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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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檸。 周望卓和曲郁山都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盯著名字看了一下,才偏頭看旁邊的混血青年,“要接嗎?” 曲郁山心里大喜,表面上卻裝成心虛的樣子,“不……不要接。”他還慌慌張張地去奪周望卓手里的手機。 周望卓果然上鉤,把手往后一藏,“什么人打電話過來,讓小郁那么緊張?小郁,跟我說實話,這是誰?” 你老婆。 曲郁山在心里默默回答,同時繼續(xù)心虛地去搶手機,他搶手機是假,進一步刺激周望卓才是真目的。 “小郁這樣子像是談戀愛了,不要害羞,讓我跟弟妹打聲招呼?!逼鋵嵃凑罩芡康男愿瘢麘?yīng)該是做不出這么無禮的事,但曲郁山能理解。 周望卓說不定早就在私底下查過崔檸了,思慕之情難以控制,恨不得立刻飛到自己這個未來老婆身邊,現(xiàn)在能跟未來老婆打電話,他怎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曲郁山為了讓對方把機會把握住,繼續(xù)裝成很心虛的樣子,甚至站起來去搶手機。 * 崔檸在黑暗中等了許久,終于等到電話被接通,但他還沒說話,那邊先傳來一聲悶哼,還有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小郁,你壓到我了。” “抱歉,望卓哥,我立刻起來?!鼻羯降穆曇袈犉饋碛行┢婀?。 當(dāng)然奇怪啦。 曲郁山再次享受了電流過身的感覺,酒精好像有點加大電流的威力,他被電得一哆嗦,忙用手掌撐著沙發(fā)面站起來。 不僅被電得一哆嗦,尿意好像也出來了。曲郁山顧不得拿手機,直接往洗手間那邊去。 而被壓著倒在沙發(fā)上的周望卓沒急著起來,他先看了下正在通話的手機,再將手機貼在耳旁,溫和道:“你好,手機的主人現(xiàn)在不在,你晚點再打過來吧?!?/br> “你是誰?”那邊是屬于少年獨有的清潤聲音,語氣里的不客氣很明顯。 周望卓坐起身體,屬于畫家的修長白皙的手端起面前的紅酒杯,淺淺飲了一口方說。 “周望卓。” 電話那邊沉默良久,就在周望卓準(zhǔn)備掛斷電話時,那邊再度傳來少年的聲音。 “我知道你?!?/br> 第22章 等曲郁山從洗手間出來,電話已經(jīng)結(jié)束。周望卓還坐在沙發(fā)上,手機放在茶幾上,他沒看手機,目光投在不遠處菱格紋的地毯處,似乎在發(fā)呆。 直至曲郁山喊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拿起手機遞給曲郁山。 “小郁,剛剛我不小心接通了電話,因為對方在問你,所以我跟電話那邊說你暫時不在,你要不要回個電話?” 曲郁山先是一愣,隨后有些開心。 周望卓居然就跟崔檸通上話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剛剛有沒有交換聯(lián)系方式。 曲郁山一邊想,一邊說:“不用。”他答完看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望卓哥,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等等?!敝芡空酒鹕?,“這個點很晚了,很難叫到車,我送你回去,順便我們可以單獨說說話,剛剛?cè)颂?。?/br> 曲郁山本想拒絕,但轉(zhuǎn)念又想—— 如果周望卓送他回醫(yī)院,那是不是就能見到崔檸? 他們兩個要是見上面,離他撿垃圾還遠嗎? 只要撿上垃圾,他就可以徹底脫離劇情的控制。 “那謝謝望卓哥了?!鼻羯秸f。 周望卓唇角略勾,“你不用跟我說謝謝,走吧?!?/br> 周望卓在日本這邊專門聘請了一個司機,曲郁山本來是要回入住的酒店休息,但他想讓周望卓見到崔檸,于是轉(zhuǎn)而說了醫(yī)院的地址。 周望卓知曉曲郁山要去醫(yī)院后,像是隨便問道:“怎么去醫(yī)院?身體不舒服?” “沒有,是我的……一個朋友身體不舒服,住院了,我過去看看他?!?/br> 其實這話聽起來就不對勁,很少會有人深夜去看望朋友,能這么晚讓人去醫(yī)院的,對方多半不是普通朋友。 但周望卓好像相信了曲郁山這個說法,沒有再多問。一路上,周望卓仿佛又變成了十年前的鄰家哥哥,他倦倦地靠在座位,問曲郁山這十年過得怎么樣,偶爾也提及自己在法國的趣事。 雖然周望卓明顯讓人看出他的疲倦,他的長睫時而閉上一閉,可當(dāng)曲郁山說話的時候,他會稍微坐直身體,側(cè)頭,眸光如水,一直靜靜地看著曲郁山。 這個人仿佛把一些禮節(jié)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 曲郁山轉(zhuǎn)頭看了下車窗外的醫(yī)院大樓,又看向旁邊的周望卓。他想讓周望卓跟他一起上去,可他想不到好的理由。 如果是在酒店,他還可以說請對方上去喝杯水,但這里是醫(yī)院,該怎么請人去醫(yī)院坐坐? 總不能說讓對方上去看看醫(yī)生。 想不到好的理由,曲郁山在車?yán)锬ツゲ洳洳豢献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望卓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長睫一垂,忽地拿了個禮品袋出來。 “小郁,我見你之前就買好了禮物,本來還在想你會不會喜歡,但現(xiàn)在不管喜不喜歡,你都要戴上,天氣那么冷,你怎么圍巾都不戴?小心感冒?!?/br> 禮品袋里是一條圍巾。 周望卓拿出圍巾,似乎準(zhǔn)備親手給曲郁山戴上,但曲郁山現(xiàn)在怕極了那個微弱電流穿身的感覺,不由往旁一躲。 躲完發(fā)現(xiàn)對方眼神微變,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太明顯,曲郁山抿唇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自己戴就行,謝謝望卓哥?!?/br> 他伸手想去拿圍巾。 周望卓頓了一下,才將圍巾遞給曲郁山。按道理,接完禮物,怎么都該下車了,可曲郁山還想著讓周望卓去見崔檸。 找不到合適理由,曲郁山開始戴圍巾,拖時間找借口。他把圍巾戴了又取下,仿佛總是不滿意戴的方式。 周望卓凝視了一會,突然輕笑道:“要不還是我?guī)托∮舸??小郁這樣戴下去,恐怕天都要亮了?!?/br> 取笑的意味很明顯。 曲郁山手指一停,隨后只能將圍巾戴好。他一手抓著車門把手,眼神瞄周望卓,還未開口,周望卓那廂再度先說話。 “好了,時間不早了,小郁,你上去吧,我也該走了?!?/br> “啊?”曲郁山還沒找到合適的理由邀請對方跟他一起下車,今晚的機會太難得了,周望卓在這里,而崔檸就在旁邊的樓上,只要他們兩個見上面,就能愛上對方。曲郁山心一急,聲音都結(jié)巴了下,“望卓哥,你……我……要不……” 周望卓沒再開口,車?yán)镏挥星羯揭粋€人的聲音。 就在曲郁山詞窮到準(zhǔn)備問周望卓想不想上去用個洗手間時,他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一段原文。 【原文: 這個夜晚對于曲郁山來說太短暫了,導(dǎo)致他從周望卓的車上下來,還是意猶未盡。他想繼續(xù)跟周望卓待下去,但周望卓的車已經(jīng)開遠了,他只能回到崔檸那里去。 崔檸背對著門口,并沒有睡著,他對于曲郁山并不歡迎,幾乎是瞪著曲郁山的。曲郁山往日看到崔檸這種表情,會教訓(xùn)他,但今天他剛見完周望卓。 在燈光下,崔檸那張臉仿佛跟周望卓那張臉重疊了。他不由地癡癡看,過了一會,曲郁山走到床邊坐下,低聲甚至可以說是很溫情地說:“親我一下,可以嗎?” 他把崔檸當(dāng)成了周望卓,但他不知道真正的周望卓并沒有走,而且還出現(xiàn)在未關(guān)緊房門的門口……】 這段文字讓曲郁山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周望卓剛剛在騙他,說要走,事實上偷偷跟著他去了崔檸的病房,甚至現(xiàn)場目睹了一場ntr大戲。 不對,還不算ntr,現(xiàn)在崔檸跟周望卓還不是一對,最多算看到自己未來老婆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愛慕者。 這是什么修羅場! 不愧是狗血作者寫的劇情,刺激! 當(dāng)然,如果他不是狗血三角戀當(dāng)中的一位,他會更覺得刺激。 知道周望卓會暗戳戳跟蹤自己,曲郁山瞬間不繼續(xù)磨蹭了,他禮貌地跟周望卓道別,打開車門下車。 他一邊走進醫(yī)院,一邊想待會的劇情怎么走。 周望卓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自己的舔狗欺負(fù)、強行親吻,肯定會生氣,然后就會加快“天涼王破”的劇情。 只是那個親吻…… 也不一定要真的親,可以借位。 只要周望卓以為他們在接吻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曲郁山心情明朗不少,他今夜喝的酒不足以讓他醉,但大腦有種飄乎乎的感覺。 因為待會要走劇情,曲郁山給楚林發(fā)了條短信,問楚林有沒有在崔檸的病房,如果有的話,去其他地方待一下,他有話單獨跟崔檸說。 “好的,老板?!背值南⒑芸旎亓诉^來。 崔檸的單人病房到了。 曲郁山把劇情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打開門進去。 崔檸果然如文里所寫還沒睡,曲郁山一進去,那雙漂亮且凌厲的眼睛就看了過來。 他看了眼曲郁山,又很快轉(zhuǎn)開臉。 床頭的燈光落在側(cè)臉上,像是給美玉渡了色。 不過曲郁山是鑒美瞎子,看不懂美玉的美,他滿腦子都是走劇情。想著待會周望卓要偷看,曲郁山?jīng)]關(guān)緊門,甚至還留了一條大縫隙。 深夜的醫(yī)院很安靜,偶爾會有咳嗽聲從附近的房間傳來。曲郁山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他還未開口,崔檸的眼神再度看過來。 崔檸目光從曲郁山的臉掃過,最后落到脖子上的圍巾上。曲郁山注意到崔檸的目光,他也低頭看了下脖子上的圍巾。 崔檸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原來那條圍巾了嗎? 不會這么快就吃醋吧? 周望卓現(xiàn)在還沒跟崔檸在一起呢,崔檸就開始吃醋嗎? 不愧是檸檬,酸不溜秋。 曲郁山雖然坐在床邊,但心神大半都在門口,在聽到很細微的腳步聲時,他意識到該自己表演的時候了。 定定神,曲郁山湊近崔檸,崔檸顯然對這種親近不喜歡,秀氣的眉頭當(dāng)即皺起。 “親我一下,可以嗎?” 喝過酒的曲郁山聲音比平時啞了一點,雪白的臉因為飲酒,臉頰隱隱泛紅。醫(yī)院的燈光其實照人并不好看,但曲郁山的骨相太優(yōu)越了,即使是這種慘白的燈光,他依舊看上去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