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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煜城氣質(zhì)越發(fā)冷峻,人似乎也瘦了點兒,站在門口不進來,冷硬地叫了一聲“小舅媽”,明顯對辛橋不親近。 然后他又對許麗姝說:“你要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br> 辛橋挑眉,兩個人已經(jīng)解除婚約,大晚上特地送來接去,好像有點兒跨越普通朋友的界限。 許麗姝沒應承,而是問辛橋:“你怎么回去?” “仲元洲來接我,不然我們順路送你?” 許麗姝玩笑道:“仲先生放心你來酒吧玩兒?” “已婚已育,我也有權(quán)利出來玩兒?!?/br> 許麗姝點頭,轉(zhuǎn)向任煜城,“你回去跟阿姨說一聲,我搭辛橋的順風車回去。” 任煜城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道了別,轉(zhuǎn)身就走。 辛橋拍拍許麗姝的肩膀,道:“我送送他,你想喝什么先點著?!?/br> 任煜城看出辛橋是有話跟他說,也沒急著走,只冷淡疏離地看著她。 辛橋見著,心下好笑,問他:“你心里是不是怪我,在你們互有好感的時候阻撓了你們?” 任煜城沒說話,臉卻越繃越緊。 辛橋單手插兜,靠在墻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其實心平氣和地看,前幾年我就算明面上反對,私底下也沒有阻撓太過,說到底,你們其實就是在都不夠成熟的時候遇到了彼此,時間流逝,又沒能成長成彼此需要的樣子,并不是誰不夠好。” “你知道什么?!比戊铣茄壑虚W過深深的痛楚.“我竭盡所能對她好……” 辛橋嘆了一口氣,走到任煜城身邊,好聲好氣地說:“譚凈想要桃子,你非要給她蘋果,還是硬塞,她吃得下嗎?” 原著里,任煜城和譚凈最后HE了,譚凈退圈嫁入豪門,唯一對兩人的愛情勉勉強強的,只有任夫人,不過任夫人在孫子出生之后,對譚凈的不滿也沒有了。 看起來非常完美是不是,可譚凈作為獨立個體的價值在哪兒呢? 任煜城的妻子,任夫人的兒媳,孩子的mama……譚凈呢? 任煜城對待愛人確實傾盡所有,毫無保留,也許原著里,譚凈很感動,心甘情愿地成為那些身份,可現(xiàn)在的譚凈無疑更在意自己。 辛橋就送到樓梯口,拍拍任煜城的肩膀,“我所謂的阻撓,不過是留給她們更多的時間成長,并不是逼著人斷情絕愛,如果你依舊不愿意走出來認真地看,我會慶幸她沒選擇你?!?/br> 辛橋沒有說,譚凈和葉序提了分手。 事實上,不管譚凈是不是單身,如果任煜城始終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兩個人就是有緣無分。 辛橋回到包廂,許麗姝已經(jīng)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喝起酒,見她回來,指了指她的手機,“剛剛手機響了。” 辛橋拿起手機,不止一條消息,譚凈告訴她【已分手】,陶梓說謝倧向她求婚了,字里行間都是亢奮。 許麗姝已經(jīng)踢掉了高跟鞋,整個人半躺在沙發(fā)上,邊愜意地喝酒,邊道:“回頭我也在帝舍京苑買個房子,省得在外面還得顧及形象,喝得不盡興?!?/br> 辛橋放下手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還沒恭喜許總?!?/br> 許麗姝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杯子,心情很好地說:“軍功章有你一半。” “我可不敢居功,還是許總你能力非凡?!?/br> 許麗姝嗔了她一眼,“你蠱惑人的本事,我可是佩服的很。” 不是蠱惑,是提供了一個覺醒的契機。 辛橋舉杯敬許麗姝,“敬你,突破束縛,榮獲新生?!?/br> 許麗姝微笑回敬:“謝謝。” 辛橋拄著下巴側(cè)頭看許麗姝自信的笑容,嘴角上揚,忍不住生出些老母親般的欣慰。 只有自己努力獲得的東西,才永遠跟自己的姓。 一個女人,十幾二十歲的時候,青春是與生俱來的饋贈,三十歲的時候,靠自己努力所獲得的一切成為底氣,四十歲五十歲,才能夠從容地面對歲月的流逝,優(yōu)雅地老去。 兩人都有節(jié)制,只喝得微醺便停下。 十一點左右,仲元洲來接辛橋,夫妻二人一起送許麗姝進客房,這才相攜回家。 辛橋酒量挺好,折騰這么長時間酒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可進了家門,仲元洲還是扶著她坐在換鞋凳上,親手幫她脫鞋。 他就是做這樣的動作,也好看極了。 辛橋為色所迷,勾著仲元洲的脖子便親上去。 月嫂聽見聲音出來就見到這一幕,趕忙又悄悄地躲回去。 嬰兒房里,沒多久又傳出嬰兒哇哇的哭聲,是辛橋和仲元洲的一歲半的女兒仲意,這孩子大半夜總會被尿憋醒,吵醒所有人,哭夠勁兒了才會消停睡覺。 辛橋又不是真醉,早就注意到月嫂這一進一出,又有女兒的魔音穿耳,抱著仲元洲嘆氣:“果然,還是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盡興?!?/br> 仲元洲在她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抱起人,在她耳邊輕聲道:“回房,我們悄悄地盡興。” …… 兩個人總是偷偷盡興的結(jié)果就是,一年半后,辛橋又給仲意添了個弟弟——仲卿。 仲意對弟弟的出現(xiàn)有一點小小的危機感,開始纏著要跟爸爸mama一起睡,然后她聰明的小腦袋瓜就發(fā)現(xiàn),爸爸依舊很疼愛她,mama有點壞,嫌弟弟吵,陶梓姨姨想要抱走弟弟,她竟然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