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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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別掛電話了?!笔⒗迓曇暨€是像疼得發(fā)顫,實際上卻笑得像只狐貍,眼睛彎彎的,狡黠又明亮,“這一層住的基本都是劇組的人,這個點大家基本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小心一點,被人看到不好?!?/br> 余馳走到電梯門口,發(fā)現(xiàn)沒有房卡沒法進電梯,他只好走安全通道。 盛厘聽到走樓梯的腳步聲,才想起這回事,她問:“你是不是上不了電梯?” “嗯?!庇囫Y人高腿長,一次兩三個臺階,走到八樓,他微喘著氣,“jiejie,你要是騙我……” “我要是騙你,你就怎么樣?” 余馳走到十樓,輕嗤一聲,沒回答。 “你到十樓了?”盛厘漫不經(jīng)心地站起來,走向門口,“余小馳,等下到了門口,沒人的話就對個暗號,jiejie給你開門?!?/br> 酒店走廊鋪著地毯,走路無聲,余馳手上提著一袋藥,望著冷清無人的走廊,腳步遲疑地邁不開。 他站在原地,低聲問:“什么暗號?” 盛厘輕輕說:“你到門口我才告訴你,只告訴你?!?/br> 余馳垂眼走出去,轉身向左,目光略過房號牌。 1025、1026、1028、1028…… “我到了?!彼吐曊f。 盛厘站在門后,心砰砰砰地跳,不知道是不是過于興奮,她手心有些發(fā)麻。 “那……你吱一聲呀?!?/br> “……” “暗號,吱。” “……” 余馳冷眼地看著那扇門,面無表情地說出那個喪心病狂的暗號。 “吱?!?/br> 第14章 “再附贈一個吻?!薄?/br> 少年的聲音低沉冷淡, 盛厘開門之前都能想象到他的臉色有多冷酷。她拉開門,跟門外的余馳四目相對,她挑眉笑, 用唇語說:“進來啊?!?/br> 余馳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穿著清涼的女人, 果然他就不該相信她,什么肚子疼, 什么怕影響拍攝, 什么不想折騰圓圓, 都是瞎話。 他把那袋藥塞進她懷里,轉身就走。 盛厘飛快抓住他的手,小聲威脅:“你不進來我就喊了, 讓別人都知道你半夜來找我,明天咱們倆就一起上頭條。” 余馳難以置信地低頭瞪她。 突然, 很小的一聲“?!?,從遠處的拐角傳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的聲音在深夜寂寥的走廊上顯得格外清晰,他眼疾手快地反握住她的手把人推進門。盛厘猝不及防,藥袋子掉在地板上。余馳背抵著門, 砰一聲,門被關上了。 1029是個套間, 玄關燈沒開,光線暗淡,兩人身影緊貼,心跳都有些快, 有種偷情的隱秘感。余馳大概是洗過了澡, 身上味道很好聞,帶點清冽的薄荷味兒。 盛厘合作過不少男演員,還有當紅流量, 帥是肯定的,吻戲和擁抱戲份也沒少拍,但她從來沒有在戲外,對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悸動和心跳如雷。 余馳松開她的手,胳膊抱在胸前,高瘦挺拔的身影倚在門背不動,低頭睨著盛厘,冷笑道:“深更半夜,jiejie穿著這樣,費盡心機把我騙來酒店,是想送我個破處成人大禮嗎?” 盛厘心跳還未平復,又被他一句突如其來的sao話震驚到了。 她抬頭看著他,心跳得極快,甚至有點口干舌燥。 兩人看著對方,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像是誰先移開,誰就認輸了。 盛厘挑眉,俯身撿袋子。 余馳目光一頓,不動聲色地轉頭。 盛厘直起身,看他目光落在衛(wèi)生間的門上,突然笑了一下:“這大禮你敢要的話,我沒問題。” 余馳沉默了一下,抬眸看她,嗤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誰吃虧還不一定?!?/br> 盛厘挑眉:“那就來唄?!?/br> 她拎著袋子轉身,烏發(fā)齊腰,裙擺晃動,背影纖細柔媚,很有一股勾人的味道。 余馳咽了下喉嚨,背靠著門沒動,手抄進褲兜里,右手捏著兜里的手機轉了轉。 幾秒后,他邁步跟過去。 盛厘把藥放在柜子上,拉開袋口看了看,里面好幾種藥。她轉頭看他,語氣略得意:“從我打電話給你到你來到酒店,還買了這么多藥,花了不到二十分鐘。速度這么快,看來是真挺擔心我啊?!?/br> 余馳低頭看她,淡聲道:“正常速度而已?!?/br> “好吧。”盛厘走到冰箱前,拉開柜門,她捧著生日蛋糕轉身,對余馳笑笑,“看在你這么關心jiejie的份上,jiejie陪你過十八歲生日,好不好?” 余馳一愣,黑眸盯著她。 盛厘把蛋糕放在茶幾上,抬頭看他,笑盈盈地問:“還是,你不想吃蛋糕,想要破處成人大禮?” 余馳:“……” 他耳根微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逗他很好玩是吧? 余馳別開目光,高瘦挺拔的身體在沙發(fā)上落坐,敞開兩條長腿,手開始解開蛋糕上的絲帶,把盒子拿開。 盛厘笑了笑,在他旁邊坐下,把蠟燭盒拆開,很有儀式感地往蛋糕上插了一個數(shù)字:18。 “別說你把我騙來只是為了讓我吃蛋糕?!彼曇粲行┏翋灒眢w往后靠,眼睛睨著盛厘。 盛厘翻了翻袋子,沒找到打火機,火柴也沒一根。 她伸手:“打火機給我?!?/br> 余馳出門急,只帶了手機和鑰匙,“沒帶。” 沒有打火機怎么點蠟燭?盛厘只好起身去找,是不是漏在哪里了,還是根本沒有?她拿手機給圓圓發(fā)微信:【圓圓,打火機呢?】 圓圓一晚上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那邊出什么狀態(tài),根本沒敢睡,幾乎秒回:【余馳在你房間了嗎?袋子里沒有打火機嗎?】 圓圓:【我這里也沒有,不然……我下樓去買?】 盛厘:【你是不是故意的?】 平時圓圓這家伙辦事可機靈了,生日蛋糕袋子里沒打火機這種小錯誤,一般不會犯。 圓圓:【真的沒有!我現(xiàn)在就去買?!?/br> 余馳看她翻不出打火機,無所謂地拆開袋子,把刀叉拿出來,“沒有就算了,我以前也不吹蠟燭,甚至生日蛋糕都很少吃?!?/br> 小時候余曼岐還沒嫁給江東閔的時候,還會在生日當天給他買個小蛋糕。后來嫁給江東閔后,沒到一年就懷孕了,她給他生了個弟弟,從那之后,余馳的生日幾乎就被遺忘了。 剛開始他還很傷心,每年心里都會隱隱期待他媽能記得他生日,時間長了也就無所謂了。 被他們賣掉以后,就徹底麻木了。 初中是他性格叛逆的巔峰期,沒什么親近的朋友,女生也不太敢接近他。高中的時候,倒是有女生往他課桌里塞小蛋糕和禮物,但從來沒有誰這樣費盡心思把他騙來,就為了給他過生日,更別說吹蠟燭了。 “先別動?!?/br> 盛厘奪過刀叉,她轉頭看他:“我就知道你很少過生日,以前的就算了,十八周歲生日不一樣,儀式感還是要有的?!彼忌椅⑻簦笆藲q生日,許愿很靈的?!?/br> 余馳動作一頓,低頭看她:“那你十八歲許的愿,實現(xiàn)了?” 盛厘點頭:“對啊,我許愿想紅,現(xiàn)在我不是挺紅的?” “迷信。”他說。 余馳兜里的手機振了幾下,他摸出來看了看,是趙殊彤他們幾個在群里發(fā)的生日祝福。 趙殊彤:【@余馳,生日快樂?!?/br> 胡一揚:【馳哥,明天咱們過去給你過生日?怎么樣?】 徐漾:【一胖,我看你不是想幫馳哥過生日,是又想去劇組看女神吧?】 胡一揚:【我怎么就不是了?】 徐漾:【去年馳哥生日,也沒見你說要給人過生日?!?/br> 胡一揚:【那不是去年跟他不太熟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上次余馳跟徐漾吵了一架之后,兩人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去學校開會的那天,兩人也互相不搭理。徐漾現(xiàn)在一口一個馳哥,顯然是想緩和一下關系。 徐漾合約都已經(jīng)簽了,余馳說再多也沒用,徐漾也不是什么有錢的富二代,只比一般家庭好一些,學藝術的本來就費錢,解約就不用想了,違約金他們一個都賠不了。 說了,還打擊徐漾的自信心。 也或許,沒他想的那么糟糕。 余馳手肘撐在大腿上,微弓著背給群里回了幾句,并拒絕了他們的打算。 盛厘隨意一瞥:“你同學想來給你過生日?讓他們來唄。” “麻煩。”余馳語氣淡淡,回完信息,鎖掉手機。 叩、叩、叩—— 門被人敲得小心翼翼。 盛厘好笑地過去開門。 門外,圓圓探頭探腦,被盛厘按了一把:“你不是有門卡嗎?敲什么門?” “那不是怕看到什么少兒不宜嗎?”圓圓無奈地小聲嘀咕,又期盼地問,“我可以進去吃塊蛋糕嗎?” 盛厘微笑地接過打火機:“蛋糕明天你可以自己去買,幾個都行,我報銷?!闭f完,無情地把門關上。 套房里的大燈都被關掉了,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18歲的蠟燭點燃,火苗輕輕晃動,映著兩人的臉。余馳被盛厘盯著,敷衍地閉上眼許了個愿,就把蠟燭吹滅了。 盛厘也沒問他許了什么愿,動手把蛋糕切了,“我上次晚上吃蛋糕是三個月之前,我爸過生日的時候。上一次凌晨吃蛋糕,是我去年過生日的時候?!?/br> 她把切好的蛋糕給余馳。 余馳不愛吃甜的,那么一大塊蛋糕,幾乎是皺眉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