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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婆一早就出去了,那人也聽說過盛無坤的名聲,求他先過去看一眼。 只要是出門必定會有勞務費,盛無坤當然不會放著到手的生意不做,當即準備了一些行頭,準備去忽悠、啊呸,準備去渡化信徒了。 “寶,爸把楊梅罐頭、桃酥、果丹皮給你放桌上了,餓了你自己拿,要是有同學來找你玩記得別出村子啊?!?/br> 盛無坤對著閨女叮囑了一句,然后就放心出門了。 在坤爸走后,盛寶寶有些無聊,想著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慢慢的,她的視線匯聚在了那一疊裁好的黃紙上。 “嗷嗷——” 小黑狗不知道小主人的想法,依舊孜孜不倦伸著舌頭想往盛寶寶身上舔。 做了幾世人,盛寶寶還沒見過像它這樣愛舔人的狗,逮著機會就往她身上蹭,盛寶寶十分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擦了蜜糖,才讓這只小狗崽這般如癡如醉地舔她。 干脆,她給小黑狗取了個名字,花小舔,算是很符合它小舔狗的特性了。 “你也覺得我可以試試嗎?” 盛寶寶提起腳尖將花小舔推遠了一些,起身走到放著黃紙的桌子邊上。 “既然你這么喜歡舔,那就多舔舔吧?!?/br> 盛寶寶拿起桌上的毛筆,將筆尖湊到花小舔的嘴邊,也不知道為什么,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促使她這么做,花小舔也十分上道,吐著粉嫩的小舌頭將毛筆上上下下舔了個遍,好像給筆開光了一樣。 “嗷!” 做完這個動作,花小舔還十分驕傲地沖小主人叫喚了一聲。 盛寶寶收回筆,只用rou眼看,這支筆和之前沒什么兩樣,花小舔是靈物,并沒有實體,自然也不會在毛筆上留下濕漉漉的口水。 可要是用她來到這個世界后多出的天眼來看,這支筆好像被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看上去不像凡物了。 或許花小舔真的有一些門道,盛寶寶也沒來得及細想,為什么每天被花小舔舔來舔去,蹭來蹭去的自己卻沒有變成小金人。 她拿起筆,沾了點朱砂,然后屏住呼吸開始落筆。 即便邊上擺了很多摹本,可符依舊不是那么好畫的,大約報廢了十幾張,盛寶寶才勉強畫出一張還算看的過去的符紙。 她將那一張符紙拿起來,舉在半空中好好欣賞了一番,然后放回收納符紙的匣子里。 其實依樣畫葫蘆也不是那么難嘛,盛寶寶挽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等花盈婆回來的時候,裁好的符紙全都已經(jīng)畫完了,畫廢的黃紙被扔在了紙簍里,毛筆和盛著朱砂水的器皿也已經(jīng)清洗干凈了。 “寶,你爸呢?” 花盈婆看著重新裝滿的匣子也沒想太多,只當這些都是盛無坤畫的。 “爸被人請走了,說是去看墳地去了。” 作為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盛寶寶還要應付雙休日作業(yè),她覺得這個世界自己的腦子好像比上個世界好使了,果然,這和每具身體的基因有些關系,她絕對不承認上個世界是她本人很笨。 “好,你回屋做作業(yè)去,媽給你做飯,別讓廚房倒吹倒煙把你熏著了?!?/br> 花盈婆看到了桌子上吃了一半的楊梅罐頭和少了一層的桃酥餅,知道丈夫有分寸,絕對不會餓著閨女,可這些東西總沒有正常飯菜來的有營養(yǎng),花盈婆把閨女趕回了臥室,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去給閨女做午飯。 “花娘娘,我來向你求道符?!?/br> 就在盛寶寶關上門后,家里又來人了,來人的目的是為了求符紙。 “我兒子要去南方打工,家里人不放心,讓我來您這兒求一道平安符?!?/br> 來人是一對母子,當媽的看上去五十多歲,人瘦瘦小小的,正一臉慈愛地看著身邊的青年。 說那個孩子是青年也有些過分了,十五六歲的年紀,還算是個孩子,這么小的年紀就要出遠門賺錢,家里人確實放心不下。 花盈婆心中了然,這些年去南邊打工的人都賺了大錢,村里不少人眼紅,每當有出去的人回來時,都會央求他們把自家的孩子帶出去。 外面賺錢苦不苦大家不知道,但是那些人拿回來的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現(xiàn)在村里建小二樓的都是那些孩子在外頭打工的人家,他們賺的甚至比當?shù)貒鵂I工廠干活的工人還要多。 對于很多家庭來說,念書也只是為了賺錢,既然有一條更早就能看到收益的出路,為什么不選擇那一條呢? 于是這兩年往外面跑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了,像眼前這個少年一樣,小小年紀輟學跟著親戚去南邊的,花盈婆見多了。 “出門在外不止要保平安,最好再求一道鎮(zhèn)靈符,等孩子到了目的地,讓他放在床頭,可保家宅平安?!?/br> 花盈婆從匣子最上面拿出兩張符紙。 “應該的,應該的?!?/br> 女人點了點頭,覺得花盈婆說的很有道理。 “媽,用不了那么多,就求一道平安符安安心就好了?!?/br> 少年卻不是那么想的,他多少念過幾年書,并不相信所謂的黃仙,在他看來,花盈婆就是個騙子,他之所以同意他媽來這里求符,也只是為了讓他媽安心。要不然,她可不會同意他跟著表哥去南邊闖蕩。 “孩子小,不懂事。” 女人瞪了眼少年,然后討好地沖花盈婆笑了笑,“花娘娘,我就要你說的兩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