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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門一開,里頭空蕩蕩的,窗戶還大開著。 “這……” 任雪川一愣,下一刻喊了一聲:“魔宗?!倍笾苯佑鶆︼w出。 “定是魔宗擄走了孩子!”掌門白霄河替師侄補完了完整句子,繼而抬手一揮,“踏平魔宗,走!” 這邊空華派高手盡出,找魔宗討人去了,那邊凌焰還在街頭流浪。 他躲在農(nóng)戶的草垛堆里睡了一覺,又繼續(xù)跑路,餓了便自己獵些野味烤熟了吃。 原主單名一個焰字,便是因為擅長用火。據(jù)說他出生后高燒不止,父母都以為他活不了了,他卻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后來他三歲便能噴火,被村里人當成怪物。父母為了保護他,被人活活打死,他便開始了流浪生活。他上一些小門派拜師,人家大多嫌棄他身帶魔氣,輕則不愿收留,重則喊打喊殺。 在流浪過程中,凌焰倒也受過好心人的指點,加之他天賦異稟,也算是入了修行的門。雖然境界不高,但逃跑的功夫倒是很不錯。 修真門派都會占星,先前都算出他是災星降世,現(xiàn)在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又認定他是先天劍體。 凌焰完全不知自己究竟如何。 流浪了數(shù)日后,凌焰到了一個叫做吳涿鎮(zhèn)的地方,他一身嶄新的空華派校服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路上還聽說空華派和魔宗開戰(zhàn)了,打得十分激烈,卻不知是為何。 原本他找人打聽過,但路人也說不清,只道:“打魔宗還需要理由么?” 凌焰一想也是。 路邊飯莊飄出酒菜香氣,凌焰肚子咕咕叫,他琢磨著要不進去幫人洗碗,讓老板賞頓飯吃??捎峙伦约号K兮兮的,人家不讓進。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忽然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從里走出,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朝他問:“小公子可是空華派弟子?” 這人聲音溫潤動聽,十分柔和。 “啊……我……”凌焰不知該如何講。 “在下一直十分向往空華派,但卻無緣拜入門下,”那男子溫聲道,“小公子是下山歷練么?不知可否賞臉與我喝杯酒?向我說說山中見聞?!?/br> 凌焰簡直求之不得,馬上假意推辭兩下后就隨他進了酒樓。那男子領他進了靠近花園的露天雅間,讓店小二上了好酒好菜。 這人一身月青色錦衣,環(huán)佩叮當,面具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朱唇與鳳眸。凌焰好奇他的容貌,卻也不好讓人摘下面具讓他瞧瞧。 他只在空華派待了數(shù)個時辰,根本說不出什么見聞,就隨便編了點。吃完他又十分內(nèi)疚,于是解下腰間空華派弟子標配的雪花型玉佩,送給對方,然后起身向他告辭。 “小公子就這樣走了?”男子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賬還沒算呢。” “什么?!”凌焰瞠目結舌,“不是你請客么?!” “飯我請,”男子端起酒杯,送到嘴邊,朱唇輕抿一口,“但魔宗弟子的血債,需得你償?!?/br> 他放下酒杯,揭下面具,露出了一張精致的臉。 是夙白,魔宗的左護法!原著中魔尊的男寵,原主的男mama! 凌焰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腿一軟,跌坐回了座位上。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背后傳來寒意。 這熟悉的感覺…… 凌焰回頭,果然看到任雪川站在幾步開外。 現(xiàn)在他面臨一個問題 是落在魔宗手里更慘?還是被任雪川抓回去更可怕? 任雪川至少會給自己留個全尸吧! “師尊救我!”凌焰慌忙朝任雪川跑去。然而剛跑出一步,夙白便用長鞭將他抓回。 夙白擒著他,面帶笑意,溫聲道:“玉塵君以死謝罪,我便放過你這好徒兒?!?/br> “師尊不要!”凌焰盯著夙白,“我……我知道你的秘密!” “哦?”夙白來了興致,“我有什么秘密?小公子好好說說?!?/br> “你,”凌焰用自己腦袋撞向他面門,與此同時大喊一聲,“你是受!” 第4章 【攤牌】 夙白何其警覺,頃刻間腦袋一歪,避開了凌焰的攻擊。 “受?”他長眉微蹙,笑問,“受是何意啊,小公子?” 一招不成,凌焰失了機會,便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心了,只能向自家?guī)熥鹧凵袂缶取?/br> 任雪川望向夙白,淡淡道:“條件?!?/br> “方才說過了,要你自刎謝罪,”夙白道,“玉塵君是耳朵不好么?” 凌焰哪能讓任雪川為自己而死,馬上插嘴:“我?guī)熥鹚懒?,空華派必定會找魔宗復仇。而且空華派若是登高一呼,必有其他門派加入,將魔宗趕盡殺絕。護法大人應該不會拿整個魔宗的命運開玩笑,不如提個實在點的條件。” “小公子伶牙俐齒,真是討人喜歡,若不是擔心魔尊容不下你,我真想認你做義子,”夙白捏了捏凌焰的臉,又對任雪川道,“那便用你的配劍來換回這小子。這條件可是低得不能再低,玉塵君不會舍不得吧?” 凌焰驚了,這叫條件低? 任雪川的佩劍名喚“冬雷”,乃至寒之兵,是他的師尊清和真人親手為他鑄造,取萬年玄冰煉化而成,通體透明,內(nèi)里映射著淡藍色的光,又引入雷訣,可召喚雷電。 清和真人于百年前仙逝,這劍便是他留給徒弟的最后一樣禮物。劍寄托著他對徒弟的祝愿與厚望,任雪川平日里愛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