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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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沙灘,兩人就被游客包圍了。 有幾個中國游客認(rèn)出了余馳,非常興奮,問:“去吃飯可以要簽名合影嗎?” 余馳說:“可以。” 盛厘躲在廚房里洗菜,充當(dāng)前臺的女演員激動地跑進(jìn)來說:“啊啊啊啊啊,余馳跟徐漾帶回來好多客人!一大串呢,估計要爆滿了!杜大廚你要忙死了!” 盛厘:“……” 才出去不到半小時,就讓餐廳爆滿,那對比前幾期,她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她忍不住好奇,跑出去看了眼。 餐廳里,徐漾抱著吉他站在吧臺前彈唱,余馳坐在高腳椅上,長腿閑閑地支著地面。過了一會兒,徐漾把吉他丟到余馳懷里,笑道:“你也來一首吧,好多年沒聽你唱過了。” 高中那會兒,徐漾跟別人搞過樂隊,還拉著余馳一起去玩過。余馳這人聰明,學(xué)什么都挺快的,偶爾跟著玩玩打發(fā)時間,也能學(xué)得像模像樣。 客人起哄:“彈一個!唱一個!” 余馳抓著吉他,冷淡拒絕:“很多年沒彈,譜都不記得了。” “少來,你那過目不忘的記性還能不記得?”徐漾一臉不相信,又說,“反正大家是看你臉的,彈錯了也沒人笑話?!?/br> 余馳余光瞥見一抹紅裙,他頓了頓,抬起一只腳搭在腳架上,另一條腿松松抵在地面,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弦上輕輕撥了撥,低頭說:“我試試吧。” 其實,盛厘沒聽余馳唱過歌,也不知道他會彈吉他,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短短兩個月,在劇組見縫插針地談戀愛。她站在吧臺附近,盯著他輪廓清晰的側(cè)臉,聽他彈出一串陌生的音符,前奏很好聽,他唱了一首盛厘沒聽過的歌。 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沒聽過的歌。 余馳的聲音很好聽,唱歌比說話聲音要低一點,這首歌音調(diào)又很低,特別低音的地方,還唱出了一點點煙嗓。 盛厘覺得這首歌,他唱得很性感,她盯著他,心里仿佛塌了一塊,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她:“別掙扎了,你就是覺得誰都不如他,你就是后悔了?!?/br> 三分鐘后,余馳放下吉他,眾人大力鼓掌,有人喊再來一首。 余馳看向?qū)а?,煞風(fēng)景地說:“導(dǎo)演,這歌沒版權(quán),這段要刪掉?!?/br> 導(dǎo)演:“……” 他愣了兩秒,忙說:“這歌是誰寫的?節(jié)目組有錢!把版權(quán)買了不就好了嘛。” “哈哈哈哈。”徐漾忍不住大笑,“以前一個街邊樂隊的隊長寫的,我有聯(lián)系方式,導(dǎo)演等會兒我給你。曲是他寫的,但是余馳改了幾句詞。” 原歌詞有些露骨,但曲是很好聽的。 余馳把吉他塞回給徐漾,突然轉(zhuǎn)頭看向盛厘。 盛厘眨了眨眼,慢半拍地鼓掌,從角落走來,笑盈盈地說:“你們真厲害,這么快就滿座了,導(dǎo)演怎么沒早把你們請來?jiejie白辛苦這么多期了?!?/br> 余馳嗤笑,克制著沒說話。 餐廳晚上爆滿,大家忙到很晚才打烊,簡單吃過宵夜,導(dǎo)演就放大家去休息了,導(dǎo)演說:“明天只接午市,晚上收官聚餐,就隨便談?wù)劻牧?,畢竟咱們這期的主題是敘舊。” 正式錄制結(jié)束后,跟拍攝影就撤了,但一樓二樓的攝像機(jī)隨處都有,羅老師提醒嘉賓:“要打私密和工作電話,可以上三樓,三樓是助理住的,還有空房間和兩個露臺,一臺攝像機(jī)都沒有,大家可以放心。” 圓圓的房間在三樓最右側(cè),旁邊就挨著個露臺,露臺上有張桌子和沙發(fā)椅,盛厘每次錄制的晚上都會上去放松一下,畢竟被攝像機(jī)拍了一整天,就想躲開喘口氣。因為盛厘每次都躲去那里,陽臺又挨著她助理的房間,常駐mc都默認(rèn)那是她的地盤,都不會過去打擾。 深夜十一點半,盛厘洗完澡換了條紅色長裙,接通周思暖的電話,抱著劇本走上三樓。 周思暖在電話里說:“如果他真的拿下影帝,那就是圈里最年輕的影帝了,多少女人盯著他呢,你就甘心嗎?我跟你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要不是跟你關(guān)系擺在這兒,我都忍不住要上了。” “不然我要怎么辦?雖說那也是為了他好,但當(dāng)時確實分得很干凈了,連分手費都給了,這三年一點糾纏都沒有,怎么想都可以算是我要事業(yè)不要他?!笔⒗鍓旱吐曇?,轉(zhuǎn)身一抬眼就見圓圓滿臉恍惚地從露臺出來,看見她眼睛都亮了,她走過去,又低聲說了句,“我要是說自己后悔,那豈不是,犯賤么?” 盛厘聲音很小,圓圓沒怎么聽清。 等她走近,圓圓打著眼色,才小心翼翼地指指露臺,用嘴型說:“余馳……” 盛厘心跳驟停,第一反應(yīng)是:跑,趕緊跑,當(dāng)自己沒上來過。 一分鐘前,圓圓在房里聽到露臺有人碰掉了東西,以為是盛厘上來了,就抱著條毯子出去??辞迓杜_上的人,整個人都懵了,那個人盯著桌上的零食筐,微微發(fā)愣。 他轉(zhuǎn)頭看向圓圓,低聲問:“這里有人了?” 零食筐里放著的,都是盛厘喜歡吃的,他記得很清楚,他還給她買過。 圓圓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想去通風(fēng)報信,然后她真的就跑了。 露臺燈沒開,柔和的燈光從圓圓半敞著的房門透出來,分割出一道明暗分界線,余馳手抄在兜里,從昏暗的露臺走出來,深深地看向盛厘。 盛厘手機(jī)貼在耳邊,周思暖說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太清了,低聲說:“晚點再跟你說?!?/br> 她利落地掛斷電話,暗自深吸了口氣,坦然自若地走過去,站在余馳面前,笑盈盈道:“好巧啊,你也來這兒放松?” “嗯?!庇囫Y低頭看著她,輕笑了聲,“要我走嗎?” “不用,這是公共區(qū)域,又不是我房間?!笔⒗逄裘?,“還是你先來的,你要打電話嗎?要我回避嗎?要的話,我就先走了?!?/br> 余馳冷冷地看著她:“不用?!?/br> 空氣靜默幾秒。 “那就好?!笔⒗灞е鴦”驹竭^他,按開墻邊的開關(guān),柔和的燈光照亮露臺,她在沙發(fā)椅上坐下,翻開劇本,“我呆半小時就走。” 余馳目光在腕表上瞥了眼,往回走了兩步,背倚著護(hù)欄點了跟煙,他緊緊盯著盛厘。三年多過去,她模樣沒怎么變,但以前很少穿紅色這種艷麗的顏色,在這個節(jié)目上卻經(jīng)常穿紅裙。她皮膚本就很白,頭發(fā)烏黑柔軟,紅色長裙襯得她皮膚更白嫩,連五官都明艷張揚(yáng)了幾分,比以前多了些勾人的韻味。 盛厘如坐針氈,一個字也沒看進(jìn)去,直接走不合適也太慫,她想著隨便扯幾句再走,便轉(zhuǎn)頭看向余馳:“徐漾的合約是你幫解決的吧?” 余馳收斂目光,嗯了聲。 “我都不知道你會彈吉他。”盛厘捏著劇本,“唱歌也不錯。” 余馳冷不丁道:“jiejie不知道的事多著呢?!?/br> 怎么突然又叫“jiejie”了?今天還一直喊厘厘姐呢。盛厘突然感覺呆不下了,她佯裝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面向他,微笑道:“恭喜你入圍最佳男主角,我覺得你機(jī)會很大,下次見面估計在頒獎典禮上了,到時候真拿到影帝了,記者肯定都圍著你,我就先提前祝福你了?!?/br> 余馳眼神驟然變冷,他死死地盯著她。 盛厘呼吸一窒,保持微笑:“我先回去睡了,你自便。”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只聞腳步聲迅猛地緊追而來,她心跳快到嗓子眼,不過兩秒鐘,一條手臂橫在了她面前,她驚得劇本都掉了。啪——他手掌撐在墻壁上,正好壓在開關(guān)上,把燈關(guān)了。 露臺瞬間陷入昏暗,連風(fēng)都靜止了,只聽聞自己急促的呼吸。 盛厘心跳狂亂地盯著橫在她眼前的手臂,余馳往前一步,擋在她面前,緊繃而壓抑地問:“jiejie,就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塊兒嗎?”他瞥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才八分五十六秒。” 盛厘此刻心跳得極快,連腦子都有些缺氧了,她發(fā)懵地看向他的手腕,抬頭看他漆黑的眼,徒勞地擠出一個微笑:“怎么會?我就不能真的想回去睡覺?” 余馳被她避如蛇蝎的態(tài)度傷到了,垂眸冷睨著她,冷聲問:“jiejie,你后悔過嗎?” 跟我分手,你后悔過嗎? 盛厘愣住了,不知是被他的目光凍住了,還是被他的聲音給冷到了,她驀地清醒過來,此刻要是示弱,大概會被嘲笑吧?你看你把我甩了,我現(xiàn)在爆紅了,你是不是后悔了呢? “沒有?!笔⒗逄ь^看他。 余馳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睛里的光慢慢暗淡。 半晌,他手垂下,彎腰撿起地上的劇本。 目光在封面上停留了兩秒,他把劇本塞給她,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走了,連背影都透著冷漠。 盛厘抱著劇本在原地愣了幾秒,走出去看到一臉欲哭的圓圓,笑著摸了一把她的圓臉:“沒事兒,jiejie給你找個新姐夫,保證不比余馳差?!?/br> 第44章 我談過,18歲談的,兩…… 周皇后:【你干嘛說不后悔?你應(yīng)該一把抱住他, 說我后悔了弟弟?!?/br> 盛厘:【如果我說我后悔了,他什么都沒表示,我要怎么收場?】 周皇后:【以前你不是挺會勾引人的嗎?再上一次啊, 反正他那么帥, 你上多少次都不虧?!?/br> 盛厘:【情況能一樣嗎?】 周皇后:【也是,當(dāng)初他年紀(jì)小又什么都沒有, 你可以予取予求, 就連分手都是一手安排好了才通知他。如今他爆紅了, 錢雖然還沒你多,但前途無量,跟你勢均力敵了,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你摸頭順毛的小狼狗,更別說要你去拯救了。】 余馳都能給徐漾贖身了, 他都可以拯救別人了,當(dāng)然不再需要她拯救。 盛厘心思被戳中,沉默一會兒,才回復(fù):【是, 我承認(rèn)我害怕被他拿捏在手里,以前不管我怎么作, 我都覺得自己屬于掌控方?,F(xiàn)在不一樣了,我怕自己愛上他,而他又沒那么需要我了?!?/br> 周皇后:【所以,本質(zhì)上你就是渣女, 只管撩不管負(fù)責(zé)。我覺得你也別想太多了, 不是說他身材好硬件大嗎?發(fā)展成炮友關(guān)系,各取所需就行,也別談情說愛了。】 盛厘:【……】 炮友關(guān)系?不, 她怕余馳反手甩給她一份炮友合約,以報當(dāng)年被甩之仇。 第二天早上,盛厘運(yùn)氣不太好,經(jīng)過余馳房間,門咔噠一聲,突然開了。 她頓了頓,轉(zhuǎn)頭看過去。 余馳大概也沒想到會碰見她,神色微怔,很快回過神,禮貌疏離地勾勾嘴角:“厘厘姐,早上好?!?/br> 平靜得仿佛昨晚把人攔住,冷聲問她有沒有后悔的人不是他。 盛厘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他戴了條項鏈,黑色手編繩看起來很有質(zhì)感,墜子藏在領(lǐng)口里,偶爾能看到衣服下凸起一點點痕跡,不過,也看不出他戴的是什么東西。 他每次開機(jī)儀式,日常照片里都戴著這個東西,粉絲對他這條項鏈好奇很久了,想要get同款,但一直沒找到。 “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好嗎?”盛厘笑瞇瞇地看他,心想平時演戲就算了,錄個綜藝都要在大家面前演完全場,怪累的。 余馳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平靜道:“挺好的?!?/br> 大家陸續(xù)走出房門,一天的錄制開始了,余馳跟徐漾跟羅老師去采購,羅老師拿著車鑰匙,問他們:“你們有駕照嗎?” 余馳說:“上周剛拿到,我來開?” “那還是個新手司機(jī)?”羅老師忙擺手,“安全第一,還是我開吧,你們后排坐著?!?/br> 徐漾哈哈大笑:“他太忙了,練車都沒時間,學(xué)時一直不夠沒法預(yù)約考試,這個駕照前前后后一年才考出來。我坐過他的車,開得很穩(wěn),您放心。” 羅老師還是堅持自己開車,余馳笑了笑,拉開車門坐進(jìn)后排,他敞著腿,懶散地靠在椅背上,臉色冷白,眼底透著幾分疲倦。徐漾坐在副駕駛上,從后視鏡看了眼,關(guān)心道:“你昨晚又熬夜剪片子了?” “嗯?!庇囫Y隨口應(yīng)道。 “戲劇影視文學(xué)這個專業(yè)作業(yè)實踐課多,作業(yè)也多,熬夜剪片子也正常?!绷_老師今年四十出頭了,出了名的好人緣,對誰都挺好,他關(guān)心道,“藝考生課業(yè)要輕松多了,請假也方便,你這幾年忙壞了吧,我記得你以前跟劇組跑宣傳才會上綜藝,這是第一次單獨上綜藝吧?” 余馳有些心不在焉,抬眼看向前方,勾了下嘴角:“是第一次。” “還把我捎上了,我懷疑他是為了我才上這個節(jié)目的?!毙煅笮Α?/br> 余馳嗤笑:“別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