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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害怕暫時不能公開,會讓你覺得我連喜歡你這件事都是偷偷摸摸的,等到那時候,我就能讓你想起今天,我們其實(shí)也是在人們的見證和祝福下相愛的?!?/br> 宋邇說到這里,一陣懊悔翻涌上來,這些話都不是她現(xiàn)在想說的,現(xiàn)在說了,就顯得她剛剛做的事,都不純粹了,都充滿了目的,像是變成了綁住教授的手段。 可是這個明明是受委屈的人,卻在懊惱對她不夠好,宋邇既心軟,又心酸,她柔聲說:“你對我很好,我感覺得到的,不要著急,慢慢來,我們會有很多時間的?!?/br> 裴霽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去,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不怕,你也別怕,我不會懷疑你,也不會產(chǎn)生動搖?!?/br> 像是擔(dān)心宋邇不信,她主動地湊過去,親她。 雙唇貼上的時候,裴霽感到心被填滿,她喜歡這樣親小貓,喜歡這樣親近的感覺。她感覺到宋邇伸手抱住了她,裴霽合上了眼睛,下一刻,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撫上了她的后頸,小貓變得很有侵略性,她用力地吻她,舌頭探入她的唇間,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 裴霽心慌失神,身子像是劃過了一股電流,一陣酥麻,她害怕得想要退開。宋邇卻沒給她任何退縮的機(jī)會,她吮吸她的唇瓣,含住她的舌尖,吸吮廝磨,掠奪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而抵在她后頸上的手卻不忘輕柔地?fù)崦?,撫慰她的心慌?/br> 一面是侵占,一面是溫柔,裴霽毫無招架之力, 第67章 一聲沉悶而突兀的琴聲響起,在空蕩蕩的劇院里演播廳里回蕩,是裴霽不小心撞在了鋼琴上。 宋邇終于放開了她。 裴霽睜開了眼睛,她的眼底仿佛蘊(yùn)著水汽,眼眸水霧迷蒙,帶著一抹沉湎后的失神,靜靜地望著宋邇。 宋邇真怕把她帶壞了,可又好喜歡在感情上懵懂無知的教授因?yàn)樗儔摹?/br> 她們在這里待了太久,下一場話劇就在半小時后,工作人員來清場了。 她們走出劇院,裴霽一直沒有說話,人也從沉湎中漸漸回過神來了。 宋邇攥著她的手,閉著眼睛,像失明的那段時間一樣,任由裴霽帶著她走。 車子行駛過去的聲音,經(jīng)過的路人交談的聲音,還有各種不知名的響聲。宋邇豎著耳朵聽,裴霽突然停了下來。 “壞貓?!彼偷偷卣f了一句。 宋邇睜開了眼,望著裴霽,眼睛里含著笑,問:“哪里壞了?” 裴霽皺眉,指責(zé)她:“我的進(jìn)步是假的,你也不指正?!?/br> 她以為的親吻,原來并不是真的,宋邇明明知道,卻一直沒有糾正她。她得意了好久自己聰明,會舉一反三,會自己趕學(xué)習(xí)進(jìn)度,結(jié)果都是假的,她的自學(xué)效果很糟,并且也不深入。 “教授已經(jīng)很棒了,剛剛的,是拓展教學(xué),不是正式課程里的內(nèi)容?!彼芜兠逅桥犰V不會被她騙了,悶悶地嘀咕:“壞貓。” 她也不會罵人,指責(zé)的時候,也就會一句壞貓,卻聽得宋邇心癢,她湊過去問:“教授喜不喜歡壞貓?” 裴霽不回答,轉(zhuǎn)身走了,可宋邇卻看到教授耳根都是紅的。 拓展教學(xué)后,裴霽很喜歡和宋邇接吻,接下去的兩天,她纏著宋邇,像是一時一刻都離不得她,一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望著她,試探著吻她,發(fā)覺宋邇迎合不抗拒后,她會越來越放肆,直到把自己和宋邇吻得雙眼迷蒙,面紅耳赤,還舍不得松開。 可再怎么情難自禁,她都從來不會在有人的時候,對宋邇有任何輕薄的行徑。 最后那天,她們在一家美術(shù)館里參觀,看到很多著名的畫作,裴霽對藝術(shù)沒什么了解,也不感興趣,但宋邇喜歡,她是陪宋邇來的。 懸掛在墻上展出的畫,裴霽只能根據(jù)以前上學(xué)時學(xué)到的一些基礎(chǔ)知識判斷出是哪個流派的,但是好在哪里,她根本不知道,甚至有許多風(fēng)格野蠻,畫風(fēng)混亂的傳世名畫,她完全欣賞不來。 可是宋邇看得津津有味,美術(shù)館里不能大聲交談,她一邊看,一邊輕聲地跟裴霽介紹畫的來歷、風(fēng)格。 裴霽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心里卻想,如果不是掛在美術(shù)館里,她大概根本不會知道這些畫是名畫。 到后面,宋邇看畫,她就只顧著看宋邇了。 宋邇站在一幅展品前,仰起頭,專注地欣賞,裴霽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昨晚燈光下,宋邇的雙唇鮮艷欲滴,十分誘人。 “教授……”宋邇的目光還凝聚在畫上,她下意識地伸手拉裴霽的衣角,“這幅畫的情調(diào)真感傷?!?/br> “嗯。”裴霽回答,心思卻根本不在畫上。 等到宋邇逛完,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后,在美術(shù)館的出口,裴霽向她確定:“不看了嗎?” “看完了?!彼芜兓卮穑行┰尞愃秊槭裁催@么問。 裴霽點(diǎn)了下頭:“好。”拉著宋邇的手,匆匆地到街邊攔車,回去酒店,她一進(jìn)房間,反手關(guān)上門,就把宋邇按在門上。 她很心急,可當(dāng)真掌控了宋邇,卻克制著急躁,仿佛在求她允許一般,只是小心地碰了碰她的唇,像小動物一樣,毫無攻擊力地在她唇上輕輕地蹭。 宋邇?nèi)滩蛔⌒?,卻并不拒絕她,仰頭迎合她。得到準(zhǔn)許的裴霽再沒了顧忌,越發(fā)的肆無忌憚,越發(fā)的激烈。 直到宋邇被她纏得喘不過氣來,輕輕摸摸她的后腦勺,她才會慢慢地停下,然后意猶未盡地用額頭抵在宋邇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