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我的過去和現(xiàn)在第二幕
‘我’的過去: 我是在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那個小地下室的,因為我最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到父親的書房里去看書。而小地下室就在父親的書房之中。 每次父親不在家,或者睡午覺的時候,我都會偷偷溜進偏屋的書房里,盡情看那些不允許我看的小說和故事。在我心目中,這些就是外面的世界了。 我時常會想起小時候?qū)W校門口小弄堂里,賣涼面的老婆婆。雖然很多很多年過去了,老婆婆的臉都已經(jīng)完全記不清楚。但那酸酸辣辣的涼面味道,卻還留在我的味蕾之中. 在父親書房里各種各樣的小說中,我也看到過同樣的情節(jié),每次看到都感覺無比親切。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奶奶或者mama來疼愛啊! 父親一般都會在主屋中活動,尤其是我不能再提供夢境的內(nèi)容之后,父親來這里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再看到這間書房里的書,可我的興趣卻越來越濃厚。 我想象著書房就是學(xué)校,想象著自己坐在書房里看書,就像是學(xué)生坐在課堂上上自習(xí)課一樣。我甚至還帶上了自己的小鬧鐘。 每當(dāng)小鬧鐘響起的時候,就代表一節(jié)課的時間過去了,然后我就會站起來,悄無聲息地穿著襪子在書房里來回走動(穿襪子當(dāng)然是因為不想讓父親發(fā)現(xiàn)我在做什么。),就像是學(xué)生們下課在走廊里來回跑動一樣,這讓我樂此不彼。 生活就這樣一天一天延續(xù)下去,我逐漸過了婚嫁的年齡。但是父親卻像完全不在意這種事情一樣,依然不允許我踏出家門一步。 我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而我對此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我的興趣全都在他那間書房之中,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一個快要接近30歲的大姑娘!思維模式卻依然像十四五歲一樣,我不知道父親亡故之后,我到底還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 明鏡屋的下一次大修就快要到來了,說起來,明鏡屋這個名字真的很不貼切,父親也許是想形容自己心如明鏡,可以預(yù)知到一切吧!不過,夢境里的東西不都是朦朧模糊的嗎?而且我夢到的那些,都讓我感到詭異和害怕,所以我私底下總是偷偷把房子的名字叫做‘詭譎屋’。 每一次大修,父親都會把我趕進偏屋,完全不讓我見到那些工人。我呢,也樂得如此,因為這個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穿著小皮鞋在書房里晃悠,絕對不會被一個憤怒的父親沖進來臭罵一頓! 但這一次卻改變了一切,因為有個年輕人闖進了父親的書房,還偷偷摸摸地和我打招呼,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真漂亮,小姐!” 因為他的這句話,我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居然還覺得有些羞澀。連續(xù)很多天,這個年輕人都趁著工作間隙偷偷來找我聊天,我們漸漸熟悉起來,他在我眼里也越來越高大英俊了,就像從小說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 我覺得我的生活好像添加了一點別的什么樂趣,那種比看書更加讓人心潮澎湃的,美好的樂趣! 一個月以后,大修結(jié)束了,在離開前的最后一個晚上,我把他約進偏屋的書房里。分開讓我很傷心,讓他也不好過,我們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我祈禱著太陽慢一點升起來,甚至祈禱的第二天父親如果可以生病躺在床上,我們就能多呆整整一個早上。 可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就在天還沒有亮起來之前,父親的腳步從書房門口傳了進來。這讓我們驚慌失措,我知道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我有非分之想的。 我拼命想把他藏起來,可是書柜后面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住人。要怎么辦呢,怎么辦才好呢? 他想要挺身而出,去向父親說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但是這樣的話,父親或許會把我永遠關(guān)在某個地方,永遠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拉扯著他,拼命把他往書柜后面推,想著自己去門口擋住父親,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就在我們拉拉扯扯之間,他的后背不小心撞翻了書房里唯一一張桌子,然后,隨著父親響亮的質(zhì)問聲傳進來,那個奇跡也同時發(fā)生了。他暫時,不!就像老天安排好的一樣,他永遠都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也讓父親永遠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現(xiàn)在: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有了寫信的習(xí)慣,把生活中每一點每一滴的感想都寫下來,我不知道過去在詭譎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管家說:絕對不可以的廢墟后面去。 管家和廚娘都是和父親一起生活過的老仆人,那場火災(zāi)發(fā)生的時候,他們也在,而且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我卻完全沒有印象,就好像他們才是這個家曾經(jīng)的主人一樣。 父親遺留下來的財產(chǎn),除了別墅之外,其他的就只剩下管家身上那本賬簿里記載的錢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還剩下多少錢?可是只要管家每天把我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我也就不在意了。 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還是eteal,他是廚娘的兒子,他不會不管我的,廚娘也不會不管我的。 每天清晨和傍晚,我依然沉浸在與時間老人交談的樂趣之中。因為這是愛人教我的方法,只要多跟時間老人交談我就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比如說,增加日記中的感情部分。 但是管家卻很反感我寫這本日記,總是找機會告訴我,讓我不要去多想什么事情,安心呆在家里就行。對于管家的話,我是必須要聽的。所以我總是把日記藏得好好的,只有eteal可以看到。 不過廚娘還是很和藹可親的,他總是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好吃的,每次怖怖到廳里去,帶回來的食物我們兩個都吃不完,我真的越來越喜歡廚娘的手藝了,什么時候管家不在的話,我就跟怖怖一起去向廚娘學(xué)習(xí)。 eteal每年總是有一小半時間要下山去打工,在這段時間里,一個人躲在屋子里的我就會非常非常寂寞。幸虧有怖怖在,沒有她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等待下去? —— 之前我們說到的故事似乎很矛盾,女主人失蹤,惲夜遙和顏慕恒卻全力去尋找餐館老板娘和廚師;還有,小女仆怖怖的奇怪反應(yīng),以及在褐色塔樓連帆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 這些看似無關(guān)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逐漸在引導(dǎo)出一條主線來。請大家一定要注意,‘我’的過去和現(xiàn)在,這一部分章節(jié)里所顯露出來的線索,這很重要,過去的人和現(xiàn)在的人,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否可以重疊起來呢? 而那些雞血所代表的意義又是什么呢?請大家耐心往下閱讀,也許在某一章,答案就會突然之間呈現(xiàn)在您的面前!也許在許許多多欺騙和錯誤推斷所形成的薄霧之下,您是唯一那個可以看透真相的睿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