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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可可當初回國怎么不早點死,顏情聽了那個小妖精的蠱惑,在人死后就借口進城后,一去不復返了。 因為是自己跑的,還托人留下了口信,警察也不上心找。 她養(yǎng)了一塊叉燒! 本來指望著顏情到時間了,自己做媽的替她找個夫家嫁出去,換一點彩禮錢回來。 她一進屋就想和自己兒子說說話,可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到了叛逆期,最煩這個。 二舅媽也不敢多說什么,這可是自己兒子,以后全得指望兒子養(yǎng)老了。 可是自己兒子懶得見鬼,不想工作,也不下地干活,還一心想要去城里。 二舅媽眼珠子一轉:“我明天帶你去城里找宴商,聽說他現(xiàn)在老有出息了?!?/br> 少年不懂她的意思。 “你別忘記了,宴商能出國不是你姐幫的忙嗎?他現(xiàn)在發(fā)達了,總不可能不幫幫你這個弟弟?” “我姐不是早跑了嗎?” “顏可可?。 ?/br> 當初不當一家人,現(xiàn)在讓兒子喊人jiejie可歡了。 * 翌日。 天氣干燥了數(shù)天,一大早就陰沉沉,烏云密布。 老教授暫時去了其他地方參與研討會,而宴商因為自身原因,被安排留下來。 他和幾個學生需要記錄一組數(shù)據(jù),宴商是小組長。 幾個學生正好四班倒,任務不算太重,宴商白天還有醫(yī)院的工作,所以他的值班安排放到了深夜。 時間到了,換班的人來了。 宴商移交工作后,仔仔細細地消毒,才小心地換了常服出去。 接班的兩個學生看著宴商的樣子。 “話說,宴商師兄也太積極下班了,以前在國外實驗室的時候,他恨不得一個人二十四小時待在實驗室!”其中一個男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還有,以前洗手洗兩遍,現(xiàn)在洗四遍,這完全是強迫癥和潔癖一同發(fā)作了?!?/br> 另外一個人翻了個白眼:“我也是,誰能想到啊?!?/br> 誰能想到宴商以前是個工作狂? 現(xiàn)在卻拜倒在了石榴裙下? 兩個學生對視一眼,嘆氣,哎……天才的人生真叫人羨慕,宴商都發(fā)表了多篇頗有名氣的學術論文了,有他在的實驗小組叫人安心。 據(jù)說有不少科研組向他拋來了橄欖枝,希望他以后能考慮考慮。 不過宴商的意思,以后是要會回國發(fā)展的,估計一回來就能上手帶項目了。 當然其他人覺得有些可惜,說公正的。從目前的硬件條件來說,國內的儀器各方面還是差了那么一點的。 “哎,我們兩個擔心宴商做什么?”兩個人說著哈哈大笑。 自己還是糾結寫的報告能不能過了老師那一關吧! * 宴商出了實驗室,然后就往醫(yī)院走。 實驗室和醫(yī)院相隔的有點遠,不過出了大門之后,就有一輛車在路邊等著他。 兩者之間沒有直達的班車,他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路程上。 所以宴商直接包了一輛小車,每天按時來接送,其他情況也不需要他們來管。 他沒必要讓司機把自己直接送到醫(yī)院里頭,而是在醫(yī)院門口停下。 只是這一次還沒有下車,他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他的記性很好,所以是自己當初所討厭的人也不會忘記。 宴商搖下車窗看著在醫(yī)院門口蹲點的二舅媽,顯然對方也看到了自己。 二舅媽面色一喜,向前走了兩步,又記起什么,回頭扯了下自己身后的少年。 二舅媽之前打聽到了宴商每天上午□□點時候會來醫(yī)院上班,所以她一大早就過來蹲點了。 而且她還打聽到宴商這幾天來醫(yī)院看望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問過人了,誰都不認識那女生,不是熟人。 至于有沒有可能是宴商的親戚?嗨,當初宴商被分配到小雅村的時候,他家里的老底都被大家扒干凈了。 親人一個都沒了,至于遠方親戚壓根沒聽說過,關系最近的居然還是許妙淼一家子,兩家以前算是來往親密的。 其他見到那女生的人都說,看起來關系不一般。 二舅媽一琢磨,這還用想,宴商和醫(yī)院病房里頭住著的女生有一腿唄! 如今,她看到宴商來了,急忙拉自己的兒子往小車方向走。 走到車跟前了,眼睛滴溜溜打轉,口中嘖嘖稱奇。 不得了,當真是不得了!宴商發(fā)達了啊!之前寄人籬下的窮酸小子現(xiàn)在居然坐上了小車。 她心中艷羨又嫉妒的要命,一張堆滿了褶子的老臉表情奇怪。 當初一大家子那么多人,自家大哥偏偏把顏可可的mama想辦法送出國,而現(xiàn)在顏可可那么大的能耐,死之前卻把出國進修的推薦機會給了宴商。 顏家母子當真是沒有一點點良心啊。 顏可可當初就是多推薦一個人,說不定自己兒子也能通過考核。 她當二舅媽的都沒有趕上趟,現(xiàn)在只能看著宴商坐著小車吶! 二舅媽臉色變化了一下,而后諂媚地笑著說:“這不是宴商嗎?你還記得我嗎?” 宴商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地說:“記得?!?/br> 二舅媽一拍大腿:“記得就好,記得就好,我聽村子里頭的人說你現(xiàn)在不得了了,也不枉費我那個可憐的侄女幫你出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