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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媽拿起剁rou的菜刀:“我女兒也小, 只是一個孩子, 從小有病。” 顏可可抬頭,瞧見兩個人起了爭執(zhí),無奈地扶額。 二舅媽這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之前挨得教訓(xùn),轉(zhuǎn)頭就給忘記了。 算了,不和二舅媽爭吵。 顏可可確定村長一家子都來了, 那么他家就是空門大開,沒人在。 顏可可走到顏家院子的門口,依靠著門, 這里是進出的唯一途徑,她能第一時間掌握大家的動向。 沒多久,許妙淼過來了。 許妙淼今天穿了一聲棉衣, 有些破舊,但是小姑娘臉上的光彩沒有消失。 這知青歲月中, 大家都被繁重的工作消磨掉了臉上的精神, 就是再年輕的姑娘也不水靈。 當然許妙淼算是例外,人畢竟是女主。 許妙淼避開和顏可可對視的眼神,就在即將跨過門檻的那一刻, 突然停住腳。 “顏……可可,宴商呢?”許妙淼咬唇小聲地問。 顏可可輕笑:“你找宴商為什么要問我?” “許同志,你和宴商不是青梅竹馬嗎?你問我一個外人,有關(guān)于宴商的信息?” 顏可可和她在話術(shù)上打太極。 許妙淼腦袋一團亂,像是漿糊,晃蕩一下又全像是水。 許妙淼握緊了拳頭,她猛地抬頭盯著顏可可,眼神發(fā)紅,她很生氣也很糾結(jié)。 “你和宴商到底什么關(guān)系?”許妙淼語氣軟了下來,身子也發(fā)軟,勉強站住,“那天晚上,你和宴商擁抱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了!” 許妙淼很生氣:“顏可可你不是個好人,你為什么要接近宴商?如果你喜歡他就應(yīng)該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如果你把他當朋友,為什么又要越線。” 顏可可一怔。 大腦飛快思考,意識到她所說的那一夜是宴商遠處趕來治病日子。 被女主看到了?! 意料之外的消息,顏可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張嘴無言。 許妙淼再問:“我不問你宴商的事情,還能問誰?我之前和人去找宴商,敲了半天門,他都不開,是不是你說了什么話!” 顏可可苦笑,無奈地點了點自己的眉心。 嗯,面前的人是小朋友嗎? 顏可可不和她多說什么,只問:“是嗎?正好,今日來的人多,不如你和村長還有其他長輩說說你與肖文華的海誓山盟吧。喜歡就要說出來……” 顏可可冷哼一聲:“不是你說的嗎?” “省的村長還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顏可可指了指自己,又捶捶胸口,“算我吃點虧,我一個大好年華的姑娘被人退婚,哎,真是丟面子?!?/br> 許妙淼咬唇,兩眼快要溢出淚水,自己就不該和面前的這個人說話才是! 顏可可伸手做請:“既然過來,肯定是來給我奶奶賀壽的吧,里面請坐?” 許妙淼打開顏可可的手,害得顏可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不是,我找宴商的,他不在這里,我先走了?!?/br> 許妙淼說完準備轉(zhuǎn)身,她一定要找宴商,顏可可直起身子認真起來,抬手拍在許妙淼的肩頭。 許妙淼轉(zhuǎn)頭:“你……” 顏可可表情凝重,一字一句說:“你不能走?!?/br> 鬼知道這個人會找到什么地方去,會不會正好碰上宴商?顏可可討厭這種沒必要的失誤,她忽然勾唇起笑:“你可以掙脫,但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宴商是怎么回事嗎?” 許妙淼身子一顫。 顏可可往外頭走去,顏家屋子前頭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很是適合說一些悄悄話。 許妙淼緊隨其后。 她倒要看看顏可可這葫蘆里頭賣的什么狗皮膏藥! 顏可可找到的地方不錯,從這里可以觀察到來往的賓客,許妙淼急了:“你和宴商的關(guān)系,你快點解釋!” 顏可可嘆氣:“這真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你仔細聽我慢慢說吧?!?/br> 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情,只是顏可可從宴商還住在顏家牛棚時候開始說,事無巨細,一個個細節(jié)捋過去,她就像一個旁觀者講著自己的故事。 講到宴商為她上山尋找草藥時候,顏可可眼眸中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她停住了嘴。 許妙淼催促她:“你怎么不說了?” 顏可可像是說書先生講到酣時,忽然一拍手,留下話語:“今日故事講完,姑娘明日請早吧?!?/br> 宴商回來了,看來已經(jīng)得逞。 許妙淼惱火她又在糊弄人,終于破口說臟話:“你開什么玩笑!你和宴商的關(guān)系我算是看明白了,顏可可你不是和肖文華還有婚約沒有結(jié)束嗎?你為什么要招惹宴商?” “宴商以后會回城的,你死了這一條心吧!” 顏可可冷漠地看著許妙淼發(fā)瘋。 哈? 一向順風(fēng)順水的女主,第一次被人玩弄著鼓掌之中,感受到失敗的滋味,無法接受挫折,暴走了? 忽然顏可可眼前彈出一個只她自己能看見的系統(tǒng)面板。 男主對女主的好感度,為零了。 顏可可眼神一縮,不敢置信! 之前就知道這個好感度系統(tǒng)是互相的,不僅僅是男主對女主的好感,會因為女主對男主的感覺而上下起伏。 畢竟兩個人的關(guān)系互相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