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o18.c0m 論更換電影的重要性
上午十點出頭,第二批人陸續(xù)登上三樓,進入各自的播放廳。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jīng)確認了南宮尚與蘇邢是六隊之中第一個通關(guān)的小隊,有人動起了小腦筋,假如自己選的影片失敗了,第二次闖關(guān)是可以更換電影的。 《戀尸》名字聽著可怕了些,沒準演起來沒那么難。 三隊人各懷心思,在電影開場的前半個小時,果真就有一隊失敗了,是唐曉和安安,他們選擇的電影名叫《請你再死一次》。 兩人回歸二樓售票大廳,韓靈兒和佐藤未來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看到安安這么快就回來了,小跑過去詢問她的戰(zhàn)況。 “怎么樣?你們的電影難不難?” 安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說呢,不難我們會這么早就出來嗎?” 韓靈兒被噴了一臉口水,嫌棄的抹了把臉,“哎喲,我就問問嘛,你問我的時候我可是什么都告訴你的?!?/br> 安安斂住脾氣,瞪著幾步之遠的唐曉,罵罵咧咧的說道:“都怪這個死人妖,一點都不肯配合我。” 唐曉眸色漸冷,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你再說這三個字,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安安還是懼怕唐曉的,他力氣之大掐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韓靈兒見她被唐曉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心里偷著樂,面上卻表現(xiàn)出了對朋友殷切的關(guān)心。 “安安,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們那部電影說的是什么劇情啊?!?/br> 安安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一句話概括: “電影里我和唐曉是夫妻,他想殺了我拿巨額保險金,我識破了他的詭計,偽造了一次死亡,結(jié)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想再殺我一次。” “哇,電影剛開始就怎么驚險了嗎?你們是在哪里失敗的?忘記臺詞還是別的什么?” 韓靈兒來了興趣,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 安安一個都沒回,有的問題戳中了她的自尊心,她總不能告訴他們失敗的原因是因為唐曉不肯親她,不肯和她舌吻吧。 對于一個成年女性來說,這得多傷人啊,她都可以忽視唐曉比她還大的胸了,他居然還敢嫌棄她,說不想和她接吻。 想想就來氣。 “喂,等會把電影換成《戀尸》?!?/br> 唐曉從不直呼其名,對著安安就喊喂,簡直把她當成了街邊流浪的阿貓阿狗。 安安有怒不敢發(fā),硬著聲音回道:“換就換,你可別再給我掉鏈子了?!?/br> 唐曉冷笑:“只要不讓我親你,什么事都好說。” “你!” 安安氣的臉紅脖子粗,其他人聽明白了話中深意,一個個的都對安安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安安窘迫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她從來沒有這么丟人現(xiàn)眼過,都是這個死人妖,有本事別落到她手上,否則,她定要他好看! 十分鐘的靜候時間到了,唐曉和安安一前一后的回到了B廳,他們更換了電影,《戀尸》一旦開始播放就沒辦法再改回原來的電影,《請你再死一次》成了其他隊伍的備用選擇。 唐曉和安安離開大約十五分鐘,白雪和向陽回到了二樓售票廳。 白雪十分委屈的走在向陽身后,向陽罵了幾句臟話就惹得小女人掉下了眼淚。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攤上你這個豬隊友?!?/br> “對不起,下次我不會說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別一天到晚的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你有功夫說對不起不如專心記電影里的臺詞!我真是服了,這才說:牢記P/o/1/8/網(wǎng)址導(dǎo)航站:ρ/о1/8/點/¢/ο/┮M.〗了多少句,你他媽就能連續(xù)錯三次?你是豬腦子嗎?” 向陽動用了獅子吼,人還沒有走近呢,其他人就已經(jīng)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韓靈兒一溜煙的坐到佐藤未來身邊,附在她耳邊說悄悄話:“你猜他們會不會也要換電影?” 佐藤未來不適的推開她,“換不換是他們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干嘛。” “嘖,這樣很不公平誒,我們要等下一場才能有機會換電影,要是他們把簡單的換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他們不要的,我們還有換的意思嗎?” 別看韓靈兒作天作地作自己,她心里清的跟明鏡似的,應(yīng)付不來的電影給她上百次機會,她還是應(yīng)付不來,不如知難而退,換部電影重頭開始。 她敢打賭,她是第一個動了更換電影念頭的人,可惜,運氣差了點,想換的《戀尸》被安安搶走了,他們能換的也就只能是別人不要的電影。 韓靈兒唉聲嘆氣,另一邊白雪已經(jīng)跟著向陽朝他們走了過來。 白雪收起眼淚,撐起一副笑臉與佐藤未來和韓靈兒打了個招呼。 佐藤未來找了張干凈的紙巾遞給她,白雪感激的接了過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擦眼里的水光。 向陽從衣服口袋里掏了包大中華,邀請袁立夫一塊去抽一根。 袁立夫拒絕了,向陽也不勉強,當著他們的面點上了香煙。 “在我們之前,有人下來過嗎?” 向陽深吸一口煙,說話時有濃白的煙霧從他的口鼻里吐出。 佐藤未來揮開空氣里的煙味,起身坐到了白雪身邊。 袁立夫看了他一眼,沒什么感情的回道: “有,唐曉和安安?!?/br> “呵,他們倆搭在一起,倒是挺有看頭。” 向陽大口抽著煙,眼睛往遠處長椅上蒙頭大睡的趙思淼看去,趙思淼和韓靈兒的關(guān)系僵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兩個人誰也不服軟,吵完架就再也沒和對方說過一句話。 小年輕就是不懂事。 向陽吐了幾口煙圈,情緒得到了平復(fù),對白雪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溫和的像是變了個人。 “白雪,我們換電影吧。” “???換、換什么電影?” 白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向陽滅掉了手里的煙頭,又點上了第二根香煙,“《戀尸》,怎么樣?” “噗,你們來晚啦,《戀尸》已經(jīng)被唐曉和安安選走了?!?/br> 韓靈兒樂得捧腹,之前《戀尸》誰都不要才輪給了蘇邢和南宮尚,現(xiàn)在翻身變成了香餑餑,你說好笑不好笑。 “動作挺快,他們看的那部電影叫什么來著?” 向陽記不清了,白雪弱弱的提醒道: “《請你再死一次》” “對,那就換這部吧,反正《鋼琴師》你也演不了,沒得選?!?/br> 向陽一口敲定更換的電影,白雪幾次張嘴都沒發(fā)出聲音來—— 最近是在還債加更——還債加更中循環(huán)渡過…… 還有一更,等我…… 第兩百五十二章詭異的24小時(一) 離電影院兩公里以內(nèi)的理想花園B棟3號樓,南宮尚打開了1303室的房門。 簡歐的裝修風(fēng)格配色清爽,玄關(guān)處的鞋柜里整齊的擺放著一藍一粉兩雙毛茸茸的拖鞋。 南宮尚與蘇邢進門前收到了繳納信息,各付了100積分才有資格進入這間新房。 新房的格局像個山字形,右手邊是客廳,左手邊是廚房和餐廳,大門進來后往里直走有兩個房間,一個主臥和一個嬰兒房。 蘇邢分別在這兩個房間里溜達了一圈,主臥寬敞明亮,床頭掛著一張結(jié)婚照,照片里俊男美女摟在一起,鼻尖親昵的蹭著對方,笑的甜蜜又幸福。 嬰兒房在主臥的隔壁,只有主臥一半的大小,放了張嬰兒床,還有一些未拆卸的嬰兒用品。 蘇邢看完這兩個房間就去了廚房,住在這里的小夫妻應(yīng)該新婚不久,窗戶上的囍字都還沒揭下來,廚房里也沒有過多的使用痕跡。 總體來講,屋子里沒有灰塵,打掃的異常干凈,冰箱里也儲備了豐富的食材,一會做一桌熱菜當午飯是不成問題的。 蘇邢想到吃的就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正好餐桌上放著果籃,有紅紅的蘋果還有水晶葡萄,一藍子的水果新鮮的像是剛摘下來一樣,表面還淌著水珠。 蘇邢拿了顆大蘋果往衣服擦了擦,就這么啃著吃了起來。 “蘇邢,過來?!?/br> 南宮尚人在客廳,聲音卻是從嬰兒房里傳來的。 蘇邢啃蘋果的動作一頓,烏溜溜的眼珠盯著正往陽臺走去的南宮尚。 她這是出現(xiàn)幻聽了嗎? 蘇邢沒有理會,又摘了顆水晶葡萄丟進嘴里。 “蘇邢,過來?!?/br> 第二次喊她,蘇邢可以肯定這的確是南宮尚的聲音,可是,他不是在…… 蘇邢扭頭看過去,這一看,腳底板生出了一股寒氣。 客廳和陽臺是連在一起的,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陽臺,那里空蕩蕩的什么人也沒有,之前看到的南宮尚憑空消失了。 蘇邢嚼著嘴里的葡萄如同嚼蠟,什么滋味都嘗不出來。 她走到嬰兒房,南宮尚高大寬闊的背影豎立在眼前,她不可置信的揉了一下眼睛,試探的回道: “南宮尚,是你在叫我嗎?” 南宮尚手里拿著十幾張零碎的小紙片,認真地拼了兩張出現(xiàn)了一串連貫的文字。 他暫時被手里的“拼圖”吸引住了,沒空回頭看她,只是淡淡地問道: “你在干什么?喊你半天沒反應(yīng)?!?/br> 蘇邢沒有說剛才發(fā)生的怪事,她不想無中生有,自己嚇自己。 “沒什么,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午飯我給你燒個三菜一湯如何?” 南宮尚很快拼好了手里的碎紙,將這上面的文字展示給蘇邢看。 “這是什么?” “孕期日記,少了前面一部分,我猜還在日記本上。” 蘇邢看了個云里霧里,這些拼出來的紙片前言不搭后語,根本看不出是在說什么。 “這家的女主人剛結(jié)婚就懷孕了,難道是奉子成婚?” 蘇邢的想法不無可能,但要驗證她說的對不對,還得找到那本孕期日記。 “我去主臥找找?!?/br> 蘇邢出了嬰兒房,轉(zhuǎn)個身就踏進了主臥室,主臥布置的非常簡約,你看不到多余的擺設(shè),比如,房間里沒有電視機,沒有梳妝臺,沒有電腦桌,有的是一張鋪了喜被的雙人床,一排白色大衣柜,還有一排飄窗。 蘇邢在兩個床頭柜都翻找了一會,找到了兩盒某蕾絲品牌的避孕套,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 太干凈了,干凈的都不像有人住過這里。 蘇邢查找無果,又爬到床上去翻枕頭底下。 尋找過程中,她總覺得頭頂有一雙冷冰冰的視線在盯著她,她仰頭看了好幾次,房間里就她一個人。 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接連產(chǎn)生了幻覺。 蘇邢爬下床的時候,一陣暈眩感襲來,她臥趴在床上緩了一會,等頭沒那么暈了才站起來繼續(xù)尋找。 怎么說她都是死而復(fù)生的人,她需要充足的休息和食物,也許,這24小時可以好好利用起來,做頓好吃的,有南宮尚在身邊,她可以放心地睡個午覺。 蘇邢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把接下來要做的事給計劃好了,既然主臥室里沒找到日記本,沒準是在嬰兒房里。 蘇邢走出主臥室,轉(zhuǎn)頭進入嬰兒房,奇怪的事再次發(fā)生了,嬰兒房里空無一人,南宮尚竟然又憑空消失了。 “南宮尚?!?/br> 蘇邢回到客廳,客廳燈光全開著,碎花布藝沙發(fā)上赫然躺著一本日記。 這一切太詭異了,剛進門的時候,她檢查過沙發(fā),那時候沒看到有什么日記本,它是從哪冒出來的? “南宮尚,你在哪里?” 蘇邢拿著日記本去了廚房,廚房當然也是一無所獲。 這時,一陣抽水馬桶的聲音突兀的從廚房隔壁的洗手間里傳了出來。 蘇邢緊盯著洗手間的大門,刷拉一聲,大門向右移開了,南宮尚衣冠整齊的站在里面。 “呼,原來你在這里?!眹標浪?,她還以為她又…… “你是在找我,還是在找他?” 南宮尚開口的聲音混雜著女人嬌柔的輕音,蘇邢這下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話還沒滾到嘴邊,對面的“南宮尚”就這么在她的眼皮底下化成了無數(shù)塊碎片,消散在空氣里, “這是怎么回事?” 蘇邢踉蹌的后退到餐桌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掉了。 等等,讓她理一下思緒。 她先是聽到南宮尚喊了她兩次,然后就在嬰兒房里找到了南宮尚,為了尋找日記本,她一個人去了主臥室,中途出現(xiàn)過頭暈?zāi)垦5默F(xiàn)象,難道…… 又是障眼法? 24小時內(nèi)她無法使用道具,想要破除障眼法,她只能靠自己了。 蘇邢靜下心來,手里的日記本落在了地上,發(fā)出輕微“啪”的一聲。 她撿起來放開第一頁看了看,上面寫著: 2033年3月13日晴轉(zhuǎn)多云4周03天 今天一大早收到了一個意外驚喜,我懷孕了,難以想象,我的肚子里多出了一個小生命,雖然她現(xiàn)在只有指甲蓋那么小,但因為有她的存在,我感受到了做母親的喜悅。 我太開心了,我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嘉誠,嘉誠抱著我原地轉(zhuǎn)了三圈,笑的像個拿到糖的孩子。 晚上,他帶我去一家法國餐廳吃飯,那家餐廳好貴,吃一頓就要花去他半個月的薪水,我勸他以后不要那么破費了,他神秘的笑著說我不懂。 我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大海撈針,我哪知道他會當著餐廳里那么多的人面,跪地向我求婚。 當他拿出戒指的時候,我喜極而泣,嘉誠想為我制造一個浪漫的驚喜,他做到了。 我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他告訴我新房早就買好了,我們領(lǐng)完證辦完酒席就可以拎包入住。 今天真的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日子啊,我要記錄孕期發(fā)生的一切,以后等孩子大了,我會把這本日記送給她,讓她知道,她的mama懷她的時候是多么的幸?!?/br> 啦啦啦,任務(wù)完成~~我可以去看小說~~看電影啦~~啦啦啦啦~~快來夸我~~~ 第兩百五十三章詭異的24小時(二) 蘇邢連續(xù)翻了好幾頁,這本孕期日記寫的全是對丈夫和孩子的愛,沒什么特別需要關(guān)注的地方。 雖然看的有點無聊,但這本日記里肯定還有些東西是她沒發(fā)現(xiàn)的。 蘇邢翻書似的翻動著頁面,忽然有一頁半殘的紙張?zhí)M視野。 這一頁之后就沒有任何文字記錄了,蘇邢摸著頁面上的撕口,毛毛糙糙,很明顯是人為的。 是寫這本日記的女主人干的?還是她的丈夫嘉誠? 蘇邢想起南宮尚找到的小紙片,如果他們現(xiàn)在在一起,就可以對應(yīng)日記本上的內(nèi)容,拼出一篇完整的日記。 找不到南宮尚的人影,她無計可施了,只能一個人先看起來。 因為頁面缺失了一大半,能看到的文字十分有限,從第一排開始,字跡就沒有第一頁寫的那么工整,可以見得當時寫下這篇日記的女主人精神狀態(tài)很差。 蘇邢看著第一排的語句還算完整,寫著: 我受夠了!我要離開這個房子!再住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 然后就是第二排: 活像個餓死鬼一樣,有一次 第三排: 出了問題,找人看了發(fā)現(xiàn) 第四排: 我拜托我媽請了一位道士 第五排: 說了好幾次搬家,但是 第六排: 我以為我能再忍忍 蘇邢看到的就是這些零碎的文字,房子的女主人似乎遇到了某種危險,她提到了請道士、搬家,是發(fā)生靈異事件了嗎? 在沒有與南宮尚會和之前,她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到日記本上到底寫了些什么。 算了,還是再等等吧。 合上日記本,蘇邢拿在手里繼續(xù)在房子里瞎晃悠。 陽臺外的天色不知不覺黑的讓人心驚,墻上的鐘表顯示的卻是上午10點48分。 還沒到晚上,天就這么黑了,不正常。 蘇邢走到陽臺,13樓的高度往外看竟然什么都看不到,天太黑了,就像鋪了一層無邊無際的黑網(wǎng),這里唯一能發(fā)出亮光的,就是這間屋子。 屋子里的燈全開著,中央空調(diào)也一直是啟動的狀態(tài)。 蘇邢記得剛進門的時候,她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現(xiàn)在想想,冰箱里的食物、餐桌上的水果,宛如有人提前得知了他們的到來,特意準備好了一切。 白夫人說過,這棟樓里有一個很厲害的地縛靈,這個地縛靈難道就是屋子的女主人? 回到客廳,蘇邢不經(jīng)意的掃過55寸大的液晶顯示屏,沒有打開電源的情況下黑色屏幕能投射出她的身影,她看到了屏幕里的自己,以及……她身后站著的女人。 那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女人小腹凸起,穿著一件骯臟到看不出顏色的卡通睡裙,她沒有穿鞋子,光著的腳丫子粘著灰黑色的泥土,在女人的裙擺下方開始有深紅色的液體往下流淌,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后就像關(guān)不住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流瀉而下。 蘇邢站著不動,空氣里迅速彌漫開來的血腥味濃的令人作嘔。 她看到那個女人向前走了一步,濕漉漉的黑色頭發(fā)遮住了五官,一個沒有重量的頭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側(cè)著下巴對她說: “留下來?!?/br> 蘇邢嘴里發(fā)苦,好半會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你是誰?這本日記是你寫的嗎?” 女鬼沒有說話,拖著沉重的身子去了嬰兒房。 蘇邢跟著地上的血腳印,走了進去,然而,女鬼沒看到,看到卻是南宮尚。 “找到了嗎?” 南宮尚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她。 蘇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他不是在嬰兒房里消失的嗎?怎么又…… “發(fā)生什么事了?” 南宮尚看她臉色青白交錯,走近了才注意到她手里緊緊捏著一本日記。 “有些事,我必須得告訴你了?!?/br> 蘇邢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音去敘述剛才發(fā)生的怪事。 南宮尚安靜地聽著,等她全部說完了,異常冷靜的說道: “其實,在你離開后嬰兒房里也發(fā)生了一件事?!?/br> “什么?你也經(jīng)歷了?” 蘇邢還以為女鬼的目標是她,現(xiàn)在看來她和南宮尚都是它的目標。 “我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緊接著嬰兒床里就多出了一個血rou模糊的嬰兒尸體,她睜開眼看著我,哭的很厲害?!?/br> 南宮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仿佛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獠诲e。 蘇邢佩服他內(nèi)心的強大,正常人要是看到鬼嬰估計得嚇得暈厥。 “不說這個了,既然你找到了日記本,我們先看看這一頁寫了什么再做分析。” 南宮尚走出嬰兒房,蘇邢跟在后頭,兩人坐在餐桌前拼拼湊湊的把那半殘的頁面恢復(fù)原樣。 幾分鐘過后,一篇完整的日記誕生了,蘇邢指著拼湊出來的字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出來。 2033年9月18日暴雨七個月06天 我受夠了!我要離開這個房子!再住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 住進來不到半年,先是半夜里聽到客廳里的腳步聲,然后嘉誠就得了夢游癥,三更半夜的去冰箱里找吃的,無論是生的熟的一律往嘴里塞,活像個餓死鬼一樣,有一次我忍不住叫醒他,他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因為孕吐反應(yīng)嚴重,我辭職做了家庭主婦,每天上午買菜回來家里的燈、空調(diào)永遠是開著的,我起初以為是電路出了問題,找人看了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 后來古怪的事越來越多,嘉誠的脾氣變得很差,動不動就要罵我,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我開始懷疑這個房子不干凈! 我拜托我媽請了一位道士過來看風(fēng)水,道士還沒進門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跑掉了。 因為這件事,我和嘉誠說了好幾次搬家,但是他都以貸款還沒還清,沒錢租房搪塞了過去。 我以為我能再忍忍,可是昨天發(fā)生的一件事讓我徹底明白,再住下去,我和我的孩子都會死—— 這章有點卡,還好我理清了思路,又不卡了……哈哈哈哈~~ 看書請上:NpO18.C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