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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最后冷哼一聲躺床上了。 肖文華翻了個身,握緊了拳頭,心道宴商的運氣怎么那么好?! 當年顏可可的死,宴商險些就要成為了替罪羔羊,在監(jiān)獄里頭呆一輩子了,結(jié)果…… 后來自己拿走了宴商的錄取通知書,卻沒想到宴商現(xiàn)在混得比自己還要好。 A大里頭的那些女學(xué)生看宴商講座的時候,眼睛都發(fā)光,包括許妙淼,她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了。 宴商的運氣越好,肖文華心中就冒起了一股想法。 宴商能逢兇化吉,自己這一次也能! 自己好歹讀了三年,都快畢業(yè)了,不至于被勸退吧,說不定還能有機會。 第二天。 學(xué)校就處理肖文華的冒名頂替此事公布了結(jié)果。 在學(xué)校上報相關(guān)部門,對這件事情進行了仔細的核查,決定勸退肖文華。 而且學(xué)校調(diào)取了肖文華當初真實的高考成績,發(fā)現(xiàn)別說考A大,就連一般的大學(xué)都不會收肖文華。 這是在學(xué)業(yè)上的弄虛作假,也為了給受害者的一個交代,必須從嚴處理,以儆效尤! 說是勸退,但其實沒有給肖文華反悔的余地 這件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 肖文華這幾天壓根沒有去上課,他去纏著自己所能找的所有人,求人幫忙。 讓班主任給自己說好話,逼許妙淼去求宴商網(wǎng)開一面。 現(xiàn)在他被勸退,沒有臉面回到宿舍里頭收拾東西。 村長夫妻進城里來給他收拾東西。 在那些A大學(xué)生面前,村長夫妻面前上掛不住。 這些都是聰明的年輕人,而自己兒子卻…… 村長陪著肖文華去調(diào)檔案。 而村長媳婦在宿舍里頭收拾東西,她琢磨著這事不能怪自己兒子! 她對幾個舍友說:“你們也有三年的情誼了,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們家的文華求求情啊,他這個人心思不壞的。” 大部分學(xué)生不好和長輩頂嘴。 但是也有脾氣沖的男生,他抱著一個籃球,看起來正要出去。 男生停住腳步,努著嘴說:“那我們可做不來主,畢竟肖文華拿著別人的錄取通知書報道,被原主人直接發(fā)現(xiàn)了!切,這總不可能還是我們害的吧,我們?nèi)デ笫裁辞榘” 村長媳婦氣得臉色鐵青。 自己兒子比宴商差哪了?! 她手叉著腰大罵:“宴商?!你們以為那個宴商是個好東西啊,他當初下鄉(xiāng)當知青,就經(jīng)常偷咱們村子里頭的東西,然后在他的房子里頭還害死了一個女娃娃,而且他能出國,完全就是靠著別人的推薦,走的后門!” “他當年害死了人,想怪在我兒子頭上,當時沒害成功,現(xiàn)在又害一次!” 村長夫妻兩個人不但不為肖文華羞恥,反而責怪是宴商報復(fù)。 這話說的,之前不吭聲的站出來的舍友們都起身了。 “話不要亂說?。 ?/br> “對啊,哪有人張口就污蔑別人殺人了的??!” 村長媳婦得意地一抬下巴,說道:“你們以為我是亂說的?村子里頭的人都知道啊!” 她的聲音足夠大,而且非常自信,村長媳婦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拉著嗓子哭喪,一邊拍門一邊狂喊:“宴商這么害我的兒子,那就不要怪我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了!宴商有沒有害死人,然后他為什么能出國,那就好好地調(diào)查!” “我要舉報!” 村長媳婦在地上撒潑打滾,滾了一身灰。 其他學(xué)生當然是相信宴商的,肖文華一家子都是瘋子,說話沒人相信。 有學(xué)生激她:“那你去舉報啊,反正都到城里了,你還可以花錢登報呢,到時候一定會調(diào)查宴商?!?/br> 村長媳婦起身,身上的灰都沒排干凈,大步跑出去。 去就去,誰怕誰??! * 醫(yī)院。 顏可可被宴商強制要求住院,不能再隨便亂走了。 為此宴商還專門來醫(yī)院工作。 這里有顏可可,他得把人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天天看著,心里頭才放心。 他不能再失去了。 這是自己最后的底線。 顏可可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在醫(yī)院里頭能第一時間處理。 宴商一日三次照常來病房里頭記錄數(shù)據(jù)。 這一次,宴商及時給百無聊賴的顏可可帶來一個好消息,肖文華被勸退了。 大快人心! 顏可可咧嘴笑著:“這三年來,真是便宜他了?!?/br> 顏可可趴在醫(yī)院的床上,看著宴商穿著白大褂給自己記錄身體數(shù)據(jù)。 雪白的外套,手上帶著白手套,口罩擋住了臉,身上的每一處穿戴都掩蓋按照標準來。 顏可可看著宴商手中圓珠筆在紙面上滑動,發(fā)出刷刷的聲音,而男人認真專注的樣子顯得……禁欲。 “肖文華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鳖伩煽沙灾僮诱f。如果他當初不動那些歪心思,事情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顏可可翻身,按摩了一下脖子:“三年時間浪費掉,他再讀一個大學(xué)四年,就是七年。而且他自己還不一定考得上,假如考個幾年,出來都三四十多歲了。更不用說他的那爛學(xué)校,能分配什么好工作?!?/br> 宴商垂眸看著顏可可在床上樂不可支的樣子,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