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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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了闌尾的圓圓被推進病房。 余馳給盛厘發(fā)了條信息:【手術做完了,沒事?!?/br> 盛厘發(fā)了條語音:【我到樓下了。】 余馳把手機放到耳邊,聽完語音,把“我先走了”又刪掉,回了個:【哦?!?/br> 幾分鐘后,戴著口罩墨鏡和帽子的盛厘出現(xiàn)在病房門前,余馳松散地倚在墻邊,轉頭看她。盛厘把墨鏡摘下來,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沖他彎了彎眼睛,輕聲問:“吃飯了嗎?” 余馳別過眼,低聲:“沒。” 盛厘想了想,說:“我先進去看看。” 急性闌尾炎就一個小手術,但圓圓估計也得在醫(yī)院住上一兩個星期。 盛厘之前就讓余馳在醫(yī)院找了個護工,護工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正跟陪同來的小譚姑娘小聲說話,抬頭看見盛厘,愣了好一會兒。 “小譚,你先跟司機回去吧,也不早了?!笔⒗鍖δ切」媚镎f。 小譚眨眼:“那你呢,還有那個余馳?!?/br> 盛厘把口罩也摘下了,說:“司機送我過來的,晚點我們再回去?!?/br> 小譚走后,護工阿姨才不確定地問:“你你、你是不是那個女明星?盛厘!” “長得像吧?”盛厘眨眨眼,并沒有直接承認。 “何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嗯嗯,別人也這么說,說我倆跟雙胞胎似的?!?/br> “……你就是盛厘吧?” 余馳腦袋微仰,抵著墻,聽她在那忽悠人,嘴角無聲勾了勾。 圓圓虛弱地睜開眼:“厘厘,你來啦……” 盛厘看她這樣,有點心疼:“怎么樣了?我下次不叫你減肥了?!?/br> “疼死了?!眻A圓委屈巴巴地說,“也不是你叫我減肥的原因,可能還是我吃太多了?!?/br> 盛厘摸摸她的臉,嘆了口氣:“那以后少吃一點,你看你的體重,劇組沒幾個男的能把你公主抱起來啊,要是被人抬上車,那多難看?這次多虧了余馳,以后對他好一點,知道嗎?” 圓圓:“……” 她很不好意思,又小聲說:“那、那這些天誰照顧你啊,我給容姐打個電話吧,讓她再找個助理過來?!?/br> “不用?!笔⒗逭UQ郏安皇沁€有一個嗎?” 圓圓:“……” 她哭喪臉,就是只有那一個,她才不放心啊啊啊?。。。?! 盛厘在病房呆了半個多小時,給護工阿姨拍了張照片,才出來。 她出門沒看見余馳,卻收到一條信息。 余小馳:【我先下樓了。】 她都不怕,他倒是躲得快!盛厘翻了個白眼,只好回:【那你在車上等我?!?/br> 保姆車停在路邊,盛厘剛走近,車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車廂光線昏暗,余馳懶洋洋地敞著兩條長腿靠在座椅上,仰頭靠著椅背,皮膚冷白,側臉線條利落好看,目光輕輕往盛厘那邊一瞥。 那一秒,盛厘感覺心就像是被人輕輕一擒,抓心撓肝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她扶著車門盯他看了幾秒,才從容不迫地坐在他旁邊,湊近他耳邊低語:“余馳,jiejie真看上你了?!?/br> 第9章 “我以為你早就看上了?!薄?/br> 車子啟動,司機把車開出去,涌入黑夜中。 余馳身體靠在椅背上不動,左手在胃部按了按,微側過臉,他的眼皮有點薄,眸光依舊很輕,身上干凈冷冽的少年氣很重,給人感覺純情又深情,偏偏嗓音低沉輕挑:“哦?我以為你早就看上了?!?/br> 他說完這句話,便扭頭看窗外。 盛厘感覺耳朵像是被羽毛輕輕撓過,有些癢意,窗外霓虹掠過,映著他精致利落的側臉輪廓,連喉結揚起的線條看起來都像在勾引人。 一時間,盛厘都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撩誰了。 她慢慢靠回座椅,散漫地笑笑:“現(xiàn)在也不遲啊?!?/br> 余馳呼吸沉了些,嗓音更低?。骸澳悄阒岸际窃谕嫖??” 盛厘敏銳地察覺他聲音里有些不對勁兒,轉頭才發(fā)現(xiàn)他按在胃部的手,立即皺眉:“你是不是胃疼?” “一點?!庇囫Y松開了手。 從中午到現(xiàn)在快十一點了,他平時飯量就挺大的,這么長時間沒吃東西,也難怪胃疼。盛厘皺眉看向窗外,外面一排排店門都關門了,這個點要找個吃飯的地方不容易,圓圓這個吃貨平時最愛囤零食,車上一般都少不了吃的。 “我給你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彼D身摸了摸,沒摸到,便對司機道,“劉叔,在前面停下車?!?/br> 余馳轉頭看她:“別折騰了,我不疼?!?/br> “你這種人,說不疼的時候特別假。”盛厘看了他一眼,扣上帽子下車,繞到后備箱。 一小箱子的零食,咸的、辣的、甜的都有,但這些花花綠綠的包裝袋一看就不太健康,也不是余馳喜歡吃的,幸好翻到了幾包平時圓圓偶爾泡給她喝的米稀。 盛厘回到車上,抬手按亮頂頭的燈,傾身拿了保溫杯,把米稀包裝撕開倒進保溫杯蓋里。保溫杯很大,杯蓋就是一個杯子,她一邊倒水沖米稀一邊說:“多虧胖圓圓平時都有給我?guī)П乇牧晳T,上車前我順手帶了?!?/br> “喏,先喝杯這個。”盛厘把杯子遞過去。 余馳沒動,看她的眼神有些復雜,目光微垂,落在她手上。 盛厘想了想,說:“這是我的杯子,圓圓沒喝過?!?/br> 余馳:“……” 是這個問題嗎? “你有潔癖?”盛厘瞇了瞇眼,“還是你怕我介意?我都看上你了,介意什么?” 她突然問:“你接過吻嗎?” 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橫過來,奪過杯子,仰頭把那杯東西大口喝了,細微的“咕?!蓖萄事曉诎察o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余馳把杯子遞回去,漆黑的眼睛看著她:“接過。” 最近他在她面前演的次數(shù)多了,盛厘有點猜不透這話的真假,她接過杯子,探究地看他:“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三個。” 余馳閉上眼睛靠回座椅,臉側對窗外,一杯熱的米稀喝下去確實感覺舒服了不少,他輕嗤了聲:“你怎么不問問我現(xiàn)在有沒有女朋友,上來就要包養(yǎng)?!?/br> 盛厘抬手關燈,讓司機開車。 她慢悠悠地說:“你之前談沒談過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肯定沒有,哪有談戀愛都不看信息也不打電話的?” 余馳沒吭聲,像是默認。 盛厘轉頭看他,剛要繼續(xù)說,余馳兜里的手機便響了。 余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徐漾打來的。他轉頭看了眼盛厘,淡淡地說:“你一直這樣肆無忌憚嗎?就不怕司機亂說話?” 前頭認真開車的司機立即瞟了眼后視鏡,瞎話張口就來:“我眼瞎耳聾的,不用管我?!?/br> 是不是盛厘身邊的人都這樣?說瞎話全是熟練工。 余馳嘴角抽了一下,接通電話。 盛厘把抱枕抱在懷里,笑了一下,司機也是容樺找的,給盛厘開了好幾年車了,確實練就了“眼瞎耳聾”的本事,藝人的事都不會多嘴。 “你沒看群里啊?”徐漾那邊很吵鬧,他嚷得很大聲,“別一放假就消失似的,消息不重要的就不回,還是不是哥們了?” 余馳:“沒注意,說什么了?” 徐漾:“這幾天都在等高考出分,大家也沒心思出去旅游。盛厘不是在影視城拍戲嗎?胡一揚拉了個小群,說他想過去那邊看看,說不定運氣好可以看到盛厘。我們約了幾個人,你不是在那邊嗎?跟你說一下。” 胡一楊,就是余馳的前桌,盛厘的腦殘粉,說要把害盛厘過敏的人揍一頓的那個。 余馳瞥了眼盛厘,盛厘似乎對他打電話沒什么興趣,抱著狐貍抱枕閉上了眼睛,幽暗的車廂里看不太清她的輪廓。他心想,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秒,盛厘腦袋一歪。 靠到了他肩上。 余馳身體一僵,徐漾說了聲什么他沒聽輕,倒是聽到盛厘的呢喃:“我好累,讓我靠靠?!?/br> 這些年太忙,盛厘早就練就了隨時實地補覺的本事,在車上補眠的時間多了就有個弊端,她上車熬不了多久就想睡覺。昨晚又是夜戲,早上一大早爬起來,她是真的累了。 靠得太近,余馳還能聞到她身上很淡很好聞的香水味兒。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舌尖在嘴角頂了一下,轉頭看窗外,低聲問徐漾:“你剛說什么?” “我說,趙殊彤也去,還有她同桌,反正一共五個人?!毙煅滤芙^,急忙說,“都說好了啊,就明天過去,可能還會在那邊玩一晚上,你帶我們玩兒?!?/br> 余馳面無表情:“說得好像你們沒來過一樣。” 松山影視城也是當?shù)氐囊粋€景點了,今年來的人比較少,但松山市的人說沒來過那多半是瞎話。高二的時候,那群人還來過一回。 徐漾嘿嘿笑:“說定了啊,掛了?!?/br> 余馳側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頭的女人,其實也就大五歲,她不化妝的時候,看起來也不比他們班女生大,但終究是萬眾矚目的女明星,氣質和長相擺在那里,哪怕不化妝,站在人群中也是最亮眼的那個。 他皺眉,考慮了幾秒,要不要把人掀開。 幾秒后,他低頭按開手機,打開微信。 十分鐘后。 車停在酒店門口,盛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轉頭看余馳。 余馳沒情緒地按掉屏幕,盛厘撩了撩頭發(fā),笑道:““酒店還有宵夜吃的,你跟我上去吃點東西?”又問了一次,“或者,你搬過來?” “不可能。” 余馳冷聲拒絕。 盛厘挑眉,不得不提醒他,要有做助理的自覺:“之前圓圓在,你不搬就算了?,F(xiàn)在圓圓住院,她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給你了,余助理?!?/br> 余馳靠在椅子上,看著前方:“工作沒問題,但我不搬,需要做什么你說。” 哼,誰家弟弟這么難搞? 軟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