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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商沒有說話, 他的嘴唇緊緊抿著,呼吸也沒有亂,但是他出手干脆利索, 完全不顧后果。 其他知青看到了,就連忙過來拉宴商。 說是來拉架,但是大家都不敢太過于太過于接近, 生怕宴商打到自己。 在這里要是生病了,都沒有醫(yī)院能治病,是生是死就只能看著天意了。 有人用話語打算讓宴商安靜下來:“宴商你冷靜一點, 你不要太過于激動,你要是真的把人打死了, 你可就慘了!” 宴商看向說話的那個人:“在你們的心中, 我就不是一個殺人兇手?!” 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定罪的人。 他以前做過什么?他和父母做過什么,看病救人,然后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 如果有朝一日會真的被整死在這個破地方, 他不妨讓那些無端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一一實現(xiàn)! 好過于什么都沒有就默默無名的慘死,聞名于世,管它是善名還是惡名! 許妙淼也在人群之中,她本來是打算站出來拉住宴商的。 其他人怕,她不怕,但是其他人抬手橫在許妙淼的面前,不許她過去。 “妙淼,你過去做什么?那個是瘋子,誰知道他突然要在發(fā)什么瘋?!” “可是……” 許妙淼說不出來,只是心中著急,別人拉住她,她也沒辦法脫身。 “你們先把我放開,我去和宴商說,他會聽我的!”許妙淼急的大喊。 其他人沒有辦法,看許妙淼這么著急的樣子,有些人也覺得沒意思,不如試試。 看宴商之前的確對許妙淼不錯…… 許妙淼得到自由之后,飛快地?fù)湎蜓缟?,可是這一次,宴商的一個眼神叫她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滾!” 許妙淼從來沒在宴商身上見到過那樣的眼神,兇狠,厭惡,像是在看一堆死rou。 他……對自己沒有感情了嗎? 許妙淼心里一顫,這樣的眼神不應(yīng)該屬于自己,宴商明明只會對其他人這樣。 意識到這一點,許妙淼遭遇了重大的打擊,愣在原地。 許妙淼回過神之后,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說道:“你說的是我?” 讓自己滾? 許妙淼轉(zhuǎn)而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宴商不希望自己插手其中,擔(dān)心自己受到傷害,畢竟這可是打架。 宴商這個人總是口是心非。 許妙妙都習(xí)慣了,她尷尬地一笑,緩解氣氛:“宴商你別開玩笑了,先把人放開吧?!?/br> 宴商隨后轉(zhuǎn)頭,連眼神都不給許妙淼。 他看向自己身下的年輕人,掐著對方的脖子,目光冰冷。 這時候有其他人喊:“快點去找其他人幫忙!” 找村長,找管事的,誰都好,只要別鬧出人命就行了。 村長正在顏家和顏大舅喝茶。 喝茶之前,村長還特地問了一句:“你家小妹不在吧。” 顏大舅搖搖頭,不在,今天去其他村子里頭找當(dāng)年的小姐妹了。 目前只有顏可可在家。 而顏可可雖然對婚約不滿,但一向是懶得搭理,畢竟身體不好,多余的眼神都不會給不喜的人。 村長聞言,心中松懈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那就好,顏色也太兇了。” 顏大舅喝了一口酒,嗆聲:“我小妹脾氣可好了?!?/br> 村長:…… 算了,不和這個人爭論了,萬千沒有爭論的必要。 因為顏得水這個人,覺得自己的meimei天下第一無敵好,自己花費再多的口舌也是徒勞無力。 “哎……你說你meimei怎么就不答應(yīng)婚事呢?兩個孩子看著還挺般配的?!?/br> 顏大舅支支吾吾,之前啊,他還覺得肖文華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 可是他最近思索,肖文華好像也沒什么好的。 就好像自家小妹說的,嫁給肖文華,是顏家閑的沒事干,給注定單身的大齡單身漢扶貧嗎? 呸! 顏大舅不敢多說,村長不停地嘆氣,剛剛打算喝一口酒,壓壓驚,忽然傳來一聲吼:“村長不好了!” 嚇得村長手一抖,就把自己手中的酒水給灑出去了。 村長和顏大舅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跑來的是一個小知青,對方從水庫一路狂奔過來,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彎著腰杵著膝蓋骨,不停地喘氣。 “村長,村長,宴商和人打起來了?!?/br> 他的聲音非常響亮,把正在屋子里頭睡回籠覺的顏可可嚇得驚坐而起。 什么?! 打架?! 顏可可敏銳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的詞語,宴商怎么可能會和人打架,一定是其他人在欺負(fù)男主。 系統(tǒng)打了一個哈切,聲音慵懶:“宿主,你不要這么斷章取義啊。” 顏可可翻身下床。 不可能,要不是別人來招惹宴商,宴商都不樂意打理別人。 和其他人說話,對于宴商而言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更不用說是打架了! 顏可可走到門邊,村長和顏大舅都已經(jīng)出去了,顯然是要去水庫那邊處理事情。 顏可可對系統(tǒng)說:“來吧,讓我瞬移到水庫那邊去?!?/br> 系統(tǒng)沉默了片刻,回答:“你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理所當(dāng)然了嗎?” 顏可可冷哼一聲:“你不是最怕男主黑化的嗎?宴商發(fā)生是狀況,你不著急,萬一是黑化的前兆呢?你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br>