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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懲罰,與有沒有做錯事,說錯話,無關(guān)。 有的人,大概從出生起就是個錯誤,所以無時無刻不在接受懲罰,至死方休。 前世是這樣,今世…還要繼續(xù)嗎? 外面的雪還在下,層層冰雪覆蓋在地上,冷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見他真的不怪自己的樣子,李微歌粲然一笑:“真的呀,相公你真好。晚上我給你做酸菜魚,辣的呢,相公你喜歡吃辣吧…” 無邊的寒冷中,她笑得燦爛的臉,像是新春初綻的玫瑰,艷麗逼人。 江慕言垂眸,不再言語,神色莫測。 李微歌絮絮叨叨說完之后回房間拿來一個枕頭給江慕言墊在膝蓋下面,就打著哈欠回房睡覺了。 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李微歌拍拍還沒清醒的臉,該去做飯了,不能餓著反派。 系統(tǒng)提示:反派黑化值2,恭喜宿主獲得一分。 毫不猶豫地,李微歌就用這一積分換了一份酸菜,叫上小香和小團(tuán)子去廚房做菜去。 李微歌將魚厚身部分的魚rou斜片成薄片;剔出魚頭、魚尾、魚排切段作為后面做魚湯時候的材料。 吩咐小香將生姜洗凈切片、蒜瓣去皮、香菜洗凈切段。 魚片加些生粉和雞蛋清、料酒稍微抓腌均勻,便可將魚rou的鮮嫩鎖住不致老化。 李微歌熟練地炒鍋燒熱倒油,下姜片、蒜瓣、花椒、辣椒煸香,將魚頭魚尾等制湯材料倒入鍋中煸炒,倒入料酒繼續(xù)煸炒。 魚塊等炒的發(fā)白后鍋里倒入開水,再將酸菜先炒一下,炒出酸菜香,倒入鍋里與魚湯一起煮。 鍋內(nèi)的魚煮至九分熟后倒入另一個保溫砂鍋內(nèi),添加鹽、辣椒、糖。 砂鍋內(nèi)水燒開后轉(zhuǎn)小火,用筷子把腌制的魚片均勻的夾到鍋里,旺火汆燙至變色斷生,關(guān)火。 將干紅椒段、花椒粒、蒜末鋪在魚片上,撒上香菜,燒滾一大勺油淋其上,香噴噴的酸菜魚就上桌了。 李微歌特意做了兩份,小香和團(tuán)子的那份一上桌,他們兩就迫不及待地吃了。 提著另一份到大堂時,李微歌看江慕言臉色發(fā)白,眉頭緊皺,忙放下飯菜問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起來吧。” 說著,就要扶他起來,江慕言一把推開她,李微歌一屁股坐到地上,吃痛地看著他。 江慕言也有些后悔,面上卻還是不虞:“你又來干什么?“ 李微歌揉著摔痛的地方起來把酸菜魚拿過來:“當(dāng)然是來陪相公吃飯,我中午說過晚上給你做酸菜魚的,你還推我,真是沒良心?!?/br> 江慕言低下頭:“對不起。“ 李微歌擺擺手:“算啦,誰讓我嘴快害你受罰呢,咱們扯平了。 低著頭的江慕言看著這盤酸菜魚,紅色的湯油中隱約可見雪白的魚片,紫色的酸菜纏繞其中。 酸辣的味道沖進(jìn)鼻腔,好像右腹的疼痛都減輕了。 江慕言有個秘密,一到夜里右腹便腹痛不止,時間越久,疼的越厲害。前世到后面,他已是疼的全身痙攣,非得見血?dú)⑷朔叫?,活脫脫一個羅剎。 薄薄的魚片紋理清晰可見,放入口中,細(xì)嫩的魚rou軟而不爛。酸辣可口的味道竄入舌頭,只覺得一股熱流涌向了腦門,也流向了右腹中,讓腹中的疼痛減緩了不少。 江慕言一直沒有找到自己腹痛的原因,前世他手握大權(quán),看過無數(shù)大夫,也找不出病因。 自從吃了眼前這個娘子做出來的奇奇怪怪的菜后,每次總能好一些,難道和她有關(guān)? 想到這里,江慕言審視地看著她:“娘子是如何知道娘將銀子埋在樹底下的呢?” 外面的風(fēng)吹進(jìn)來,李微歌冷的打了個哆嗦:這反派怎么吃了酸菜魚就翻臉,太過分了! 第七章 (捉蟲) 黃澄澄金燦燦的雞湯 望著江慕言黑漆漆深不見底的眸子,李微歌差點(diǎn)脫口而出昨天晚上看見的。 系統(tǒng)提示:警報警報!反派對宿主的懷疑值突然飆升,請宿主引起警惕,及時化解,以免任務(wù)失敗。 腦海中響起系統(tǒng)的警報之后,李微歌忙咽下嘴里的話,改口說道:“之前我去釣魚嘛,到處找材料,看到院子的樹下土被翻過了,就好奇挖了一下?!?/br> 心虛地眨了眨眼睛,李微歌補(bǔ)充道:“就,就是這樣發(fā)現(xiàn)的?!?/br> 沒想到江慕言是個小可憐,爹不是親生爹,親生的爹也不管他,娘也是個不正常的。 李微歌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她是自幼跟外婆相依為命的,爸媽在她小時候就離婚了,后來便各自組建家庭,再也沒管她。 同病相憐的李微歌很能理解江慕言的感受,也決定對他更好些,不幸家庭里的孩子總是格外封閉自己,李微歌是個例外。 外婆說:“微歌,想保護(hù)自己呢,不能把自己縮在一個殼里呀。自以為安全,其實(shí)不堪一擊。走出去呀,外面有美食,有精彩的生活,有讓人驚喜也溫暖的人。” 走神的李微歌沒有主意到江慕言的臉徹底黑下來,眼底墨色涌動。 她在撒謊!銀子是一年前就埋下的,昨晚之前從未動過。 昨晚張曼卿放火,她是不是也看到了,又為什么沒有出來阻止,還是她知道什么? 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李微歌突然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江慕言白皙病弱的臉在她面前放大:“說,是誰派你來的?你給我下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