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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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相信百忙之中,你們能抽出時間過來?!碧K梅伸手扶他,“今兒這里數(shù)你跟叔爺年紀(jì)最大,給我們一個孝敬的機(jī)會?!?/br> 江司令和顧老同時擺了擺手。 “既是孩子的升學(xué)宴,你們當(dāng)父母才是今兒的主角,”江司令笑道,“我們坐主位給大家開會啊。” 其他人跟著附和。 推讓了一番,蘇梅跟趙恪坐在了主位。 說了會兒話,司務(wù)長過來伏在趙恪耳邊,小聲道:“現(xiàn)在開席嗎?” 趙恪看要請的人基本都到齊了,點了點頭。 先前沒想到江司令等一眾高級將領(lǐng)要來,就蒸了窩頭,蒸了米,做了兩樣燉菜。匆忙間,司務(wù)長和汪師傅帶著人,臨時又加了四道菜,清蒸魚、香菇菜心、麻辣小魚,鹵豬頭。 主桌這邊講究些,燉菜沒用盆,換成了盤子,一道燉菜,上了兩盤,除此之外又多上了盤花生米,一碟點心。 “你們倆不帶小瑾、念營上去講兩句?”葉部長笑道。 蘇梅看向趙?。骸白寖蓚€孩子上去吧?!?/br> 趙恪抬手喚來趙瑾、林念營:“上去跟大家說兩句?!?/br> 趙瑾不好意思地抓抓臉,看向林念營。 林念營掏出一早打好的草稿,遞給他。 趙瑾瞪眼:“你還準(zhǔn)備了這個?!” “早先在南方,咱們?nèi)ト思疑龑W(xué)宴吃席,那人不就上去講話了嗎,我想著既是升學(xué)宴,流程應(yīng)該都差不多?!?/br> 幾人在旁聽得大樂。 顧老拍拍趙恪的肩:“你沒跟孩子們說?!?/br> “我以為您老會跟他們叮囑幾句呢?!壁w恪笑道。 有了草稿,兩人上臺很是公式化地感謝國家、感謝黨、感謝老師、感謝父母了一番。 趙恪打開酒,給眾人一一滿上,隨之端著杯子,帶著趙瑾和林念營,挨桌敬了一圈。 顧丹雪、小黑蛋、小瑜兒跟王老太、張寧、蔡佳微坐在另一桌,江敏跟同事坐在一起,孟子衡、王竣、顧八身邊坐的亦是熟悉的戰(zhàn)友、同事。 野豬rou味重,皮厚、rou粗、肥少瘦多,遠(yuǎn)不如家豬rou燉出來的味香rou爛,然而這些缺點到了大胖、汪師傅手里都不是事兒。 晚兒野豬抬過來,處理后,就被砍成塊擱在山泉水里浸泡著了,一夜過去,不但泡去了血水,腥臊味也淡得極不可聞。 焯過水,熱鍋下油,拿醬一炒,倒入溫水,點上米酒、擱把蔥姜,加入花椒,桂皮、香葉、干辣椒等大火燉煮,末了放入土豆,菌子。 rou塊軟爛,土豆粉糯,菌子吸飽了湯汁,盛碗米飯,連湯帶菜的往上一澆,不要太好吃。 一頓飯熱熱鬧鬧地吃完,送走客人,趙恪帶著四個兒子幫忙收拾,蘇梅隨王老太、江敏、蔡佳微、張寧往家走。 “蘇同志,”蔡軍長的妻子何安妮等在路邊,見蘇梅過來,迎上前道,“能跟你說說話嗎?” 蘇梅腳下慢了幾步,跟幾人拉開距離:“你說?!?/br> “你家老大也不小了,準(zhǔn)備找個什么樣的媳婦?要不要我給你說一個?” “小著呢,”蘇梅淡笑,“不急?!?/br> “小什么啊,這孩子不在跟前,一轉(zhuǎn)眼就長大了。等他畢業(yè)再找,咱軍區(qū)的好姑娘早就讓人挑完了?!?/br> “沒事,”蘇梅嘴角輕翹,惡趣味道,“學(xué)校姑娘更多,學(xué)校相不中,那就請花城的親戚們幫忙介紹一個,花城長不到,我們?nèi)ゾ┦小!?/br> 何安妮噎了噎:“你們眼光可真高?!?/br> 蘇梅毫不謙虛地笑道:“我們孩子長得好,又優(yōu)秀,那肯定要挑著找的呀?!?/br> 何安妮:“……” “何大嫂,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先回去了,還有一個玩具沒做好呢?!?/br> “等等,”何安妮一把拽住蘇梅的衣袖,嘆了口氣,“我也不跟你繞圈子,請我說媒的是周長弓的媳婦陳瑩,說的是她家養(yǎng)女林漪?!?/br> 不認(rèn)識。 蘇梅掙開她的手:“何大嫂,陳瑩跟我不和,我不信你不知道。別說我家孩子還小,目前根本不會考慮親事,便是將來娶妻,也輪不到她陳瑩的閨女?!?/br> 汪敏就等在一旁,見此,忙沖蘇梅招了招:“小梅,走快點,我等著你給我拿肥皂洗衣服呢?!?/br> 蘇梅沖何安妮點了下頭,越過她向前走道:“走吧。” 江敏打量了幾眼何安妮,跟上蘇梅道:“林漪的父親林成,早年救過蔡軍長。林成去后,蔡軍長為林漪和自家兒子定下了娃娃親。最近聽說,蔡軍長的兒子看上了學(xué)校一位教授的女兒?!?/br> 蘇梅瞥了眼江敏:“什么時候,你也學(xué)會說八卦了?” 江敏訕笑了下:“聽院里的護(hù)士們說的?!?/br> 蘇梅只當(dāng)這是一個插曲,卻沒想到晚上陳青苗過來,直接問她:“蘇同志,你看我家二妮怎么樣?” 蘇梅畫了一下午的圖,剛出來散散步,捏了塊甜瓜吃,聞言沒有多想:“挺好的?!?/br> “那、那把我們家二妮許給你們家小瑾吧?你放心,我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保證你們給多少彩禮,等她出嫁時,我回多少?!?/br> 蘇梅一口瓜噎在喉嚨里,咳了幾聲,才吐出來。 深吸一口氣,蘇梅平靜道:“我家兒子不找軍區(qū)的姑娘?!?/br> “啊,那沒事,我娘家侄女,還有老梁他大哥、二哥家的閨女,你隨便挑?!?/br> “三毛、四毛,”蘇梅沖西耳房一喊,兩個憨頭憨腦的小子跑了出來,“扶你們娘回去,她有點發(fā)燒?!?/br> 陳青苗摸了摸自己的頭,確實有點熱:“蘇同志,你真厲害,不用號脈就知道我病了?!?/br> 蘇梅:“……” 仰手將瓜皮丟進(jìn)鴨棚,蘇梅無力地沖三毛、四毛擺擺手,“快帶她去醫(yī)院打一針。” “那多貴??!”陳青苗心疼搖了搖頭,“我回家讓大妮給我熬碗姜湯,喝完再用被子捂著出一身汗,保準(zhǔn)第二天就好?!?/br> “蘇同志,我說的話,你回頭好好想想啊,要我娘家還是婆家的姑娘,你說一聲,我打電話讓她們過來給你看看?!?/br> “蘇姨,”四毛扭頭嘀咕道,“選我堂姐,她最漂亮。” 蘇梅氣得抬腿對準(zhǔn)他的屁股蛋子給了一腳:“學(xué)都白上了,整天想什么呢?” “嘿嘿,”四毛嘻笑道,“就我那成績,我爸早不指望了,他說等我混到初中畢業(yè)就讓我報名入伍?!?/br> “我娘說當(dāng)個幾年兵回來找份工作,”三毛回頭附和道,“再給她找個兒媳婦,她這輩子就圓滿了?!?/br> 蘇梅沖兩人揮揮手,叮囑道:“別聽你娘的,帶她去醫(yī)院好好看看,真要發(fā)燒就讓醫(yī)生給她打一針,好的快。” 他娘最近隔三差五總會病一場,兩人都習(xí)慣了,誰也沒將蘇梅的話聽進(jìn)耳里。 吃飯那會兒,出去玩的顧丹雪回來了,一身的泥,手心跟膝蓋都擦破了。 “咋了?”小黑蛋臉一板。 囡囡牽著同樣一身泥的孟小宇,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進(jìn)來道:“還不是周二丫,手上黑漆漆地就來摸jiejie的衣服,小宇沒讓,她就一把將小宇推進(jìn)了水田里。然后、然后,jiejie和小宇就跟她打起來了。” “嗯,”孟小宇驕傲地抬了抬下巴,“我把她咬哭了?!?/br> 想到周二丫被小宇咬得哇哇大哭的模樣,顧丹雪“噗嗤”一聲,樂了。 知道干仗的是女孩子,三人也沒吃虧,小黑蛋、林念營、趙瑾的臉色方緩了緩。 “你屬狗的啊,”小黑蛋捏著孟小宇的下巴,“也不嫌人臟!” 回來兩天,韓家大丫、二丫,他也見了,真不是干凈人,小時候的利落勁兒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孟小宇伸著五指抓了抓:“那我下次撓她,把她的臉抓花?!?/br> 蘇梅一把拉過他,抬手輕敲了一記:“跟誰學(xué)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光明磊落,咬啊、撓的,都是不入流的招式。明兒早起,讓你爸帶著你去軍部訓(xùn)練?!?/br> 孟小宇瞅了眼自己的胳膊腿,“我這么小……” 小瑜兒捏著他的小臉扯了扯:“我一歲就開始訓(xùn)練了,你這還叫小?” 幾人說話間,江敏拿著棉簽,蘸了酒精給顧丹雪處理好了傷口。 保姆把換洗的衣服遞給她,顧丹雪拿著去了洗澡間。 孟小宇則由小黑蛋拎著去了院里,暖瓶里的水倒進(jìn)盆里兌成溫水,先沖一遍,打上香皂再沖一遍,大毛巾一包,小家伙渾身就干凈了。 蘇梅拿帕子給囡囡擦了擦臉,攬在懷里拍了拍,看向洗澡出來的顧丹雪:“你跟韓家那兩丫頭都斗幾次了,怎么又玩到一塊兒了?” “誰跟她們姐妹玩了,我?guī)е镟?、小宇在紅薯地里捉蟈蟈呢,二妮帶著她就過來了,上來就摸我的衣服?!?/br> 顧老搖著蒲扇瞇了瞇眼:“你跟她們每次鬧起來,二妮都在……” 叔太爺?shù)脑挍]說完,顧丹雪便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都在,卻沒有一次上前阻止過。抿了抿唇:“我以后不跟她玩了?!?/br> “開學(xué)后,辦走讀吧?!碧K梅道,“回頭我跟你舅爺說說,還住他家。你舅奶沒閨女,巴不得你住過去呢,三年前你搬去學(xué)校,她心疼的跟什么似的?!?/br> 顧丹雪臉一紅:“好?!?/br> 三年前,二妮從鎮(zhèn)中學(xué)考進(jìn)市高中,跟她分在一個班,為了體驗一把二妮說的集體生活,她硬是不顧大家的反對,從劉舅爺家搬進(jìn)了宿舍。 說實話,當(dāng)天晚上她就后悔了。 磨牙、打呼,還有人說夢話,一連幾天她都沒有睡好,只是拉不下面子反悔罷了。 “擺飯吧?!鳖櫪戏畔缕焉龋瑢ν魩煾档?。 汪師傅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攪了攪熬得濃稠的小米粥,飛快拌了個黃瓜,切了盤海鴨蛋。 怕趙恪父子光喝粥吃不飽,汪師傅還餾了十來個包子。 飯菜擺上,大家剛洗好手,挨個兒坐好,拿起筷子,便聽大門外有人嗷了一嗓子,哭著罵道:“招瘟的兔崽子,賠錢賠錢,看把我家閨女的手咬的……” 趙瑾四兄弟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放,一個個推開椅子,就要出去。 “吃飯!”顧老淡定地夾了一筷子黃瓜,對保姆道,“阿茶,你去把她打發(fā)了?!?/br> 保姆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 周蘭跟保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一見她出來,頭皮一麻:“我沒找顧丹雪……” 保姆不跟她廢話,上前一手一個,提溜著她和二丫,拖著帶下了山。 吃過虧,兩人乖覺地也不敢叫。 孟子衡端著碗出來,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蔡佳微臉色微沉:“韓大梁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