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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有的時候會揶揄他,既然心里這么不平衡, 他也去跟女演員拍拍吻戲傳傳緋聞氣氣秦寒瀟,但每次都會被顧輕洲瞪得灰溜溜地收回自己說的話。 這主意可以說是餿到爆了。他不可能跟別的女人拍吻戲,他這輩子都不會親秦寒瀟以外的女人,哪怕是演得都不行。當(dāng)然,這是一個明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為一個知道他對秦寒瀟深情不移的知情者,葉銘能接受他的說法。 但實際上,顧輕洲更擔(dān)心,秦寒瀟根本不在意他跟別的女演員拍吻戲傳緋聞,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他們兩個也沒有一起拍過戲。顧輕洲是想跟秦寒瀟一起拍的,但是秦寒瀟不同意,不管給她遞什么樣的劇本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拒絕,所以顧輕洲也就放棄了。 現(xiàn)在她竟然主動提出要跟他拍戲,還是愛情片,顧輕洲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半晌才艱難地問了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秦寒瀟眨了眨眼睛:“文藝片拍多了,想拍個愛情片換換心情?!?/br> 顧輕洲有些急切地說道:“不是,我是說,你為什么會問我要不要跟你一起接。” 第?章?獨3家?整?理 秦寒瀟歪著腦袋:“從來沒看你拍過愛情片,所以想看,有問題嗎?” 顧輕洲迅速從這句話里捕捉到了重點:“意思是,我以前拍的你都看過嗎?” 秦寒瀟不置可否:“被周鈞按頭強迫著看的?!?/br> 娛樂圈的人在顧輕洲身上貼了一個“傳奇”的標(biāo)簽。他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受過專業(yè)的指導(dǎo),偏偏生了一張適合大熒幕的臉,往那一擺就已經(jīng)全是戲了,入行三年已經(jīng)在五大章語電影獎項里拿了三個最佳男主角,大家都猜測,他和江敬恒誰會成為章語電影史上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 秦寒瀟在一開始知道顧輕洲進了娛樂圈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來鬧著玩的,結(jié)果被周鈞逼著看了顧輕洲演的電影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意外的很會演。處女作里還能看出有演的痕跡,第二部開始就沒有了,第三部就已經(jīng)開始拿獎了。 顧輕洲身體前傾,滿含期待地看著秦寒瀟:“那你看了之后覺得,我有資格跟你搭戲嗎?” 秦寒瀟輕笑出聲:“顧影帝說笑了。” 顧輕洲一本正經(jīng):“想聽秦影后夸夸我?!?/br> 秦寒瀟點頭:“嗯,會演?!?/br> 顧輕洲琢磨了一下之后疑惑地問道:“我怎么聽著這話不像是夸我呢?” “是夸你,”秦寒瀟神色認(rèn)真,“我還想問你怎么這么會演?!?/br> “因為研究過,”顧輕洲喝了口已經(jīng)有些涼掉的水,“以前你跑龍?zhí)籽菰拕〉臅r候我不都在旁邊等你,或者買票在臺下看劇么,一邊看一邊琢磨,就會了。” 秦寒瀟聽完之后垂著眼睫輕聲說道:“你一直都這樣,什么都能學(xué)會,也學(xué)的很快。” 顧輕洲彎起唇角:“這句是在夸我了?!?/br> 他這么一說倒是讓秦寒瀟想起來,她很久沒演過話劇了。不過要是接了這個愛情片,接下來的檔期應(yīng)該會排的很滿,拍完這個,《蒼山雪》也差不多該開始宣傳了。 見秦寒瀟開始發(fā)呆,顧輕洲敲了敲桌面,在她回神之后笑著問道:“在想什么?” “在想上大學(xué)的時候演話劇的日子。”秦寒瀟理了理頭發(fā),“被你這么一說突然就想起來了,感覺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她是從籍籍無名的人生階段走過來的,那段時回憶起來都讓她覺得珍惜又寶貴。 而顧輕洲是陪她走過那段時光的人。 猛然回過神來,秦寒瀟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陷入回憶的次數(shù)未免太多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過去的事情應(yīng)該放在老了以后坐在搖椅上慢慢回憶的才對。 瞥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翻劇本的顧輕洲,秦寒瀟豁然開朗。嗯,害她最近總在回憶的罪魁禍?zhǔn)拙褪沁@個人了。自從她答應(yīng)了給顧輕洲一個機會讓他重新追回自己,他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頻率就比之前翻了好幾倍,存在感強烈到想忽視都不行。 雖然以前也總有人跟她提到顧輕洲,但只聽到名字和本人就在面前,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你沒收到這個劇本的邀約?”見顧輕洲看的入神,秦寒瀟不禁有些納悶。林導(dǎo)跟他們兩個先后都有過合作,而林導(dǎo)的習(xí)慣是,劇本會優(yōu)先給合作過的并且比較合得來的演員。 恰好他們兩個都是。 顧輕洲頭也不抬地說道:“收到了,不過我就看了一點。葉銘跟我說這劇本也送到你手里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會想接這種,就沒再看?!?/br> 這不是巧了嗎?秦寒瀟一時間有些失笑。她還跟周鈞說,顧輕洲肯定覺得她不會接這種劇本,所以也不會接的。 他們兩個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 不過他們兩個也確實都不是會接這種愛情輕喜劇的人。 “你公司應(yīng)該放假吧?你可以把我這本拿回去先看看,”秦寒瀟撩了一下頭發(fā),顧輕洲聞到了空氣中充盈的洗發(fā)水淡淡的香氣,“等我回來再還我?!?/br> “嗯,”顧輕洲點了點頭,“你明天就走?什么時候回來?” “去一個周,”秦寒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周鈞沒跟你說我什么時候回來?” 顧輕洲摸了摸鼻子:“我總得意思意思問問你不是?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