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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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電話掛了,周思暖很有良心的沒打過來,但微信上的轟炸少了不了。 余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盛厘走到他跟前,挑眉一笑:“不繼續(xù)嗎?” “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找我上床?”余馳垂眼冷淡地看她,或許是喝過了水,他聲音沒之前啞了。 盛厘沒忘記自己是來探病的,之前掉在門口的藥袋子被余馳撿起來丟在茶幾上了,但餐桌上有個藥袋子,還有病歷本。她拉開袋子看了眼,退燒的、消炎的。 “你昨晚發(fā)燒了?”她抬頭問。 余馳淡淡地嗯了聲。 盛厘又問:“現(xiàn)在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庇囫Y越過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背上,看了眼那袋子藥,心里感覺有點微妙。上次他被她騙去酒店送藥,這次換她給他送藥,還對了那個喪心病狂的暗號。 還……把人摔到床上。 他大概是發(fā)燒把腦子和理智都燒光了。 盛厘跟過來在他旁邊坐下,笑盈盈地轉(zhuǎn)頭看他:“既然不難受了,證明你現(xiàn)在腦子清醒,那你剛剛還記得你對我干了什么嗎?” 余馳垂著頭看她,自嘲道:“記得,我沒失憶?!?/br> 盛厘看了他幾秒,湊到他臉下方,輕輕挑眉:“都這樣了,你還不想跟我談戀愛?” 余馳跟她對視片刻,低聲問:“你想談多久?” 這種事情誰能確定?盛厘愣了一下,很快想到自己最近一系列渣女行為,自我反省了一下,然后捧住他的臉,直勾勾地看著他:“你放心,你跟jiejie談戀愛jiejie一定很疼你的。只有你甩我的份,行了吧?” 這種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就半真半假,不足為信。 但余馳看著她的眼睛,哪怕知道她是在哄他,他還是認命地敗下陣來:“好?!?/br> 嗯? 答應(yīng)了?! 盛厘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余馳看她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心想果然又是逗他,他冷笑著拉下她的手,轉(zhuǎn)頭看別處。 盛厘回過神,這是剛答應(yīng)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她連忙勾住他的脖子。余馳不耐煩地回頭,鼻尖跟她的臉輕輕擦了一下,兩人呼吸一頓,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又回到了那晚在車上的感覺,對方的唇近在遲尺,彼此呼吸交錯,只要有個人動一下,就能吻到對方了。 盛厘勾著他的脖子,垂眼看著他微薄的唇,輕輕仰頭,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余馳看著她睫毛下方投下的淡淡陰影,嗓音低啞又乖順地提醒:“我感冒了?!?/br> 盛厘心跳得很快,聲音含笑地撩撥:“那你親我一下,看會不會傳染?” 下一秒,她就被人欺壓到了沙發(fā)背上,余馳微喘著靠近,帶著一點莽撞和惱怒,很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22章 “你剛才不是很猛嗎?怎…… 客廳很安靜, 暖黃色的燈光層層疊疊地在兩人身上暈開,接吻的聲響細微入耳,曖昧得令人有些招架不住。雖然盛厘在演藝圈混跡多年, 吻戲沒少拍, 但這種唇舌相交的深吻經(jīng)驗卻很少。 余馳的經(jīng)驗完全只有她,一開始確實顯得生澀一些, 但接吻上床乃至欲望都是本能至極的事, 幾乎不用教, 也不用她來勾引,只要遵從內(nèi)心的占有欲。 他就是想親她,想咬她, 想把她的呼吸吞噬。 盛厘唇上又麻又疼,她怎么也沒想到跟余馳第一次接吻能激烈成這樣, 大概是之前她作孽太多,表現(xiàn)太渣,逗人太過分,這小狼崽在伺機報復(fù)她? 她“唔唔”了兩聲, 在他脖子上撓了兩下。 兩人氣息交錯紊亂,余馳最后在她唇上親了親, 手掌還貼在她后腦勺上,低頭微喘。 過了一會兒,盛厘抬手摸了摸唇,忍不住抬頭瞪他:“你還真是……怕傳染不上我???” 余馳垂眼看著懷里的人, 他呼吸有些熱, 嗓音低啞:“不是你要求的嗎?我只是滿足你?!?/br> 盛厘:“……” 她剛想罵人,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 這家伙喝酒都沒上臉,這會兒耳根和脖子卻可疑地有點紅了。 她在他臉上輕輕一摸, 挑眉道:“你剛才不是很猛嗎?怎么臉紅了?” 余馳有些不自在地別了下臉,嗓音有點悶:“經(jīng)驗少沒你厲害,不行嗎?” 盛厘臉也有點紅,心跳都還沒恢復(fù)正常頻率,卻故意道:“那是,畢竟拍了那么多吻戲?!彼f完這句,轉(zhuǎn)頭看他,“突然有點后悔讓你去試鏡了,以后你要是跟別人拍吻戲,我會吃醋的?!?/br> 余馳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她自己做了那么多氣人的事,拍了那么多吻戲,他什么都沒做過,她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余馳感覺自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語氣里有著深深的無奈:“你一定要在現(xiàn)在提你那些吻戲嗎?” “好好好,我不說了?!笔⒗逡灿X得自己煞風(fēng)景了,仰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那男朋友,去給我倒杯水?” 家里沒有熱開水,余馳拿水壺進廚房燒水。 盛厘跟過來,站在桌邊:“喝冷的也可以的?!?/br> 余馳沒回答這個問題,把水燒上,回頭看她:“你怎么過來的?” 盛厘一邊翻看他的病歷本,一邊把她如何千辛萬苦來這一趟繪聲繪色說了一遍,合上病歷本抬頭沖他笑笑:“圓圓出的好主意。余小馳,拿到片酬記得給她發(fā)個紅包?!?/br> 余馳皺了皺眉:“好嗎?大半夜讓你一個女明星夜騎,萬一出事怎么辦?” “你放心,他們的車就在前面?!笔⒗鍥]告訴他,剛剛看路上沒什么人確實有點慌,她意味深長地看他,“不冒險,怎么拿下男朋友呢?” 一口一個男朋友,說得真好聽。 余馳冷笑道:“是嗎?三個月后你可能還會有個男朋友?!?/br> 盛厘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路星宇,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安慰道:“那你也是大房,別慌。” 余馳:“……” 她真是渣得明明白白。 余馳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盛厘連忙跑過去,從身后抱住他,哄道:“騙你的啦,路星宇就是胡說八道,就算他真的能守身三個月,我也不要。哪有人比得上你啊,你是我唯一的寶藏?!?/br> 余馳一邊唾棄自己太好哄,一邊無奈問:“你還喝水嗎?” “喝?!?/br> 背上觸感太柔軟了,余馳身體微僵,低聲說:“那你松手?!?/br> 盛厘松開他,聽他嗓子還是挺啞,“你嗓子是上火了吧?是不是那晚吃小龍蝦和燒烤的原因?” “不是?!庇囫Y兌了一杯溫水,轉(zhuǎn)身遞給她,面無表情道,“是被你氣的?!?/br> “……” 盛厘有些心虛地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才小聲問:“被那個熱搜氣的?”也可能是從路星宇來的那天開始,她的一連串saocao作以及路星宇的后續(xù)神級配合。 余馳真的被氣得怒火攻心,也不是沒可能…… 昨晚,余馳回到家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他不是時刻都關(guān)注娛樂新聞的人,但班里同學(xué)愛八卦的不少,班群里熱鬧了一晚上,小群里@他的消息不下二十條,幾乎都是胡一揚發(fā)來的。 胡一揚還私聊他,追問了十八遍:【馳哥,行行好吧!厘厘女神到底跟路星宇那個渣渣約定了什么?不會真的是要公開戀情吧?你天天都在劇組,肯定知道情況!透露一點點好嗎?】 胡一楊:【我保證不說出去,我要是說出去,我斷子絕孫!】 余馳上微博看的時候,那個#jiejie,別忘了三個月之約#已經(jīng)在熱搜第一掛著了。那個熱搜明晃晃地諷刺著他:你看,大家都知道他們的三個月之約了,也就你這個傻子還聽了盛厘的鬼話,去試鏡,去期待…… 余馳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盛厘有點心疼,她把水杯放下,伸手抱住他的腰,像是撒嬌又像是哄人:“都說了是假的,以后路星宇再亂說,我就打他臉,行嗎?” 余馳深吸了口氣,不想提路星宇,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十二點半了。 他低頭問:“你怎么回去?” “我啊,不回去了?!?/br> “……” 余馳凝視她片刻,嘴角勾了勾:“好啊,jiejie等我出去買個套?!?/br> 盛厘:“……” 她心跳驀地漏了一拍,這還是剛剛接完吻會臉紅的男孩嗎?她狐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睛也笑彎了,“好啊?!?/br> “一起去?”他低聲建議。 盛厘想了想,說:“好?!?/br> 余馳拉開她的手,繞到沙發(fā)上把那件襯衫拿給她。 盛厘手機響了幾聲,不用看就知道是圓圓發(fā)來的。 已經(jīng)是深夜,老小區(qū)住的大多是本地人,老人小孩居多,盛厘來的時候沒被人看到,出去的時候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兩人出了門,下樓的時候,盛厘拉住余馳的手。 余馳頓了一下,握緊她的手。 盛厘被他牽著,便拿出手機低頭看消息。 圓圓發(fā)來一張截圖。 余馳:【李圓圓,你打算什么時候把她接走?】 圓圓:【約好十二點半這樣……】 圓圓姓李,余馳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因為所有人都叫她圓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就姓圓呢。盛厘看圓圓一下子就把她賣了,忍不住嘖了聲。 走到一樓,余馳瞥見被盛厘停在樹下的自行車,低頭看她:“你騎車走,我跟在你后面送你回去?!?/br> 盛厘抬頭看他,笑瞇瞇地問:“不去買套了?” 余馳一聲不吭地松開她的手,過去把自行車推到她面前,面無表情道:“jiejie急什么?我還是病人,還有差不多兩個月才殺青,有的是時間?!?/br> “也是?!笔⒗逡姾镁褪?,抬腿跨上自行車,沖他笑道,“那劇組見。” 余馳看著她,嗯了聲。 深夜的小區(qū)路段沒什么人,盛厘自行車騎得慢悠悠,長發(fā)被風(fēng)吹散,她知道余馳跟在身后,邊騎還邊哼歌。余馳手抄在兜里,跟她隔了十幾米,漫不經(jīng)心地跟在她后面。 出了小區(qū),盛厘回頭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身影在夜色下有些模糊不清,但身形挺拔,少年氣蓬勃依舊,像月色里一棵挺拔的小白楊。明明連輪廓都看不輕,盛厘卻能想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應(yīng)該是漫不經(jīng)心,又有點溫和的。 她來時的那點惶恐,因為身后的少年,消散得干干凈凈。 — 回到酒店,盛厘給余馳發(fā)了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