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 黎苗沒想到大晚上張潛會和宋晚玉一起過來,“張潛,宋女士,你們有事?” 在自己家里有些話不能直說,宋晚玉借著送張潛的機會和他一起出了門,但她覺得兩人在路上把話說開了就行了,沒想到張潛卻把她領(lǐng)到姜家來了。 張潛讓宋晚玉先進了門,“借這里說說話,”他沖聽到聲音出來的姜楊二人小聲解釋道,“我媽那里被人裝了竊聽器,我們決定先裝著不知道?!?/br> 姜雅遜和楊葆姍對視一眼,姜雅遜立馬走到窗前把窗戶都關(guān)好,“怎么回事?” 姜雅遜和楊葆姍自然是可靠的,張潛也沒有瞞他們,簡略的把唐婭的事和他們說了,“竊聽器是我母親發(fā)現(xiàn)的,她覺得不應(yīng)該打草驚蛇,就把那東西留著了,”說真的張潛對宋晚玉的表現(xiàn)十分驚訝,那天宋晚玉還鬧著要走呢。 宋晚玉在大家驚訝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我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國外,但我是從什么家庭出來的?” 宋晚玉的警惕心讓她在張潛走后,立馬想到在家里檢查,從她發(fā)現(xiàn)竊聽器開始,她就知道,國家對唐婭的猜測都是真的,而她,人在首都,就只能盡最大努力配合宋時中的調(diào)查,不然她也落不著好兒。 楊葆姍敏銳的感覺到了唐婭的目的,“她是看中小張的身份了,她的陰謀被發(fā)現(xiàn)了,就看下來她沉不沉得住氣了?!?/br> 宋晚玉點頭,“所以我和張潛在故意在家里說了那些話,就是要告訴她,公安和國安對她都沒有辦法,而我也并沒有懷疑她,還是站在她那邊的。” 現(xiàn)在叫特務(wù),過去是細作,但黎苗對唐婭這種家庭富裕學(xué)歷優(yōu)秀的人當(dāng)特務(wù)還是有些理解不能,她推了推張潛,“你的意思是,你安排的人都抓了現(xiàn)行了,拿她也沒有辦法?” 這簡直都“捉/jian”在床了,沒想到還給人脫罪了,她這會兒手有點兒癢,“她給現(xiàn)役軍人下藥,也判不了罪?” 楊葆姍冷哼一聲道,“能判,但判個一半年的,你能甘心?” 黎苗撅嘴,給她男人下藥,那就是個死啊,關(guān)一半年?當(dāng)她男人不值錢?。俊爱?dāng)然不甘心,所以你們是想抓個大的?” “唐婭出不了國,肯定會想辦法和她的上線聯(lián)系的,我們想抓的是她上頭的人,”張潛點點頭,“比如竊聽器那頭坐著的人。” 大家都是明白了,宋晚玉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她被叫去調(diào)查也很累了,“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她沖張潛道,“你給我找的保姆趕緊安排,最主要的是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彼滤麄儗Ω恫涣藦垵?,就從她這個親媽身上下手。 …… 和張潛一起把宋晚玉送回去,黎苗和張潛在cao場漫步,“看來這后頭的不是小事,你之前可沒告訴我。” 張潛撓頭,“我們有紀律……” “那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黎苗抬頭看著張潛,“你覺得把唐婭逼上絕路,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會不會招?” “怎么逼?”張潛有些不明白。 “如果有人想殺她滅口呢?”黎苗無辜的眨眨眼,好像說殺人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張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苗苗,咱們國家有法律,我們部隊也有紀律……” “懂了,”黎苗拍拍張潛的肩膀,“違反紀律和法律的事是不能做的?!?/br> 張潛卻從黎苗的表情里看出她真正的意思,他拉住黎苗,“唐婭身邊絕不止被關(guān)起來的那兩個,你不要去冒這個險?!?/br> 黎苗懶得去想什么陽謀陰謀的,她只是很想趕快把這件事解決了,唐婭身邊還有別的人,那張潛不同樣處于危險之中嗎?而且唐婭給張潛潑的那臟水太惡心人了,萬一這樣的新聞傳出去,張潛會背個什么名聲?“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又不傻?!?/br> 見黎苗答的痛快,張潛多少放了些心,“你不馬上要開學(xué)了嗎,好好上課,別的事你不用管的?!?/br> …… 黎苗不想管也不能夠了,看著堵在教室門口的摩登女子,黎苗挑眉,“唐小姐找我有事?” 唐婭已經(jīng)知道了宋晚玉對她的態(tài)度,這讓她懸著的心略放下了一些,但回國配合她的兩個人還被關(guān)著,她的護照也被沒收了,她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認真考慮之后,她覺得得把爭風(fēng)吃醋的戲碼唱足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和張潛在談戀愛罷了。 而且有她的加入,張潛必然會急的,對于那個狠狠把她摔在地上的男人,唐婭早就沒有了綺思,她現(xiàn)在就想著給他制造一些不痛快。 “嗯,今天不是開學(xué)日嘛,我過來看看宋老師,也想找你談一談,”唐婭斜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女生,驕傲的把垂在胸前的長發(fā)甩到肩后,“走吧,我請你吃飯?!?/br> 黎苗寸步不動,“不必了,我和你沒什么話可說的,對了,聽說你被公安局抓了,嘖,這跟沒事人一樣,佩服?!?/br> 誰沒事愛進警局啊,唐婭面色不悅,“不過是一點兒誤會,我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的。” “你想說什么?跟我說我對象太愛你了,所以才裝著不知道你在他喝的水里下了藥?”黎苗根本不給唐婭挑撥的機會,兩手抱在胸前,“雖然我對國外的世情不怎么清楚,但我特意問過有海外留洋經(jīng)驗的老師們了,他們說,不論在哪里,給人下藥都是一件違法的事,而且下作的很。” “聽說你家里也不缺吃喝,還送你上了極好的大學(xué),你出來丟人你媽知道嗎?”黎苗笑容可掬。 唐婭已經(jīng)被黎苗氣的面色發(fā)青,“我和張潛是怎么回事我們兩個最清楚了,你真以為他愛你嗎?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丫頭……” 黎苗慢條斯理的掏了掏耳朵,沖一直沒走的杜向紅道,“向紅你聽見了沒?有個資本家小姐在這兒大放厥詞,笑話我這個貧下中農(nóng)呢,是不是覺得像個笑話?” 杜向紅和盧翠是因為不放心黎苗,才沒離開,這兩人的話她也聽了個滿耳,深覺匪夷所思,“原來是資本家小姐啊,怪不道呢,這腦子真是絕了,我是老首都人,見過好些個資本家小姐,人家都不這樣啊?這外國的資本家小姐到底是沒啥底蘊哈,跟老輩兒人說的八大胡同里出來的一樣?!?/br> “不不不,你錯了,八大胡同的小姐那是靠皮rou掙錢的,人家也是情非得已,這位就可笑了,又是出錢又是下藥,”杜向紅給力,黎苗也不含糊,立馬杜向紅一唱一和,“結(jié)果還沒成功,讓人送到了公安局,現(xiàn)在是不興游街了,不然我倒可以幫她掛雙鞋的。” “不行不行,沒得糟蹋了咱的鞋,”杜向紅咯咯笑著沖黎苗招手,“走啦走啦,別和這種人說話了,影響食欲。” 唐婭氣的渾身哆嗦,“黎苗,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除了罵我你還能做什么?你喜歡的男人心里裝著別人,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愛怎么想隨便你,”黎苗仔細看了唐婭一眼,沖她一抬手,轉(zhuǎn)身和杜向紅走了。 …… “誒,那個女人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那個對象……”打好飯剛坐下,杜向紅已經(jīng)急不可耐問黎苗,“我和你說,你可擦亮眼別叫騙了?!?/br> 盧翠原是不想管這種閑事的,但黎苗與別人不同,而且她也是過來人,她拿過黎苗面前的面幫她拌好,“是啊,我看那女人的話你也不能完全不過腦,敢這么找上門,她應(yīng)該有所依仗的。” 黎苗接過盧翠遞給她的面,把自己炒好的rou醬給盧翠撥了一些,“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她想干什么我很清楚?!?/br> 不過是想挑撥自己和張潛的關(guān)系,真是勇氣可嘉啊,“我對張潛有信心,他不是那種人?!?/br> …… 唐婭晚上在只接待外國人的咖啡廳里喝了杯咖啡,看了會兒報紙就準備上樓休息,她知道會被人盯著,自然是處處留心,只是對于在國外夜生活豐富的她來說,每天留在房間內(nèi),太折磨人了,而且這折磨似乎還沒個盡頭,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收音機,調(diào)好波段,留心聽著收音機里傳來的聲音,那是一段圣經(jīng),但唐婭卻可以從里面截取到她要的內(nèi)容。 四角蛇那條線上的外圍人員竟然都抓了個七七八八,唐婭懊惱的捶了下桌子,她當(dāng)時太自信了,才會不聽四角蛇的話,非要讓他配合自己,不然他也不會落到那些人手里。 也因為這個,她被上頭的人狠狠批了一頓,要不是她再在保證可以順利脫身,只怕也落不著好。 唐婭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想再在國內(nèi)呆著了,偏她根本走不了,就算是想偷偷出去,沒有上峰的幫助,也是不可能的事。 …… 雖然不贊成黎苗的意見,但黎苗的想法還是給了張潛靈感,他和宋時中匯報之后,第二天,唐婭就又被請進了國安局。 即便已經(jīng)得了四角蛇的外圍陸續(xù)暴露的消息,可當(dāng)宋時中把一摞供詞擺在唐婭面前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你們干嘛給我看這個?我什么也不知道?!?/br> “這是和你聯(lián)系的那個服務(wù)員的供詞。能進這種涉外飯店的,都是經(jīng)過嚴格政審的,可是依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這也是我們工作中的疏忽,不過也恰恰因為她是經(jīng)過重重審查才被招進去的,四角蛇對她很信任?!?/br> 唐婭努力讓自己顯得無辜,“你們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我對你們的政治競爭不感興趣!” “這個代號茉莉的女人并不像四角蛇那樣,在那邊有老婆孩子,她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家里也不知道她暗中的身份,”宋時中目光冰冷,“你能想象她的事出來之后,會給家人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唐婭對這個茉莉沒什么感情,她們不過是按上面的命令接頭罷了,至于她的家人,難道她收到的錢沒給家里人花用嗎?“我對她的事沒有興趣,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還準備搞連坐不成?” 宋時中淡淡一笑,又把幾份供詞放在唐婭面前,“我們當(dāng)然不會搞連坐,但你們的人會不會就不一定了,比如,那些人要是知道,這些人都是你供出來的呢?” 唐婭騰的站起身,“你放嚇唬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可能交代什么?” 第157章 v章 宋時中并沒有將唐婭的色厲內(nèi)荏放在眼里,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唐婭坐好了,“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過我們會時請你過來談?wù)劦模彼粗樕絹碓桨椎奶茓I,慢悠悠的彈出支煙點上,“對了,這次跟你一起回來的那兩位,可比你好說話的多?!?/br> 唐婭咬緊關(guān)才沒讓“不可能”三個字脫口而出,“你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吧,只是希望貴局能加快調(diào)查的速度,我馬上也要開學(xué)了,家里人都等著我回去的,要是這么一直拖著,他們會請領(lǐng)事館提出抗議的?!?/br> 宋時中也不生氣,“你能不能早些回去,得看你隔壁住的嚴先生和何先生認不認罪了?!?/br> “畢竟這里是華國,外國人犯法,也是要依照華國的法律來處理的,我們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帶著兇器,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有殺害唐小姐的意圖的,這殺人未遂,在華國最長是可以判無期的?!?/br> 無期?唐婭有些慌,要是嚴何兩個害怕了亂說話可怎么辦?她得把這個消息傳回去。 …… 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的緣故,唐婭發(fā)現(xiàn)自己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老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可她睜開眼,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但那么窺視的感覺太強烈了,這讓她連著幾夜都幾乎不敢合眼。 人也迅速憔悴了起來。 宋晚玉看到站在家門外的唐婭,一臉驚訝的扶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不進去呢?” 唐婭垂著頭,“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進來做客,所以就在門外等了,”她從包里拿出鑰匙,“老師,這是家里的鑰匙?!?/br> “快進來快進來,瞧你說什么呢,”宋晚玉開了門請?zhí)茓I進來,見劉阿姨出來,便和唐婭介紹,“這是張潛給我請的保姆,負責(zé)照顧我的生活,張潛還是很用心的,劉阿姨和我是同鄉(xiāng),中午你留下嘗嘗我的家鄉(xiāng)菜。” 唐婭沒想到才幾天沒見,宋晚玉這里就住進來一個保姆,她眸光微閃,看著面前這個土氣憨厚的女人,“這是張潛幫您找的?” 宋晚玉點頭,“我在首都也沒什么親人了,除了張潛還誰還管我啊,”她讓劉阿姨繼續(xù)做飯去,自己和唐婭在沙發(fā)上說話,“我沒想到你會給張潛下藥,說實話我對你的這種行為很生氣,這不是一個有教養(yǎng)的淑女會做的事?!?/br> 在宋晚玉面前,唐婭收起了所有的高傲,“老師,我沒惡意的,您也知道我喜歡他,我也不求和他長長久久,所以,”她絞著手指,似乎有些難堪又有些羞澀,“我只是在水里加了一點東西的,張潛人根本沒事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誤會了我,還以為我對他有什么政治性的企圖?!?/br> 唐婭眼淚奪眶而出,“您不知道這里的公安局和米國的完全不一樣,根本不講人權(quán),也沒有律師,他們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反復(fù)的審問我,還派人跟蹤我,老師,我快后悔死了,這不過是個游戲……” 如果沒有那個竊聽器,宋晚玉會相信這只是個游戲,雖然這個游戲讓人惡心,“你也是的,我提醒過你的,這里和你生活的地方是完全不同的,你對別人用的辦法,用在張潛的身上是絕對不行的,唉,”她輕嘆一聲,蹙著眉頭道,“因為你的事,我也被叫去調(diào)查了,真的是……” 唐婭知道宋晚玉被請去了,不然她也不會明明不想見宋晚玉,還硬著頭皮到她這兒來,“對不起老師,沒想到我一個小小的玩笑,竟然連累到您了。” 宋晚玉臉上帶著明顯的不高興,“你陪著我回國,我就是你的長輩和監(jiān)護人,你的事我怎么能置身事外?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怕張潛他們是不會把它當(dāng)個玩笑的,你這陣子怕會一直被監(jiān)視的,而且他們但凡查出點兒什么,都會把你叫過去問話的,當(dāng)然,他們查不出什么,也是會把你叫過去的,就如你所說的那樣,這里沒有律師,你在里面的人身安全不會有人保證。” 對于黎苗說要嚇一嚇唐婭的提議宋晚玉很贊成。敢給自己家里裝竊聽器,單這一點就讓宋晚玉無法原諒唐婭,而且現(xiàn)在明擺著唐婭是有問題的,為了撇清關(guān)系,宋晚玉也會知道選哪邊的,“不是我說你,張潛弄點兒錢不容易,你這么一搞,他的錢被當(dāng)成贓物扣留了,你呀你?!?/br> 唐婭恨死張潛了,他損失的越多她越高興,“對不起老師,我也是一時情急,就亂說話了,要不我去和公安局的領(lǐng)導(dǎo)解釋一下,幫張潛把錢要回來,或者我把錢先補給他?” “算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這樣對你對他都好,”宋晚玉連連擺手,錢的事很好解決,那是懷特匯給她的,唐婭只是幫她去取一下,而張潛,也只是替她去跑腿,沒想到卻被唐婭給算計了。 所以宋時中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盡快把錢還給她。 “總之還是那句話,以后你得處處小心了,我比你了解他們,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據(jù)我看,之所以還讓你保持自由,怕是抓進去的那幾人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br> 宋晚玉神情認真,“你真的和那些人沒關(guān)系?我聽那些人的口氣,他們應(yīng)該掌握了一些證據(jù),要不你和家里長輩說一聲?” …… 唐婭一回到飯店,進臥室換了身上的衣裳,當(dāng)她拿起自己的包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包的底部似乎有個yingying的東西。 唐婭原以為是她的口紅沒掏出來,伸手一掏,卻發(fā)現(xiàn)是個小小的,方方的東西,她不認得那是什么,但那上面亮著的紅燈,還有一根極短天線卻在告訴她,那是一枚竊聽器! 唐婭敢肯定,她在宋晚玉家吃完飯補妝的時候包里還沒有這個東西呢,那這個東西是什么時候被放進自己包里呢? 她沖到衛(wèi)生間想把這個竊聽器丟下馬桶,但站在馬桶前她卻猶豫了,這個東西比她給宋晚玉家里裝的還要小,似乎更先進。這可能是華國這種落后的地方能有的東西嗎? 如果是她的上峰派人裝在她身上的呢?他們對她不放心了? 唐婭不由自主的攥緊那個竊聽器,半天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回到臥室,把那個竊聽器放回到包里。 …… 黎苗在唐婭床頭坐了一會兒,感覺到她有要醒來的意思,忙側(cè)身躲在了窗簾后面。 自從知道自己也被懷疑了,唐婭的睡眠質(zhì)量就更差了,當(dāng)她再次感覺到被人窺視,立馬摁開床頭的臺燈,可昏暗的房間里并沒有她想象中的人影,她摸出木倉下了床,在房間里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窗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