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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旁給她讓路,吳蔚立馬走了進去,生怕晚一秒就會被關(guān)在外頭。 “楚小姐,你吃飯了嗎?” 吳蔚看了看周圍,眼神里帶著一絲不屑的意味,似乎是在嫌棄這里,不過也對,她是天之驕子,住的地方定是比這里還堂皇。 “沒?!?/br> 楚羨心將花束放在桌子上,并不是很在意,但經(jīng)她這么一問,肚子的確是有些餓了。 “小王,把吃的送過來?!?/br> 正發(fā)呆,吳蔚說了句話打破了寧靜,楚羨心轉(zhuǎn)頭看她,下一秒門鈴又響起來了。 吳蔚微笑著說道:“楚小姐,要不要穿件褲子遮一下?” 楚羨心不知其意,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睡裙,裙子只到膝蓋,下面小腿都露在外面,如果等會兒人很多的話確是有點不好。 她壓根沒想到會有人來……除了jiejie…… 楚羨心大步上了樓,換了一件長裙,下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是只有吳蔚一個人,但接近兩米的長桌上已經(jīng)放滿了山珍海味,香飄四溢,好像剛剛就做好一樣。 “家常小菜,有些冷了,叫他們帶著爐子過來,誰想到今天的車子都放不下,只好直接帶過來了,也免得我臨時去買輛車錯過了與你燭光晚餐的機會?!?/br> 吳蔚說著,拉開了椅子,回頭的時候看到穿上連衣裙的楚羨心,是驚了三秒,內(nèi)心不禁感嘆,楚羨心真的穿什么都那么美,方才進屋的時候就被驚艷了,現(xiàn)在又被她迷得七葷八素…… “謝謝,我吃不下這么多?!?/br> 楚羨心來到桌子旁坐下,吳蔚拿起紅酒與她面前的高腳杯碰了一下,抬起頭道:“不吃無妨,酒一定要喝,我敬你的?!?/br> 她拿起杯子遞給楚羨心,是有意刁難了,如果不喝,怕是不妥。 楚羨心淡淡的笑著,抿唇喝了兩口,僅僅像是濕潤了唇,杯中一點沒減少。 吳蔚雙手撐在桌上,瞇眼道:“不可以哦,要全都喝掉,你說過,我們是好友,思若跟我喝酒的時候都是喝一瓶的呢?!?/br> 話里有些威脅的意味,楚羨心看著杯中紅酒,就像是濃稠的血液一樣令人作嘔,但她特意強調(diào)了了秦思若,如果可以對jiejie有好處的話,就算是毒藥也無妨。 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喉嚨里灼燒的發(fā)疼,不是很習(xí)慣整個口腔里都充滿了辣味,這個時候的她還不是很會喝酒,她是認(rèn)識了jiejie之后才學(xué)會喝酒的。 吳蔚很滿意,轉(zhuǎn)身從椅子上拿出了一個盒子走了過來,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下捶打著楚羨心的心臟,呼吸都有些困難。 “娛樂圈里弱rou強食,幾乎每一個明星背后都有一個資本,像你這樣剛出道不久的,就更需要人去呵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以前可以靠本事,靠老天爺賞飯吃,現(xiàn)在……就算你是妲己在世,也得尋求一個紂王?!?/br> 聲音愈來愈近,直到感覺脖子一陣冰涼,吳蔚給她帶上了一串寶石項鏈,重的她都有些脖子疼。 “這個項鏈?zhǔn)钦曳▏O(shè)計師設(shè)計的,價值五千萬,上面的紅寶石是來自泰國一座新開的礦山,是整座礦山挖出來最值錢的,最有意義的……” 吳蔚滔滔不絕的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時候,楚羨心已經(jīng)小心翼翼的將項鏈拿下來放進盒子里。 “我不需要?!?/br> 吳蔚怔忡了,她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么?” 楚羨心把盒子遞了過去,笑的純真:“我不需要,平常出席活動都用投資方的首飾,我用不著這個?!?/br> 吳蔚拿起盒子,心里泛起了一絲波瀾,從未有人拒絕過她,尤其是娛樂圈,人人都想找棵大樹,巴不得從她身上撈盡好處,而這個楚羨心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但換句話說,這會不會又是欲拒還迎的另一種手法? 想到這里,她又露出了笑容:“好,那我們吃東西吧。” 她沒有拿回盒子,反而坐到了位子上。 楚羨心看著珍饈百味,卻提不起興趣,渾身陣陣發(fā)熱,剛才的紅酒在胃里灼燒讓她有了胃疼的感覺。 “我……有些不太舒服?!?/br> 她單手支頭,撫摸太陽xue,皺緊了眉頭,吳蔚見此放下刀叉走了過來:“怎么了?需要去醫(yī)院嗎?” 楚羨心搖搖頭:“醫(yī)生說我需要多休息,我為了打掃一天沒休息了…現(xiàn)在…有點暈…” 話音剛落,眼眸就有些失神,身子猶如斷線風(fēng)箏般掉落下去,吳蔚手快抱住了她。 “我扶你到沙發(fā)上。” “謝謝,醫(yī)生說我需要多休息,剛才我本來是想睡覺的……”楚羨心慢慢的來到沙發(fā)上,倚靠在上面,面色蒼白。 吳蔚聽了這話,有些自責(zé):“是我打擾你休息了。” 楚羨心搖搖頭,盯著她說道:“沒事的…我…就是有些頭暈,招待不了你了,浪費了你的苦心?!?/br> 吳蔚聽后,心里也不好受,毅然拿起了包:“我現(xiàn)在就回去,你好好休息,有事打我電話,你的手機呢?” 楚羨心愣了一下,將手機遞給了她,只見吳蔚在電話簿里記錄了號碼。 “好好休息?!?/br> “嗯?!?/br> 吳蔚有些不舍,但見到楚羨心這么虛弱的樣子也不忍心。 漆黑的夜色中,楚羨心扶著門檻,看著吳蔚的車揚長而去,心中終于落下了大石,再抬頭看了看天,又有些隱約的雷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