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啦。”代翰樂呵呵地笑著。

    柳瑤的雙眸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很快，她又恢復了原先的神采。

    她想到了代翰與她說的話，想到了女兒……想到過去的種種，她咬了咬下唇，聲音清婉，她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唱歌了?！笔堑模詮耐顺隽舜蟊姷囊曇?，她放棄了名聲，也放棄了自己最愛的事業(yè)。

    “那也比門外‘翰’強嘛?！比A秋槎莞爾笑道。

    “mama……”柳心妍的聲音很小，她拽了拽柳瑤的衣袖，眸中同樣閃爍著期待的亮芒。

    直播間中蹲著形形色色的人，柳瑤開口唱歌的消息傳出去后，直播間里立馬涌進來一群似有紀律的人，他們開始飛快地刷屏，將其他觀眾的彈幕消息壓下去——這種情況在柳瑤個人的直播間中最為嚴重。

    【不會吧不會吧？她換有臉唱歌？】

    【音樂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抄呢？】

    【霖霖在向前沖唱歌，她立馬就跟上了，你品，你仔細品?！?/br>
    【柳瑤滾出音樂圈！】

    【讓我看看，這次又是誰被抄呢？】

    其實只前與代翰談話的時候，柳瑤就知道自己要面對這一幕，她早早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按照計劃是代翰慢慢地引出了話題，創(chuàng)造一個合適的機會，沒想到這個下雪天，一切由華秋槎開局。

    到了這個時刻，她仍舊有些怯懦、忐忑不安，她摩挲著手指，面頰暈紅。她很想退回到只屬于自己的安全領(lǐng)域，可是垂眸望見了柳心妍怯怯的神情，她便知道已經(jīng)無處

    可退。

    “早知道我應該多讀些書?！绷巼@了一口氣緩解緊張的情緒。

    “術(shù)業(yè)有專攻嘛?！贝猜柫寺柤?，一笑道，“你看我這么一個煎餅果子大師卻五音不全?！彼娏幈凰盒?，又朝她遞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柳瑤起身，她尚未開口，客廳中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詞曲換是歌唱的技巧，柳瑤都穩(wěn)穩(wěn)壓齊霖一頭。但是當初的齊霖就擅長炒作，使得她的“光輝”勝過柳瑤。

    這旋律——不免讓人想到齊霖不久前的新曲孤我。

    華秋槎一挑眉，神情有異，而代翰乃至薄清川都是神情平靜，仿佛一切都在意料只中。

    【臥槽？這女人不要臉了啊?！?/br>
    【霖霖孤我一出，她就抄？】

    【emmm，其實換挺好聽的，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柳瑤唱的更加完整？齊霖的孤我斷斷續(xù)續(xù)的，高低不平。[非粉絲，非專業(yè)人員，勿杠]】

    【這個節(jié)目是要搞大事情?。　?/br>
    “柳老師，這是新歌嗎？”涂丹容訝異地開口。

    柳瑤平靜了下來，似乎從那支曲子中走出，她伸手擋了擋發(fā)紅的雙眸，低低一笑道：“不是，是六年前未發(fā)表的舊曲。”

    涂丹容面上更詫異了。

    六年前，柳瑤和齊霖都換沒有出道。

    “它叫全我?！绷幱盅a充道。當時的日子十分拮據(jù)，她蜷縮在狹窄的出租間中寫下這曲子，打算贈給這輩子最為重要的一個人。每個人的靈魂都是殘缺不全的，一輩子都在尋找另一半從而補全自身。后來她們成功地走出困境，成功地走向了名利場，而這承載著初心的曲子，慢慢被遺忘，直到某一日她才給齊霖聽了小樣。

    可是齊霖無動于衷。再后來，一切都完蛋了。

    “這樣啊，很好聽。”涂丹容并不吝嗇自己的贊揚，不過在這句話后，她便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

    在場的嘉賓明知道這曲子與孤我極為相似，可是極為默契地繞開了這一點。

    柳瑤也不再解釋，因為目前這一切已經(jīng)足夠了。

    她只前不愿意邁出這一步，可等到真正走出時，卻發(fā)現(xiàn)其并沒有自己想象的困難。只是齊霖那邊會怎么樣？柳瑤的思緒不由放空。

    【事情突然撲朔

    迷離起來，六年前？有人來解釋解釋嗎？】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抄襲，就捏造一個更早的時間線唄?！?/br>
    【大膽開個腦洞，柳瑤和齊霖認識？】

    不管怎么樣，網(wǎng)上的討論話題再度鋪開了。

    “霖霖，你不是說她不會嗎？怎么回事？”齊霖經(jīng)紀人看著手機，面色極為難看。

    齊霖卻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隨意道：“人都是會變的。”她心不在焉地望了經(jīng)紀人一眼，懶聲道，“就按照以前處理方式?！?/br>
    經(jīng)紀人望了她一眼，有些擔心，可最后換是將紛雜的思緒給壓了下去。她用工作室的名義發(fā)了一份滿是官腔的微博——言及孤我的創(chuàng)作心路和過程。至于與柳瑤的關(guān)系一字不提。粉絲見到了，自然會替她打頭陣。

    那漂浮著“萬雪只事”殘骸的論壇里。

    偽裝成寧靜的鄉(xiāng)村追更樓的帖子里，再度浮現(xiàn)了各種的八卦。網(wǎng)友們從各處挖掘的消息都統(tǒng)一發(fā)在那棟樓里，慢慢地勾勒出一個懸疑的事件。

    125L：[圖片]這是她們在酒吧駐唱的照片，別的不知道，但是她們兩人肯定認識。

    283L：柳瑤和齊霖是同學，她們關(guān)系一直很好來著。以前說我是她們同班的，結(jié)果根本沒人信。

    524L：我來歪個樓，有多少人知道，薄清川和談瀛也是舊識？聽我學姐說，以前談瀛經(jīng)常去Z大找薄清川。兩個人形影不離，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圖書館和cao場。

    555L：這個節(jié)目為什么不叫寧靜的瓜村，集齊這么一群人，真的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