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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妙淼心思有動搖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冒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是A大的學(xué)生嗎?” 顏可可不合時宜地打斷這一對正在含情脈脈的小情侶,一臉和善:“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許妙淼臉紅著推開肖文華,低著頭說:“沒……哦,對了,我不是,但是他是A大學(xué)生?!?/br> 說著許妙淼指了指肖文華。 肖文華背脊一涼,他盯著顏可可:“我之前見過你?!?/br> “不是之前,就昨天了?!?/br> “你什么意思?”肖文華現(xiàn)在疑神疑鬼,看誰都是來揭發(fā)自己真實身份的。 面對偶然碰見兩次的顏可可,他本能地心存厭惡。 顏可可嘆氣,說道:“我啊,只是一個對學(xué)醫(yī)很有興趣的人,我聽說今天A大有知名教授的講座,我特地過來看看,不過來遲了,校園里頭沒幾個人,也找不到去會場的路?!?/br> 顏可可語氣委屈:“能不能麻煩你們給我指個路?!?/br> 就在肖文華松了一口氣,準備指路后就打發(fā)顏可可離開,顏可可突然說:“不過我是個路癡,剛才保安也和我說了大致方向,不過我還是迷路了,我不是北方人,分不清東西南北?!?/br> “你們是A大的學(xué)生,可不可以帶我一起過去?。。?!”顏可可表情真誠。 她壓根就沒有對肖文華說話,而是一雙眼睛盯著許妙淼。 “這可是知名專家啊,作為一名知識分子對知識的熱忱,想必你們兩個也一定要去聽講座的吧?!?/br> 肖文華能死皮賴臉不去,但是許妙淼本來就立場不穩(wěn),被顏可可這么一帶就打蛇隨上:“好啊,正好我們也要過去,肖文華你帶我們過去吧!” 顏可可笑嘻嘻地沒有拆穿這件事情。 這出好戲,怎么只能自己一個人看?當然要邀請無數(shù)的群眾圍觀才對。 話說肖文華很緊張對吧,宴商的出現(xiàn)代表了危機。 那么如果他要是知道站在面前的女人,是當年因他而死的顏可可,又是什么樣子的表情呢? 肖文華沒有辦法硬著頭皮領(lǐng)著兩個人過去會場,好在來得太遲了,他們的座位都是最靠近后頭的位置,沒人認識肖文華。 他心里頭松了一口氣。 身邊的人在議論紛紛:“聽說這次教授還帶著自己的兩個學(xué)生過來了啊。” “都是和我們同一年高考的人,公費出國進修了,羨慕死了。是不是有什么后臺???” “沒有吧,我聽說有一個人當初還是知青,還是□□,后來國家就看能力,才給了機會,要是真的有后臺,當初也不至于被定為□□啊?!?/br> 嘰嘰喳喳的聲音鬧得很,肖文華無心聽講,只想拉著許妙淼快點離開。 他尋思自己要不要裝病,然后拉著許妙淼走去看醫(yī)生,拖延個大半天,然后拖延到講座結(jié)束,此事落下了帷幕。 顏可可走在出入最外圍的椅子上,抱著貓慢慢地順毛。 許妙淼心中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個人的動作給她當年顏可可的感覺,反正就是惡心胸悶的很,對方越是胸有成竹的樣子,許妙淼越是感覺到不妙。 而且當年的顏可可也總是做出這樣的姿勢,不同的是當年的顏可可懷中沒貓,而面前的這個女人有。 講座開始,專家上場,當許妙淼和肖文華看到講臺上的宴商時,兩個人簡直像是見了鬼一樣。 許妙淼只知道宴商出國了,但是聯(lián)系不上宴商。 不知道是生是死。 她當初想過當宴商回來,家里人也覺得宴商應(yīng)該發(fā)展的不錯,但許妙淼拒絕了,肖文華比起宴商起碼還有點影蹤的。 宴商再怎么發(fā)展好,也不可能比考上A大的肖文華好多少。 她是個女人,要為自己日后的生活做打算。 但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宴商混得這么好,他居然成為了權(quán)威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如今還能在A大進行講座。 教授所領(lǐng)導(dǎo)的科研小組,許妙淼小有耳聞,所發(fā)表的科學(xué)論文以及各項成果,都是業(yè)內(nèi)頗有話語的。 而從小組中出來的成員,回到自己的國家都是被重金聘請,極具威望的。 許妙淼的心情就像是打翻了醬油瓶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羨慕,高興,嫉妒,懊悔…… 但肖文華只有一種感覺,害怕,害怕的情緒在不斷地蔓延,為什么宴商會出現(xiàn)?!??! 他必須馬上離開,必須! 肖文華起身準備找借口離開,顏可可確翹起了二郎腿,腳尖在空中輕輕的晃著。 她這個動作堵死兩排椅子之間進出的過道。 顏可可挑眉,慢慢悠悠地說:“對了,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做顏可可?!?/br> 第45章 揭穿 顏可可斜眼一看肖文華。 肖文華看著面前與之前顏可可相貌截然不同的女生, 他后退幾步。 顏可可……顏可可。 這個名字勾起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是當年那個被自己間接害死的女人! “顏可可?!”肖文華聲音乍然提高了一些,但隨后他猛地一個晃動, 腦袋清楚了點,勉強扶住會場椅子靠背,咽了咽口水, 強做冷靜地說,“你在說什么?什么顏可可?” 肖文華的動靜讓其他人不爽地看過來, 他尷尬地沖別人表示歉意, 大家這才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會場前方的主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