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還愛林天嗎?
步微月聞言愣了愣,抬眸看了厲景爍冷俊的下額線,一時(shí)語塞。 “抱歉,下次不會(huì)了?!辈轿⒃聫?fù)又低頭,小聲道歉。 見步微月這樣,厲景爍心中不悅更甚,深邃的眸子似是不見底的深xue一般,“你還愛他嗎?” “誰?”對(duì)上厲景爍的眸子,步微月竟一時(shí)間有些不知所措。 厲景爍皺了皺眉頭,隨后解釋道:“林天?!?/br> 這兩個(gè)字如同修羅利刃一般,帶著些許弒殺的攻擊力刺在步微月心頭,薄唇微顫,呆愣的看了厲景爍不知該怎么回答。 “嗯?”看出步微月的猶豫,厲景爍挑眉逼問。 “三年了,愛早沒了?!?/br> 見躲不過,步微月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眸中的雜糧五味,“只是不甘心被背叛罷了?!?/br> 聞言,厲景爍抿了抿唇,似是想要說著什么,卻終是沒有開口。 畢竟所有的不甘,全都是因?yàn)閻鄣倪^深。 而一旁那雙觀察這邊許久的眸子亮了亮,充盈笑意。 “嘶……” 冷寂的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一聲悶哼,步微月皺了皺眉頭,雙手不自覺摸上自己的小腹。 見狀,厲景爍皺了皺眉頭,狐疑的打量了一眼步微月,似是在考量她是不是為了讓他心疼而原諒她。 只是還未等出結(jié)果,玻璃柜臺(tái)便發(fā)出清脆聲響,接著,出現(xiàn)一透明玻璃杯,其中醞著深紅色糖水。 “這個(gè)……”步微月愣了愣,抬頭看著自己對(duì)面的男人。 男人咧嘴一笑,隨后似是有些羞意的摸了摸后腦勺,“紅糖水,看你挺難受,應(yīng)該……用得到吧?!?/br> 聞言,步微月臉頰微紅,隨后點(diǎn)頭接過水杯,“謝謝?!?/br> 見狀,一旁的厲景爍面上微沉,凌厲的眸似是尖刀般滯于男人臉上,帶著絲絲打量。 “沒事的,都是同事。”男人直接無視厲景爍,對(duì)步微月笑了笑。 “黃鼠狼給雞拜年?!眳柧盃q冷嗤一聲,隨后嘲諷道。 陳哲明眸子暗了暗,這厲景爍分明就是在說他沒安好心。 “你什么意思?”陳哲明挑了挑眉,將眸子轉(zhuǎn)向厲景爍,帶著絲絲不悅。 “字面意思?!眳柧盃q看都沒看他一眼,低頭整理賬簿后幽幽的道。 “人家是好心,你能不能別什么事兒都想那么多?!辈轿⒃掳櫫税櫭碱^,轉(zhuǎn)身道。 聞言,厲景爍面色更沉,挑眉冷聲道:“平常也沒見他關(guān)心你,突然給你一杯紅糖水,你也敢喝?” “那是因?yàn)橹啊标愓苊髀勓砸慌剖窍胝f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死死崩住,臉憋的通紅。 “說不出來了?”厲景爍勾唇一笑,輕嗤一聲。 “那是因?yàn)槲抑耙詾樾≡潞湍闶且粚?duì)兒,但是我剛才發(fā)現(xiàn)我以為錯(cuò)了,所以……”陳哲明抿了抿唇,眼神飄忽,一張臉直接紅到了脖子跟。 聞言,步微月也是一愣,瞬間呆滯。 而厲景爍原本就陰翳的面此時(shí)更加陰沉,雙眸中似是有火焰在跳動(dòng),良久才薄唇輕啟,“原來如此?!?/br> 言罷,凌厲的眸又轉(zhuǎn)向步微月,帶著幾分質(zhì)問。 見狀,步微月愣了愣,隨后慌張揮手:“我不知道的。” “你喝吧,喝了會(huì)好受些,我去忙了?!标愓苊鞔鬼桓胰タ床轿⒃?,隨后未等回答便慌張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微紅的耳朵昭示著青澀。 步微月抿了抿唇,隨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厲景爍,默默的將水杯放在了一邊。 空氣似是凝滯了一般,除了偶爾開關(guān)的門和陳哲明偶爾拋來的媚眼,三人就這樣僵持到晚下班。 “微月?!?/br> 輕喚一聲,陳哲明上前眸了厲景爍一眼后沖步微月笑了笑,隨后道:“我車在外面,我送你回家吧,挺晚了。” “不用了,我……”步微月皺了皺眉頭,想要拒絕。 “我知道平常都是他送你,但是他現(xiàn)在……”說到這里,陳哲明打量了眼厲景爍被層層包扎的手臂,隨后道:“應(yīng)該也不太方便是吧?” “少爺?!?/br> 陳哲明話音剛落,便進(jìn)來一中年男人,黑金鏡框下微沉的眸子掃過陳哲明,隨后對(duì)厲景爍道:“我們回家吧,還有步小姐?!?/br> 見狀,步微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喚一聲,“好,麻煩了?!?/br> “不礙事?!敝沂鍝u了搖頭,隨后出門。 “微月?!标愓苊饕姞畎櫫税櫭碱^,眉宇間夾雜些許不甘。 “那個(gè)…謝謝你,但是一直都是忠叔送我的,所以……”步微月抿了抿唇,有些抱歉了看了陳哲明一眼。 聞言,陳哲明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輕嘆一聲,隨后道:“沒事,紅糖水記得喝。” “嗯?!辈轿⒃聭?yīng)了一聲,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車上。 不同于平常的熱鬧,今日倒是靜謐的反常,忠叔打剛進(jìn)門就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duì),現(xiàn)在這個(gè)情景應(yīng)該是吵架了。 “步小姐今天工作怎么樣?累不累?”忠叔看了一眼車鏡,笑道。 “還好。”步微月抬眸回話,隨后補(bǔ)充道:“您不要叫我步小姐了,微月就行?!?/br> “好?!敝沂妩c(diǎn)頭一應(yīng),隨后輕嘆一聲,繼續(xù)開車。 直到把步微月送走,才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面色微沉的厲景爍,這一身的勿擾氣息,到不像是怒氣更像是委屈。 “和步小姐鬧不愉快了嗎?”忠叔輕笑一聲,隨后問道。 “恩。”厲景爍應(yīng)了一聲,并未多言。 “步小姐性子古靈精怪,但是本身沒有壞心,包容包容吧?!敝沂遢p嘆一聲,皺了皺眉頭勸道。 聞言,厲景爍抬眸看了忠叔一眼,沒有說話。 見狀,忠叔抿了抿唇,繼續(xù)道:“那明天還去接步小姐上班嗎?” 厲景爍長睫動(dòng)了動(dòng),隨后冷哼一聲,“嗯?!?/br> “好?!敝沂骞创揭恍Γ行o奈的搖了搖頭。 ………… 步家。 步微月照往常一般趴在窗臺(tái)看夜景,窗外燈火闌珊,徐徐野風(fēng)透過薄紗睡裙侵入骨髓,吊著神經(jīng)逼迫自己清醒。 回憶著厲景爍今日的話,步微月心角還有些空洞。 她……到現(xiàn)在了還愛林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