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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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這句話嚇住的崔檸乖乖去寫卷子了。 厚厚一疊卷子,寫到天亮都寫不完。 到了十點,曲郁山起身去洗澡,他洗完澡出來,崔檸看他的眼神幾乎就看鬼一樣。曲郁山當自己沒看見,自顧自地爬上大床,躺進被窩。 閉眼前,他不忘跟崔檸說:“明早我要檢查你寫了多少,不許偷懶?!?/br> 明早的劇情,崔檸可是格外虛弱的,今晚不能讓他睡覺才行。 他在來萬榮酒店前想了很久,要怎么換一種方法折磨崔檸,達到虐身又虐心的目的,沒想到他還真想到了—— 用學習! 有比被人逼著學習更痛苦的事嗎? 就算崔檸熱愛學習,但學習是很苦的事情,他相信在學習的摧殘下,崔檸也能很慘,如果崔檸學習成績不好,他還可以用言語羞辱—— “你看那個誰誰誰,考那么高的分,你怎么不行?” 四舍五入,就是他對崔檸虐身加虐心了。 * 坐在桌子前的崔檸盯著床上的人,在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在睡覺后,他的眼神有些驚疑不定,隨后又看向床上的另外一只枕頭。 如果他用那個枕頭把曲郁山悶死,再自己從樓上跳下去,那么一切都可以結(jié)束了。 就在這個念頭不斷在腦海里閃現(xiàn)時,床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 崔檸迅速轉(zhuǎn)回頭,目光盯著面前的卷子。 * 曲郁山一夜好眠,早上起來的時候可以說是神清氣爽,而崔檸則看上去非??蓱z,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臉色慘白,一看就知道沒休息好。 曲郁山毫無憐惜之情地將人推醒。 崔檸醒來時,眼神霧蒙蒙的,但看清面前的人是曲郁山后,眼里又立刻浮現(xiàn)防備,像是隨時準備戰(zhàn)斗。 “寫了幾張?”曲郁山把被崔檸壓著的卷子抽出來。 寫了五張,還不錯。 “今晚繼續(xù)到這里來?!鼻羯椒畔戮碜樱呀?jīng)洗漱完,準備去公司。 而疑惑憋了一晚上的崔檸再度忍不住問道:“你包養(yǎng)我難道是只需要我寫卷子嗎?” “不止?!?/br> 兩個字讓崔檸的手立刻握緊。 可曲郁山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呆住。 “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個學校,你回去重新讀書,以后我找你,你就自己帶上卷子和筆?!鼻羯阶蛱熨I這套卷子挑了很久,眼都花了,他決定以后還是讓崔檸自己去買。 “你……” “哦,還有,我還會給你請補習老師,你必須好好學習,考上大學?!?/br> 又是寫卷子,又是讀書,還要他考大學。 崔檸在社會上飄了一段日子,從未聽說有人是這樣包養(yǎng)人的,他看不懂曲郁山。 “你為什么幫我?”他問。 曲郁山轉(zhuǎn)頭,義正辭嚴地說。 “因為我喜歡扶貧,還是一對一精準扶貧那種?!?/br> 崔檸:“……?” 第2章 曲郁山?jīng)]理會明顯怔住的崔檸,他一副深藏功與名的表情,提著自己的公文包離開了總統(tǒng)套房。 這家酒店不錯,床鋪很軟,下次還可以再來。 到酒店停車場時,助理楚林已經(jīng)在車上等候多時。 “辛苦了?!鼻羯阶M車里。 楚林說了聲不辛苦,就把平板遞過來,讓曲郁山看今日的工作安排。曲郁山一看到平板,就忍不住抬手揉了眉心。 因為原著是本狗血小說,什么商戰(zhàn)、什么職場,都是為了狗血愛情服務(wù)的工具,知識淺薄的作者根本沒怎么描寫曲郁山這個霸總是怎么工作的。 偶爾書里劇情轉(zhuǎn)到曲郁山的公司,都是為了發(fā)展一些不可描述的情節(jié),或者撒狗血。比如,家里的金絲雀發(fā)高燒,他丟下簽合同的合作方,闖紅燈跑回家。 覺醒后的曲郁山表示:??? 但這種弱智劇情都算了,最讓他無語的是當他發(fā)現(xiàn)他簽的合同都不是合同。 比如前幾天簽的招標合同。 厚厚一疊紙,密密麻麻的字,但事實上是一句話重復了許多遍—— “為什么沒人看我寫的小說?好寂寞好痛苦好難受?!?/br> 曲郁山看看合同,再看看面前一群正襟危坐的人,遲疑了半天,才說:“這是合同?” 這玩意是合同? 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是原著作者的無病呻吟。 可他面前的人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是合同啊,曲總,您是覺得哪里還需要改嗎?” 不是哪里,是全部。 曲郁山覺得這些人不肯說實話,中途叫了休息,讓那些人都出去,自己用手機拍下面前的紙發(fā)給自己老爸,并說:“爸,這是我新要做的項目?!?/br> 沒多久,老爸回了消息,“不錯,這項目做好了利潤可觀?!?/br> 曲郁山:“……” 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只有他看清這份合同的本質(zhì),這些人因為沒有覺醒,都覺得這是合同。 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簽的合同都不是真正的合同后,曲郁山對工作就不怎么上心了,不過有時候看那些“合同”的時候,也覺得有趣。 比如昨天簽的合同寫的是—— “渣攻怎么了?渣攻就是最牛逼的,我就喜歡看渣攻追妻火葬場?!?/br> 嘁,口是心非的狗作者,也沒看到安排他上位。 * 曲郁山越過一堆工作安排,終于在私人行程里看到有用信息。 今天下午有一場馬術(shù)交流會。 在原文里,他帶著崔檸去參加了馬術(shù)交流會,然而因為前一夜他的非人行為,崔檸光站著都顫抖,更別提騎馬了。 在馬場上,崔檸這只金絲雀被他的幾個朋友狠狠嘲笑了一番。 那這種名場面劇情自然是要走的。 不過他昨晚沒走原文的不和諧劇情,崔檸只是寫了一晚上的卷子,早上又可以休息的情況下,到了下午的馬會,腿肯定不酸。 這樣不行。 “楚林,你有崔檸的手機號碼嗎?”曲郁山問。 楚林已經(jīng)開車駛出萬榮酒店,聞言,他從后視鏡里看了自家老板一眼。 神采奕奕,一點都看不出昨夜有過分cao勞的樣子。 誠然說,楚林覺得以自己老板的相貌、家世,完全沒必要像其他人那樣,那么俗氣地去包養(yǎng)金絲雀。 但,也許這就是當老板的樂趣吧。 “有,待會我發(fā)到您的手機上。” 曲郁山滿意地點點頭,回到公司,先渾水摸魚開了個早會,然后又簽了一份依舊是作者無病呻吟的假合同,時間就到了中午。曲郁山估摸著就算崔檸補眠到現(xiàn)在,也該睡醒了,就撥通了楚林打過來的電話。 雖然曲郁山不知道崔檸的手機號碼,但崔檸的手機是存了曲郁山的號碼的,楚林給的號碼,方便崔檸聯(lián)系曲郁山。 看到屏幕上突然響起的人名,崔檸眼里閃過憎惡。 今早他聽到曲郁山走前的話,頓時感覺到了羞辱。那人的話和語氣是在嘲諷他吧?精準扶貧?他已經(jīng)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 第一個電話沒接,但第二個電話很快就打來。 崔檸閉了閉眼,拿著手機走到無人處,“喂。” “你還在酒店嗎?”曲郁山的聲音傳來。 “不在?!贝迿幓氐煤芸?。 “那你在哪?” “我在……”崔檸頓了下才說,“找工作。” 他雖然被曲郁山包養(yǎng),但并不想用對方的錢。 “你不用找工作了,今天下午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在之前,你用手機錄制一個視頻?!?/br> 聽到“視頻”二字,崔檸猛然握緊手機。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甚至在酒吧打過工的經(jīng)歷告訴他,這個世上有很多骯臟的玩法。 “多少好呢?”曲郁山似乎在思考,“100?200?先做150個深蹲吧,拍好后發(fā)給我,對了,深蹲完記得還要走幾步給我看?!?/br> 崔檸:“……?” 曲郁山?jīng)]察覺崔檸那邊奇怪的沉默,他還在琢磨這個辦法可不可行。 他練過深蹲,有時候練狠了,腿就打顫,考慮到崔檸身為金絲雀的體質(zhì),他覺得對方做150個深蹲,肯定腿抖得不行。 應(yīng)該這樣子就可以糊弄他那些朋友了吧。 “曲先生?!贝迿幍穆曇艚K于響起,“你讓我拍深蹲的視頻給你看?” “對?!鼻羯秸f完,楚林進來了,因為不想讓楚林聽到,他迅速對電話那邊說,“好了,你趕緊拍吧,拍完迅速發(fā)給我,我要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