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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振大明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汪文正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全然沒有料到這縣令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份當回事情,直接就以大理壓人。但是這確也是實情,他既不是朝廷的官員,也沒有參加過科舉,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百姓。這個身份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被他注意到了,到了現(xiàn)在卻被這個年輕縣令提了出來,著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汪文正畢竟不是他的兒子,曾經(jīng)見過的大官也不知有多少,自然不會將這幾句話放在心上。在微一愣之后,他立刻恢復(fù)了過來,居然就拱手行了一禮道:“草民見過縣尊大人!”

    這一行動和話語一出,震驚了所有的人,大家都靜靜地看著場上的兩人,心中也不知在轉(zhuǎn)著什么主意。唐楓卻只是隨便地揮手道:“老人家年紀大了,便不用行禮了。但是本官卻還是想問一句,老人家適才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放肆?難道官府來你家拿人就叫作放肆嗎?”不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唐楓知道對付這種人必須步步緊逼。

    汪文正再次吃驚,唐楓的話實在是處處占著理字,自己也的確是太不拿他當回事了。在汪文正以前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縣令不過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官,豈會放在他的眼里,但今天卻發(fā)現(xiàn)原來縣令也是能夠管自己的。半晌之后,他只有繼續(xù)行了一禮:“還請大人恕罪,小老兒只是聽說大人欲要捉拿我那三兒,所以才一時心急,說了這不該說的話。但是大人所說的事情,我那三兒是斷不會做的,還請大人明鑒?!爆F(xiàn)在主動權(quán)都在對方的手上,汪文正也只能委曲求全了,只希望唐楓見好再收。那自己丟了一些顏面也就過去了,大不了今后再將這次的恥辱給還回來。

    但是唐楓顯然沒有這想法,只是一笑道:“老人家這話本官就不明白了,你又沒有將那汪德道叫出來與本官對質(zhì),怎就一口咬定他不會犯下事來呢?而且本官看你們在這里阻擋本官拿人,又推三阻四地不讓人進去搜查,只怕是真的心里有鬼吧?”

    “你……”汪財看到唐楓咄咄逼人地說著話,也不顧自己的身份想要上來分辯,卻被汪文正伸手攔住了:“大人說的也在理。但我汪家在歙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也不能因為大人的一句話就將人交給大人。而且我那三兒身上有傷,見不得風,實在是無法出來。而且大人說我三兒有罪,不知所犯何罪,可有證據(jù)啊?”

    聽出了這汪文正帶著威脅的話,唐楓卻是面不改色:“若是沒有證據(jù),本官也不會來拿人了。這些在場的人等都是人證,而這封供狀便是物證?!碧茥鬟呎f邊指著身后的百姓,然后又從袖子里取出了那份讓汪利等人畫了押的供狀在汪文正面前一亮。然后又說道:“而且還有九具被殺者的尸體尚在縣衙的殮房之中,他們也可為證。不知汪老爺認為這些證據(jù)可夠了嗎?”

    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唐楓,又看看在他身后的那些已經(jīng)被他的話語挑動起來,對汪家已經(jīng)少了一分畏懼的眾百姓,汪文正悲哀地承認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栽了,汪家的聲譽也必將因為這次的事情而一落千丈。想到自己居然敗在了這么一個年輕的縣令手中,汪文正就是滿心的不忿。半晌之后他才平定下來,嘆了口氣道:“唐大人好一張利嘴啊,真是讓老夫甘拜下風?!闭f著連連拱手。

    唐楓聽出了他認輸?shù)囊馑迹瑫r也聽出了他話里有刺,說自己只是仗著言辭犀利罷了。原來看著對方認輸了,唐楓便想就此收手,但突然想到這是徹底擊垮汪家在歙縣百姓心中高大地位的機會,便再次說道:“這不是什么嘴利所能解決的,說到底還是你們汪家做了作jian犯科之事,無法自辯的緣故。汪老爺,你是自己讓人將汪德道交出來啊,還是由我們縣衙里的差役進去拿人???”

    暗嘆一聲罷了,汪文正對汪財?shù)溃骸澳闳⑷贍斦埑鰜戆?,記得在他的面上蒙上面紗?!蓖糌斆Υ饝?yīng)了一聲而去,心下很是不忿,想不到汪家的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了這個小小縣令的手中。汪文正待汪財離開之后,才又對唐楓道:“人我交給大人,但也希望大人給我們一個公道,將事情查明。若是因為什么緣故而陷害我汪家的人,雖然老夫不過是一介草民,也會上告上司衙門,與大人你見個分曉的。還有我家三兒身上有傷,還請大人好好照料……”

    唐楓知道這是他最后在威脅自己了,便只是一笑道:“本官自然懂得分寸,而且本官處理公務(wù)也不用汪老爺提點!如果汪德道是冤枉的,本官自會保他安然無事,否則,即便你們請來了內(nèi)閣元老,本官也會照大明律法行事的!”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又惹來了百姓們的一致稱贊??粗茥鞲静粚⒆约旱耐{放在心上,汪文正更感無力,他明白從此歙縣百姓將不會再看汪家的臉色行事了,汪家已經(jīng)一敗涂地了。

    等了半晌之后,才有幾名侍女攙扶著一人,在汪財?shù)膸ьI(lǐng)下走了出來。這人的面上還蒙著一層黑色的面紗,讓人看不見他的容貌。汪文正無奈地看了一眼這人,道:“三兒,你就先去衙門里委屈幾日,爹一定替你想辦法?!?/br>
    那汪德道似乎還沒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就在汪文正心下難過,眾人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唐楓卻突然發(fā)話道:“等下。先將人犯的面紗取下,驗明正身無誤后再帶走?!边@倒不是唐楓要為難汪家,實在是因為前世網(wǎng)購東西時留下的后遺癥,貨物還是當面看清楚的好。

    “你…..我家三兒面上受損,豈能隨便讓人見了?”汪文正大怒喝道。

    但是他的話才剛落,已經(jīng)有一名衙役得了唐楓的示意大步上前,將汪德道的面紗給扯了下來。

    “??!”因為自己的面容暴露在眾人的面前,本來很是平靜的汪德道大叫了起來。

    “??!”因為看到了一張很是丑陋的臉,眾百姓中的許多人也在同時叫了起來。在他們面前的這張臉原來看上去很是英俊,但現(xiàn)在卻在這張臉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疤痕,就如一塊玉石之上被劃了許多刀,既讓人感到恐怖,又讓人覺得惋惜。

    唐楓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便是那日酒樓上和自己一同飲酒的人,便點頭道:“確是他,帶走吧?!蹦切┭靡鄞藭r已經(jīng)將唐楓視為神明,根本不顧那汪德道的掙扎喊叫,上前就用繩索將他綁了起來。

    “你……”看著唐楓不但當眾扯下了汪德道的面紗,還將他給綁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的顏面,汪文正只覺得一陣怒火中燒,卻又說不出話來。

    唐楓沒有察覺到這個老人的感覺,只是道:“捉拿人犯當然要綁上了,不然他跑了怎么辦?本官多謝汪老爺?shù)呐浜?,這就不打擾了?!闭f著略一拱手,就轉(zhuǎn)身而去。

    那些衙役忙拉著汪德道跟在了他的身后,而那些百姓自然也緊隨其后,全都是一臉打了勝仗的興奮模樣。

    第30章    得勝回衙

    汪文正看著被帶走的兒子,以及那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敗掉的百姓,只覺得全身無力。要不是有汪財在后扶著,只怕立刻便會倒下。汪財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妙,忙說道:“來人快些攙扶老爺進去,再去將李大夫請來?!?/br>
    在幾名家丁的攙扶下,汪德道踉蹌地走回了大堂之上。剛剛坐定,想吩咐人幾件事情,那汪德功便也急急進來了:“爹,怎么樣?那姓唐的狗官走了嗎?三弟他……”

    “逆子,你想氣死我???”看到這個罪魁禍首出現(xiàn)在自己,汪文正似乎突然間又有了氣力,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都是你假借你三弟的名義行事,這下還將他害得進了牢獄之中。可憐我那三兒從小未受過什么苦,而且傷未痊愈,就被你給害得進了縣衙的大牢。你這個做兄長的不但不感到難過和羞愧,居然還有臉來問我?”他越說越氣,劈手就將自己的拐杖朝著汪德功扔了過去。

    汪德功也是被自己父親的怒火給嚇得呆住了,直到那拐杖迎面打來,他才急忙閃避。但終究反應(yīng)慢了一些,肩上中了一家伙。這一下打過,汪文正也稍稍消了口氣,就想讓他回自己的房中思過,不想這一下卻將汪德功長久憋在心里的火給打了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汪德功掌了家中大權(quán),什么人還敢跟他說半個不字,,現(xiàn)在當了這么多下人的面父親卻是又罵又打,這讓他情何以堪?終于他長久以來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爹,我知道你長久以來就說我無能,但我是自己想這樣的嗎?還不是你不讓我做事,到了三弟沒臉見人了,二弟又不在,你才想起我來。我問你,你什么時候?qū)⑽艺娴漠敵蛇^自己的兒子?我看在你的心目中,我連汪財這樣的管家也比不上!”

    看到自己的兒子突然敢頂撞自己,汪文正立時便呆住了,只是看著這個怒容滿面的兒子,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但汪德功的話才剛開始:“你將家里的事情給薩那弟打理,將外面的事情交給二弟,卻不給我一點機會?,F(xiàn)在我奉了你的話去對付那唐楓,你也不來幫下,只顧著照料那個小子!到了事情出來了,你就只知道埋怨我,若不是你長久以來不肯讓我管事情,我何至于將此事弄成這樣?所以說這次三弟的事情錯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偏心,是你偏愛三弟所至!

    “我看你心里早在盤算著什么時候和官府里的人說這一切都是我所主使了吧?這樣就可以將你的寶貝兒子換回來了。在你的眼里從來就將我當作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隨時都是可以為汪家犧牲的?,F(xiàn)在我告訴你,辦不到!”

    將心中存了數(shù)十年的不滿和憤恨在這一時間里都吼了出來,汪德功只感到暢快無比。同時在看著目瞪口呆的父親的時候,他也有著一種報復(fù)的快感,現(xiàn)在好了,這個老頭終于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了。

    “你……”指著汪德功半晌,汪文正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從未想到過自己的兒子對自己有這么大的意見,更想不到他居然敢就在自己的面前大聲咆哮了出來。突然間,汪文正感覺到自己真的很累,然后張口“哇”地一下就吐出了一口血。

    “來人哪,老爺病倒了!快來人!”汪財也被汪德功的一頓話說得呆住了,直到看見汪文正吐血,才醒過神來,將他攙扶住,并大聲叫了起來。而汪德功也被這一幕嚇得夠嗆,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居然被自己給說得吐血。汪家上下頓時亂作了一團,忙著將已經(jīng)昏了過去的汪文正抬進去,又去找藥找大夫。

    其實汪德功倒是高看了自己的言辭,也小看了汪文正的承受能力。其實他之所以這時候吐血,是有著前因的。一來他年紀確是大了,二來也是因為這段時日cao心那汪德道所致。三來,今天他也受了太多的刺激。唐楓咄咄逼人的言辭,當眾削了他許多面子,又有汪德道在人前出丑,而且這些還都無法發(fā)泄,只能憋在心里。到了最后,居然又被這個不肖的兒子一頓搶白,終于讓這老人禁受不住而倒下了。

    在微一發(fā)呆之后,汪德功的眼中卻沒有了一點的悔意。他知道經(jīng)這么一鬧,自己在老頭子的眼里恐怕更什么都不是了,要想保住現(xiàn)在的一切,就要狠下心來。一個泯滅人性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之中形成、滋長……

    此時的唐楓渾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汪家所發(fā)生的事情,還在往縣城的路上。但是他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衙門里的差役還是普通的百姓,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似乎上來就會親自己一口,這讓他很不適應(yīng)。

    這時那田鏡開口了:“大人,你真讓老朽佩服得五體投地啊。無需什么人威嚇,只是大人一人,幾句話就讓汪家服了軟,把人給交了出來。這可是他汪家的三少爺,汪家老爺最為疼愛的人啊。大人真是好手段!”

    胡烈也接了話茬道:“是啊,有了這一次事情之后,他汪家在歙縣恐怕很難再抬起頭來了。大人可是為我歙縣上下去了一害??!”其他的衙役和走得近的百姓也都附和稱是,一個個都將唐楓夸成了天星下凡,就差沒說他是罪惡克星了。

    聽著撲面而來的贊揚聲,看著被押在身后,一臉無奈的汪德道,唐楓真感覺自己就是那打土豪分田地的紅軍了,也不禁有些飄飄然了起來。但隨后,他卻還是將自己心中得意的心情給壓了下去:“這不過是小有所成而已,用得著如此說我嗎?”打斷了眾人的諛詞之后,唐楓才繼續(xù)道:“你們可不要忘了,汪家可還是汪家,我們不過是拿了他們的一個人而已,有什么好高興的?他們在上面的人還沒有動用,說不定過幾日他們就會讓上面給我施加壓力,讓我將人給放了?所以你們根本高興得太早了?!边@話不但是是說給他們聽的,同時也是唐楓說給自己聽的,用來告戒自己事情才剛剛開始。

    高鳴這個時候才說道:“大人說的極是,聽那汪老爺最后說的話,顯然他們是不會就此甘休的,或許現(xiàn)在他們就已經(jīng)在想辦法反擊大人了,所以我們?nèi)f不可掉以輕心。大人,不知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這汪家三少爺又該如何處置呢?”

    唐楓帶著贊揚地看了高鳴一眼,道:“你正好說出了我所擔心的,汪家的力量我們還不清楚,所以這事必須在上面的衙門沒有派人到來之前就審結(jié)了。無論該給這個汪德道判什么罪都應(yīng)該盡快入罪。好在一切的證據(jù)都已齊全,百姓們又站在我們這邊,事情應(yīng)該還好辦。至于這個汪家三少爺嘛,就將他先送去大牢,等到明天,將他與汪利一干人等當面對質(zhì),然后該入什么罪就入什么罪。最后本官再稟報上面,將事情先定了下來。”

    高鳴敬佩地一點頭,知道唐楓的決定是最為正確的。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唐楓只有一條辦法,那就是趕快將案情問明,使事情大白于天下,這樣才能不至于被動,才能不被那些上司衙門所掣肘。

    說著話間,眾人已經(jīng)返回到了縣城??吹教茥鞯热似桨矚w來,縣里的人都走了出來看這些英雄,在看到他們居然真的將那汪家的三少爺給帶了回來之后,所有的人更是歡聲大呼,好象這些人是出征凱旋的戰(zhàn)士一般。這讓跟著唐楓一起去汪家的那些百姓也是與有榮焉,走路時也不自覺地抬高了頭。

    唐楓笑著接受了眾百姓的歡呼,然后才命人將汪德道壓去了縣衙大牢。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要想讓全縣的百姓都支持自己就不能有一點的退縮,只有這樣才會給他們以支持自己的力量。

    回衙門安排了一下次日的事情之后,唐楓便讓衙門里的人員都回去了,只留下幾名看守。當他回到后堂時,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柳家那三人可還在這里呢,自己總也要給柳慧以及岳父岳母一個交代,自己因為這事要拖延與柳慧的婚事,不知他們會不會不快。

    不想到了后堂一問,他卻知道柳家三人居然都已經(jīng)回去了,這讓唐楓的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他們?nèi)齻€會有什么想法,是否就會因此而否了自己的親事。可看著天色已晚,唐楓也不打算現(xiàn)在就去上門賠罪,決定待這次將汪家的事情解決了之后再說。

    等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時,卻看到了解惑正在其中收拾著,心中之前的疑問便又起來了,他走過去看著解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身手,可以一人之力與如此多的人作戰(zhàn),連胡捕頭都看不清你的出手?”說著深深地看向解惑。

    第31章    逆子弒父

    唐楓的話并沒有讓解惑有任何的吃驚,他依舊在那整理著唐楓的東西,口中淡淡地道:“公子你說的是什么話,我不就是你的書童嗎?我跟著你已經(jīng)有近十年了,你今天怎么卻象是剛認識我一樣?而且我的一身武藝不是因為公子當年救了一個老人,由他教的我嗎?我記得當日那老人還曾問過公子是否要跟著學,但公子因為要考科舉,才不想講精力浪費在這些與科舉無益的事物之上的?!?/br>
    唐楓聞言卻是一呆,他畢竟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唐楓了,雖然保留了他的一些記憶,卻不可能事事皆知,便當作突然想到一般,失笑道:“哦,這個我倒是真的忘了。我只記得你習了一身不俗的武藝,卻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厲害,能以一人之力將那十多人都傷了。”

    解惑手上不停,嘴里道:“那多得那為老人的傾囊相授了,我只使出了五成的本事,那些人就都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br>
    聽著他的話,唐楓心里頓時后悔不迭,怎么以前的唐楓居然如此迂腐啊,也不懂習武的好處,心中大覺可惜。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知道解惑對自己的忠心是真的,那即便自己不會武藝也沒什么相干,有他在身邊不是和自己會武一樣嗎?而且他也不確定有那個老人的指點自己會有多么高的武藝。

    就當唐楓不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解惑卻突然發(fā)問了:“公子,今日去那汪家的結(jié)果如何?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臉上滿是關(guān)切之色。唐楓聞言一笑:“他們自然不會為難了我,我怎么說也是歙縣的縣令,而且我還將那汪德道給帶了回來,待到明天一早就在公堂之上審問于他。到時候便可再次打擊汪家的囂張氣焰了。”

    “那公子就早些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明天還有大事要做?!苯饣蠊Ь吹卣f道。

    唐楓一笑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那柳家……離開的時候可留下了什么話給我嗎?”

    解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回公子的話,柳家老爺和夫人并沒有留下什么話來,他們看上去雖然有些不愉卻也知道公子如此做是被逼無奈。倒是夫人她卻是說了,她說她會支持大人的,說為了歙縣的百姓謀福祉遠比和他成親要重要的多。而且夫人還讓我轉(zhuǎn)告公子,她會在閨中相待,何時大人的大事完成了,她自會嫁到衙門里來。”

    聽著這深明大義的話,想著柳慧說這話時的神情,唐楓心中滿是感激:“我唐楓能娶妻如此,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一定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無論是對她還是對縣里的百姓?!绷鄣囊幌挘沟锰茥餍闹械臎Q定更堅,想著明天早些到來。

    就在唐楓滿心激動的時候,汪德功卻是在自己的房中躊躇不定,他還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這么做。這么做的誘惑非常大,但同樣的風險也極大,若是被人知道了這事是自己做的,汪德功知道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是若不這么做,只怕那老頭子一旦恢復(fù)過來就會將我所有的權(quán)力都奪了去,甚至將我逐出家門。到那時,天地雖大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毕氲胶竺婵赡馨l(fā)生的事情,汪德功的面容就有些扭曲了。以前當汪文正不讓他管家中事宜的時候,汪德功還能忍受,可是自從感受過權(quán)力的滋味再讓他將這一切都交出來,卻讓他有一種比殺了自己更難受的感覺。人最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之后的失去。

    “咯咯”兩聲輕響,打斷了汪德功的思緒,應(yīng)聲進來的是他的其中一名親信汪福??吹竭@個由自己安排在汪文正身邊的人突然回來了,汪德功就知道有事情發(fā)生了,便問道:“怎么?可是老爺他醒來了,還是……?”他最希望自己的父親就此斷氣,那就省了自己的心事了。

    但是答案卻并不如他所愿,汪福小心地回答道:“大爺,老爺剛才在李大夫的針灸之下醒了過來,又服了李大夫開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了……”

    “他說了什么?”不等汪福說完,汪德功便急急地問道,生怕父親醒來就找自己的不是,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但是汪福的話卻讓他一呆:“老爺并沒有提起大爺和三少爺,卻只是吩咐財管家派人去將二少爺和二老爺請回來,說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們商議。然后他又睡了過去。小的是趁著老爺睡過去的當口才來見大爺?shù)?。”后面的話顯然是在邀功了。

    “老二和二叔管著外面的生意和打理與各地衙門的關(guān)系,老頭子怎么會想起將他們給叫回來呢?而且就算要借其他衙門的勢來對付那姓唐的也得要他們在外打點啊,老頭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汪德功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心頭一跳:“不好,看來老頭子已經(jīng)察覺到家里的人大半不受他的控制,所以想要找老二他們來對付我了!”越想汪德功就覺得這個想法沒有錯,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更是暗淡了。

    那汪??此诔了家膊桓掖驍_,便想輕聲離開,卻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在一咬牙后,汪德功便說道:“你還去老頭子那盯著,看他還有什么舉動。還有,老頭子的藥在哪里,也替我去查探一下?!边@個倒是不用查探,汪福立刻回答道:“老爺?shù)乃玫乃幨窃谒姆客庠鹤永锛宓?,因為李大夫說了,這藥必須趁熱喝。”

    汪德道一點頭就打發(fā)了他離開,然后站起身將房門從里閂上。在確認房中的確沒有其他人之后,他才從自己床下的一個暗閣中取出了一個瓷瓶。手中握著這個瓷瓶,汪德功的眼神就變得更為幽暗,面容也變得更為扭曲,他輕聲地說道:“原來是想將你放在老三的湯藥中的,不想那老三好運一直有老頭子在邊上看著??磥砟銋s還是有用武之地的!”說著話,他便將一切恢復(fù)成原樣,然后帶著瓷瓶離開了自己的小院。

    汪文正所住的小院之外,有兩個仆從正在照看著碳爐和藥罐,看到大少爺過來了,兩人忙打了聲招呼。汪德功微一定神后才笑著問道:“你們這可是在為老爺煎藥嗎?”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便笑著說道:“看你們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這里由我來。”

    “這如何使得,這些粗活是我們這些下人應(yīng)該做的……”兩人忙道。

    “我不過是想為父親進下孝道罷了,難道你們這樣也要阻我嗎?”汪德功說著哼了一下。這讓那兩個下人著實嚇了一跳,囁嚅了一下后才說道:“只是大爺你不會煎藥,我們還是在邊上照看著一下吧。”

    汪德功心說有你們在邊上看著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還搶著煎藥干什么,但面上卻是一片嚴肅道:“難道你們想在邊上看本少爺怎么出丑嗎?還不退下,若我真的不會,自會叫了你們回來?!蹦莾扇丝赐舻鹿γ嫔簧疲阋膊桓以賵猿至?,微一欠身之后便走了開去。

    汪德功假模假樣地看了看火,然后又四下里尋摸了下,發(fā)現(xiàn)沒人之后,立刻就從懷里將那瓷瓶取了出來,然后也不顧那藥罐已經(jīng)被火燒得發(fā)燙,掀開了蓋子就將瓶中的藥粉倒了進去。最后,才又將瓶子收回,看著那些藥粉混入藥湯之中全部不見之后才蓋上蓋子。

    又過了好一會兒,汪德功才大聲招呼了那兩個人,對他們說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煎好了。那兩個仆從完全不知道汪德功做了什么,還用尊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見藥果然已經(jīng)煎成,便倒在了一只碗里后端進了房中。看著那加了料的藥湯被人端了進去,汪德功就是一陣緊張和愧疚,但隨即又被他的貪心和怨恨所掩蓋了:“爹,誰叫你一心只念著老三,而且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對付我。既然你不將我當作是你的兒子,那我又何必認你這個父親呢?為了我能夠不再如這三十年一般被人瞧不起,那我只好出此下策了,你要怨就怨自己吧!”在心里和自己的父親說過話后,汪德功便轉(zhuǎn)過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他可還沒有勇氣去看著自己的父親被自己毒死。但在這個瞬間,即將獲得所有的喜悅已經(jīng)蓋過了弒父在良心上的不安。

    天邊響起了一陣悶雷,似乎老天也看不過去這個忤逆的兒子了,但是卻也打不到這個已經(jīng)躲進自己房中的人的頭上了。

    半晌之后,汪文正的房中傳出了一聲驚呼:“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快,快去請李大夫!”當李帶咐從一邊的房中趕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無奈地說出了一個事實——汪家的老爺已經(jīng)無救了。

    剎那間,這個壞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汪家大院,所以人都大驚失色,全都不敢相信地趕去那里看,但是這一切已經(jīng)改變不了了。半晌之后,哭聲便從各個院落中傳了出來,傳得很遠很遠……

    第32章    真相大白

    因為知道汪家必不會甘心就此被自己打壓,必會去找上司的衙門來幫助,所以唐楓在第二天就再次開審那劫道殺人的案件了。汪利等一干人被提到了大堂之上,今天還多了汪德道也與他們在了一起。

    衙役們今天比起昨天來更是精神,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以自己的身份居然可以看著那汪家三少爺跪在自己的面前。而堂外更是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看著他們帶著興奮笑容的臉龐,唐楓的心也就更定了?!芭?!”擊下驚堂木,讓眾人都安靜下來之后,唐楓又如昨天一般問了下面的人的身份,在得到了所有回答之后,他才看向了跪在一邊,垂頭不發(fā)一言的汪德道,大聲問道:“汪德道,你可知罪?”

    似乎是被唐楓的喊聲給叫醒了一般,汪德道抬起頭來用迷離的眼神看向他,問道:“知罪?不知大人說的是什么罪?”

    “竟然還敢如此推委,昨日這些人等就曾在此說過,那讓他們于城外劫殺送親之人的主使便是你汪德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難道你還想狡辯嗎?”唐風厲聲問道。

    汪德道的雙眼透過蒙在臉上的面紗看了唐楓半晌,這才吃力地道:“大人你也知道草民受了傷一直在家中將養(yǎng),就連這婚事都不得而知,如何會命他們?nèi)プ鱿氯绱耸虑槟??這一點我父親和一些服侍在我左右的人都可作證,還請大人明察?!彪m然汪德道因為面容被毀而心神不定,但是對如此大的罪名他卻還是不敢認的,所以只有據(jù)理而言。

    看著他鎮(zhèn)定的模樣,唐楓心中不禁產(chǎn)生了一點疑問,但隨即就被他看作這不過是汪德道的托詞罷了,畢竟他所提到的證人不是他的父親就是下人,其證詞的可靠性顯然是不夠的。在略一思索之后,唐楓便看向了汪利等人:“汪利一干人犯聽了,你們昨日曾說這次之事皆是汪德道所指使,他如今卻抵賴不認,你等當著他的面告訴本官,這次的事情是否是由他所指使?”說著還拍了下驚堂木以為警示。

    汪利等人都膽怯地看了一眼汪德道,半晌也沒有說話。他們畢竟是在汪家為奴多年的人,在見到自己的少主人之后無論怎樣也是不敢攀咬他的??吹剿麄冎皇强粗舻碌蓝徽f話,反而讓唐楓更確定了這是汪德道所指使的,只是因為這些人在他的積威之下不敢說實話罷了,所以便再次一拍驚堂木,大聲責問道:“你等為何不說,可是欺我衙門里不能對你等動刑嗎?大明律載有明文,人犯不肯招認,可以當堂先打二十杖!”

    汪利等人的銳氣在昨天被解惑傷了又活捉之后就喪盡了,昨天又已經(jīng)將事情都推到了汪德道的身上,知道自己等人是無法改口了,便只得道:“回大人的話,昨日我等所言絕無半句虛言,確是三少爺讓我等在城西埋伏下來,劫殺那送親之人的?!闭f完這話,汪利看了身邊狠狠看著自己的汪德道一眼,神色里滿是愧疚和忐忑。

    聽到他如此說話,汪德道立刻喊道:“大人冤枉哪,我雖然也曾欺壓過人,卻還沒有如此大的膽子做下這等事情,他們說的都是假的,一定是他們怕大人問責,才將一切推到了我的頭上,還請大人明查!”一看自己居然要背上如此重罪,汪德道也慌了。

    唐楓已經(jīng)將剛才汪利看汪德道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再看汪德到又如此的激動,心中的懷疑就更大了。他倒不是相信了汪德道激動的言語,而是從汪利的舉動里瞧出了一點疑問,如果他說的確是真的,似乎這個人也不必有愧疚之心。在微一思索之后,他便問汪德道:“你真的完全不知本官與柳家姑娘結(jié)親之事?這事當真不是你所指使?”

    “我這幾月來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連門都沒有踏出過一步,如何知道什么親事?而且大人所說的什么柳家姑娘是什么人,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何要著人劫殺他們?”

    聽著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唐楓心中的懷疑就更深了,因為他知道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是提不出這樣的問題來的。而且看他有些慘白的膚色來判斷,這汪德道還真是長久不曾見過陽光了?!叭绻虻恼娴膶賹?,那他的確不會指使這干人去殺人??墒峭衾热擞譃楹我獙⑺刚鰜砟??莫非他們在保護另一個人不成?”唐楓心下暗道,然后便道,“暫時退堂,等本官和人商議了之后再行定奪?!闭f著便讓衙役先將一干人等押到了后面,而他則叫上高鳴等人來到了二堂。

    到了二堂,高鳴便皺眉道:“大人昨天不是說這次為了防那汪家的人找上面的人幫忙必須早日定案嗎?怎么現(xiàn)在卻……”

    唐楓苦笑一聲道:“你們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有些蹊蹺嗎?本官恐怕這汪德道真如他所說的,對此事并不知情?!?/br>
    “那又如何?”其中一名樹吏插口道,“大人只求能夠定他汪家人的罪,至于究竟此事的實情如何其實不必深究啊?!?/br>
    “難道你想草菅人命?”唐楓突然轉(zhuǎn)頭逼視著他,嚇得他連退了好幾步,“若我要用冤屈的案子來定汪家人的罪,那與他們有什么區(qū)別,又怎么對得起那些死于人手的鄉(xiāng)親?本官要的是一個真相,為的是替人討一個公道,而不是對付汪家的一個手段!”

    “大人英明!”田鏡在邊上點頭道,“他們?nèi)绱苏f是在陷大人于險地啊?!?/br>
    “此話何解?”唐楓一驚,問道。

    田鏡咳嗽了一聲后道:“大人此次借這個案子是想將汪家的人擊垮,但他們必不會就此甘休,用不了幾日,上面的人就會被他們請來。到時若是發(fā)現(xiàn)了這案子尚有破綻,那他們就更好借題發(fā)揮了。而大人就算不被人指為有意構(gòu)陷汪三公子,怕也會得過察案不明的罪過,到時對大人的前程可是有著極壞的影響的。所以卑職認為,大人還是將事情查清楚了再斷案不遲?!?/br>
    唐楓倒沒有他所想的那么深遠,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太過急功近利,連公正都拋在了一邊,那就有違自己的初衷了?,F(xiàn)在聽了田鏡的一番話后,就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但是隨即他又皺眉道:“可如此一來,這案子便無法可想了。想要在短時間里找出那指使的究竟是什么人怕是不能夠了?!?/br>
    高鳴突然一笑道:“大人,卑職有一法說不定能將此案破了,但卻需要大人不做君子?!?/br>
    “哦?是何辦法?”唐楓也來了興趣,說實話他還從未將自己當作什么君子。

    衙門后面的一個房中,汪德道與汪利等人被關(guān)押在一起,另外還有幾名衙役看守著,幾人都不敢看向汪德道,而汪德道要不是礙于衙役在場早就破口大罵了。過了一會工夫,房門突然開了,一人進來道:“兩位兄弟,大人讓你們?nèi)セ貍€話,這里交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