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o18.c0m 倒霉蛋向陽
向陽最后一發(fā)子彈用完了,二樓售票大廳里還游蕩著四五只喪尸,粱曼云和白雪一早就藏了起來,沒人知道她們藏在了哪里。 姜嘉義吃力的拔出瑞士軍刀,抹掉臉上的污血,朝不遠處的向陽揮了揮手。 向陽收起手槍,招手叫他過來,姜嘉義小跑到他身邊,微喘的說道:“我剛干掉了一只喪尸,瞧見沒?” 向陽一臉正色的指著向左四十五度角,那里有一只小喪尸,是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無頭蒼蠅似的圍著一根圓柱亂轉(zhuǎn)。 “喏,去把那只殺了。” 姜嘉義看到了那只小喪尸,但由于剛剛消耗了太多體力,一時半會手還是軟的。 “你直接射顆子彈,不就解決了嗎?” 姜嘉義不做沒把握的事,他現(xiàn)在虛著呢,可不去做這出頭鳥。 “我沒子彈了,射不了?!?/br> 向陽沒了槍就得尋找稱手的武器,二樓售票大廳能用的東西不多,他得抓緊時間找。 “哦?你不會連把小刀都沒有吧?”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姜嘉義一找到機會便要諷刺一番,以報之前對他的嘲笑。 “沒有又怎么樣?我隨便找一個都比你厲害?!?/br> 向陽拉不下臉面,粗聲粗氣的給自己立了Flag。 姜嘉義不再搭腔,他現(xiàn)在有槍沒子彈,遇到喪尸就是一廢物,有什么資格高人一等? “對了,你有看到唐曉嗎?還有安安,他們兩個不會被喪尸吃了吧。” 向陽好歹也打死了那么多只喪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低聲下氣的事情是做不來的,但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他還是緩和了和姜嘉義說話的語氣。 姜嘉義見好就收,把他看到的畫面說了出來。 “唐曉,我剛看到他了,他那邊的喪尸還挺多的,一個人單打獨斗,還能占上風(fēng),不愧是1號處的人,沒點本事還真傲不起來,啊,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里去?!?/br> 姜嘉義笑的拍了拍向陽的肩膀,繼而說道:“那只小喪尸就交給我吧,你趕緊去找厲害的武器,記得找到了過來幫我?!?/br> 向陽面沉如水,不甚好看的硬扯了一個笑容給他,“好的,那就麻煩你了?!?/br> 姜嘉義心里大呼過癮,嘴角止不住的往上勾,“行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共患難的兄弟,有什么問題,記得找我姜嘉義?!?/br> 向陽其實很看不起這個18線小演員,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實力低弱,拿著一把水果刀當(dāng)武器,如果不是為了爭取時間,他才不會和這種人稱兄道弟,他不配。 “嗯,注意安全?!?/br> 向陽敷衍的附和了一句,轉(zhuǎn)身朝售票處狂奔。 他們這一帶喪尸不多,基本都被他們解決掉了,但這不代表他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武器,這里要找一件殺傷力強的東西太難了,他必須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姜嘉義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臉上的笑容消融的一點不剩。 “真把我當(dāng)傻瓜了?切?!?/br> 他才不會主動找麻煩,既然他現(xiàn)在是安全的,何不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反正向陽不是說了嗎,他會找個比他還要厲害的武器,那拯救世界的重任就交給他和唐曉了。 他要留著命,離開這里。 在二樓售票大廳的另一頭,唐曉已經(jīng)殺光了能看到的所有喪尸,他拖著半米長的大砍刀在地上滋啦滋啦的冒著火星子,妖嬈美艷的臉龐沾染了少許喪尸的鮮血,看起來猶如是地獄里綻放的曼珠沙華。 他試圖去尋過安安,但一想到這個女人如果死了他就可以換個新隊友,他就又不想找了。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會第一時間拋棄她,哪怕是他的隊友也一樣。 唐曉快要走近消防門的時候,注意到門后面的異動,喪尸的嘶吼和互相推搡的動靜越來越大,這兩扇門板要是不做防范措施,二樓遲早會變成喪尸的海洋。 唐曉沒得選擇,回頭砍下一只喪尸的手臂,橫穿過門把手,這樣應(yīng)該能抵擋一陣。 喪尸們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反應(yīng)更激烈了,唐曉隔著兩扇門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這股血腥氣里沒有腐爛的臭味,不像是喪尸身上的血,那會是誰? 唐曉低頭查看腳下,有一個掉落的礦泉水,還有一截被撕扯下來的衣角。 安安? 唐曉的愿望成真了,他可以重新挑選隊友。 選誰呢?現(xiàn)有的女人只有兩個,白雪和粱曼云,這兩個女人放在平時,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實力太差,只有拖后腿的份,但他現(xiàn)在貌似沒得選。 既然如此,那就找一個聽話的隊友吧。 唐曉接觸過白雪,長得跟小白兔,柔柔弱弱的,比較符合要求。 就她吧。 唐曉一得知安安的死訊就選好了后備隊友的人選,可謂將冷血無情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個人晃蕩在售票大廳里,要說上天都在幫他,走了沒幾步居然那么巧碰上了向陽。 向陽看到他挺開心的,湊上來想要抱團,但是唐曉一個冷厲的眼神飄來,抬手間,手里的大砍刀流暢的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銀光,命中向陽的脖子。 向陽捂著滋滋噴血的脖子,到死前他都不明白,唐曉為什么要殺他,他們……不是盟友嗎? 向陽的尸體轟然倒地,唐曉毫無歉意的跨過地上的一灘血,去尋找他新的隊友。 就在唐曉走后,姜嘉義捂著嘴巴從自動售票機后面走了出來,他本來藏得好好的,沒想到誤打誤撞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唐曉居然殺了向陽,天哪,這也太勁爆了吧。 為了不讓唐曉發(fā)現(xiàn)自己,姜嘉義等他走的不見人影了才敢出來,他悄悄走到向陽的尸體身邊,從他衣服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和一個冰錐。 “好家伙,你還真找到了一個厲害的武器?!?/br> 姜嘉義花了點積分兌換了手槍,冰錐不屬于道具,無需花費積分就可以占為己有。 “所以說,運氣比實力要重要,你看你那么威風(fēng),砰砰的殺了喪尸,結(jié)果卻死在了唐曉手里,嘖嘖,你也是倒霉,不說了,你就在這里長眠吧,記著啊,殺你的是唐曉,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可別來找我啊?!?/br> 姜嘉義為他合上眼睛,起身準備去找粱曼云。 唐曉這個瘋子,可別殺紅了眼,把他的隊友給殺了,那樣他會很傷心的—— 這邊進展必須要寫,否則會跟不上女主和南宮尚進程~~ 向陽領(lǐng)盒飯咯~~~他到死都不會知道唐曉是為了搶他隊友才殺了他,好可悲哦……他明明那么不喜歡白雪,結(jié)果……卻因為她而死…… 第兩百五十八章詭異的24小時(五) 蘇邢被老奶奶附身了! 南宮尚當(dāng)下灑出一團白色粉末,這些粉末在碰到蘇邢的身體即刻化成了青藍色的火焰,把她燒成了一團人形火球。 “啊——” 慘烈的嚎叫聲足以穿透樓層,在青藍色火焰的圍攻下,有一個透明矮小的身影掙扎著從蘇邢的身體里跑了出來,但由于粉末有禁錮邪靈的作用,無論她怎么跑身上都有千絲萬縷的銀線將她硬拉回去。 局勢出現(xiàn)了逆轉(zhuǎn),老奶奶想走走不了,痛苦地滾到地上向南宮尚求饒: “哎喲……哎喲……燙死我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我保證絕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一張長滿褶子的老臉與蘇邢的面容交錯疊加,兩只沒有眼白的黑目淌下了墨汁色的液體。 老奶奶哭嚎不斷,苦苦哀求,但南宮尚紋絲不動,從頭到尾一直冷漠的看著。 看著她被燒成灰燼,消散在空氣里。 附身在蘇邢身體里的老奶奶魂飛魄散了,青藍色火焰也隨之熄滅。 蘇邢虛弱的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南宮尚抱她去了主臥室,主臥室里的大床鋪著大紅喜被,看起來就像下一秒他們就該洞房花燭。 蘇邢昏迷了很久才醒,一睜眼就看見南宮尚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他左邊的眼睛里分身出了一只猩紅色的眼珠,兩個不同顏色的眼珠一起對她眨了眨眼。 雙瞳! 蘇邢嚇得一個激靈,大腦清醒了大半,再去看他的眼睛,哪來的雙瞳,她是眼花了吧。 “我怎么睡在這里?我們不是在吃飯嗎?” 蘇邢撐起半邊身子想要坐起來,但她雙手發(fā)軟,撐了一下又倒了回去。 “你被附身了,需要多休息?!?/br> 南宮尚扶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又直挺挺的坐著不動了。 蘇邢覺得有些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我被附身了?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南宮尚說話的語氣像變了個人似的,氣息飄在了云端,忽淺忽重。 “你太不小心了,周老太那樣低級的鬼都能附你的身,這要是讓屋子里其他的鬼知道了,可就都要來分一杯羹了?!?/br> 蘇邢瞬間心都涼透了,她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并且警惕的向后一點一點的挪動。 “你是誰?” 南宮尚露出完美笑容,兩排整齊的牙齒如白紙一樣慘白,毫無光澤度。 “你在說什么傻話?我是南宮尚啊,你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 蘇邢費力的挪到了大床中間,這時的心跳已經(jīng)跳到了180,她故作穩(wěn)定的回道:“南宮尚不認識周老太,你到底是誰?” 南宮尚卸下笑容,面無表情的樣子和本尊相似度近100%,但只要他開口說話,就全是漏洞。 “哎,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真無趣?!?/br> “南宮尚”剝掉臉上的人皮,一張高度腐爛的臉出現(xiàn)在蘇邢面前。 這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臉,因為你根本就找不到它的五官,那就是一團和稀泥似的爛rou,被糊在平扁的面皮上。 在這團亂rou里還鑲嵌著一口黑洞,它說話的時候,聲音就是從這黑洞里傳出來的。 “我很少對客人出手,不過,你引起了我的興趣,你就和我融在一起吧?!?/br> 說著,這團爛rou的主人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褲子統(tǒng)統(tǒng)掉落在地,它的真身是上下連體的,很像一只毛毛蟲,全身都是軟體組織。 蘇邢之前沒看出來是因為它穿著衣服褲子,現(xiàn)在沒了這些遮蔽物,一身爛rou朝她爬了過來,她差點把吃下去的飯菜給嘔出來。 “你想干什么?走開!不要靠近我!” 蘇邢一個勁的往后挪,挪到了床邊不小心掉到了床底下。 “這里是我的家,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和我融在一起吧?!?/br> 它說話的聲音變了,悶沉沉的,每說一個字都有喘不過氣來的那種感覺。 蘇邢渾身無力,她離房門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只要能站起來,三步,不,一步半就能摸到門把手。 可是,她悲催的發(fā)現(xiàn)她不止是手軟,兩條腿也軟綿綿的。 怎么辦?它就要爬過來了! 蘇邢翻了個身,正面趴在地板上,用兩手肘去摩擦地面,帶動下半身往前蹭。 這個辦法實施起來并不容易,她的手肘蹭破了皮,才向前動了一點點。 “和我融在一起,我會給你溫暖。” 它已經(jīng)伸出一只類似人手的軟體組織,纏住了蘇邢的腳踝。 蘇邢被它那么一纏,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 完了,這下真的死到臨頭了嗎? 蘇邢心臟猛地一痛,左手手腕上的血色玉鐲有一小部分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渲染成了黑血色。 同時,她的手腕出現(xiàn)了兩個小字:夢醒。 夢醒的意思,是指她現(xiàn)在是在做夢嗎? 如果是在做夢,她怎么才能讓自己醒過來? 蘇邢絞盡腦汁,大腦卻在這么危急的時刻宕了機。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下半身,她的兩條腳已經(jīng)被那軟體組織給捆縛住了,那張糊了爛rou的臉上,原本很小的黑洞在無限張大,她的小腿輕輕松松被它吞了進去。 “啊?!?/br> 刺痛的感覺猶如有無數(shù)把小刀在一片片割她的rou。 蘇邢是有痛感的,可是做夢的人怎么會有痛感呢。 她沒時間再猶豫了,鐲子不可能騙她,她要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蘇邢做了深呼吸,思考著如何在夢里驚醒。 對了,她想到了! 夢里的人一旦受到生命危險,大腦就會給身體傳輸出危險訊號,所以才會出現(xiàn)驚厥反應(yīng),比如你從高樓跳下去,現(xiàn)實中你的身體就會跟著有失重感,人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要制造危險,讓自己瀕臨死亡。 黑洞吞噬的速度很快,已經(jīng)吞到她的大腿,再往上就得到是腰了。 來不及多想,試一試吧! 蘇邢最快想到的方法是咬舌自盡,她下了狠勁一口咬住了舌頭。 “啊——” 蘇邢從噩夢中醒來,她躺在了主臥室的大床上,床邊坐著一個人影。 是南宮尚。 “醒了?” 南宮尚低沉華麗的嗓音莫名讓她想要流淚。 “那個……南宮……” 尚字還沒喊出口,蘇邢卻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分身出來的一只猩紅色的瞳孔。 雙瞳……—— 來來來,猜謎時間到了,大家能猜得出來這軟體組織是什么鬼嗎?猜中加更~~ 第兩百五十九章詭異的24小時(六) 她還在做夢。 蘇邢小心翻看左手手腕,那里仍然寫著兩個小字:夢醒。 怎么會這樣,夢中夢嗎? 蘇邢想要再咬一次舌頭,但床邊的“南宮尚”洞悉到她的舉動,先一步掐住她的雙頰。 “又想走?還是和我融在一起吧?!?/br> “南宮尚”再次剝落成一長條的軟體組織,掐住蘇邢雙頰的手變成了一團腐爛的軟rou。 黏黏糊糊的觸感貼著皮膚,一股惡心感油然而生,蘇邢當(dāng)即掀起被子裹住那團軟rou,抬腳往外踹。 腳下踹出去的力道是拼盡全力的,黏黏糊糊的軟rou離開了她的臉頰,蘇邢趁此時機,再次咬舌。 劇烈的疼痛使她第三次驚醒了過來,但這次卻不是在主臥室醒的。 她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臺式電視機開著,正播放一檔青春偶像劇。 一位中年婦女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過來,見她圓睜著眼睛,一副驚恐未定的模樣,立馬關(guān)心的問道: “做噩夢了?mama剛和你的班主任請了假,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養(yǎng)病,有什么想吃的就跟mama說。” 蘇邢沒有說話,她盯著中年婦女的眼睛,沒有雙瞳,是它故意隱藏起來了還是它已經(jīng)消失了?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它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她。 蘇邢摸不清中年婦女的底細,安全起見,還是少說話的好。 中年婦女放下牛奶,坐到了另一張沙發(fā)上,嘆息的說道: “星星,你不能老看這些沒營養(yǎng)的電視,班主任和我說了,你的語數(shù)英成績都達不到班級里的平均分,這樣下去,你會考不上大學(xué)的?!?/br> 蘇邢緩慢的坐了起來,躺著太被動,如果發(fā)生什么會來不及逃跑。 她現(xiàn)在還是在做夢嗎? 偷瞄了一眼手腕,那里清清楚楚的寫著:夢醒。 三層夢,又不是在拍盜夢空間,怎么沒完沒了了。 “星星,mama再和你說話,你倒是和mama說說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沒有為自己的前途考慮過?!?/br> 中年婦女還在絮絮叨叨,大有要和她談心的架勢。 蘇邢斟酌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最后她決定只回三個字:“知道了?!?/br> 中年婦女對這三個字顯然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她搖頭嘆氣道:“mama要出門買菜了,你再睡一會,最好悶出一身熱汗,燒就能退了?!?/br> 蘇邢木然的點點頭,眼睛黏在中年婦女身上,看她出門了這才從沙發(fā)上走了下來。 奇怪,她如果是那怪物變的,不是該攻擊她嗎? 蘇邢疑惑地在客廳、廚房走了一圈,這里的裝修和之前看到的是截然兩種風(fēng)格,之前小夫妻住的是高檔小區(qū),精裝修,而眼下的環(huán)境,怎么看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式公寓。 蘇邢簡單轉(zhuǎn)了幾分鐘,額頭上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屋子里的溫度很高,就算頭頂呼啦啦的轉(zhuǎn)著吊扇,也吹不走滿身的燥熱。 蘇邢轉(zhuǎn)完廚房,就去了主臥室和嬰兒房,主臥室里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張雙人床鋪著竹席,薄被疊的跟塊方豆腐似的靠著床頭,這間主臥的墻壁上沒有掛婚紗照,原本是紗窗的地方變成了一排木質(zhì)矮柜,上面擺放著三張相框,每一張都是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女孩的合照。 從相框里可以得出一個信息,中年婦女是個單親mama,一個人撫養(yǎng)女兒長大,生活條件拮據(jù)。 蘇邢看完主臥又去了嬰兒房,現(xiàn)在的嬰兒房變成了女孩子的臥房,單人床、立式書柜,收納式衣櫥,還有一張?zhí)貏e小的書桌和矮板凳。 蘇邢查看完屋子里的全貌,更加搞不懂她現(xiàn)在的狀況。 直到她路過一面掛在墻壁上的小鏡子,一張不屬于她的臉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 那是張稚氣未脫的臉,五官和中年婦女略有幾分相像。 蘇邢摸著眼睛、鼻子、嘴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鏡子里的少女也跟著做出了同樣的表情。 血色玉鐲和紅色骨戒明明都還在,但她的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別人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鑰匙插入鎖孔扭動的聲音突然響起,蘇邢走出少女的房間,與剛回家的中年婦女打了個照面。 “看我這記性,忘了帶錢包了,星星,你去mama房間里把錢包拿過來。” “在哪?” 蘇邢問她。 “在柜子的第二排抽屜里,繡著牡丹花的那個?!?/br> 中年婦女站在門口等她,蘇邢心想只是拿個錢包應(yīng)該沒什么事會發(fā)生,便進了主臥。 就在她一只腳跨進主臥的那一刻,中年婦女的臉慢慢被一團黑影所吞噬,這團黑影在幾秒內(nèi)就吞掉了她的身體,現(xiàn)在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從頭到腳黑乎乎的“人”。 蘇邢拉開第二排抽屜,這里面整齊疊放著夏天穿的衣服,在衣服的最底層,她摸到了一個貝殼形狀的荷包。 荷包上繡著牡丹花,開口有拉鏈,蘇邢為了把它拿出來,不小心把柜子里的衣服給弄亂了。 因為這個原因,壓在衣服中層的一張黑白老照片掉在了蘇邢手里。 這是一張單人照,照片由于沒有塑封,人像的臉部氧化的很嚴重。 蘇邢看不清她的長相,但從衣著來看,應(yīng)該是位16、7歲的農(nóng)村小姑娘,梳著兩條黑油油的大辮子,小胳膊上還提了個菜籃。 在照片背后,有人寫了一排字:等我回來,1988年3月15日。 1988年……照片上的小姑娘難道是中年婦女? 蘇邢把照片放進衣服口袋里,起身回頭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 主臥室的門口,站著一個渾身漆黑的“女人”,之所以能看出她是女人,是因為她的女性特征明顯。 “星星,你怎么那么慢啊,mama還要去買菜,快點把錢包給我。” 女人出口的聲音變得悶沉沉的,每一個字眼就像喘不過氣來似的,聽得人很難受。 蘇邢驚覺她可能就是那個一身軟體組織的怪物變的,嚇得把手里的荷包丟了過去。 奇怪的事發(fā)生了,荷包穿過“女人”的身體掉在了地板上。 “女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低頭看著腳下的錢包,又哭又笑道: “哈哈哈……我忘了……我已經(jīng)死了啊……星星……我的女兒星星呢……我知道你一直就在這里……我們都出不去這間屋子……你為什么不來和我見面,你是不是還在怪mama……星星……” “女人”伸長手臂,風(fēng)一般的朝蘇邢撲了過來,蘇邢一腳踏到床上避過她,“女人”撲了個空,哭聲漸止,一團黑漆漆的臉留著一小口黑洞,其余地方都生長出了腐爛的軟rou。 果然是它。 蘇邢跑到床頭,拿起一把老式剪子,戳向了自己的喉嚨—— 還有一更~等我~ 第兩百六十章更換隊友&更換電影(17000珠加更) 姜嘉義找到粱曼云的時候,她和白雪就站在唐曉身邊。 唐曉宣布了安安和向陽的死亡,并表示從現(xiàn)在開始,白雪就是他的隊友。 得知向陽是被喪尸咬死的,白雪哭的眼睛都紅了,雖然這個男人對她沒有好感,但好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姜嘉義沒有當(dāng)場拆穿唐曉的謊言,事情和他無關(guān),沒必要給自己招惹麻煩。 重新組隊的唐曉要求更換電影,白雪答應(yīng)了。 換了一個新隊友,還那么聽話,唐曉的心情簡直舒暢到了極點。 “那就換成《夏蟬》吧?!?/br> 《請你再死一次》和《戀尸》都不太適合白雪,要想一次性通關(guān),他必須換一部簡單點的。 白雪輕嗯了一聲,主動權(quán)從來不在她手上,換什么電影都無所謂。 姜嘉義和粱曼云私下商量了一番,決定堅持原來的選擇,《密林深處》講述的是六對小情侶為了體驗野外生活參加了一個戶外夏令營,結(jié)果被當(dāng)?shù)氐氖橙俗宥⑸?,上演了一場人rouBBQ的故事。 姜嘉義所扮演的男主和粱曼云扮演的女主有主角光環(huán)保護,到了情景模擬(二)都沒有成為食人族下手的對象,電影進行到一半,六對小情侶外加一個領(lǐng)隊總共13個人,死了七個人,還剩下六個人,除男女主角,另外兩對小情侶都是電影里的NPPC必死定律在電影的后半部分一定會生效,到那個時候,他們只有逃出食人族的領(lǐng)地才有機會活下來。 這種驚悚電影恰好是姜嘉義喜歡看的類型,他看了開頭就能猜到結(jié)局。 既然他們倆是電影里的男女主角,在生死逃亡中會有很大的幾率成為幸存者。 姜嘉義覺得與其再去看其他電影,不如就專攻這一部,他篤定他和粱曼云是不會輕易死在里面的。 粱曼云被他說動了,定下心來回憶電影里的臺詞。 她和姜嘉義配合的還算不錯,姜嘉義本身就是一名演員,背臺詞對他來說家常便飯,再加上他有能力背下女主角的臺詞,和他組隊,第一關(guān)卡占盡了先天優(yōu)勢。 這也給粱曼云帶來了很大的信心,所以姜嘉義說什么她都愿意去相信他。 兩隊人坐著閑聊了一會,袁立夫和佐藤未來回來了,袁立夫沉著臉,一聲不吭,佐藤未來卻是在邊哭邊道歉。 “對不起,都怪我發(fā)音不正確,我會把那個生僻詞再反復(fù)練習(xí)一百遍的!” 佐藤未來情緒非常低落,她不是愛哭的人,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失誤,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通關(guān)了,哪還需要重頭再來一遍。 佐藤未來的道歉得到了原諒,袁立夫停下腳步,為她擦去眼淚。 “你要相信自己,我們會通關(guān)的?!?/br> “嗯!” 佐藤未來用力點頭,她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白雪羨慕的看著佐藤未來,有袁立夫這么強大又會關(guān)心人的隊友,佐藤姐的運氣真好。 “怎么就你們四個人?” 袁立夫出于禮貌過來和他們打招呼。 唐曉與袁立夫不對盤,懶得搭理他,姜嘉義就表現(xiàn)的熱情多了。 “向陽和安安被喪尸咬死了?!?/br> 此話一出,正在擦眼淚的佐藤未來吃驚的問道: “二樓哪來的喪尸?!” 姜嘉義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無條件的與他們分享,“是從安全通道里溜進來,現(xiàn)在那邊的門已經(jīng)被我和唐曉封住了?!?/br> 這件事要不是唐曉告訴他們,都沒人知道喪尸居然是被安安放進來的。 當(dāng)然,安安都已經(jīng)死了,他們也沒必要去追究過錯。 “這里終究不能久留,大家努力點,爭取第二場通關(guān)?!?/br> 袁立夫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有喪尸的地方,每個人的頭上猶如都懸掛著一把刀,誰知道這把刀什么時候會落下來。 “對了,韓靈兒和趙思淼出來了嗎?” 佐藤未來走出播放廳的時候,韓靈兒所在的B廳早就空無一人,他們應(yīng)該比他們早到二樓,怎么沒見到他們的人影? “沒有啊,沒見他們下來。” 粱曼云回答道。 “他們沒走樓梯,難道……” 佐藤未來與粱曼云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扶梯!” “扶梯!” 二樓售票大廳有直接通往三樓的專用樓梯,他們走慣了這條路線,忘了還有另一個方式也是可以上下樓的。 那就是走扶梯。※qun牢記P/o/1/8/網(wǎng)址導(dǎo)航站:ρ/о1/8/點/¢/ο/┮M 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叻鎏菽??專用樓梯下來不是更方便嗎?/br> 商場一樓,他們說的話題女主正在尋找她弄丟的勞力士,這可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財富,回頭拿名表換積分也是生財之道,說什么都要把它找回來。 其實在《鋼琴師》第一次模擬情景,他們就失敗了。 走出播放廳,韓靈兒發(fā)現(xiàn)口袋里的名表不見了,嚇得一只手在口袋里掏啊掏,就這么從口袋里掏出了個大破洞。 這可把韓靈兒給急死了,說什么也不肯回二樓,硬拉著趙思淼和她一起下樓去找手表。 趙思淼本是不愿意幫忙的,但韓靈兒說了,只要幫她找到手表,以后就什么都聽他的,她會好好記臺詞,配合他一起通關(guān)。 韓靈兒說的真情切意,趙思淼本性單純信以為真,就答應(yīng)了她。 兩人順著扶梯下到一樓,在他們走過的路上來回找了三遍,別說是一個手表,就是一顆石子都沒發(fā)現(xiàn)。 “你確定是在這里弄丟的嗎?” 同一句問話趙思淼已經(jīng)問了不下十次,韓靈兒不耐煩的回道: “哎呀,你好煩啊,我都說了不知道了,你丟東西的時候會知道你丟在哪嗎?” 趙思淼說不過韓靈兒,彎腰找了一會,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我說,我們別找了吧,你手上不是還帶著手表嗎?要那么多干嘛?!?/br> 韓靈兒暗自翻了個白眼,假如把手表換做毛爺爺,你會討厭很多很多的毛爺爺嗎? 傻缺。 韓靈兒低頭尋找她的勞力士,途中路過賣珠寶首飾的柜臺,頓時有些心動。 反正沒什么人,這些飾品放在這里也是積灰,不如把它們帶回去,換積分呀。 韓靈兒兩眼放光,偷偷摸摸的搜刮柜臺里的珠寶首飾。 趙思淼離韓靈兒僅有10米遠,他掐著酸痛的后腰站了起來,回頭望韓靈兒那一看,這一看,嚇得他臉色刷白,就在韓靈兒的背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喪尸,喪尸的手就這么直直的搭在韓靈兒的肩膀上—— 今日雙更已完成~~下次加更17500珠~加油~~~ 看書請上:NpO18.C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