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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碳火里頭埋著的兩個紅薯,他一打開門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是之前在水庫挨了自己一頓揍的年輕人,宴商冷眼相待:“你來做什么?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高考的時間。” 年輕人一聽高考,臉刷的一下漲紅,抬起手在空中氣急敗壞地揮動:“我當然知道是高考了?。?!但是……但是我沒什么文化,復習的也不好……” “呸!我和你說這個干什么?!” 年輕人想起昨天他去考試,結(jié)果幾張卷子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做不出來。 他今天過去也知道沒用。 這一次的高考他沒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準備,注定要落榜,已經(jīng)做好了下次繼續(xù)努力的打算。 宴商頭有些暈,他想著要不要給自己熬一副藥喝下去后再去考試,明顯自己發(fā)燒,身子發(fā)寒出冷汗,頭有些暈,嗓子越痛。 他不是神仙,昨天晚上突然降溫,加上考試壓力大,生病很正常,熬過今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新的腳步聲響起,宴商抬頭一看,表情瞬間兇悍,冷聲嘲諷:“肖文華,你也放棄高考了嗎?” 肖文華不聽還好,一聽就怒氣沖沖,指著宴商說:“你沒有戶口資料,宴商你是怎么報的名?!” 宴商冷笑:“你讓村長去查不是更好嗎?” 現(xiàn)在到已經(jīng)開始考試了,準考證到手,村長還能查出什么鬼來?! 肖文華氣得眼睛發(fā)紅,他怒指:“宴商,你別得意,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解決的,我已經(jīng)和我爸說了你的情況,他等會兒就會來找你問清楚?!?/br> 其實肖文華沒有說,村長也不清楚這件事情。 宴商握緊了拳頭,先前一步:“你在拖延時間!” 宴商咬牙切齒, “給我滾開!” 宴商推開矮個子的年輕人。 宴商忍住頭痛四肢發(fā)虛,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你們能攔住我!” 年輕人和肖文華兩個人對視一眼,舉起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木棍,轉(zhuǎn)動手腕:“宴商啊宴商,你說你一個小□□,還想高考出去成為人上人?!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年輕人說話難聽,肖文華也不掩蓋自己的賊心:“宴商,我就是不讓你和許妙淼一同參加這一次的高考,下次,等下次我絕對不攔你。你別怪我,你是犯過錯誤的人,本來就不應(yīng)該去高考才對?!?/br> 樹林后,顏情看著遠處的場景,身子怕得瑟瑟發(fā)抖,打、打起來了! 她連忙撐著傘往家里趕,必須告訴可可jiejie,然后讓可可jiejie去告訴村長! 顏可可本來心情不錯,聽到顏情的話后,手中的杯子落地,砰的一聲響。 這一聲響在凌晨十分清楚,但沒有驚醒其他人。 顏情嚇得快哭了:“他們拿著好大的木棍子,會打死人的,jiejie,快去告訴大舅舅和村長吧!” 顏可可反手抓住了顏情,目光冰冷地凝視她,讓小丫頭嚇得瑟瑟發(fā)抖:“顏情,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能告訴!” “但是他們不許宴商哥去參加高考啊。” 顏可可轉(zhuǎn)而雙手按住小丫頭,低聲快說:“宴商要想?yún)⒓痈呖?,就更加不能說了!?。 ?/br> 現(xiàn)在村長還不知情,他沒親自阻止宴商。 如果村長知道了,要想阻止宴商就更加有理由了,逼迫宴商說出怎么拿到準考證的,如果不說就不許考。 如果宴商說了,隨便找個理由認為宴商品德有失,考試資格作假,依舊是不能考試。 而村長出面,理由還能光明正大?。?! 但日后要是上頭查起來,村長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所以肖文華不和村長說這件事情。 撇清關(guān)系不是嗎? 只要村長的位置還在,他的人脈還在,肖文華伙同別人不許宴商參加高考的事情,不就可大可小了嗎? 反正肖文華會承擔所有的過錯。 顏可可讓顏情繼續(xù)去洗衣服:“你繼續(xù),我出去一趟,如果家里人問起我,就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誰都不見,誰敲門都不應(yīng)的。” 顏情顫顫巍巍地點點頭。 顏可可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只有自己能幫助宴商了。 誰都不能告訴。 宴大舅、村長、女主,任何一個能幫上忙的人都不行。 一找這些人,他們絕對會讓村長知道。 然后宴商偽造村長的證明資料的事情曝光。 就是不曝光,時間緊迫,任何的拖延,宴商都無法參與高考。 * 等顏可可走到宴商的屋子前的小樹林,發(fā)現(xiàn)肖文華不見,只有那年輕人在門口守著。 肖文華估計是走去考點了,這年輕人不想考試,留下來看守宴商。 顏可可看到對方身邊擺著一根棍子,木棍上沾著血跡,眼神一縮,他們把宴商敲昏了?! 媽的,這要是架空玄幻文,就宴商的學習天賦,早就修為高漲,一巴掌抽死他們了。 可惜宴商遇上了把文直接寫成be的后媽作者了。 顏可可召喚出系統(tǒng),提起系統(tǒng)命運的后頸,瞇起眼睛看著它:“讓我隱形,我要進去找宴商?!?/br> 系統(tǒng)小白的小短腿隔空踢了踢,說道:“宿主,你還要不要身體健康了!” 顏可可冷笑一聲:“只要我不作惡,開掛的傷害沒關(guān)系的,我還能撐得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