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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洲敏銳地察覺到,秦寒瀟的情緒在一瞬間變得有些低落。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秦寒瀟反問道,“我讓你早點睡覺?!?/br> 已經(jīng)過十二點了。 顧輕洲沒動,目光執(zhí)著地看著她,語氣十分肯定:“你心情不好?!?/br> “算不上心情不好,”秦寒瀟按了按額角,“想了些事情而已?!?/br> “跟我有關(guān)系嗎?” “沒有?!彼D了頓,對上顧輕洲不相信的眼神,有些無奈地強調(diào)了一遍,“真的?!彼龑⑹执钤陬欇p洲的胳膊上,“走吧?!?/br> 這個短暫的肢體上的接觸讓顧輕洲打消了刨根問到底的念頭。他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秦寒瀟不過是今晚對自己態(tài)度不似以前那樣排斥,就讓他得意忘形到以為可以干涉她的事情,也忘了她要是不想說,他硬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將顧輕洲送到客房,秦寒瀟對他說:“客房都有浴室,”想了想,她歪著頭補充了一句,“大概。” 顧輕洲挑眉:“你自己的房子,你都不知道客房有沒有浴室嗎?” 秦寒瀟一臉無辜:“我回來住的時間很少。早點休息吧,晚安?!?/br> 顧輕洲下頜繃緊,盯著秦寒瀟看了一會兒之后才點頭:“嗯,晚安。” 在顧輕洲關(guān)上門之后,秦寒瀟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快步回房間進了衣帽間。 而顧輕洲在跟秦寒瀟道了“晚安”之后并沒有急著去洗澡,而是坐在床上,在“當(dāng)個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做選擇題。還沒考慮好,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電話是葉銘打來的。 “喂,”顧輕洲接起電話,捏著眉心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什么事?” 葉銘小心翼翼又試探著問道:“我說,外面下雪呢?!?/br> “我知道,”葉銘顧左右而言他的態(tài)度就讓顧輕洲很煩躁,“說重點。” 葉銘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要是秦寒瀟不讓你進門,你也別在她家門口等著昂,怪冷的,明天秦寒瀟出門一看,嚯,誰在她家門口堆了個雪人?!?/br> 顧輕洲冷笑:“S市的雪下不到那么大,我也沒在她家門口等著?!?/br> 葉銘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死心眼的人——” “我是,”顧輕洲毫不猶豫,“她要是今晚沒放我進來,我真的會在外面等她一晚上?!?/br> 葉銘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固執(zhí)呢?整天說人家秦寒瀟倔,我看你也沒好到哪兒去!”說教完了之后,葉銘才反應(yīng)過來顧輕洲的話是什么意思,“臥槽,臥槽臥槽,秦影后放你進去了???” “嗯,”顧輕洲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我現(xiàn)在在糾結(jié),要不要做次禽獸?!?/br> 說完之后,顧輕洲隱約聽到了電話那頭好像有拍大腿的聲音,聽得出來葉銘很激動,不過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卻很冷靜:“我覺得你做不出來。上次那么好的機會不也被你放過了嗎?臥槽我發(fā)現(xiàn)了,你他媽根本不會對秦寒瀟用強的!” 顧輕洲不置可否。他當(dāng)然可以對秦寒瀟用強的,但是他不會那么做的。他不想再做出會傷害她的事情,更不想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那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葉銘壓低了聲音,“用美色來誘惑她,你行的?!?/br> 顧輕洲覺得這可以算得上葉銘給他出過的最沒用的主意了。他嗤笑了一聲:“她沒看膩了我都該謝天謝地了,你覺得我誘惑得到她?能行的話我早成功了。” 葉銘痛心疾首:“那你這不是完了嗎?” “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顧輕洲單手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先掛了,明天早上來接我。” “好嘞!”葉銘答應(yīng)的很爽快,“要帶辛緯嗎?” 顧輕洲動作一頓,想了想之后回答道:“帶著吧?!?/br> “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br> “嗯?!?/br> 掛了電話,顧輕洲脫了襯衣準(zhǔn)備去洗澡。還沒進浴室,就聽到了敲門聲。他急忙過去開了門,就看到秦寒瀟手里拿著一套衣服站在門外。 其實秦寒瀟來敲門的時候心里有點沒譜,她不知道顧輕洲是不是已經(jīng)去洗澡了,只是試著來敲敲門。沒想到一敲門就開了,顧輕洲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他赤·裸著上半身,露出結(jié)實緊繃的肌rou,寬肩窄腰的體型和腰側(cè)的鯊魚線讓他的身體看上去格外迷人。 秦寒瀟懷疑顧輕洲想勾引自己,他的身體就是她所掌握的證據(jù)。 娛樂圈從來不缺長得好身材也好的帥哥,但是看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秦寒瀟覺得超越顧輕洲的。上大學(xué)的時候兩個人出去約會,都會在路上碰到攝影師問他能不能請他當(dāng)街拍模特,而且頻率還很高。 甚至于,她當(dāng)初對顧輕洲第一眼的心動,就是因為他那張俊朗帥氣的臉。 分開這些年,再見面的時候,他褪去了青年時期的青澀感,五官線條更加分明,眼中鋒芒更盛,就連身體也比以前結(jié)實挺闊,整個人帶上了一股成熟男人才有的令人沉醉的味道。 秦寒瀟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在顧輕洲身上掃過,然后將手里的衣服遞給了他:“突然想起來我這里還有套男士的運動裝,你湊合一下當(dāng)睡衣穿吧。” 顧輕洲本來還在琢磨著是不是真的可以靠出·賣·色·相來誘惑秦寒瀟,聽到她這么說,這個念頭直接從他的腦海中消散,臉色也沉了下來:“你不是不經(jīng)?;貋碜∶矗吭趺醇依飼心腥说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