”秦森突然站起身來吼道:“我們上三樓的目的是什么?找女主人?找線索?柳爺爺,你們能不能給一個明確的答復,要干什么,干完了就直接下樓,至于線索和日記,你們刑警直接找當事人單獨談不行嗎?要我們不相關的人跟著一起擔驚受怕,我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因為太過于突然,惲夜遙被他嚇了一跳,瞬間用驚愕的眼神看向秦森。 秦森吼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他心事重重地想要坐下,卻被柳橋蒲叫住了:“秦森,你們大部分人都和兇殺案有關系,我們現(xiàn)在無法下準確的定論。如果你有什么話要說,可以盡管說出來,但是,我希望你這種浪費時間的話還是少說一點,多想想過去發(fā)生了什么吧!” 柳橋蒲的話非常嚴厲,而且意有所指,也不知道秦森聽懂了沒有,反正他的那張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無比。他的手心握緊,那里在樓梯間沾染上去的血跡,應該還沒有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